6.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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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廣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是李典帶著太醫過來,李典還不斷的催促太醫走快點。
晏廣白臉上驚現錯愕,他信李典又有何錯。
李典把太醫帶到晏廣白麵前:“太醫,快給皇上瞧瞧手上的傷,方才練劍不小心受傷了。”
他又對晏廣白畢恭畢敬道:“皇上,咱們讓太醫瞧瞧。”
晏廣白把手上伸出來的時候,符蘇葉一把將他的手按下去,一不小剛好按在他的傷口上。
晏廣白痛的往後退了兩步,正想要讓人把她拖下去時。
符蘇葉先比他開口。
她伸手擋住李典,眼中充滿警惕:“李公公剛才是去傳消息了吧。”
此話一出,周遭的幾人麵上都驚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李典倒是毫無變化。
他道:“奴才不明白蘇嬪娘娘的意思,奴才方才是去太醫院找太醫。”
符蘇葉:“找太醫是假,給肅王傳遞消息是真吧。”
空口無憑,符蘇葉說的話沒人相信,在他們心中倒是覺得符蘇葉是在胡謅。
李典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對您是一心一意,從未有過二心。”
符蘇葉見狀,直接上手在李典的胸口處拿出一枚玉佩。晏廣白有些愣神,雖說李典不是全身之人,但好歹也是男子,她就這樣當著他的麵搜身。
未免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裏。
符蘇葉拿住玉,先是看了眼再看向李典。
“我懷疑你不是一兩天的事,皇上落水那日,李公公雖然麵上著急,可並有有所行動,而且我還見你故作體力不支將身後的侍衛攔住。”
“這些你可認?”
李典:“皇上,那日情況危急,奴才實在是被嚇住,還請皇上恕罪。”
晏廣白回想起當日,他完全記不起來,他都落水了哪裏還能去看李典是在做什麽,能把自己的命保住就不錯了。
“好,就算是你被嚇住,那這玉你要如何解釋。”
符蘇葉晃著手上的玉。
李典回道:“這是玉奴才瞧著喜歡,便買了回來。”
“是嗎,我怎麽覺得這玉佩倒像是肅王的,剛剛我和肅王打架的時候我恰巧就瞧見他袖口裏也有這麽一塊玉。”
符蘇葉把玉佩交給晏廣白:“皇上不妨瞧瞧這塊玉值多錢,既然他說是他買的,我倒是想知道李公公是究竟是花了多少錢買回來的。”
晏廣白結果仔細端詳,半響後他吐出來兩個字。
“無價。”
符蘇葉瞳孔微微放大,好奇的奪過那塊玉,將玉小心的放在手心:“我去,這看著也不大,這小東西也這太值錢了吧。”
心中還有些後悔,早知道當時就該順手把玉從肅王那裏偷過來。
靠,虧大了,現在還得充公。
晏廣白越過符蘇葉走到李典身前,身上的氣魄壓人。李典頭一直垂著,他見到晏廣白的鞋子後,他渾身不受控製的有些顫抖。
他在晏廣白身邊這麽多年,晏廣白是什麽樣的人他最是清楚不過。
晏廣白是個喜怒無常的人,誰若是背叛他那後果隻有一個死的字,絕無第二條路。
“皇上,奴才冤枉啊。”
果然晏廣白的聲音陰森恐怖,令在場的人心中一驚:“你是知道的,朕從來不信謠言,除非謠言是真的。”
符蘇葉抓住晏廣白的手腕,有些使勁:“皇上別聽他狡辯,還記得上次有個宮娥給你下毒的事嗎,李典趁你睡著便守在漢陽宮外,故意讓宮娥給你下毒,若不是被我撞見,你現在又死了。”
符蘇葉一定抓住這次機會,李典必須要除,這不就是肅王在皇宮裏裝上監控嗎,監視晏廣白的一舉一動。
現在想想肅王還真是有些手段,符蘇葉想,肅王既然有這手段,那他為何不是皇上。
被符蘇葉這樣一說,晏廣白眸光微眯:“來人,把李典拖出去殺了,誰若是將此事說出去,朕定不會放過。”
後麵半句話他是看著符蘇葉說的。
符蘇葉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我若不幫你,你早就投胎幾十次了。
蠢狗。
不過念在還有任務,符蘇葉賠上一個笑臉朗聲道:“聽到沒,皇上說了,誰若是將此事說出去,要誅你們九族。”
晏廣白斜眼撇著她:“朕沒說過。”
“這些都不重要,皇上,你看我幫了你這麽多,你能不能……”符蘇葉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塊玉,她的心思這麽明顯晏廣白不會看不出來吧。
晏廣白知道她想要這塊玉,但他不打算給,他生起一絲玩味般的笑:“想要啊?”
