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百步伏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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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走進聯排房,張思成發現,看似聯成一體的房子,其實每棟之間,相隔了五六尺。而且每棟房子,其實是就一座四合院。
陳行禮就住在東麵第四棟。
一樓是會客,廚房以及仆人住的地方,二樓則是他的臥室與書房,而整個三樓都是他練的地方。
陳行禮隨意打開了一扇門,張思成發現,三樓上大部分的房間都被打通了,就像一場演武場一般,裏麵還放置了許多的兵器。
任張思成好奇地參觀,陳行禮走進了間關起門的房間裏。不一會兒,他拿著兩本書丟給了,還沉醉在好奇中的張思成。
“百步伏虎拳。”
看著封麵上幾個大字,張思成的雙手不自然地抖了起來,“夫子,這可是你的成名絕技,怎麽輕易給我。”
“怎麽,你不想學嗎?”
陳行禮朝著張思成隨意地揮了揮手,“不就是一本拳譜嗎?又不是一箱金子,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張思成雖然是第一天練武,但也從於烈那裏打聽到了,武技按威力一般分為,基礎,普通,絕技,神功四種。但凡稱得上絕技的拳術,都是武者壓箱底的殺招或保命絕招,都是不輕易教給別人的。隻有入室的弟子,經過考核之後,方能傳授。
“夫子,可我並沒有進武道班的打算。”
看著陳行禮,張思成很快明白了他的心思,那就是收自己為徒,可是自己已經修煉了毒士心經,這個秘密,並不想有其他人知道。
“我給你百步伏虎拳,隻是因為看你有這方麵的天賦,沒有其他的打算。”
陳行禮愣了一下,張思成的態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沒有在意。因為他確信,隻要張思成潛心修練百步伏虎拳下去,感受到了其中的意境,總有一天,會求著拜師的。當然,這份小心思,他巧妙借著話給隱藏了起來,“今天看到你打百步伏虎拳,讓我想起了年青的時候。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出自白門,並不是武道世家。當年為了練拳,吃不少的苦頭,也走了不少的彎路,是後來遇著了我師父他老人家,這才有所長。本來,我也沒想將這套百步伏虎拳傳給你,不過,早上見你與宗師過的那一招,感覺你已經打通了左手上的穴道,就轉眼一想,普通的拳術,已經無法不在適合你,不如將這套我已經多年不練的百步伏虎拳教給你,這樣一來,才不會浪費你在武道上的天賦。至於,要不要入我的師門,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你眼下這點水平,我還真沒有動那個心思。”
感受著陳行禮話中的真誠,張思成知道,自己如果不接受的話,就有些不盡人情。人家添臉給你,已經是天大的恩情,若回絕,豈不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嗎?
“大不了,以後,還他人情就是了。”
張思成不是一個做作的人,隨即把書塞進懷裏,對著陳行禮恭敬地鞠了三躬。
陳行禮把手一背,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不過,在練拳之前,我考幾個問題?”
等張思成行完了禮,陳行禮示意張思成不要急著看拳譜,“思成,你知道拳術的幾個境界嗎?”
頭一次聽到拳術還分境界,張思成搖了搖頭。
“一般說來,修練一套拳法,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和圓滿。所謂入門,就是將一套拳術的所有招式,都練到熟練。而小成則是指,理解了拳術中的發力技巧,從而不用招式也可與人對戰。大成與圓滿就對要難上許多。通常像百步伏虎拳這樣的絕技拳術,想到修練到大成,一般至少需要武師以上的境界才行。至於,圓滿就要看一個人在武道上的天賦了。”
陳行禮說著停了下來,看看有些饒頭的張思成,笑了笑,“怎麽了,思成?”
