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謝晨星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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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出了演武場,張思成徑直往宿舍走去。
至於午飯,他想了一下,今天回去之後,還是跟福伯說一聲,讓他給明天做早飯的時候,多幾個饅頭,給自己當作午飯。
一來,好空出時間來給自己練習拳術,二來,自己也不想與同學們相處。想想在演武場時,若不是陳夫子發話,竟然沒有一人主動幫下自己。張思成是看出來了,這些同學是不想與自己摻合,省得惹麻煩上身。
張思成一邊低頭走著路,一邊捉摸著懷中的拳法,是帶回家去,還是放在宿舍裏,隨著閱讀。
卻不料,一不留神,撞在一個人身上。
抬頭一看,竟是六公主。
“怎麽,不去食堂吃飯呢?還是讓陳夫子給耽誤了。”
六公主今天穿著一身粉色的錦衣,雖然沒怎麽打扮,但仍然光彩奪目。張思成看了一眼,立即把頭扭向了一旁。不過,對於從六公主身上飄來的香氣,卻是默默地吸進了身體裏。
“都不是,隻是感覺不餓。”
張思成說完指了指前麵的宿舍,“我準備午睡一會,就不和你多聊了。”
雖然眼下,四周並無其他的同學,但現在是自由時間,保不準有人躲在那個角落裏,偷看。
“那你先把這兩個肉包子吃了,我才能放你走。”
六公主將背著的手拿了出來,遞在張思成麵前。手中的包子,還散著熱氣,看情形,六公主是特意在等著他。
“好吧。”
聞著肉包散發的香味,張思成並想說不用,卻肚子卻不合適地響了幾聲,聽得六公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啃著肉包子,張思成白了一眼六公主,“不就是餓了嗎,怎麽還笑話我。”張思成嘀咕了一聲,兩個肉包子,不到五口,就全進了他的肚子。
“我去再給你拿幾個。”
看著張思成的吃相,六公主有些慌了。國子監食堂的肉包子,比街市上的要大得多。自己一個也沒吃完。
“不用了,我隻是不想你在麵前多呆一會。”
張思成指著遠處的樹林,“公主,你是不知道,在國子監中有多受歡迎。我敢斷定,那片樹林裏,絕對有人在偷看你。就算沒有,可如果讓人看見了,你給我送包子,那些人絕對敢生出殺了我的心。”
“不至於吧。”
六主公偷偷地把視線往張思成指的方向挪了挪,卻怎麽也沒看到人影。
“怎麽不至於。”
張思成嗯了一聲,“那宗師為何不顧臉麵要挑戰一個比他低境界的我,不就是早晨上學的時候在門口,我多看了你幾眼。不然,你以為,他哪裏來的仇恨。”說到這,張思成也不管六公主是何態度,擺了擺手,朝宿舍大步走去。
“我話還沒說完呢?”
六公主看著張思成的背影,生氣地跺了跺腳。可張思成卻是頭也不回,衝進了宿舍之中。無奈之下,六公主隻好陰著臉,朝樂房走去。
推開宿舍的門,卻空無一人。張思成朝於烈的床上看了看,發現也不在。“他們都去哪兒了?”
張思成打開了專用的衣櫃,準備將拳譜藏在裏麵,卻不料正準備從懷中拿書的時候,門被人用力推開了。
轉身一看,竟是謝晨星與小胖子宗師兩人。
“學長好。”
張思成關上櫃子門,轉身朝謝晨星行了一禮。雖然他十分不情願,但依國子監的規矩,見到大學長時,是必須要行禮的,以示尊重。
“張思成,三天前,我交待的事辦了嗎?”
