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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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賈張氏之外,院內其他人對此也一無所知,如何通知秦淮茹成了難題。
    正當大夥兒束手無策之際,秦衛軍腦海中閃現一個人影,此人對秦淮茹娘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找傻柱問問,他肯定知情。”此言一出,閻埠貴也恍然大悟,心領神會。
    院裏的居民們聽聞賈東旭的死訊,皆因忌諱而避之不及,連原本在院子裏嬉戲的幾個孩童也被大人迅速召回。
    畢竟,死亡總是與不祥相連,如果是壽終正寢倒也能接受。然而賈東旭正值壯年,棒梗還未滿十歲,卻在此時驟然離世,令人難以置信。
    閻埠貴踏入賈家,隻見賈東旭僵坐在輪椅上,雙眼未瞑,顯然帶著深深的遺憾和不甘。即使身為過來人,見到這一幕也不禁心頭一緊,感慨萬分:接手管理院子的第一樁事竟然是賈東旭的喪事,雖然無奈,但也隻能感歎命運弄人。
    鄰裏之間紛紛將此事歸咎於秦淮茹,院內充斥著對她不滿的議論聲。
    “我看這事全怪秦淮茹,夫妻倆吵得那麽凶,把丈夫都給氣死了。”“可不是嘛,日子本該安安穩穩過,非要惦記別人的存折,這下好了,賈東旭生生被氣絕。”
    “真是不懂事,即便吵架也不能賭氣帶孩子回娘家啊,哪能這樣不管不顧呢?”
    盡管在賈家的日子困苦不堪,但秦淮茹也不該因為一時爭吵便攜子離家出走,完全忽視了癱瘓在家的賈東旭該如何應對生活。
    賈東旭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棒梗暫且不論,小當和槐花尚且年幼,將來長大後,恐怕連自己父親的模樣都會模糊不清。
    秦淮茹早已厭倦了這種如牛馬般的生活,心中期盼早日擺脫困境。
    賈東旭下半身癱瘓的事情,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那次爭吵過後,秦淮茹憤然帶著孩子回了娘家,當時雙方都在氣頭上,因此並未加以挽留。
    賈東旭必定不願早早離世,在此前為避免監獄中的折磨,已將賈張氏的養老錢悉數賠給了傻柱。可他未曾料到,一旦秦淮茹離開,自己將如何麵對生活的艱難,連基本的生活自理都成問題。
    如今,他不幸早逝,回想當初,若是預知今日之果,或許那時就應該做出更為妥帖的安排。
    那筆不小的花費如今看來猶如打了水漂,然而賈東旭的去世,對於秦淮茹而言,雖說是減少了家庭負擔,畢竟家中本就拮據。隻是,她至今尚未得知賈東旭去世的消息。
    若秦淮茹知曉賈東旭已故,不知會作何感想?也許,內心深處她曾日夜盼望這樣的解脫,卻又不敢輕易說出。
    在得知賈東旭的死訊後,閻埠貴派人前往監獄通知賈張氏。若賈張氏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此刻已經離世,其心情定會悲痛欲絕。
    賈東旭正值青春年華,卻匆匆離去,這對於賈張氏來說,無疑是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
    盡管賈張氏為人自私,是個隻顧自己的小人,但逝去的畢竟是她的骨肉。
    若她得知兒子賈東旭是因為秦淮茹帶孩子回娘家,誤以為無人照料而離世,恐怕會鬧得不可開交。
    耳畔縈繞著鄰裏們在院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他心底暗忖,賈東旭之死,實則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我並不讚同這樣的觀點,‘家貧出孝子,國難顯忠臣’。”“若是對她稍有憐憫,也不至於落得無人照拂,含恨而去的地步。”
    “秦淮茹嫁入賈家多年,還育有三名子女,賈張氏平日裏是如何待她的,大夥都心知肚明。”
    再者說,秦淮茹對賈家已然仁至義盡,在這個院子裏生活了這麽多年,賈張氏和賈東旭是怎樣對待她的,大家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試想換成他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早早就離去了,哪怕舍棄孩子也要擺脫這裏的困境。
    更何況賈東旭後來癱瘓在床,家中頂梁柱瞬間倒塌,生活的重壓如同山嶽般無法喘息。
    現如今他又進了少管所,一切均發生了劇變,原本還指望他能成為賈家光耀門楣的獨苗。
    然而從那裏出來的人畢竟不同,無論在哪方麵都會顯得低人一頭。
    院裏的居民並未深入思考,他們一味認為賈東旭的死是秦淮茹的責任。
    既然這樣想,當初賈家身處逆境時為何不多施援手?現在賈東旭已故,再說這些風涼話毫無意義。
    與這樣虛偽的鄰居共處確實令人無奈,需要幫助時便躲得遠遠的,如今卻在這裏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難道真是應驗了那句“死者為大”?於是不論何種緣由,都將賈東旭死亡的責任推到秦淮茹身上?
