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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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小鎮秘境內,三組從宅子中踉蹌走出。
    宅子之中躺著兩具屍體,不難看出,這段時間三人組必是與那二人起來爭執。那二人被殺,三人受傷。
    男子抹掉嘴邊的血氣,悶哼一聲,強行將一口血重新咽了回去,少女在小鎮之中同樣是四境,再加上自己又是一名陣法師,不用衝在前麵,相比男子隻是受了輕傷,損失兩門陣法旗而已,婦人更不必說,幾乎沒受沒什麽傷,手上的刀痕可以忽略不計,兩人看著一身輕的婦人,都不禁懷疑那刀痕都是不是婦人自己劃的。
    在宅子之中,男子在最前麵付付兩人,少女在後方維持陣法的運轉,婦人則是整個人都消失了,時不時出現出手一兩次,但不得不說婦人出手的時機拿捏的都很到位,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最後也是婦人出手殺了一人,男子才能順勢殺死另一人。
    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婦人那種詭異的出手,三人肯定也能殺了對方,但代價就是傷勢要翻好幾番了,說不定本次機緣之旅就到這裏了。
    宅子之中三人各得一件法寶,少女得手一麵銅鏡,做工靈巧,得到鏡子的瞬間少女隻覺在小鎮中視野都清楚不少,法寶無疑,而且品質不低。
    男子則是一把鬼幡,沒什麽出奇的地方,但男子卻一眼便選了此幡,二人自然樂見其成。
    少婦是一更玉簪,簪子上刻的有一行小楷:溫文如玉,同樣是法寶,但品質顯然沒有少女的鏡子高,隻是婦人喜歡便選了簪子,讓出了銅鏡。
    此番收獲不小,本來三人想著宅子中有一件法寶便知足,沒想到有三件,還附帶兩名修士的儲物袋。
    心情不錯的三人組沒有多做停留,簡單處理一下傷勢就繼續尋找機緣,三人組卻沒發現遠處的山上有人兩人正盯著三人。
    二人正是來到府邸沒多久的白小凡與陸肴,陸肴看見男子眼皮顫抖,但很快就整理好了心緒。
    一路上二人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不小,最直觀的便是自己視力變得極好,幾公裏開外的東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之後便是二人發現自己的速度提升了好幾個台階,路上他們可以看見有騎馬奔跑的人被自己遠遠甩在身後,而且越拉越遠。
    當然,一向思慮縝密的二人並不認為這些變化能使他們輕鬆殺死男子,自己有這些變化,想來是那道長所為,那男子想必也是那山上修煉之人。
    竟然早就是神仙,想來本事隻有比自己大,所以二人商量出了幾個計劃,多出的兩女也在二人的計劃之中,自己都有幫手,那男子有一兩個幫手並不難猜。
    二人隱匿在山中,這裏的地形對他們很有利,雖然與外界不同,但地勢卻是一樣,所以二人打算繞到三人前麵偷襲男子,殺了男子在按計劃甩開他的兩名同伴。
    此處秘境天上雖有兩輪圓日,但視野卻是極差,凡夫俗子在此,伸手勉強能看見五指,修士在此視野與那凡夫俗子在外界的視力差不離。
    三人組來到一條小巷,在外麵這裏叫做惜福巷,三人組自然不知道什麽狗屁惜福巷,他們隻知這裏有寶物。
    與之前一樣婦人拿著羅盤走在最前麵,在一處院子前停下,院子同樣被白霧籠罩看不真切裏麵的場景,也不知道這裏就是白小凡家院子,更不知院中躲著一人。
    等男子與少女上前,突然,一抹黑影從院中衝出,直逼男子,速度之快讓三人都未來得及反應,男子隻覺脖頸一涼,急忙伸手抵擋,黑影停住,三人這才看清是一蒙著麵的女子,男子抵擋的手,手心被一把碧綠色的匕首刺穿,那黑色女子並不罷休,雙手一按,匕首直接將男子半隻手掌割下,手掌落地,男子疼的大叫一聲,另一手就順勢到了黑衣女子麵門,黑衣女雙手交叉擋住了這一擊,整個人向後劃去,將地麵劃出兩天深溝才止住身形。
    整個過程發生的極快,女子出手到女子被打退也不過兩三息時間。
    男子捂著手掌被割了一半的手,額頭冷汗直流,他直勾勾看著黑衣女,,恨不得現在就在此女碎屍萬段,兩女同樣沒有輕舉亂動,錢彩已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陣法,隻要黑衣女有所動作,她就會立馬結陣,王婦人則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
    對方不過是個三境修士,可剛才爆發出來的速度完全不比一些四境修士差。
    黑衣女摘下麵罩,露出一張極美的麵容,雖還是少女模樣,但說是傾國傾城也毫不未過。
    三人組認來人。
    是她!
