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中邪的張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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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們都是凶手,就是你親手殺了我媽!”張甜甜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喊叫。
    這喊叫聲讓張浩和王胖子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王胖子生怕張甜甜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真的把她父親給殺了,從而惹上人命官司。他連忙上前準備去阻止,可還沒走兩步就被張浩拉住了。
    “這是他們自己的私人恩怨,跟咱們沒關係,咱們合同上寫的隻是負責趕屍體。”張浩冷靜地說道。
    張棟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要說些什麽,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最終,他硬生生地被張甜甜掐死了。
    緊接著,其他的人也一個個相繼倒下,一時間,這裏簡直變成了一堆死屍的堆積地。
    王胖子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自己這一行人。
    就在這時,張甜甜的身體猛地一抖,然後倒在了地上。
    張浩趕忙上前,將張甜甜拉了出來。還沒過兩分鍾,張甜甜就悠然轉醒了。
    這一次,她的瞳孔已經恢複了正常。
    她捂著自己的頭,表情顯得格外痛苦。幾秒鍾之後,她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似乎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是怎麽了?我爸爸他們怎麽都了?”張甜甜疑惑地問道。
    “你剛剛中邪了!”王胖子走過來說道,“這麽多人都死了,就你一個人沒事……”
    “我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張甜甜繼續追問道。
    看著張甜甜那一臉懵懂的表情,王胖子真的有些不忍心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一直沉默著的張浩突然開口了:“你別再裝了,我知道你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你就是有意要殺了你爸爸。”
    這話一出,王胖子連忙拍了張浩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
    “你在說什麽呢?你別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是個小姑娘都受不了啊……”王胖子低聲說道。
    他雖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但看張甜甜這樣子,又不太像是能夠承受得住刺激的人。
    然而,張浩卻一把拍下了王胖子的手,拉著張甜甜走到了她父親的屍體麵前。
    “你剛剛親手把你爸爸掐死了,就算你現在裝傻,也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人間的法律或許無法製裁你,但等你死後,陰司的法律自然會製裁你。”張浩冷冷地說道。
    張甜甜聞言,冷冷一笑:“看來還是逃不過你的眼睛。既然如此,那我也跟著我媽一起去吧。”
    說完,她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東西,竟然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張甜甜舉起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脖子,準備當場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要!”王胖子見狀,立刻衝了過去,搶過了她手中的匕首。然後他默默地看向張浩,希望他能想個辦法。
    是的,他們客棧原本是不應該去管人家的私事的。哪怕人就在自己麵前死掉了,隻要不牽扯到自己,就讓他們所謂的“因果平衡”去。
    可是這個姑娘,她先是失去了母親,現在又親手掐死了父親。不說她可不可憐,這其中隱藏的事情難道就真的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了嗎?這個家族的悲劇難道還要再繼續下去嗎?剛剛張甜甜為什麽會中邪這件事情也不管了嗎?
    張浩看出了王胖子眼中的掙紮和糾結。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走了過去,拿出一張符紙遞給張甜甜。
    “現在清醒了吧?把這個吃下去。”張浩說道。
    張甜甜看著那張符紙,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什麽讓我吃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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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鎮魂符,可以暫時保護你不被邪祟入體。如今你左右兩盞魂火都快要熄滅了,你也不想被冤魂奪舍吧?”張浩解釋道。
    聽張浩這麽一說,張甜甜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接過來吃了下去。
    然而,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慶幸之色。她似乎隻是不願意讓某個孤魂野鬼奪得自己的身體而已。
    “你是不想讓這些人得到你的身體從而複活是嗎?”張浩問道。
    “是,他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光是想到他們的靈魂有可能還在這裏徘徊,我都覺得惡心得快要吐出來了!”張甜甜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胖子見狀,便將張甜甜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心意已決,但是在你死之前,你應該把一切都說出來。至少,你家族的悲劇不能再繼續延續下去了吧?”
    張甜甜聞言,冷笑了一聲:“嗬……他們都知道這個悲劇是因為什麽,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反抗。一旦有人反抗,下場就會和我媽一樣……我才是那個例外!”
