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鎮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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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蒙蒙亮白小凡便下床穿好了衣服,母親早已近把早飯準備好了,隻有他的一份,大多都是這樣,母親每天都會早起做好自己的早飯,然後又回回去睡個回籠覺。
    今天的早餐是三個包子叫一碗白粥,三個包子的餡都不一樣,一個鮮肉餡,一個韭菜餡,一個米線餡,三種都是白小凡喜歡的。
    吃好早飯,背起籮筐,白小凡就要上山采藥了,現在還很早,天上還掛著幾個星星,月亮還沒有落下,太陽卻急著露出了半截身子。
    清晨的陽光很溫暖,白小凡這次的上山很愜意。
    白小凡注意到天還很早,路上的行人卻是不少,很多都是新鮮麵孔,之前在小鎮沒見過,那些人與白小凡擦街而過大多都隻是看一眼,並不多問。
    白小凡心想那幾個衣著華貴之人,估計是小鎮三大家的遠房親戚吧,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家的,陸肴今天有的忙了。他要趕在中午之前上山,於是腳下的步伐有加快了幾分。
    時間一點點流逝,小鎮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都是沒見過的麵孔,可能除了一個少女沒人回去在乎這些吧。
    可是今天中午小鎮上發生了以前從未出現的情況事情——小鎮上的鄭二娘被人傷了,傷的很重。平時小鎮上最多就是婦人們拌拌嘴,罵的凶了,頂多就是啾扯頭發,男人們雖有動人,但也不會下死手,鄭家隻有鄭二娘和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街坊鄰居都趕來幫忙了,有人匆匆去幸福巷找白大夫,發現不在小鎮,陳先生也不在,白小大夫是上山采藥去了,於是又急匆匆的找來一個郎中,有人去衙門報了管,但卻發現衙門也沒有人。
    大家隻能站在鄭家門口幹著急,屋內鄭二娘躺在床上,緊閉眼睛,雨點大的冷汗冒個不停,不隻是白色還是紅色的繃帶纏繞在腰間,那裏被人打出一個大窟窿。
    床前眼睛紅腫的少女不停的幫婦人擦著汗水,眼淚哭幹了,當時她看著腰間一個大窟窿的婦人是,愣了很久,腦中一片空白,隻覺心中一陣絞痛,想擦眼淚,卻發現根本沒有淚水,她蹲在地上婦人的跟前,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抱起婦人,又慌神般的收回雙手,等周圍人看見這一幕時,發現那裏隻有少女與躺在地上腰間一個大窟窿的婦人。
    等眾人簡單包紮好婦人的傷口,將婦人抬回來時,眼神空洞的少女才大哭起來,這次有了...眼淚,看見這一幕的眾人,有那平時老是與鄭二娘罵街的婦人也跟著哭了起來,隨後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婦人小孩們也跟著哭了起來,隻有幾個男人搖了搖頭,等著去找白大夫和報案的人回來。
    躺在床上的婦人手指動了動,艱難的睜開眼,嘴唇微動卻是無聲,淚水落在枕頭上,打濕半邊枕頭,少女捂住婦人的人,抿著嘴,小聲哽咽,隻是搖頭。
    那一年,鄭二娘十八,與小鎮一個老實巴交的二十出頭的男人結了婚,男人憨厚,命卻不長,與鄭二娘結婚不到一年就出意外死了,大家都勸剛成為婦人卻還是少女年紀的鄭二娘再找一個,婦人卻說:“我鄭彩不是沒什麽本事,但這輩子認定一個男人就不會再有第二個,哪怕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後來大家就不在勸了,之後鄭二娘消失了一年,回來的時候懷裏抱著一個女嬰。
    後來女嬰長大成了少女,少女姓陸,和她的男人一個姓,少女不知道,大家也不知道,隻認那女嬰是婦人與那死去男人的孩子。
    但隻有婦人知道,女嬰是她在回來的路上撿來的,婦人在外的這一年,見了很多人,很多事,也認識了一些人,身上的盤纏花光了,回來時在路邊看見了被人遺棄的女嬰就抱了回來,她隻當是上天可憐她,送給她一個女兒作伴,她也就將女嬰當做親生女兒了。
    那些年她為了將女兒拉扯長大,大冬天時跑去鎮邊打水,摔了一跤,回家對著女兒也還是微笑,為了給女兒買生日禮物,為了一枚銅錢和別人爭吵了一天。
    女兒在院子裏看見天上的風箏,女兒說她也想要,沒有多餘錢財的婦人隻好自己動手,給女兒做了一隻,將風箏遞給女兒時,還要小心藏著滿是傷口的手,看見女兒拿到風箏是開心的笑容,婦人也笑了。
    在後來,小姑娘長成了少女,三十出頭的婦人也有了白發,她對女兒說:“長大了,可以多出去看看了。”於是少女就出了門,認識了白家的小夫子,本來有些擔心少女被欺負的婦人,看著少女每天出門去找白小夫子,也就放心了不少,白小夫子是個心好的孩子,不用擔心女兒被欺負。
    後麵看見女兒在巷子中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攔下,女兒有危險,什麽都沒多想,偷偷跟著女兒的婦人就衝了出去擋在中間,將女兒與男人隔了開來,低頭時,腰間便有了一個窟窿,好痛,男人跑了,再看一眼女兒,還好,女兒沒事,可以放心的閉眼了。
    睜眼,回家了,好累...女兒的眼睛怎麽腫了“對不起...”。對不起,又惹你哭鼻子了,對不起...把你的童年關在了院子裏,對不起,我不是個好娘親,說好的不丟下你的......娘走了.......!
