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毒士心經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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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講台上,巴東誠望了一眼窗外,感覺離下課的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同學們,其實,不管禮與法誰大誰小,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能夠坐在這個學堂裏,高聲闊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都是景國人。一個國家,不是靠那一方土地,那一個派係,就能管理好的。他需要所有的子民,齊力協辦,一致對外,方能立足。如今的景,趙,雲三國,之所以鼎立,終其原因,是每一個國家都沒有管理其內部的問題。比如我們景國,在南方,一直存在苗疆騷亂,則北方,則是連綿的饑荒。如果,將這兩大問題解決了,我們的國力就會更上一層樓,到那時,趙國又有何懼。所以,同學們,把你們的眼光,放遠一些,放大一些。”
    在巴東誠總結性的發言之後,第一節文課總算是結束了。出了學堂,張思成連宿舍也沒回,直接一路小跑,似一陣風似的,回到了家中。
    一入後院,他立即將房門反扣住,脫去長衫,露出已經黑得發紫的右臂。
    此時的右臂,從胳膊處一直到肘部,已經全部發黑。用手輕輕一摸,皮膚陷下去,幾息才反彈回來。
    這完全已經超出了張思成所學的醫術範圍。
    他拿了一根銀針,試著刺上了手腕上的手少陰心經上的少府穴中,可晃了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接著,他又試著將極泉,青靈,少海三個穴道同時用銀針刺入,結果仍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一刻,張思成有些慌了。
    “難不成,我的右臂,要廢掉了不成?”
    在房裏,來回渡步了一刻鍾,張思成突然靈機一動,決定用毒士心經來試一試。毒士心經講,想要運轉心經,必須先將四肢上的八條筋脈中的穴道,先灌滿毒液,如此才有效果。可是眼下,張思成顧不得那麽多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先在毫無知覺的極泉,青靈,少海三穴上同時刺上泡了五毒液的毒針,接著強忍著疼痛,再在剩下的手少陰心經上的五個穴道上,一口氣全部都刺上了毒針。
    隨著毒針刺入右手上,他整個人像在太陽下暴曬,頓時冷汗直冒,整個人更是顫抖地打起擺子,雙眼更是眼冒金星。
    可想著右臂就要被廢去,張思成心一狠,往牙關上一咬,硬是強撐著坐在床上,然後將雙腿盤著,念起了毒士心經的口決,閉目冥心坐,握固靜思神。叩齒三十六,兩手抱昆侖。左右鳴天鼓,二十四度聞。微擺搖天柱。赤龍攪水津,鼓漱三十六,神水滿口勻。一口分三咽,龍行虎自奔。
    同時,集中所有精神,焦距在右手臂中的手少陰心經。
    可過去了一個時辰,他仍然無法感應到右臂中有氣流存在。
    就在張思成納悶之時,門外響起了福伯的聲音,“老爺,你今天不吃晚飯嗎?”驚得張思成連忙從入定中驚醒,然後慌不擇亂的將右手上所有的毒針全部拔了下來,用被子蓋住,再找了塊毛巾擦了一下臉,才將門打開。
    “福伯,今天我在院裏,學了一門功法,所以就忘了吃飯的事。對了,福伯,明天的早飯給我多蒸幾個,我帶去當午飯。另外,以後,我一旦進了房,你就不要再來敲門了。”
    聽著張思成的話,福伯一邊快速將交待記在心邊,一邊點了點頭,可當他聽到不要敲門時,關心地反問道:“那老爺,你沒吃飯,怎麽辦?”
    “我餓了自會出來找食。”
    張思成說到這,故意湊到福伯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正在練一門神功,不能被打擾。等我神功練成了,就可以不用吃飯了。”
    “老爺,你是在騙我吧。世上,怎麽可能有人不用吃飯呢?”
    福伯將信將疑。
    “那你見過傳說中的武聖嗎?”
    張思成知道福伯從父親小的時候,就來到了張家。他的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他寧願自己吃苦,也不會讓張思成受一點委屈。如果不跟他解釋清楚,他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想做武聖?”
