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破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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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青鳴靈州,南邊有著整個天下都聞名的桃花園,此處桃花園之所以聞名於天下,並非它占地之廣,而是傳聞此處桃樹是那天庭蟠桃園的種子種下所得,有人說這些種子是萬年前,那齊天大聖從天庭偷下來的,也有人說是萬年之前齊天大聖打疼了天庭,天庭主動派人送下來和解的禮物...總之各有各的說法,每種說法都有支持之人。
今日是那花果山十年一次的花果會,來觀光的外來修士不少,有的想親眼看看那聞名天下的桃林究竟何樣,也有仰慕齊天大聖之人想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親眼目睹大聖的風采,不求能說上話,遠遠看上一眼便足以。
這時一抹金光劃破眾人上空,直奔南方而去,有人認出那金光是何物所化,激動的大喊:“大聖!是大聖!”
片刻之前,還在山中與孩兒們大笑的孫悟空,心生感應,大喚一聲筋鬥雲,便向南方的寶陽州飛去。
域外之地。
在此屹立萬年的一座城池之內,一名頭發全白的老者身前站著一人,此人黑發金瞳,相貌英俊,身負一劍。
白發老者開口道:“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男人向老者行了一禮,禦劍破空而去。
天下北方,俱龍州,此刻一顆龍頭在雲霧中微微抬頭,隻是尋常的吸氣呼氣,天空便猶如打雷般作響,如山嶽般大的龍頭朝向南方,隨後整顆龍頭沒入雲霧之中消失不見。
地上生靈,除那幾位修煉大成者,無一人發現他們俱龍州的主人,世間唯一一條真龍已經從俱龍州出發,趕往寶陽州。
寶陽州,一山間小道,遠處一頭毛驢走來,毛驢馱著一名胡狸邋遢的男子,男子手拿一枚土黃色養劍葫,腰間別著一把長劍。
男子遠遠的看見空中的一抹紅色一閃而逝,仰頭灌了一口酒,低頭思考,輕輕拍打腰間長劍。
隻是不見對麵有一頭戴魚尾冠的道士緩緩走來。
同樣的場景在寶陽州各處都有發生,有那身騎快馬的男女,突然在一個路口將一名道士撞飛,兩人下馬想要攙扶那人,卻見那被撞飛數米開外的道士就如一個沒事人一個鯉魚打挺起手,在打一通王八拳,喊道:“哪路歹人?速速報上名來。”
又有那禦空趕路之人,突然脖頸之上出現一人,不等發應,就被那廝雙腳發力,一個後仰倒去。
......
小鎮秘境之內,本就灰暗的秘境在兩輪圓日消失之後更加黑暗,天空的龜裂終於停下,但大地仍然在巨震。
白小凡下意識的去拉住陸肴的手,少女感受到對方手中的溫度,沒說什麽,隻是握的更緊了。
少女收到對方的第一份禮物是一盒胭脂,沒有塗抹,臉色卻已微紅。
驀然,他們所站大地張開一張巨口,二人逃跑不急掉入裂口之中。
那具截胡的屍體同樣掉下,白小凡見勢,利用截胡屍體借力,抓住陸肴躍起,但距離裂口仍有不小距離,白小凡用手中銀劍狠狠向涯壁一戳,銀劍刺入其中,白小凡一手用力抓住銀劍,一手抓住陸肴,二人又劃下數丈遠才堪堪停了下來。
白小凡臉色憋的通紅,一咬牙,右手發力,就想要將陸肴拋出涯口,但望著崖口的距離,知道此舉行不通,隻是對陸肴說道:“抓緊。”
陸肴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裂縫,她還不想死,還是替母親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呢,她更不想白小凡因為給自己報仇而死。
白小凡傷口被重新撕裂開來,血液滴落在陸肴臉上,陸肴眼睛微紅,將匕首用力插在牆壁之上,白小凡有了一個接力點,顯然輕鬆不少。
就在此時上方出現一人,那人看了一眼涯間的兩人,不見截胡的身影,驀然而笑:“少年郎,莫怪姐姐,姐姐如今也才是個四境的小修士,救不了你們,竟然都要死了,不如就做對亡命鴛鴦吧,不然少年郎你僥幸活了下來,有了別的姑娘,別說那位姑娘在地下不能瞑目,姐姐在上麵見著也不舒服。”
那婦人說完,竟是直接一道術法打出,將白小凡插在涯中之劍打落,沒了助力的二人向崖底落去。
白小凡眼中布滿血絲 ,一半因為傷口傳來劇痛,一半因為心中仍有不甘,他死死的盯著婦人,雖然自己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但自己真的真的還想再見一麵爹娘,隨後釋然,轉頭望向身邊少女,原來我們家的陸肴真的極美,他笑了,至少還有佳人相伴。
陸肴心中更是愧疚,但當她扭頭看見對方的笑容,也就沒這麽愧疚了,自己的第一個朋友真的很好,要是能活著出去就好了,真想哪天掀開蓋頭的那人,是你。
二人就這般掉入崖底不見了身影。
上麵好像要看見二人真的落下崖底才放心的婦人走了,隻是還沒等她走出幾步,一道劍光驀然而至,婦人根本沒看清劍光來時方向,一條手臂便掉落在地。
婦人心湖中響起一位女子聲音,那聲音兵冷,聽的婦人不敢動彈,但又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好一個落井下石。”隨後又好似對婦人發號命令:“若是我兒真的出了什麽事,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婦人不敢說話,等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後,婦人看也不看地上斷臂一眼,急忙吞下一顆丹藥便向裂口跳下。
與此同時,一處古戰場遺址內,一名腳踏金霞風火輪,手持紅焰火尖槍,身披彩鳳混天綾的少年眼中盡興不已:“不愧是能被陰陽劍主動認主之人,與我戰鬥居然還能分心。”
在其數裏開外的半空中,一女子身著紫衣,麵如薄紗,唇如塗抹,手持一兩色仙劍懸空而立。
此時從虛空中走出一白衣男子,男子手托一張七女彩仙圖,腳踏金龍氣焰符,來到女子身邊,對那少年說道:“哪吒前輩見笑,兒子那邊出了點狀況,做爹娘的看見不好不管。”
二人正是來與哪吒了卻上一世因果的白小凡的父親白全與母親陳淼。
說來也巧,上一世哪吒最後一眼見到的是二人,這一世恢複記憶見到的第一眼也還是二人,兩世相隔也不過短短二十幾年時間罷了。
轉世如此之快,千百年來也是獨一份了。
哪吒想起上一世的某些事,難得有些傷感,這是從前沒有過的經曆:“沒事。”隨後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仿佛變了一人:“竟然要打,那就分出生死!”