    一個背著籮筐的少年衝進屋,臉色通紅,喘著粗氣,跑到婦人床前,婦人最後看著少女,又看了眼少年,閉上了眼。
    少年站在少女旁邊,低下頭,地便濕了。
    少女將婦人有些涼的手放進被子,蓋好,站起身,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又轉過頭去,繃著臉,忍住不哭,最後還是沒忍住。
    她想說:不怪你。但又想說:為什麽不早些來?最後什麽都沒說。
    少年流淚...無聲,少女哽咽...無淚。
    直到晚上,幫忙的人們陸續回了家,走前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這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太過殘忍,走時都沒提喪事的事,隻是各自默默回到家中,想著的是鄭二娘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死了,這事沒完。喪事更不能失了場麵。
    白小凡回家一趟,家中無人,放下了籮筐,又跑了回來,他不能讓母親擔心,更不能留少女獨自難過。
    他進廚房,端了兩碗混沌出來,少女沒有動筷,自己也沒說什麽沒有動,少女吃了一口,他也跟著吃一口。少女大口吃起來,又哭了,他不知道說什麽做什麽,就隻好什麽都不說不做,就這樣坐著。
    少女抬頭,眼淚、鼻涕混在了一起,他急忙低下頭不去看,在抬頭時少女已經將鼻涕和眼淚擦幹淨了。
    “謝謝。”
    “沒事。”
    “我明天就會把娘親安葬了,墳墓就在爹的旁邊。”
    “嗯。”
    “我記得那人的樣子。”
    “我陪你。”
    “不用。”
    “我知道,但我想。”
    “那人不是小鎮的人。”
    “嗯。”
    “會死的。”
    “我不怕。”
    “白大夫和陳先生...”
    “更不怕了。”
    少女笑了,這天哭的太多、太苦、太累了,以後都不會再哭了。
    少女進屋睡了,她要陪母親睡最後一晚。
    少年趴在桌子上也睡了。
    後半夜,下雨了。
    少年醒了,少女站在門口,換上了束裝,盤起了長發,腰間別著一把短刀,看著少年笑了笑。
    少年進廚房拿起柴刀,又拿了兩把鋤頭,少女接過一把。
    白小凡進屋,背起躺在床上的鄭二娘,陸肴找東西蓋住娘親,防止被雨打濕。
    二人一前一後,前麵一人背著鄭二娘,後麵一人幫鄭二娘遮雨,出了門,向後山走去。
    雨很大,雷聲更大,路都被打濕,很難走,雨中的少女少男卻不覺的,因為還有更難走的路在等著他們。
    依然是小鎮,這座小鎮卻與之前的小鎮完全不同,天是血紅色的,掛著兩輪圓日、一個彎月,遠邊的山灰蒙蒙的,有紫氣纏繞,平時小鎮中那些房屋也都被一層白霧籠罩,看不真切,腳下的路更是純黑色,流動的,樹是五顏六色的葉子和紅色的樹幹。
    一男兩女走在小鎮的巷子中,男子對白天在外麵那種小鎮發生的是還在耿耿於懷,一隻稍微好看點的螻蟻擺了,被我看上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分,居然還敢違抗自己,後麵還蹦出一個老太婆,要不是大爺我仁慈,連那少女也殺了。
    但想了想,沒殺,那就出去的時候再找到那女子,一定要找床上狠狠地把今天在那老太婆身上染得的晦氣發泄出去。
    走在男子身邊的女子用白紗遮住了臉龐,姓錢單名一個彩字,男子名叫截胡,而他們前麵手中拿著一個羅盤,故意將自己那臀部和腰肢扭的誇張的少婦她隻知道姓王。
    她們倆都很清楚截胡白天的作為,少婦懶得管,她是雖然心中不悅,但也沒說什麽,也許就像少婦對自己說的,沒必要為了一兩隻蟲子鬧得不愉快。
    少婦說這話時,顯然有些失望,為什麽男子殺得是那比自己難看的臭婆娘,而不是那白白淨淨的少女。