    正是昨天的少女,這讓三人組都不忍吃驚,昨天還隻是一個凡夫俗子,現在已經是位三境修士了,而且還具備殺死四境修士的實力,怎能不讓三人吃驚。
    男子直勾勾看著陸肴,陸肴同樣看著他眼中毫無波瀾,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看著一個已死之人...少女有必死的意誌。
    不過三人組也很快穩住心神,竟然知道了來人的底細,三個四境,麵對一個三境,毫無懸念。
    在三人注意力都在陸肴這邊時。
    突然!異變再起!
    錢彩不加多想,急忙多出陣法,縮小到個人大小將截胡護住。
    碰的一聲,陣法蕩起絲絲漣漪,很快消失。
    姓王的少婦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小心”,院中不知何處傳來少婦的提醒聲音。
    錢彩心知不妙,慌忙轉身,一張黝黑的臉幾乎與自己貼在一起,黝黑少年一笑,一劍刺穿了錢彩的大腿,還不忘把劍在少女大腿中攪一圈才閃現到陸肴身邊。
    錢彩大腿吃痛,癱軟在地,修長的雙腿搭在地上,拳頭大的傷口觸目驚心。
    護住截胡的陣法早已收回,將自己護住,急忙吞在一顆丹藥療傷。
    小賊好生狡猾,攻擊截胡的東西不過是隨手丟出的一顆石頭,都是障眼法,自己才是對方的目標。
    截胡心有餘悸,但很快憤怒壓過了心驚,咬牙切齒,今天自己竟然載在兩個螻蟻手上兩次,在外麵自己堂堂入世境,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招惹:“小雜種,臭表子,好一對狗男女,待會我就要當著你這個小雜種的麵好好的讓你這表子知道什麽叫做欲罷不能。”
    陸肴看著男子忍住出手的衝動,身形一閃,向遠處奔去。
    站在原地的白小凡笑了笑:“你這五指龜倒是會做夢,眼睛上掛倆雞蛋也不看看局勢,那女的沒戰鬥力了,還有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剩你個五指趴趴,還想活抓小爺,也不知道是哪隻隻長腚沒長眼的母雞下出你這不熱不冷的壞蛋來。”
    “還是說你想靠你拿眯眯眼瞪死我?”
    這一番言語,引得隱匿在院中的夫婦咯咯直笑。
    “少年郎好生有趣,長得不俊俏,嘴巴倒是伶俐的很,你要是多說幾句,說不定姐姐就倒戈向你們了呢。”
    白小凡一聽,本來隻想激怒男子的他,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管他有沒有用,張口就來:“沒想到姐姐還是一股清流,我還以為跟在這五指龜身邊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嘞,也怪我,剛才隻見姐姐生的漂亮,沒看出姐姐也是個心善的人。”說的那婦人笑的合不攏嘴,甚至直接現出了身形,就在白小凡兩步外的地方。
    白小凡的言語讓那閉眼療傷的錢彩不覺入耳,也虧得那心狠少年說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白小凡哪知道少女在想什麽,隻覺好生凶險,這婦人居然離自己這麽近,要是給自己一刀那還不得脫層皮。
    又對那男子輸出幾句後,覺得火候到了,就毫不猶豫的...跑了,臨走之時還不忘對婦人強調,自己其實還是挺俊俏的,曬黑了才看不出來,婦人又笑,竟真的沒有出手攔阻白小凡。
    憤怒早已壓過理智的截胡怎麽可能放過這小雜種,他要把這呈口舌之快的小雜種的皮,剝下來,做成東西套在自己的那個地方,讓對方受盡恥辱才能解氣,而且還不能讓對方死,還要讓對方看著自己用他的皮做的東西淩辱了那小表子,才抽出對方靈魂做成油燈,定要讓其受盡折磨。
    院中隻剩下了婦人與少女錢彩,錢彩瞬間精神緊繃,同樣是野修的她很清楚,野修之間殺人奪寶再正常不過,如今自己的這副摸樣,婦人很可能一言不合就動手。
    婦人卻是嗤笑幾聲:“你不用做出這副樣子,你之前是個假廢物,多少有點用,現在成了真廢物,連僅剩的那點用都沒有了,交出身上剩下的現成陣法,自己爬出去,我可沒心情去照顧一個廢物。”
    錢彩思慮片刻便不再猶豫將身上剩下的陣法全部交了出去。
    婦人看著手中的幾套陣法,說道:“最好不要刷什麽小聰明,讓我發現了,肯定不止是在大腿上刺一劍。”
    錢彩無奈的搖了搖頭,婦人見其不似作為,也就作罷,向著白小凡逃跑的方向追去,那少年郎雖然不是什麽地仙修士,但說話好聽啊,要是每天又這麽個少年郎在自己枕頭邊吹那耳邊風也是很有趣的不是,自己雖然別的本事也不小,但那床上功夫可謂絕中絕,還怕那少年郎到時候不說?