    對於賈東旭的去世,閻埠貴內心深處雖略感惋惜,但更多的卻是覺得這樣一來家庭壓力或許可以減輕一些。
    畢竟身為院裏的二大爺,倘若賈東旭有個三長兩短,他必然要出麵處理問題。
    之前易中海在院中的時候,賈家一旦出了狀況,就必定召集全院大會。記得有一次,就因為賈家經濟拮據,
    易中海特意組織了一場會議,核心議題就是號召大家為賈家捐款。
    閻埠貴本不是個大方之人,若讓他牽頭組織捐款,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院裏的各家各戶也都不富裕,上次捐出區區三塊錢就已經心疼不已。
    如今身為院裏的二大爺,自然不能再拿出三塊錢這般寒酸,但要想多捐也是力不從心。
    因此,賈東旭的離世未必不是件好事,對他或是對整個院子的人來說,也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閻埠貴回過神來,徑直走向傻柱家,打算通過他找到秦淮茹的住址。
    “傻柱,開門。”
    清晨時分,他還沉浸在睡夢之中,就聽見有人在院子裏敲門,聲音吵得他昏昏沉沉。
    “誰啊?”“是我,有點事找你,快把門打開。”
    傻柱揉開睡眼,掀開被子起身去應門,發現是閻埠貴,便直接問他有何要事。
    “閻二叔,您這麽早來敲門,不怕攪人清夢嗎?有啥事就直說吧,我還想再眯一會兒呢。”
    盡管對閻埠貴的打擾心生不悅,但傻柱沒工夫在這時候計較。
    “賈東旭在家裏過世了,你知道秦淮茹娘家的地址嗎?快告訴我,好派人去通知她回來。”
    聽見賈東旭去世的消息,傻柱還以為自己尚在夢中,一時未能清醒。
    他瞬間打起了精神,揉揉眼睛確認道:“閻大爺,您說什麽?賈東旭他……走了?”
    “就是賈家的賈東旭,你到底知不知道秦淮茹老家在哪?知情的話趕快告訴我。”
    傻柱生怕自己聽岔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讓他確信無疑。
    他迅速將秦淮茹的地址告知閻埠貴,並送走了他。得知賈東旭去世,傻柱內心竟升起一絲暗喜,這一刻他期盼已久。
    自打秦淮茹嫁入院裏,傻柱第一眼見到她便心生愛慕,隻是那時賈東旭身體康健。
    因此,這份心思隻能深藏心底。後來賈東旭在廠裏受傷致殘,傻柱巴不得他早日離世。
    這樣一來,秦淮茹就能屬於自己,也正因為對秦淮茹的這份情意,傻柱才時常關照賈家。
    若非如此,他才不會管賈家的死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她減輕負擔。
    如今賈東旭真的離世,傻柱的願望眼看就要實現。
    不知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會作何感想,更不知道屆時她會選擇誰,一切隻能拭目以待。
    想到這裏,傻柱鼓起勇氣前往賈家一探究竟,他必須親眼見到賈東旭已逝才能安心。
    雖然心中忐忑不安,畢竟覬覦別人的妻子不是什麽光彩之事,但他已經壓抑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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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賈家後,看到賈東旭確實已故,傻柱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歡喜。
    眼見閻埠貴正要出門,傻柱忙叫住了他:“閻二叔,稍等一下,我去通知秦淮茹。”
    “您年紀大了,她娘家又遠,還是我去一趟吧!”
