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隻有她才能修複這個bug。
    沈淮安拿起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訂機票，去緬北。”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薑月看到薑黎發來的消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薑黎，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裏地怒吼著，聲音尖銳刺耳。
    沈淮安看著薑月崩潰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薑黎是薑月的妹妹，也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但他現在必須做出選擇，為了公司，為了未來。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佘夢推開宿舍的門，一股泡麵的酸辣味混合著廉價香水的甜膩味撲麵而來，熏得她胃裏一陣翻騰。
    她捂著鼻子，艱難地走到薑黎麵前。
    “十三億，平分到組裏業績落後的人頭上，已經快分完了。”
    佘夢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薑黎頭也不抬，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代碼。
    “然後呢？”
    她語氣冷淡，仿佛事不關己。
    “到時候業績落後者還是會被懲罰，你還是會被連坐。”
    佘夢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焦急，她不明白薑黎為什麽還能如此鎮定。
    薑黎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
    “所以呢？你要我怎麽做？”
    她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十足，讓佘夢感到一陣心寒。
    “保住你自己，先研發幾個上頭的小遊戲，或者新的詐騙盤。”
    佘夢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幾乎不敢直視薑黎的眼睛。
    薑黎冷笑一聲，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園區。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薑黎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淮安的號碼。
    “沈總，好久不見。”
    她的語氣輕佻，帶著一絲挑釁。
    “薑黎，你到底想幹什麽？”
    沈淮安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不耐煩。
    “我想回家，十個億，我幫你修複bug。”
    薑黎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你瘋了？十個億？你跟那些詐騙犯同流合汙，你還想敲詐我？”
    沈淮安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薑黎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十五億，我立刻回國，幫你修複bug，否則，你就等著沈氏集團破產吧。”
    她的語氣冰冷，仿佛在宣判沈淮安的死刑。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薑黎甚至能聽到沈淮安粗重的呼吸聲。
    “好，我給你。”
    沈淮安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絕望。
    薑黎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沈淮安一定會乖乖付錢的。
    因為，他別無選擇。
    薑黎煩躁地刷著新聞，滿屏的“經濟危機”、“裁員潮”讓她心頭的焦慮感愈發濃烈。
    指尖無意識地滑動，一條新聞標題刺痛了她的眼睛：“某企業老總卷款跑路，億萬家庭破碎”。
    新聞配圖上，老總西裝革履，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與底下哭天搶地的受害者形成鮮明對比。
    憤怒的火焰在薑黎胸腔裏燃燒。
    她猛地合上筆記本，發出一聲巨響，驚得宿舍裏的其他人紛紛側目。
    “這些人，真該死！”
    薑黎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她腦海中浮現出沈淮安那張虛偽的臉，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
    “與其便宜了沈淮安，不如……”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成型。
    薑黎打開一個加密的文件夾，裏麵存儲著她多年來積累的各種“技術”。
    她快速瀏覽著，最終選中了一個名為“金融盤”的程序。
    “就它了。”
    薑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她把程序拷貝到u盤裏，然後走到佘夢麵前。
    “佘夢，有個大單子。”
    薑黎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佘夢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什麽單子？”
    薑黎將u盤遞給她，語氣低沉。
    “一個金融盤，目標是那個卷款跑路的老總。”
    佘夢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薑黎的意思。
    “這……”
    她有些猶豫，畢竟這種事情風險極大。
    薑黎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語氣加重了幾分。
    “軟硬兼施，明白嗎？”
    佘夢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明白。”
    她接過u盤，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有了這個單子，網絡組的業績就有著落了。
    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被懲罰了。
    宋霆推門而入，手裏轉著一串佛珠，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嘲諷。
    檀香的味道混著某種薑黎說不上來的氣息，讓她有些不舒服。
    “菩薩保佑，我的薑大小姐，終於也墮落凡塵了。”
    薑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把玩著手裏剩下的u盤。
    金屬的觸感冰冰涼涼，卻無法冷卻她心中翻湧的情緒。
    “什麽墮落凡塵，我隻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用黑客手段攻擊一個已經卷款跑路的人？”
    宋霆輕笑一聲，語氣裏滿是譏諷。
    薑黎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火氣。
    “他不是什麽好人，他卷款跑路，讓那麽多家庭破碎。”
    薑黎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
    辦公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火藥味。
    “所以你就用非法手段去攻擊他？你的原則呢？你的底線呢？”
    宋霆步步緊逼，語氣咄咄逼人。
    薑黎猛地站起身，眼神淩厲地盯著宋霆。
    “我的原則？我的底線？他卷走的是那些家庭的血汗錢！他們的妻離子散，他們的家破人亡，你讓我怎麽冷靜？”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而出。
    宋霆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
    “但是什麽？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嗎？”
    薑黎打斷他的話，語氣激動。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和他也一樣，都在踐踏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