    至於與其同行的那少女,截胡殺了便殺了,不殺留著便是,霸王硬上了那少年郎,若是還有臉皮糾纏,那便是同道中人,結為姐妹也未嚐不可。
    截胡與白小凡,一跑一追,但白小凡對整座小鎮實在太過熟悉,很多次截胡隻差一點點,真的隻差一點點就追上了,可每當眼看就要得手時,那廝又一個轉彎,轉進別的巷子裏,截胡在外界作為一個入世境的修士可謂憋屈至極。
    此時二人已近出了小鎮,在追逃過程中,截胡可謂手段盡出,什麽符籙轟炸,風劍追砍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很多見到這一幕的修士多是避讓,就怕法寶不長眼誤傷了自己,避讓之時也有修士感歎:生活在“金山州”的修士,果然都是不缺法寶的主兒。
    當然也有那不屑一顧的修士見截胡如此狂轟亂炸,同樣還以顏色,這也為白小凡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現在二人來到一座大山,這座大山正是白小凡經常上山采藥的大山,這樹木茂盛、草叢遍生,確是一個躲藏的好地方,又加上此處視野不怎麽開闊,白小凡可謂是占盡天時地利。
    此時白小凡躲在一棵樹後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一路上他實在見過了那男子太多詭異的手段,要不是自己對小鎮熟悉可能早就是具冰冷的屍體了,怎會才是半隻手臂被對方炸胡。
    白小凡隨手抓起一把石子向對方扔去,下一刻便跳躍到了一棵大樹的枝丫上,低頭望去,剛才所在位置有個半深的大坑,周圍一片焦糊。他望了望山上,距離計劃的位置還有幾百米,自己要在之前盡量分散男子的注意力。
    白小凡不再多想,一個跳躍,向山上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怎麽?五指龜,你就那點速度嗎?再不快點你就隻能在小爺後麵吃屁了。”
    截胡眼見白小凡又要逃跑,迅速追了上去,這一路來實在太過憋屈,對方就好似一隻兔子一樣,串來串去,自己好多手段都無用武之地 最可恨的是對方還邊跑邊罵,自己也試過用言語激怒對方,可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
    截胡這一路上也冷靜了不少,想來那同行的少女肯定在哪裏埋伏自己,隻等自己落入圈套了,但自視法寶眾多,還比兩人高出一境的他來說,根本半點不在乎。
    在自己的全速追趕下,與前方逃跑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讓截胡忍不住興奮的大笑起來:“小雜種,受死吧。”手中一記金色寶塔扔出,在半空中驀然長為樓閣般大小。他當然不會真的殺死對方,他要活抓對方。
    突然,山上一顆宛如小山大小的巨石滾下,與那金色寶塔撞在一起,巨石轟然粉碎,山中瞬間塵霧大起,截胡收回寶塔,托在手中。
    就在這時兩節巨木從兩則向截胡砸來,截胡嗤笑一聲,不多不閃,寶塔扔出砸開左則巨木,一拳又是打向另外一節巨木,兩節巨木同時炸開,但截胡卻是瞬間發現不妙,因為巨木之中竟是藏的有東西。
    拳頭被刺穿,又是那把匕首,截胡拔出匕首,血液竟是黑色,很顯然這匕首上塗抹的有毒,扭頭看去,另一節巨木裏麵同樣有東西,不過好像是…排泄物。
    可惡!對方的手段不可謂不惡心人。
    以前與人鬥法那會使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一時截胡竟感覺吃癟不已。
    截胡直接將寶塔仍在一邊,沾上那東西,在清理掉之前肯定不會再用了,連收入儲物戒的想法都沒有。那把沒有任何靈氣的匕首同樣被他隨手一扔。
    等到塵霧徹底散開,截胡看見一男一女在他前方數十米開外。
    白小凡身形一閃,那把匕首便又被扔回了陸肴手中,白小凡並沒有停下,他在山中來回穿梭。
    陸肴手握匕首,身體微傾,腳下猛然發力,身形以極快速度向前激射而去:“畜生,受死!”