    閻埠貴一聽傻柱願意去找秦淮茹,心裏自然高興,畢竟這路費也是錢。
    雖說這筆費用理應由賈家出,但現在看來隻能先行墊付,還指不定什麽時候能報銷呢。
    “傻柱,那你就去吧,我這邊正好還有點別的事情要處理。”
    閻埠貴說完之後,傻柱頓時精神抖擻地出門了,口稱去找秦淮茹,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畢竟有一段時間沒見秦淮茹了,心裏還真有點想念。
    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盡管現在正值寒冬,但人已去世多日,再拖延恐怕會有異味。
    傻柱以為旁人看不穿他的心思,其實院子裏的人早已洞若觀火,他那點小心思大家早就心知肚明,隻是未曾揭穿罷了。
    秦天問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神情變化,早已洞察其內心盤算:以為賈東旭一死,秦淮茹便會投入他的懷抱。然而,現實並非如此如意,如今的秦淮茹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她對這種忍饑挨餓、受人擺布的生活深感厭倦,縱有其他念想,也斷然不會選擇傻柱這個跛子。
    秦天問沒有多言,隻是默默扶起自行車,送楊文靜上班去,路上還貼心地詢問她是否受驚:“文靜,你還好吧?”“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楊文靜在醫院工作,見慣了生死,對於人的離去,她已然習以為常,視之為尋常之事。
    將楊文靜安全送達醫院後,秦天問徑直前往軋鋼廠。甫一抵達,他便直奔廠長辦公室而去。因劉海中所寫的舉報信,他必須向廠長做出解釋。門上輕輕扣了三聲:“叩叩叩~”
    正值開工之初,廠長手頭事務尚未理清,抬頭看見敲門的是秦天問,遂放下手中的工作,招呼道:“進來吧,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天問步入辦公室,直言不諱:“廠長,關於那封舉報信的事,現在已經查明真相了,這完全是車間裏的劉海中惡意誣陷我。”
    廠長對劉海中這個名字有些印象,此前也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知道他在院裏口碑不佳。聽聞此事竟是劉海中所為,廠長不禁感歎:“沒想到平日看似忠厚的人,在背後竟會幹出這樣的勾當。”
    “我們廠絕對不能容忍這樣搬弄是非的小人存在,必須將其開除。”廠長憤慨之餘,決心嚴懲不貸,與對待易中海並無二致。秦天問對此並不插手,畢竟劉海中現已身陷囹圄。若此時廠裏再將劉海中開除,那他的下場就和易中海相差無幾了。恐怕劉海中當初要是知曉惹惱秦天問會落得這般田地,必定避之不及。
    秦天問把舉報信的事情講清楚後,本打算直接回車間工作,但臨行前忽又想起賈東旭死亡的事情。“廠長,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匯報一下。”“什麽事?你說吧。”
    “我們車間的賈東旭,之前因工受傷,今早我來上班時,發現他已經在家裏去世了。”秦天問麵色凝重地說道。
    廠長聽聞此消息,大為震驚。他隻知道賈東旭曾因工傷導致雙腿癱瘓,卻未料到他會如此年輕便離世,為此亦深感無力回天,畢竟廠方的賠償款項早已發放到位。誰也不曾預料,事情竟會演變至此,令人扼腕歎息。
    “廠長,沒別的事我就先回車間工作了。”秦天問將該說的話說完,恰逢上班時間已到,準備返回車間。
    廠長微微頷首,默然無語,顯然還在消化剛才的消息。
    旋即,這則消息被轉告給了播音室,讓其工作人員迅速將此信息全廠通報。
    “諸位領導,諸位工友,大家早上好,占用大家幾分鍾時間,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
    “我們廠的賈東旭先前因工傷在家休養,近日不幸離世,他的逝世讓我們深感痛惜。”
    得知這一噩耗後,廠裏的工人們紛紛低聲議論,滿是感慨:
    “年紀輕輕就這樣走了,真是令人惋惜。”
    “唉,他這一走,撇下妻兒,往後他們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沒錯,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肯定不容易。”
    若秦淮茹仍在賈家,她的處境將會十分艱難。畢竟,獨自撫養三個孩子,並要麵對一個不通情理的婆婆,光是想想就讓人倍感壓力。關鍵在於,她該如何撐起這個家?
    如今賈東旭去世,有人悲痛有人暗喜,但大多數人認為,對於賈東旭而言,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畢竟,目前的生活狀態讓他無法自理,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需求都需要他人協助,這樣的生存狀況確實不如離去。
    盡管秦淮茹已育有三子,卻依然風韻猶存,雖然褪去了最初的青澀,卻愈發顯現出成熟女性的魅力。廠裏不少人都對她心生好感,以前因為賈東旭尚在人世,他們隻能遠遠欣賞。如今賈東旭已逝,有些人便開始明目張膽地表示關心,即便她已有三個孩子,卻仍有不少人對她抱有期待。
    任何女人都有柔弱的一麵,秦淮茹也不例外,她必定會為將來打算,即使不為自己著想,也會為了三個孩子的未來未雨綢繆,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有限。
    更何況,身為女子,若有他人願意與她共擔重負,她內心必然欣然接受,畢竟前半生已飽受壓抑,下半生自然會更加審慎選擇。
    開工的第二天,眾人已然進入工作狀態。車間內機器轟鳴,秦衛軍回到工作崗位,熟練地操作機器。他的認真和對機器的精通,在整個車間無人能及,也難怪能在短時間內晉升為組長。
    相比之下,易中海雖身為八級鉗工,卻常對工人頤指氣使,仗著自己的等級高,隨意差遣他人。自己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總想著坐享其成。如此工作態度,也難怪他在廠裏多年,仍隻是個八級鉗工,與秦衛軍這種從學徒直升至車間組長,並且對車間事務盡心盡力的態度截然不同,比如剛開工時他對每台機器都進行了仔細檢查。
    僅憑這一點,秦衛軍就已是廠裏的稀有人才,因此廠裏對他的重視也在情理之中。
    甫一上班不久,楊廠長便親臨車間,點名要秦衛軍隨他外出。
    車間同仁瞧見廠長親自來找秦衛軍,都揣測定是有要事相商。以往慣例,通知事宜多由“三零零”傳達,再至廠長辦公室會麵。如今這般破例造訪,眾人皆以為將有重大事項宣布,殊不知竟是專程找人,眾工友不禁心生好奇,揣摩其中緣由。
    “秦衛軍麵子真不小啊,竟能勞動楊廠長大駕光臨,難不成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我看未必,若真是什麽大事,早就在廣播裏通報了,廠長此舉恐怕是不願讓更多人知曉。”
    “我同意,否則怎會不派人來通知,而親自出馬呢?”