符蘇葉一眼看穿他不想給她,她收回目光,嘴硬道:“不想要,醜。”
“既然醜,那就砸了吧。”
晏廣白作勢就想把玉給砸碎,符蘇葉眼疾手快的搶過來:“真是浪費,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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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蘇葉哈了口氣在玉上,用袖子將玉擦得及其幹淨,她舉起玉閉上一隻眼仔細的瞧著,眼裏是藏不住的喜愛。
女子的臉上未施粉黛,但肌膚依舊勝雪,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耳朵上的明珠發出淡淡的光暈,映的她更是粉妝玉琢一般。
晏廣白不經意的一眼,便有些短暫的失神,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悅,嘴角不自覺跟著彎起來,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在跟著符蘇葉笑。
他好像從來沒仔細看過符蘇葉,從前隻覺得她是肅王的人便就此冷落她,不過自他上次落水之後,符蘇葉對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晏廣白想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改變態度。
難不成是故意的。
她故意接近自己討好自己,是為了肅王嗎,那今日的事也是她和肅王做的一場戲嗎。
想到這裏,晏廣白的臉色黑上幾度。
符蘇葉一心紮在玉上麵,道:“皇上,要不去久安宮整一杯。”
畢竟東西也不能白拿,好歹也要請他吃頓吧。
晏廣白臉色一沉:“滾。”
符蘇葉被這‘滾’字砸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她是什麽時候又惹到他,自古帝王喜怒無常這話說的還真沒錯。
“不吃就不吃,誰稀罕留你吃飯似得。”符蘇葉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她沒走幾步又掉頭回來,晏廣白誤以為她是舍不得離開。
誰知她撿起地上的劍:“還想要自己這雙手就不許練劍了。你,那個太醫給他好好看看,特別是腦子,一整天的不知道發瘋給誰看,我都沒發瘋他倒是瘋了。”
符蘇葉毫不客氣的說道,說完就趕緊撒腿跑出漢陽宮。
跑出漢陽宮的那一刻,符蘇葉如釋負重,這就是命。
唉,死不掉,真是難受。
一想到晏廣白就算剛才殺了自己她也能複活,這就是開掛的感覺嗎,似乎還不錯。
晏廣白臉黑得像鬼一般,太醫一直低著頭舉步不前。
方才符蘇葉那番話太醫聽得是汗流浹背,心想這蘇嬪膽子也太大了些,在這皇宮中誰敢對皇上這樣說話。
“你是聾了嗎,蘇嬪不是讓你給朕看看腦子嗎?”
晏廣白的聲音宛如地獄攀岩上來的魔鬼卷席著太醫的身軀,太醫抖著手扶著晏廣白。
“皇上,臣帶您進屋給您包紮傷口。”
符蘇葉離開漢陽宮沒回去,她反而跑到第一次出現在這裏的地方。
這幾日下過幾場雪,湖麵已經結上冰。她站在李典當時站的位置上,複刻當時發生的事,她回顧四麵,將李典當時看的方向都看了一遍。
他是在看什麽。
莫非那日肅王就在這附近,他是在看肅王。
符蘇葉想走過去的時候,地麵有些濕潤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腳不慎踩在上麵‘噗通’一聲滑到在地。
她把臉埋在地上發出慘烈的叫聲:“啊,痛!!”
肅王府。
肅王回到府上後,侍妾擁上來,嬌滴滴道:“王爺,您可算回來了。”
肅王不耐煩的揮手讓人滾開。
“去把塵遮叫來。”
侍妾滿臉失望的離開屋子去叫人。
塵遮走過來的時候見肅王正立在門口,男人挺拔的身軀看上去似乎有一點落寞。
“王爺。”塵遮叫到。
“本王離開的這些時日,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還有符蘇葉她又是怎麽一回事。”
符蘇葉是他安排在晏廣白身邊的,是他的線人,如今他的線人突然像變了個人一般,居然敢動手打他。
他一定要將此事弄明白。
塵遮:“回王爺,符蘇葉進宮這三年,皇上一直沒去見過她,就是您瞧瞧進宮那日。符蘇葉擅自跑出來,去找皇上,並且……”
他的頓了頓,抬眼看著肅王隨後又低下頭:“並且救下皇上。”
肅王手砸在門框上,發出聲響,嗓音沉悶:“符蘇葉,你好大的膽子,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下來的。你現在是想反水嗎,那就看晏廣白他會不會相信你。”
塵遮知道肅王是生氣了:“王爺,要不要屬下去。”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隻要肅王一聲令下,他可以立刻去把符蘇葉殺死。
“不必,接下來本王倒要看看,符蘇葉她還會做出什麽違背本王的事。”
久安宮。
裏麵傳來符蘇葉如雷貫耳的叫聲。
“啊,曉雨你輕點!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