    說到這裏,她心灰意冷地捂住了臉。她想哭,卻哭不出聲來。她看著遠處母親的屍體,心如刀絞,卻死死地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詛咒,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所有的人都是凶手,但他們將來也都會成為受害者!”張甜甜忿怒地說道。
    接下來,她用那沙啞的、充滿了仇恨和心碎的聲音,緩緩道出了一個隻屬於他們家族的秘密。
    原來,他們家族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傳統,那就是所有的人在成年的那一天都會購買保險。每年死掉的人得到的保險金會分給全家族的人一起享用。他們家族就是用人命來換錢,換取家族的富裕。
    今年,大家都特別缺錢。原本隻定了一個人,但錢分下來後遠遠不夠。於是張棟自作主張地和幾個人商量,決定隨機抽取,再殺死四個人,對外就宣稱是詛咒無常。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張甜甜的母親竟然也在其中。
    當抽到死簽的時候,張棟後悔了。但其他人可沒那麽容易就放過這五倍的錢財。他們逼迫張棟先殺了張甜甜的母親來表示忠心。張棟本來還想要反抗,但那幾個人竟然打起了張甜甜的主意,說如果不殺掉她母親,就讓她女兒來替她死。
    張棟沒想到的是,他商量這些事情的時候,妻子就在旁邊聽到了。
    那位偉大的母親不願意讓孩子為自己去死,於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願赴死。
    後來,張甜甜從喝醉的父親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仇恨如同洶湧的洪水一般席卷了她的心田。她一直都在想辦法,要讓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了,表示願意幫助張甜甜。
    張浩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那個人是誰?他怎麽會知道你們這些事情的?”張浩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誰。”張甜甜搖了搖頭說道,“他隻是讓我用血畫了一個陣法,說陣法一成,這裏的所有人都會死……當然,不包括無辜的你們,我沒有給你們喝我的血。”
    張浩忽然間察覺到,先前在用餐的時候,張甜甜似乎有意無意地阻止他靠近那些擺放在他們附近的菜肴。
    他初時還以為,這是張甜甜因為自己不通人情世故而在暗中表達不滿,卻未曾料到,她竟是出於不想拖累自己的考慮。
    談及那個神秘莫測的人物,那個陣法顯然是利用了張甜甜,讓她成為了捕捉靈魂的工具。
    那些被捕獲的靈魂,無疑是被陣法所吸收,至於最終落入了誰的手中,卻無人知曉。
    而張甜甜,在這整件事中,扮演了“始作俑者”的角色。那一條條逝去的生命,最終恐怕都要算在她的頭上。
    張浩心頭忽然湧起一股沉悶之感,仿佛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頭,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終究還是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壓抑:“張甜甜……你終將墜入地獄,你的靈魂將世世代代承受無盡的折磨。”
    張甜甜聞言,臉上竟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在此時此刻顯得如此突兀,卻又莫名地讓人心生憐憫,就如同末日廢墟之中,驟然綻放的一朵小花,雖不繁華,但那鮮亮的色彩,卻足以令人惋惜。
    “我知道……”她輕聲說道,“但我無怨無悔。”
    張浩皺了皺眉,接著問道:“那個人的細節,你還記得嗎?”
    張甜甜抬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要去找他嗎?別白費力氣了,他對我來說,可是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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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浩的聲音冷了下來:“他或許對你有恩,但在我眼裏,他不過是遊離於陰司法律之外的罪犯。我有責任找到那個人,他既沒有抹去你的記憶,也沒有讓你立刻死去,這說明他並不怕你泄露秘密,甚至還想讓你告訴我一些線索。所以……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張甜甜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雙手抱頭,臉上的表情痛苦至極,仿佛正在經曆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煎熬。
    “我隻記得,那個人穿著一件紅色的鬥篷……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在極力回憶著那個神秘人的模樣。
    無論她如何努力地去想,腦海中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她與那段記憶隔絕開來。每一次嚐試觸碰,都會帶來一陣無法言說的痛苦。
    “不行了,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張甜甜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她忽然站起身來,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決絕,“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裏?”王胖子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下一刻,張甜甜突然拿起手中的刀,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脖子刺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她的整個脖子都被刺穿,足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也足見她對死亡的渴望有多麽強烈。
    看著這個既可憐又可恨的姑娘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王胖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轉而看向張浩,眼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接下來該怎麽辦?”王胖子問道。
    張浩沒有立刻回答他,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張甜甜剛才說的那句話上——紅色的鬥篷?難道,這和之前見過的那些穿著紅色鬥篷、與寒傘有關的人有聯係嗎?
    謎團似乎越來越大,他必須盡快找個時間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先把屍體安置好吧。”張浩沉吟片刻後說道,“我要去見閻君。”
    閻君這個人神出鬼沒,即便你真的到了地府,也未必能夠找到他。張浩先燒了一張紙作為信件,隨後召喚了黑白無常,讓他們帶自己去陰司。
    多日未見,閻君似乎顯得有些憔悴。張浩看著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閻君大人,最近可是忙碌得很?怎麽看您好像沒怎麽休息好?”
    閻君輕輕歎了口氣:“沒什麽,隻是最近煩心的事情太多了。倒是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張浩將自己近期的經曆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閻君,包括自己的猜測和推測。他本以為閻君會露出嚴肅的表情,卻沒想到閻君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張浩有些詫異,“怎麽反應這麽平淡?”
    閻君看了他一眼:“反應平淡怎麽了?難道我一定要表現得大驚小怪才行嗎?”
    張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閻君微微挑眉:“何以見得?”
    “沒什麽,就是直覺而已。”張浩說道。
    “我們打交道的時間並不長,你現在就可以憑直覺來判斷我了嗎?”閻君的身上突然湧起一股強大的氣勢,那股逼人的壓力讓張浩不得不單膝跪下,向閻君行禮。
    “閻君恕罪。”張浩低聲說道。
    閻君輕笑一聲:“恕罪?你何罪之有?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說罷,閻君揮了揮手示意張浩起身:“起來吧。你那邊的事情,在我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張浩聞言一愣:“您怎麽知道的?”
    閻君解釋道:“活在世上的人死後,生死簿上會自動記錄其生卒年月、死因以及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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