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錢錢飛走隻因一個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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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著臉把人拉起來,“詩詩,怎麽了?”
    聲音啞得不像話,可見有多隱忍。
    “壞東西要出來,壞東西要出來。”
    謝臨:...............
    自從撿到這個臭丫頭,無語成了他的母語。
    想上廁所直說啊,長嘴不能光吃肉啊。
    看了一出好戲的陸帆幾人,憋笑要憋出內傷了。
    天下無奇不有,最出彩當屬他們新任嫂子。
    解決完生理問題,人生大事還得繼續安排。
    某屍吃肉上癮,早上沒有紅燒肉,肉包子不能少。
    大胃王直接炫了六個大肉包,把隻吃四個饅頭的陸帆愁的喲。
    這家夥是沒吃過東西嗎,咋那麽能吃?
    兄弟的津貼,能養活這個熊孩子嗎?
    哎,算了,平時自己就多幫補一點吧。
    他懷疑,如果自己不搭把手,熊孩子是餓不死了,他可能會少一個強壯的兄弟,多一個骨感兄弟。
    愁!
    “嫂子,肉包真那麽好吃嗎?”
    被喚嫂子,某屍沒反應,她是屍屍,不是嫂子。
    好一頓掰扯,才讓她接受了新身份。
    主要是他們也不能像謝臨那樣喊詩詩,太過親密,影響不好。
    喊她周詩同誌,她又不愛聽,隻得喊嫂子。
    吃飽飽,回程。
    幾人基本摸透周詩的屬性。
    熊孩子上一秒安安靜靜,有可能下一秒就是重磅級炸彈,所以每一秒都不能鬆懈。
    陸帆和張東在前頭開路,跟著是神采奕奕的熊孩子,然後是謝臨,趙勝和鄧鵬斷後。
    謝臨牽著熊孩子的衣角,把人保持在可控範圍,確保她一發作,他能立馬控製。
    然而他高估自己了。
    臨近硬臥車廂的硬座車廂,小貓咪再次伸出利爪,猛的撲向一旁的座位。
    那動作猶如猛虎出籠,快,準,狠,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聽到動靜,前頭的兩人,後頭的三人同時看向座位。
    三人座,外頭是個年輕女子,紮著雙麻辮,看著像個女學生。
    第二座是個中年婦人,婦人懷裏抱著呼呼大睡的小男孩,大約三歲左右。
    裏座是個憨厚的中年糙漢。
    糙漢和婦人都穿著打補丁的樸素衣衫,兩人坐得也近,顯然是對夫妻。
    五人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詩詩,輕點。”謝臨急忙喊人。
    小丫頭手勁大,就怕她像對待前頭男人一樣,把人粗魯的按倒。
    想起那個男人臉上清晰無比的碗印,他現在都覺得臉疼。
    大人磕傷事小,傷到孩子就麻煩了。
    年輕女子見狀,趕緊起身走出座位,就怕傷及自己。
    眼睛卻在謝臨身上流連,小心髒怦怦直跳。
    哎媽呀,這人長得真好看,看衣衫和筆挺的身姿,以及不同凡響的氣勢,顯然是個軍人。
    “啊,你幹嘛搶我孫子?搶人啦。”
    婦人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就喊。
    孩子被搶,靠窗的男人陰沉著臉吼道:“臭丫頭,把我孫子還給我。”
    猙獰的臉龐,哪還有剛才的憨厚樣。
    驚呼聲和怒吼聲,把整車廂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大家隻當是孩子被搶,糙漢焦急而憤怒。
    謝臨已不知自己是第幾次頭大,拉著緊緊抱著孩子的小丫頭。
    這丫頭到底是怎麽練的,那手速快得連他一個兵王都佩服。
    “詩詩乖,把孩子還給她好不好?”
    他試圖去抱孩子,周詩抱得緊緊的,氣哼哼的說:“不給,她壞,給小人類聞臭臭,睡覺覺。”
    這種臭臭的味道她很不喜歡,那是打從心底升起的厭惡。
    她也不知道腦子為什麽會記著這個味。
    但她知道自己與其他喪屍不同,鼻子比他們厲害,耳朵眼睛都比他們厲害。
    以前她也救過人類幼崽。
    大壞蛋要吃肉,那麽多喪屍肉躺地上不吃,卻把刀瞄準小人類。
    太可憐。
    她用存貨騙走大壞蛋,偷偷把小人類帶走。
    又用存貨養了兩天,然後送到好多人類的地方。
    那裏的人穿的衣服跟臭蛋一樣。
    她打聽過,聽說他們不吃小人類,她就放心的跑了。
    雖說隻相處一天多,謝臨卻已對熊孩子的脾性有了大致了解。
    不說其他,就她那個狗鼻子,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給一個小孩聞臭臭,把人悶睡覺,一整合,臭臭是迷藥,孩子聞了迷藥,可不就得暈了。
    陸帆幾人顯然也同謝臨想到了一處,原本愧疚的心情,頓時憤怒起來。
    這一觀察,好家夥,孩子白白嫩嫩,這一對夫妻卻是皮糙肉厚,說是一家人,即便隔輩,也很勉強。
    當即把二人控製起來。
    兩人完全沒想到馬失前蹄,小錢錢飛走隻因一個瘋丫頭。
    明明火車很快進站,明明他們就要下車,明明小錢錢已經在向他們招手........
    結果反手把自己招進了鐵籬笆,自由和錢財,雙雙飛。
    糙漢子和婦人死死的瞪著周詩,似是要把她瞪出個窟窿。
    某屍一點不怕,她嘟起嘴哼了聲,走近一步,一腳踹在糙漢的下體上。
    也不管人家疼成什麽樣,就指著糙漢腳下的包。
    “臭蛋,這裏有臭臭和買香香的紙。”
    ???
    她那個狗鼻子還能聞到錢票的味道?
    而且指錢就指錢,為什麽要踹那男人?還踹那個地方。
    她是故意的?
    還是無知?
    謝臨五人都傾向後者。
    畢竟一個連小解都不懂怎麽解決的家夥,你還期待她能懂男人的構造?
    她純粹是順腿。
    謝臨從包裏掏出一瓶藥水看了看,瓶子上沒什麽標誌。
    還有一條毛巾,有點濕潤,想來應該是用這東西作案的。
    又摸出一把錢票,厚厚一遝,大致數了數,足有上千。
    不用說,這些肯定是賣孩子的錢。
    賣到哪?
    賣了幾個?
    車上有沒有同夥?
    很多活啊。
    年輕女子嚇得花顏失色,夫妻倆看著挺憨厚的,居然是人販子。
    剛才那婦人對自己那般殷切,她嚴重懷疑對方也想拐她。
    乘警把人帶走後,車廂裏的乘客頓時討論開來。
    謝臨管不著。
    為了盡快抓到有可能存在的同夥,挽回有可能丟失的孩子,他牽著某隻大狗狗,從這頭車廂走到那頭車廂。
    緊趕慢趕,終於趕在火車靠站前把整個車廂走完,順利逮到兩對男女,救下兩個孩子。
    前頭那個糙漢應該是個小頭目,錢都在他身上。
    後麵逮的兩對,隻有零星的錢票供吃飯。
    行動雖然簡單粗暴,但勝在奏效。
    如果不是周詩的狗鼻子,今天這三個孩子又將落到何等境地?
    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