可謝晨星卻是正眼沒看,走到劉傾慕的床上,一屁股坐下,然後翹著二郎腿,一臉嫌棄地看著張思成。
張思成想了一下,才記起謝晨星說的是清單。好在他早有準備,一邊轉身從懷裏,將幾個店鋪的送貨單拿了出來,再遞向謝晨星,一邊解釋道:“學長,清單上東西實在太多,我就是全部帶來,也沒有地方放。所以隻帶了一部分,沒有帶來的,我都放家裏了。這是幾家店鋪給我送貨時開的單據,你要不要過目。”
見謝晨星沒有伸手的意思,張思成又隻好打開了早晨帶的木箱,將裏麵的東西,按課程擺在了自己的床上。
看著琳琅滿目的東西,謝晨星閃過一絲意外。本來,他隻是想借著由頭修理一下張思成,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照著清單上全買了。
想當初,自己入學時,為了將清單上的東西備齊,可是整整花了一個多月才湊齊。一股莫名的情緒,讓謝晨星頓時怒意滔天,對著張思成,不由分說地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張思成,我說的是全部,你拿這些點東西,糊弄誰呀。”
謝晨星這一拳,太出人意料。
別是張思成,就連站在身後的小胖子宗師,都覺得不可思議。兩個人來時,隻是商量著,讓張思成主動放棄十天之後決鬥,從而保留宗師的臉麵。可看著這一幕,小胖子頓時覺得腦子不夠用。
摸著鼻子流下的血,張思成先是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意,接著隨著疼痛消失,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謝晨星欺負他,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動手打人,這還是第一次。張思成本想衝上去,可轉眼想到了國子監的規矩,不能犯上。學員麵對夫子或者大學長,不管遇到什麽委屈,都不能當眾頂嘴,否則輕則罰分,重則勸退。當然,事後學員是可以向院長申訴的。望著謝晨星有些詭異的眼神,張思成不得不強忍了下來。
“為什麽?”
張思成拿起衣襟捂在鼻子上,盯著謝晨星的眼睛,質問道,“為什麽要打我?”
“為什麽?”
謝晨星笑了。他最喜歡看張思成,這樣充滿了怒意,卻無可奈何的目光。想當初,他姐姐風風光光嫁進王府,自己的母親卻被關進後院的一間小黑屋裏,無聲痛哭。
就因為,母親老了嗎?
看著母親傷心的樣子,謝晨星望著府中前廳,熱鬧得像過年,不禁問道:“父親為什麽會這麽不喜歡母親?難道就是因為,母親是當年君上強行賜下的嗎?”
自從,王府外的禁軍撤走之後,父親幾乎每年都要娶一房姨太進門,完全忘了母親才是他的正妻。自己能生下來,還是父親顧及君上的麵子,勉強而為。從那以後,還再也沒有進入過母親的房間,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在意,更別提關心了。否則,依母親進府的日子,自己應當是個老大才是。
以前,謝晨星太小,不明白母親的苦處。可隨著年齡增長,進入了國子監,慢慢地懂了。終於在張思成姐姐進府的那天,看著父親麵如春風地站在王府門口,靜等新娘子上門。那一刻,他心中的恨意達到頂峰。
作為親王的第六子,謝晨星是不可能將這股恨意,發泄在親王父親身上,所以隻能找他能夠發泄的人,比如張思成。
當天晚上,當所有人都在觀看親王與張思成姐姐的成婚大禮的時候,他卻一聲不響地圍著宴會廳轉了幾圈,找到了隻有十二歲偷偷溜到角落裏與一隻貓咪貪玩的張思成。他先是騙張思成說後院有更好玩的,然後半哄半騙地將張思成往後院帶,可走到一桌宴席時,突然先拿著一瓶好酒丟在地上,接著趁著大人們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拳砸在了張思成的後背上,再拿起張思成的手,往他自己的腦袋上一敲,然後又在手臂上擦了擦。
看得,張思成光顧著傻眼,都哭沒有來得及。
第二天,弄清了原諉的父親要懲治他時,則謊稱是張思成先動的手,然後將自己弄青的手臂掀給人看。
另一邊,女兒剛嫁進王府,張仲夏也不想為此,讓府中的人誤會,所以隻好委屈了張思成,反替謝晨星說了許多好話。
就這樣,謝晨星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得了父親的賞賜,一把心心念許久的寶劍。
從此之後,但凡張思成來到親王府,謝晨星都想盡辦法,捉弄一番。
可是這股心思,怎麽能說給別人聽。謝晨星看著張思成,冷冷地回道:“作為國子監的大學長,督導每個學弟的學習,是應盡的責任與職責。張思成,你沒有按我的要求去做,怎麽好意思,來反問,我為什麽。”