張思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子,那你看我練這百步伏虎拳,大概多久能練到小成呀?”想著十天後,就要與小胖子宗師決鬥,可自己卻什麽拳術也不會,不由有些著急。
“這個不好預估。我入小成,是花了三個月。”
陳行禮短暫地回憶了一下,“不過,你的天賦高過我,應該不用三個月。怎麽,想著十天之後的事了。”
“嗯。”
張思成點了點頭,“夫子,你知道我今天第一天練武。”
“其實,你不必擔心小胖子宗師。”
陳行禮看著張思成著急的樣子,開心地笑了起來,“隻要你用心,再加上我的指導,以你的天賦,根本不用十天,都能戰勝他。秘訣就在百步伏虎拳的心法上。”
聽陳行禮這麽一說,張思成從懷裏將兩本書都拿了出來,將那本寫著心法兩字的書打開仔細讀了起來。
書上第一頁寫著十二個大字,“靜若動兔,快則精準,殺則無情。”
“思成,你看到的十二字,是百步伏虎拳的拳義,要多用心體會,領悟透徹。至於心法,後麵的才是。”
趁著張思成翻書的時候,陳行禮走到房間中央,演練起百步伏虎拳來。
“所謂靜若動兔,是指蓄力。在準備攻擊之前,盡量不要將自己的意圖暴露給對手,卻隨時準備著。而快則精準,是指攻擊不能拖泥帶水。不動則已,一動就要像暴風般摧枯拉朽,不給對手任何喘氣的機會,直到將對手擊敗。而殺而無情,是指入拳之後,心如堅石,意念與動作同步。仍你風雨襲來,我依舊殺心如初。”
隨著話語,隻見陳行禮的動作先是慢慢地將一招一式分拆,讓張思成十分清晰看清每一個細節。他的動作雖慢,但每一次出拳卻蒼勁有力,特別是攻擊動作時,出拳更是帶起一記破空聲,在房間裏回蕩許久。
聽得張思成心情澎湃,等手中的心法看完時,便迫不及待地跟著他的動作一板一眼地學了起來。
隻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像麵鏡子倒影出來兩個人。動作,速度,還有呼吸,完全就如一個人。時而跳躍,時而身形旋轉,時而雙手劃動,連環腳踢。
等張思成跟著打了一遍,陳行禮再漸漸地加快了速度。
時間悠悠,也不知過了多久。
陳行禮聽著張思成的呼吸漸漸地有了喘息,就將動作慢了下來,直至結束。
“不錯,思成,雖然你還沒入門,但我聽你的呼吸,也差不了多少。回去之後,記得每天像剛才那樣,先慢後快,練上十來遍,包你十天之後,不說小成,入門是沒有問題的。這樣,擊敗宗師,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因為下午還有一節文課,陳行禮又交待了一些細節,就讓張思成先去吃午飯。經過這次練習,這套百步伏虎拳的招式和呼吸心法,張思成已經熟練了五成以上。
張思成一離開,國子監院長掐著點,走了進來。
其實國子監院長錢平山今年還不到五十。他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戴著一頂儒生帽,推開了陳行練功房的門,一看陳行禮正拿著條毛巾擦拭著身體,不由朗聲大笑起來,“恭喜呀,行禮,這是收了那名學員作入室弟子呀。”
外人不知道的是,錢平山其實與陳行禮相識多年,兩人都曾在國子監裏就讀過,隻是錢平山比陳行禮高了三屆。這也是,陳行禮來國子監的另一個原因之一。
“我就不能自己練一會拳嗎?”
陳行禮聽著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錢平山,然後把臉板了起來。別看錢平山是隨意進來的,可整個國子監,也隻他一人敢如此隨意。換作他人,早就被陳行禮怒起一陣暴揍了。
“你的性子,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來國子監幾年了,你什麽時候主動練過百步伏虎拳?是不是看上那個苗子,跟我說說,也好破例讓他提前加入武班。”
錢平山聞了聞空中的氣味,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不錯,就是百步伏虎拳的味道。”
“拳術什麽時候有了味道,這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
陳行禮洗完了臉,將毛巾重重地砸在洗盒中,然後轉過身,裝作生氣的樣子,朝二樓走去。別看錢平山長得白白淨淨的,像一個書生,但他卻是一名實實在在的武將,並且境界至少在七重以上。他說是聞出了百步伏虎拳的味道,隻是換了個說法。憑借武將超凡的敏覺,以及陳行禮剛才練拳時,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拳意,猜出來,是非常平常的事。
這也是,陳行禮一練完拳就打水擦身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引起錢平山的注意,把張思成這個天才給挖走了。
錢平山在這一方麵的精明,他不止一次領教過。當年,他是一名北軍的將軍時,就曾親眼看見他從北軍中,以三寸不爛之舌,硬是在與趙國交戰的情況下,挖走一名副將到國子監任武道老師。
雖然後代那名副將又回到了北軍之中,並且還得到了高升,但由此與北軍統帥李石交惡,最後做不成副帥,隻得做了禁軍統領。
這人,便是自己的師弟,現在的禁軍統領景洪。
每當,兩人喝酒時,景洪總免不提起這段傷心事。如果,當年不是錢平山嘴巴利害,他早已頂替年高六旬的李石,做到了北軍統帥這個位置了。
北軍,作為景國軍隊中的翹楚,是每一個軍人夢寐以求神之向往的聖地。如果能做到這支軍隊的統帥,哪怕隻是一天,結果卻因此把命丟了,都沒有一人會後悔。
眼下,又是國子監四處尋才的時節,陳行禮可不想讓錢平山從自己手中,把張思成給挖走了。
“行禮,我就開一玩笑,用得著這麽生氣嗎?”