    截胡大笑不已,這對狗男女終於伎倆用盡了,要與自己正麵打了。
    不過他真正想要教訓的是白小凡,並非陸肴,那就隨便打發了吧。
    心裏這樣想著,也就這般做了,他一手一甩,一手握拳,就有無數靈氣向拳上聚攏而來,就要一拳打出。
    隻是還沒等他遞出一拳,白小凡身影猛然在其身後上方現身,腳下地麵更是倒刺橫生。
    他嗤笑一聲:“雕蟲小技。”腳下輕輕一點,身體騰空,一記橫踹,將白小凡踹飛出去,又是一閃,一拳遞出,擊在陸肴腹部,陸肴吐出一口苦水,向後倒去,劃出數十步才勉強止住身形。
    截胡袖口一抖,一把掌心大小的飛劍便向陸肴正門殺去,陸要一個側身,臉上出現一個滑口,不等她擦拭血跡,飛劍又至,她隻好與飛劍周旋起來。
    截胡拍去身上的灰塵,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與那小子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
    突然,樹林之中傳出幾聲...豬叫,一群野豬從樹林中衝出,白小凡與陸肴的身形幾乎同時出現在男子兩則。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讓男子有些手忙腳亂,手中多出一把仙劍,轉身與白小凡以劍對劍,陸肴忍著被飛劍刺穿胸口的疼痛,直刺對方脖頸。
    截胡一劍劈出,此刻他也想不起這麽多了就想一劍將白小凡攔腰劈開,白小凡身體微挪,胸口下方被截胡一劍劈到底,一劍刺向對方心口。
    但剛好不好,截胡竟被一隻野豬撞到,身體強行向後偏了一些,白小凡一劍沒能刺穿對方心口,停在離心髒毫米之處。
    陸肴見勢,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對方脖頸,拔出再刺,拔出...又一匕首刺在對方腦門,鮮血濺在陸肴臉上,但陸肴卻是毫不在意,隻是重複一個動作。
    等捂著傷口的白小凡過來提醒對方已近死了,陸肴才停下動作,截胡的已經被陸肴刺的麵目全非,隻有一雙眼睛睜的老大,似乎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真的死了。
    心神緊繃的陸肴放鬆下來,胸口便轉來劇痛,整個人癱軟在地,反觀白小凡那一劍更是凶些至極,傷口血肉模糊,可見白骨。
    白小凡早就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物擦在傷口之上,疼的他齜牙咧嘴,他遞過一瓶給陸肴,陸肴接過,倒在傷口之上,全無表情變化。
    還沒等二人起身,天地之間幕然變暗,抬頭望去,天空中的兩輪圓日開始急速旋轉,迅速變小,最後化成兩個圓環盤口大小,閃耀著刺眼的紅光,其中還有血紅色的火焰圍繞。
    地上前來探寶的修士無不發現這等異象,第一反應便是有重寶出世。
    不等地上眾人多看,兩個火環便向遠處以極快速度一閃而逝。
    有些反應快的修士便化風向兩環飛走的方向追去。
    陸肴和白小凡大仇得報,自然想著趕緊離開這小鎮又不小鎮的地方。
    隻是此刻異變再起,這方天地的天空居然開始龜裂開來,仿佛一張張蜘蛛網出現在天上,地麵也是劇烈震動起來,以極快速度開始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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