    車間內的工人們個個機靈如猴,心中對這樁秘而不宣的要事已猜了個大概。
    秦衛軍本人也納悶廠長有何急事,畢竟早上在辦公室匯報時已把所有情況交代得清清楚楚。但他深知廠長此舉必有深意,於是不多問,徑直跟隨廠長離開了車間,好事壞事,早晚都會揭曉。
    兩人並肩來到廠門口,登上了皮卡,揚起一路塵土駛離。
    身為領導的楊廠長出行自然配有專職司機接送,這是廠裏的規矩。因此,楊廠長與秦衛軍一同坐在後排,顯而易見,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應當路途遙遠,不然也不會特意乘車前往。
    行駛的路上,路麵平坦且均為水泥鋪就,雖方向稍偏,卻也預示著此行目的地非同一般。車行許久後,在一座靜謐的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秦衛軍一時不明所以,不知此為何處,更不清楚此行目的。正當他準備下車之際,車門已被悄然打開。
    按常理來說,廠長座駕若有專人開關車門,也不應在這樣的場合出現,此刻秦衛軍滿腹疑問。直到看清來者何人,才恍然大悟——開門的是許大茂。他原以為車內坐的是楊廠長,故有此恭謹之舉,卻未曾料到秦衛軍竟與廠長同乘一輛車。
    拍馬逢迎乃許大茂拿手好戲,本以為能為楊廠長效勞,借此留下深刻印象,豈料車門打開見到的是秦衛軍。若是早知車內之人是他,隻怕許大茂不會如此殷勤獻媚。
    秦衛軍見狀,不禁啞然失笑:“許大茂,你這是被蜜蜂蜇了嘴嗎?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幸好下來的是我,要是換成廠長,還不知道你會尷尬成什麽樣呢。”
    設想一下,倘若下車的是楊廠長,倒也正中許大茂下懷;可如今卻是為秦衛軍開了車門,許大茂原本堆滿笑意的臉龐瞬間掠過一絲嫉妒之情。
    知曉楊廠長要找他放映電影,許大茂早早便在此恭候,然而最不想遇見之人,卻恰恰現身眼前。
    “秦衛軍,你怎麽也來了?竟然還是坐的廠裏的車?”“這與你何幹?再者說,你能來,憑什麽我就不能踏足此地?”
    許大茂被嗆得啞口無言,原以為這是隻有自己才知曉的秘密之事,卻沒料到秦衛軍竟也受邀而來,且同樣是乘坐了廠長的專車。當初廠長召他前來時特意強調,此事必須保密,不得泄露給任何人。
    兩人不再交談,許大茂則踱步至一旁。此時,楊廠長剛從車上下來,對此類瑣事並未過多在意。看見許大茂已在此等候,他特意上前耳語一番。
    “許大茂,一會兒進去後盡量少說話,專心放好電影就行了,務必謹記在心。”
    畢竟這裏居住的不是尋常百姓,若是許大茂一時失言,恐怕天王老子也難保其周全。
    許大茂連忙點頭應承,既然廠長如此叮囑,他也大概猜到此處所居必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對於秦衛軍的到來,廠長並未多言,許大茂深知秦衛軍並非魯莽之輩。
    盡管秦衛軍和許大茂都到了這裏,但二人的性質截然不同。許大茂身為軋鋼廠的放映員,現任宣傳科長,無論是廠內還是誰家需要播放電影,均由他一手操辦。這次楊廠長叫他來,目的就是為某位領導家中放映電影,否則他本與此事無關。
    而秦衛軍則是楊廠長特地請來的,其中別有深意。
    在他們交談之時,陳秘書從樓內走出,見到秦衛軍,方知原來這裏是位大領導的宅邸。難怪如此隱秘,上次秦衛軍在路上救他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沒想到竟如此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