    聽到武聖二字,福伯似乎明白了。驚喜地看著張思成,不斷地閃爍著目光。仿佛此刻,他眼前的張思成,就是一名武聖了。
    “算是吧。”
    張思成點了點頭。
    “那老爺,我知道怎麽做了。你們父子,都是一個德性,決定某件事,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了。”
    福伯指了指餐廳的方向,示意,今天的晚飯還是先吃了。
    餐廳裏,仆人們都在。他們坐成地排,看到張思成進來,紛紛站起身,恭敬地行著禮。
    “怎麽,都不休息呀?”
    張思成拿了一隻碗,準備裝飯。這時,李二牛搶先一步,給他盛來了飯,然後又盛了一碗滿滿的雞湯放在他的左手邊,“老爺,你吃飯,怎麽也得我們侍候呀。否則,我們做下人的,就沒有機會留在府上了。”
    “二牛,跟你說了多少次。別老是一口一口下人的,在張府,人人都是平等的。我做老爺,隻不過是祖上積德。對了,福伯,二牛長得這麽壯,要不,給他選家拳館,讓他去練練拳,省得有力氣沒有地方用。”
    張思成看著長得人高馬大的李二牛,頓時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要訓練幾個侍衛來。如果哪一天,自己去了外地,若華陽派人來府上搗亂,豈不是一個會武的人也沒有。
    福伯一聽,也來了興趣,“這個想法可以試一下。二牛,明天你就跟我去拳館看看。你小子,先別得意。要入拳館,也得人家武師看中了你。”
    李二牛一看福伯與張思成不像是在說笑,也樂了起來,“老爺,福爺,我什麽都聽你二位的。”
    其他的仆人一聽,也跟著起哄,要李二牛給他們買吃食來慶祝。
    一時間,屋子裏飄揚起歡樂的笑聲。
    然而,坐在餐桌上的張思成,卻根本拿不起筷子。試了幾次,拿著筷子的右手,伸到了碗邊,就是無法用力。趁著無人注意,他飛快地拿起左手邊湯碗中的勺子,把飯給吃了。
    臨走之時,又用左手將筷子伸進菜碗中,沾了幾許菜湯,並重重地說了一句,“湯真好喝。”
    “怎麽辦?”
    回到房中的張思成本想在吃飯的時候,讓福伯去請個大夫來,可轉念一想,身為武師的謝晨星下手之前,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怕普通的大夫請來了也是束手無策。並且真到了要請大夫,隻怕福伯會毫不猶豫地阻止自己明天再去國子監。在他看來,自己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那與小胖子的約定,怎麽辦?自己總不能做個無信之人吧。
    如今之計,看來還是得從毒士心經上入手。
    脫去長衫,張思成光著上身,仔細了看了看右臂。剛才雖然將整條手少陰心經上的穴道都紮上了,可是一點點氣感也沒有。
    忽然,他想到了陳行禮說的一句話,若想讓自己的實力高出別人一等,在打通筋脈時,盡可能做到陰陽均衡。
    “陰陽。”
    這個詞,像是讓張思成打開了一扇窗戶,“毒士心經非要打通了四肢,方可修煉,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剛才刺的銀針太少了。如果,我在左手上,將那在左手上的手陽明大腸經上也紮上幾個穴道,那會不會形成所謂的陰陽,從而形成一道循環,將右臂中的毒轉移到左手的穴道中去。”
    有了靈感,張思成立即行動起來。
    將床底下的毒罐全都抱了出來,然後又將裏麵的銀針取出,整理成一排,放在床沿。接著,張思成,先是按剛才刺入右臂的順序,再次咬著牙關,將手少陰心經上的九個穴道全部刺上銀針。
    等慢慢地適應了毒針帶來的疼痛之後,又拿了一根針,刺入了左手上的手陽明大腸經上的第個穴道三間穴。
    過了一會,張思成感覺一個穴道似乎與右手上的九個穴道不匹配,於是想了想,又拿兩根銀針刺在左手的第四,第五個穴道上。
    隨著第三根銀刺入,張思成立即感受到左手上傳來的流動氣感,於是他立即盤腿一坐,口念毒士心經上的口訣,閉目靜神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全身酥麻的張思成,終於控製著左手上的手陽明大腸經中那近像螞蟻般流動的毒氣流,進入了右手上的手少陰心經中。
    頓時,一股如千刀萬刮的疼痛,由右手五指,隻是一刹那,就傳到心口的心髒中。張思成的額頭,後背,胸口就像雨後春筍,汗水瘋狂地竄了出來。不到三息,他光著的上身,全是汗水,不斷地往下流。