    三人都是野修,一乘風境兩入世境,錢彩是那乘風境,比二人低一境,三人聚攏,不過是想在這處府邸多找些機緣擺了,野修從來都不會嫌棄自己的法寶靈器多,多一件高階法寶,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多了一條命。
    在之前三人都是聽說這裏突然冒出個品質不低但也不高的府邸來,想要來碰碰運氣,路上相遇便組成了一個臨時三人小隊。
    想來在這種品質的府邸,以三人的修為,橫著走不是問題,所以三人都很默契的沒鬧過太大矛盾,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一路來最大的矛盾可能就是截胡一直想占著自己修為高,看看白紗之下錢彩的麵容,不過有婦人在其中調節,自然是各退一步,錢彩不在計較截胡的無禮,截胡則是讓出此次府邸之中得到的一件法寶。
    在這小鎮之中雖有壓製,他們如今都是四境紫府境,但想來其他人也是如此,所以三人仍然胸有成竹。
    少婦走到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二人走上前去,男人隨腳踢開擋在自己麵前的一顆石子。
    少婦聲音嫵媚,看著手中羅盤指針指向的方向:“就是這裏了。”
    男人啐了一口,摩拳擦掌第一個走了進去,二女跟上,等到三人徹底走進被白霧籠罩的宅子,此處便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大雨停了,天亮了,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氣味,白小凡和陸肴走在小鎮街道上,此刻他們找了兩塊黑布蒙住了麵容,陸肴還好,小鎮上對陸肴熟悉的人並不多,現在在街上看見可能都隻會說:看,那就是昨天死了娘親的女娃吧。
    白小凡則不然,他自己對小鎮很熟悉,小鎮對他也很熟悉,這裏所說的熟悉當然包括生活在小鎮的人們,一花一草——小鎮的所有,所以陸肴隻是遮住了麵容,白小凡則是找了塊布將整個腦袋都包住了,隻露出了眼睛,這身奇怪的行頭,回頭率不可謂不高。
    但沒辦法,他們要打聽那人的消息,拋頭露麵的,特別是在小鎮,不方便。
    二人走在街上,看見前路那個一直在小鎮擺攤算命的道士,二人也沒有多看隻當是不認識。
    可當他們路過道士攤位時,卻被那道士拉住了,二人本不想搭理道士,可那道士卻沒什麽眼力勁,直接拉著白小凡就到了自己攤子前,白小凡本想掙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竟不如這個瘦瘦弱弱的苟無道長。
    白小凡看了一眼都是攤子,與平時一樣,可能唯一的不同便是道士坐的位置旁邊多了一麵寫著仙人指路四個大字的旗子。
    道士開口便是那經典的開場白:“兩位女俠少俠,相逢便是緣,竟是小鎮外來之人,不防讓貧道給二位算上一卦,敢問那前路凶吉。”
    道士不等二人回話,便自顧自的掐指演算起來,隨後大袖一揮,拿起攤上的竹簽筒搖晃起來,一隻竹簽被晃出竹筒,道士拿起一看,自然沒有回避白小凡和陸肴,所以二人也看的真切,竹簽上隻有一字——凶。
    道士微微皺眉,隨後又展眉:“哎呀呀,二位前路凶險呀,若是一意孤行此去怕是無回啊。”道士起身擺手道:“不過莫慌,貧道自有辦法,可助二位多出那一線生機。”
    似乎怕二人不信,又說道:“二位可莫要小瞧了這一線生機,你看那十死無生的局,若是多了這一線生機,豈不是有了一絲希望。”
    道士也發現自己說的好像都不是沒什麽好話,就要改口,沒想到那女子卻是直接遞過十枚銅錢,微微彎腰:“懇請道長解惑。”
    道士微敢呀意,微微點頭,自己小姑娘把握得住,那自己送出兩樁機緣又如何。道士抬頭些心虛:這不算插手吧?