跟著陳行禮走進客廳,錢平山一邊坐下,一邊深歎了一口氣,“行禮,你又不是不知道,趙國剛和我們打了敗丈,還把十大名劍之一的寒冰劍給丟了,肯定是會派人來找場子的。眼下,國子監中雖說有四界學員,可實際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四界,除了今天才上課的生瓜蛋子,那有一個其他界的學員在。”
“這還是怪你,搞什麽教戰一體。”
陳行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到嘴邊了,看著錢平山坐在對麵,似有不妥,於是又站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標杯,“三界學員,一界也不留在國子監。”
“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嗎?”
錢平山把茶端起來放在嘴邊,發現這茶燙得要死,隻得強忍著,放了下來,“如果,不是三年前發生了太子退位的事,讓君上催著我,教出一批實幹的官員來,我用得著如此嗎?”
“可你也不能,將所有的學員都弄出去呀。”
錢平山說的緣由,陳行禮大致也聽師弟說了,否則,以他的本事,做什麽不好,非得做名授業老師,“現在,想怎麽辦?”
“出去的學員,年尾的時候能不能回來一批,說實話,我沒有底。否則,我也沒有這麽著急。行禮,今天,不是上了第一堂課,有沒有發現苗子?”
聽到從陳行禮的練功房裏傳來的破空聲,正在修行書法的錢平山斷定,陳行禮肯定是看到了天才,這才動了心思看能不能也吃一下眼。本想趁陳行禮在興頭上,假裝是偶遇,與那名學員打一個照麵,卻不料來遲了一步。
“有,倒是有幾個。不過,都沒有底子,想要一年之內,達到武師境界,十分困難。”
陳行禮回想了一下學員們的表現,慢慢地說了幾個名字,於烈,莫千刀就是那個說要一心從文,家裏訂了親的同學),範及第,梁柱,屈名。
“等,行禮,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麽,太師和祭酒的孫子,都上了你的榜。”
錢平山越聽越不對勁,除了前麵兩個名字,陌生之外,後麵的人,怎麽全是大員們的後輩。像什麽範及第,那是兵部尚書範等大人的長孫,梁柱則是早不問世事的太師最小的一個孫子,屈名更不用說了,那是祭酒大人的寶貝,膝下唯一孫子。錢平山可不敢拿這些寶貝,去替自己掙名聲。
“急什麽,我都沒有說完呢。還一個,正在考察中,張思成。”
陳行禮一看錢平山的表情,心裏不由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什麽,連張思成也進了你的名單。”
這一下,錢平山徹底坐不住了。如果,上麵幾個人入選了陳行禮的武道班,他隻會懷疑陳行禮是想借著這幾個大員的後代來跟自己討要經費。可這個張思成,完全是個手無敷雞之力的軟弱手書,怎麽能入選武道班,就不怕引來其他學員的質疑嗎?再有,雖說太子已退位三年了,但是朝中仍有人想做文章,搞不好,連自己都要牽連進去。
“我說了仍在考察之中。這個張思成,我覺得他的戰鬥天賦極佳,可以試著培養一下。”
其實依陳行禮的計劃,他是不準備將張思成列入名單之中。但一看錢平山如此態度,轉念一想,不如先提一下,省得日後,張思成一旦成長起來,讓別人說自己看走了眼。
國子監之所以,要分文,武,醫三個班,是因為武,醫兩個班,投入的經費是文班的幾倍。特別是武班,表麵上沒有什麽花費,可一旦去外地實戰訓練,那經費就直線上漲。
聽了這幾個名字,沒有一個符合自己的猜想,錢平山也就沒有了心思再聽下去。與其在陳行禮這裏,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還不如自己去轉轉。打定了主意,錢平山把茶一喝,就推說,還有事急著他處理,先行告辭了。
他一走,陳行禮才肆無忌憚地拿了一壇老酒,暢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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