    太疼了。
    這股疼痛,就像有人拿著小針往指甲中刺,還是同時往十根手指上刺。疼得張思成感覺自己要飛了起來。
    可越是這樣,張思成越明白,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不撐下去,那麽一切就前功盡棄了。搞不好,別說是右臂,很有可能,自己整個上身都會癱瘓。
    “我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張思成不斷在腦海中,跟自己說。
    與此同時,滴入右手上的手少陰心經中毒液,就像在一湖死水中,開了一個很小的口子,引著湖水,往他來的路裏,不斷地溢出少許的湖水。
    這股水,剛開始很小很小,就像將臉盆大的容器,給捅開了一個十分之一手指粗的洞。可隨著時間推移,這個洞越來越大,流出的水,也越來越多。
    雖然情況往樂觀的方向發展,但是張思成十分清醒。眼下,隻是第一步成功了,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時刻。將右臂中引來的毒水,灌注進左手的手陽明大腸經中的穴道中。
    要怎麽灌注,張思成是第一次做。
    可當張思成提心吊膽地設想著如何才能控製從右手臂中流來的毒水,進入第三個穴道三間中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從右手臂中流來的毒水,竟不受他控製,自動往三間穴中灌去。
    這一下,可把張思成給樂壞了。
    “原來,毒士心經的妙處在這。”
    感受著三間穴中,毒水不斷地升高,張思成終於雨過天晴,心情無比的舒暢。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從右臂中的毒水,不斷灌注進左手中穴道中。先是三間穴滿了,接是第四個穴道合穀,第五個穴道陽溪。
    而隨著右手臂中的毒水流出,另一道新鮮的血液,則自動地由全身抽調而來,補充了進去。
    這一刻,張思成忽然感覺,明天要不要,再讓謝晨星來一下。
    因為,他感受到了,左手上的手陽明大腸經中隻是在一個多的時辰中,已經灌注了兩個穴道,三間與合穀。並且第五個穴道陽溪,也似乎灌了一半。相比他之前,一晚一個穴道,這速度簡單不可思議。隻不過,每當穴道灌滿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讓人在心口捅了一刀。不過,這種感受隻有不到萬分之一息,幾乎是一瞬即過。張思成也就沒有大在意。
    等右臂慢慢地恢複了知覺,張思成立即從入定中醒了過來,連銀針都沒有來得及拔,就迫不及待地跳下床去,使了一招百步伏虎拳。
    聽著拳頭帶動的風聲,張思成再次喜上心頭。
    因為,他感受到了,右臂沒有瘀血存在,裏麵的筋脈,似乎比之前更加活躍。甚至有一種感覺,隻要再來一次這樣的瘀血轉移,右手上的手少陰心經的九個穴道就能一次性打通。
    為了證實心中的這個猜想,張思成跳入院中,演練起百步伏虎拳來。
    顧及到右手剛受了傷,張思成剛開始拳速並不是很快。可一遍下來之後,他覺得自己可以再加快一些,於是從第二遍開始,相比第一遍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然而,這樣的速度,仍讓張思成感到猶意示盡。
    於是,從第四遍開始,他不再刻意控製自己的速度,盡情發揮起來。
    就這樣,一整晚,張思成都在練習百步伏虎拳。
    至於練了多少遍,他自己也忘了。
    這百步伏虎拳,他越練越覺得精神,越練越覺得全身有揮發不完的勁頭。漸漸地,他在心裏,將拳頭的對象,想象成謝晨星。每一拳,都想將他的鼻子打碎。
    院子裏,隻見一道身影,如風而動。每一腳踩地,就是幾十株小草被壓縮的過程。每一次出拳,都轟得空氣吱吱地響。
    不知不覺中,天就亮了。
    張思成走到井邊,打上來冷水,將一身臭汗洗了洗。
    看著右臂上還沒完全消去的青仲,張思成決定演一出戲。謝晨星,你出手害我,不就是想讓宗師贏嗎?那我偏不讓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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