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後台硬才是真的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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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鬱瞥他一眼,“頂撞上司?上司就是你?”
“男人頂撞你就發春,女人頂撞你就發瘟。”
“你他媽就好男上加男這口呢?”
“人家曖昧先送花,你丫上來就先送菊花是吧?”
領班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周圍的員工捂嘴偷笑。
哪裏來的大神,真是他們的嘴替。
平時他們想罵不敢罵。
多罵,愛聽。
領班說,“你不是說你是她男人嗎?”
他指著地上這些,“皮皮,算算這裏多少錢。”
“開個條,叫他買單。”
別說買這點酒了,就是把這裏盤下來給淩苗砸都行。
小鬱說,“可以,但是,你們欠她多少工資,一分不少的還給她。”
“沒問題!”
那點工資,無所謂了。
今晚運氣真好,有個怨種把酒一次性買完了。
他們可以下個早班,去吃頓燒烤慶祝慶祝業績。
小鬱打心底裏嘲諷,明天起這裏的老板就換人了。
最後一結清,小鬱看著到手的4900塊錢。
目光挪至倒在自己臂彎的女人身上。
眼神透著一言難盡,他突然就開始同情這個女人了。
就這麽薄薄一點點…他買條褲衩子也不止這個數…
值得她這麽豁出去的討回來…
小鬱收起這燙手的錢,酸到了心底裏。
沒了淩伯母之後,淩苗過得這麽落魄…
小鬱一把抱起她,朝外麵走去。
抱起的那一霎那,懷裏的重量輕到他意想不到。
蹙起的眉頭看著半昏半醒的她。
淩苗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之前那麽耀眼奪目的小姑娘,短短幾年變成這般模樣…
淩苗雲裏霧裏感覺有人抱著自己走路。
然後被放進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小鬱上了車,啟動車輛。
淩苗迷迷糊糊道,“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兒…”
說話的聲音很虛,好像下一秒就要煙消雲散一樣。
“醫院…”
一聽到醫院兩個字,淩苗死活扯著身上的安全帶。
“我不去…”
小鬱不由分說道,“不行。”
淩苗說什麽都要解開安全帶,“我說了我不去…”
“為什麽!”小鬱沒忍住脾氣斥責她。
淩苗虛弱的睜開眼睛,“我沒錢了…”
一句沒錢了,小鬱的心髒怎麽好像被剖開來一樣。
“再去醫院我就吃不上飯了…”
酸得他差點紅了眼,暗暗咬住牙關。
他將車停在路邊,看著她的樣子。
心髒悶得他連呼吸都牽扯得難受。
淩苗說,“放我下來…”
小鬱想罵她傻,可是又忍住了。
“我送你去醫院,醫藥費我給你交…你好好休息…”
淩苗說什麽都不肯。
“我不去…我要回家,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小鬱怎麽能眼睜睜看她這樣回去,“住哪兒?”
淩苗報了個地名。
小鬱到了地方才知道這裏是一個舊公寓。
淩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小鬱好人做到底。
抱著她,邁上昏暗的樓梯。
4樓,403,摸到她包裏的鑰匙,開了門。
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套房,一整套估計還沒他一個浴室大。
但是被收拾得很整齊,小小的屋子打理的清新舒適。
小鬱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親眼所見她的落魄,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香香軟軟的小碎花四件套,被子也是軟軟的,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小鬱輕柔的喚了一聲,“淩苗…”
睡著的人軟軟糯糯的嗯了一聲。
沒暈…小鬱落了心。
這一晚,小鬱沒走。
淩苗感覺溫熱的水在擦拭她的臉和手。
這種感覺像夢境又像現實。
她想睜眼,又更嗜睡。
被子揭開的時候,好像頓了一下,幾秒後,還是揭開了。
熱水輕柔擦拭她身體。
淩苗這才感覺冷冰冰的身體逐漸有了一絲暖意。
小鬱頭一回這麽伺候人。
給她擦身子的時候,耳根都紅透了。
可是想一想,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他又怎麽能做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負心漢。
她的臉色從蒼白一點點潤了一些,外麵的天也一點點亮了。
黎明破曉。
他該走了。
要不然她等會兒醒來,看見自己估計又得爆炸。
太陽升上來的那一刻,門開了,又關上了。
陽光照在淩苗的身上,曬幹了昨天的暴雨和陰霾。
直到一覺醒來,淩苗坐起身子,發現她回家了…
她有些懵圈,抓了抓頭發,她清晰的知道昨天她遇到了一個好人。
要送她去醫院,但是她不肯,最後將她送回來了。
是誰…那個聲音很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
淩苗推開被子起身下地。
桌上放著一些鈔票,淩苗走了過去,拿起來數了數。
愣過兩秒後,心下一喜,這不是她兼職了一個月的工資嗎!
一分沒少的討回來了?
這下好了,她的枯竭小金庫總算進賬了一筆。
至少生活費不用發愁。
可是很快,昨晚的回憶撲麵而來,她的兼職…泡湯了…
淩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懊惱的撐著額頭。
衝動是魔鬼啊。
退一步海闊天空,她怎麽就發瘋了呢…
還把人家的店都砸了。
領班估計正在開會拿她做反麵教材整頓樓麵。
確實在開會,隻不過開會的不是領班,被整頓的才是他。
小鬱坐在辦公室的主位,以經理的身份。
他本來不屑這個身份的,但是他等不了要出氣。
收購不是一夜之間的事,天王老子來了也辦不到。
但是轉讓手續已經在進行了。
他給自己安了個虛職——經理。
昨晚那個領班戰戰兢兢的垂著腦袋。
他怎麽會知道店裏一夜之間上崗了一個新經理。
還是昨晚給淩苗撐腰的那個男人。
他很有可能死定了。
果不其然,小鬱開罪的第一個就是他。
“你被解雇了。”
毫無意外。
人家後台硬。
這個世道,後台硬才是真的王理。
他認栽。
第二句話,“淩苗必須來上班,不管用什麽辦法,請都得請來。”
這事自然就落在主管的頭上了…
有什麽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想當初他是管理員工的,不是點頭哈腰哄員工的。
這個淩苗,到底是尊什麽大佛,居然還得親自請回來上班。
總不能是老板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