“可是,你隨便找一個同學問一句,將入學清單上所有的東西都帶進國子監,怎麽能做到。”
張思成指著自己的專用櫃,喝道:“一個小小的櫃子,要裝下一套護甲,一把琴具,你裝給我看。”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麵對張思成憤怒的眼神,謝晨星心不慌,眼不跳地說道:“一張清單,大概一百多種物什,我就不相信了,偌大一個國子監會裝不下。張思成,我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守孝太久,成了一團屎。”
這時,兩人激烈的爭吵聲,引來了許多同學的觀望,他們站在門口兩邊,伸長了脖子,卻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謝晨星看著這些同學,笑了笑,“各位,可能是張思成學弟,還不大了解國子監的規矩,我來看指點一下。你們,也若有不了解的地方,也可以隨時找我。若一時不知我在哪,可以先找宗師學弟,讓他轉告一聲。我一旦抽出時間來,一定第一時間替你們解答。”
謝晨星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宗師。而小胖子宗師順著謝晨星的話,笑著朝同學們拱了拱手,說道:“我就住在四號房間,歡迎各位同學,隨時前來。”
望著謝晨星的假仁假義,張思成冷笑一聲,問道:“那請問謝學長,如何,裝下整張入學清單呢?”
“這好辦,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謝晨星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張思成跟前,然後突然伸出右手冷不然,抓在張思成的右臂上,裝出要帶出去的樣子。可實際是,卻是借著抓住張思成右臂的機會,暗中將一股自己修練的摧心掌暗勁,悄悄地輸進了張思成的右臂之中,同時狠狠地在張思成的右臂上猛然發力,企圖要將張思成的右臂給捏碎。
千鈞一發之際,門外響起了巴東誠的聲音,“怎麽都圍在門口,是在看熱鬧嗎?”
謝晨星眼光一閃,隻得將力量驟然收住,不過他的暗勁已經不動聲色地輸進了張思成的右臂中,隻不過,張思成還不知道而已。
“喔,他們是在看我,跟張思成學弟聊天。”
謝晨星笑了笑,然後假裝親熱地鬆開了張思成的手,朝門外走去,臨了又轉過身來,對著張思成說道:“張思成,一個月後,是新生第一次接受院裏的考核。到時,我還是會特意檢查你,好好準備吧。”說完,帶著小胖子宗師離開了宿舍。
“張思成,他打了你嗎?”
走進房裏的巴東誠,一看張思成鼻子通紅通紅的,關心地問道,“如果,真的是他打的,我帶你去見見院長。”
“不是,是我小心撞的。”
告到院長那裏又能如何?沒進國子監之前,張思成就聽說了,院長錢平山可是親王的頭號粉絲。否則,院長又怎麽可能將大學長的職位給了謝晨星。他哪一點,能比得上文武雙全的曹心呢。張思成雖然沒有與同學們走得近,但並不代表沒有聽同學們之間聊的八卦。再說,就這麽點小事,院長最多訓斥幾句謝晨星,難不成,還能撤掉的大學長嗎?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要不要緊?”
巴東誠輕輕地捏了一下張思成的鼻子,感覺沒有打壞鼻梁,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仍關心地說道:“要不要去看下大夫?”
“夫子,你難道忘了我是出身醫道世家。”
張思成勉強笑了笑。這一刻,他才感受到右臂傳來的疼痛。不過,巴東誠在這,他不好意思將衣服掀起來。
“那好吧。”
如此,巴東誠也不好留下來。臨走之時,隻是再提醒了一句,下午的文課別睡過頭遲到了。
等巴東誠一走,張思成輕輕地關上門,脫下衣服一看,頓時觸目驚心。
右臂上,靠近胳膊的位置,有巴掌一塊的地方,已經紫得像中了蛇毒一般。張思成用手輕輕地按一下,竟然沒有一點知覺。再用力抬起來,發現疼的要命。
“謝晨星,等我也成了武師,一定找你報今日之仇。”
穿上衣服,本想治療一下的張思成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帶針灸用的銀針,雖然疼痛難受,但也隻能強忍,睡了一會,實在有些熬不住了,索性起來,準備去上文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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