    白小凡見狀也掏出了自己從家中帶上的十枚銅錢,遞過過去。
    道士笑著點頭,道:“沒想到平時一向以誠待人的貧道,今天竟是遇見了兩位實誠的晚輩,也罷,那貧道就給二位透露一些天機又如何。”
    說完道士一揮手,白小凡與陸肴隻覺眼前頭一暈,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早已不在小鎮,此刻他們站在一處山巔,隻有腳下的大山是正常的翠綠色,其餘的不管遠處近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二人再定眼望去,遠處的場景又發現了變化,但二人所看見的場景卻是不同,陸肴看見遠處有一間茅屋,屋中點著蠟燭,一個婦人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可以依稀分辨出婦人坐在床前,一手輕輕的拍打著被子,嘴裏哼著歌謠。
    陸肴怔怔的望著遠處一幕,沒有任何表情,但她卻不知,一旁的道士看見她的心湖之中,本隻有一棵綠樹的冰原,此刻又多出了一輪圓日。
    白小凡所見場景則是小鎮,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這座小鎮是白小凡心中所希望的小鎮,人們不再有疾病、瘟疫,不再有偷竊、壓迫,有的隻是人們真正的安居樂業。
    道士點頭,走到二人身前,白小凡與陸肴眼中場景便消失不見,重新變為白茫茫一片,下一刻,十尊人像肅立在遠處,從左到右依次增高,尤其是最後兩尊極其的高,另外八尊最高的也頂多與他們所站山巔齊平,最後兩尊,一尊比前八尊加在一起還高,那最後一尊,仿佛隻要跌起腳就能頂到...天。
    其中顏色也各有不同,大多是金色,越往後金色就越發純,後麵幾尊就好像幾尊進人矗立在大地之上,其中略有差異可能就是有的還有其他色的紋路吧。
    道士道:“人間傳奇,山野精魅,山上神仙,並非書上的死物,其中還有很多活躍於人間。”道士指了指第一尊金人:“凡人想要踏入修行,就要打通自身於天地間靈氣的溝通,當凡夫俗子能與天地靈氣溝通,引領靈氣進入體內,滋養體魄,便算是正式踏入修行第一境入氣境。”
    道士頓了頓,看了一眼震驚不已的二人,又道:“吸入更多的天地靈氣,靠日積月累,就算修煉資質再差,活個一百年也可到達第二境萬人境。
    第二境就好像是天地眷念修士,誰都可以達到,但許多人都會卡在這一境,此生無法突破,這也是這一境界名字的來源。第三境築氣境,可將天地靈氣煉化放在自身體內,想用時便可拿出來,之前兩境靈氣就仿佛你身體的過客,看一眼便走了,想要化為己用隻能重新邀請他們進去,而邀請靈氣的難易也是分辨資質一種最粗劣的手段,第三境則天壤之別,體內靈氣便是你的一部分,想用則用。”
    之後道士又簡略的介紹了後麵的金人:第四境紫府境、第五境鴻陽境、第六境乘風境、第七境入世境、第八境..無稱,後又被世人叫為水分境,第九境元嬰境、第十境地仙境。
    說完道士輕輕跺腳,三人便又回到了小鎮,二人恍惚,腦海中憑空多出許多信息得緩一緩,似乎剛從做了一場夢,眼前的道士給他們說了一大堆東西,但二人之記得那境界之分,其他的便都想不起來了,越是去想記起反而越是模糊,二人隻好作罷。
    當他們回過神環顧小鎮,發現小鎮之中多出了一些平時沒見過的...氣,而且這些氣似乎天然對他們親近,竟都向二人飛來。
    不等他們多想,道士就要趕客,走的時候那道士還拿出一把碧綠色匕首和一把銀劍分別送給陸肴、白小凡。
    “貧道算一卦就兩文錢的小本生意,你們給貧道二十文,這錢不正,貧道這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匕首和這把劍就十八文賣給你們了,如果感覺不值,貧道也可反還這十八文。”
    陸肴與白小凡雖然記不起剛才所發生的事,但傻子也看得出來這道士肯定是那種嬉戲人間的高人了,在大難麵前二人大方的收下了。
    走之前不忘與那道士抱拳感謝。
    那道士卻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二人趕緊離開。
    看著白小凡二人走遠後,那道士瞬間沒了剛才的氣勢癱軟在地,雙眼微閉,雙手和掌:“白全大爺莫怪莫怪,貧道這廋胳膊廋腿的,實在扛不住了。”
    原來道士在那山巔之上,看見二人的心湖場景,一時興起,自作主張將本是凡人的二人強行拔高到了第三境築氣境,所以二人出來之時,空空如也的身體才會吸引來靈氣。此番舉動可謂改變的二人後麵命運,隻是誰都不知是往好的一麵發展還是壞的一麵罷了。
    此時道士的腦海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長下次光臨寒舍的時候,可多帶走一壺俗酒。”
    道士一聽,瞬間就來了精神,嘿,這就很善咯。
    如今已經是築氣境的二人一眼便發現了小鎮後方的不同,有一兩人高的大門立在那裏,大門紫氣環繞,開著卻不見門內光景,其中還轉出滲人的哭聲。
    二人直奔此處,想來那人必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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