陳淼麵無表情:“隨你。”話音未落,瞬間劈出數十劍,化作數十道劍光,轉眼便到了哪吒身前。
哪吒手持火尖槍,隨意一挑就有那真龍出海之氣勢,一一將那些劍光打散。
二人身形同時而動,對於他們來說,二人之間那幾裏的距離,不過毫厘之差罷了。
隻是一個瞬間二人在半空中便已相碰,劍對槍。
兩人身形向上空掠去,其中數次分開,又數次相碰,隻是短短幾息的時間,二人便已交手數百次。
而白全卻沒有出手,說是全然不擔心妻子,那是自欺欺人,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將二人交手打出的那些空間裂縫及時修補完好,不然二人的戰鬥餘波波及到外麵半點,那小鎮秘境內的修士可能就無一生還了。
修補這些裂縫不是什麽技術活,但卻是個體力活,二人交手,這方天地就仿佛一個瓷器被摔在地上,而自己要在瓷器破碎後,瞬間將這瓷器修補如初,要不是自己精通算術與符籙一道,還真幹不來這活。
就在此時交手的二人又有變化,哪吒混天綾祭出,驀然變長變寬,遠遠望去仿佛在這天地間多出一條綿延數千裏的紅色長河。
身居紅色長河中的陳淼能清晰的感受到此處與外界的時間流逝不一樣,而且全無天地靈氣的流動,也就是說在此處體內的靈氣用一點就少一點,得不到補充。
不過她是劍修,而且劍修還是她陳淼,這些小小的麻煩都可以忽略不計,真真讓她頭疼的是,這條紅色長河之中蘊藏這多種大道之力,雖然尚不完整,但同樣很棘手。
可想而知當年哪吒並非隻有一條大道可走,隻是為何當年他選擇了與那最強破天境齊天大聖做大道之爭,鬼知道他怎麽想的。
長河之中仿佛一粒芥子的陳淼微微皺眉,劍舉過頭頂,兩指並攏劃過劍身,親喚一聲:“來!”
這處古遺址驀然多出一彎月,小鎮秘境之內的彎月卻是瞬間消失,就連秘境之外,真真外界的圓月也在一瞬晦暗了幾分。
古遺址之內,陳淼散發出銀白色月光,這方天地瞬間亮如白晝,她一劍批下,陰陽劍幻化出千餘丈長的虛影,此劍所斬不是那哪吒,也不是那紅色長河,而是空中的那一輪彎月。
竟不肯屈服,那便一劍斬之,看你還服不服!
一劍落下,彎月在天上消散,而陳淼的氣勢在之前的基礎上陡然暴增,此刻她一雙眼眸呈銀白色,呼出一口長氣,那紅色長河便被凍結百餘裏。
隻是再尋常不過的呼氣就有如此威勢,可見現在陳淼的殺力之高。
哪吒見此場景連說三個“好”,又大呼盡興盡興,一尊三頭六臂的法相瞬間拔地而起,法相之高隻是一瞬便將這方天地徹底撐破,大地震顫,天幕破碎。
天幕破碎成的碎片仿佛一片片葉子一般在空中緩緩飄落,又在半空消散。
當此方天地破碎後,外麵之景並非小鎮秘境,而是又一處古戰場遺址,原來之前二人打鬥天地並非真真的古遺址,而是人為創造出來,現在天地才是真真的古戰場遺址。
這一切的手筆當然都是白全一人為之。
這讓即使擁有萬年記憶的哪吒也不得不感到有些驚訝了,想要隨隨便便打造出一方天地,還要維持天地不被打鬥之人所破壞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可見白全術法造詣之高。
但這些念頭都隻是一閃而逝,他現在就想好好的大戰一場,不管生死,大不了死了就再傳世一次。
而那個破碎天地的創造者——白全,正在這方真正的遺址戰場,這兒走走,那兒瞧瞧,時不時還撿起一塊石頭貼在臉上,恍然大悟般,原來是這裏出了問題,怪不得這麽不緊事。
而那對持的雙方早已大打出手,陳淼身形一閃,再出現是已在哪吒法相身後,那法相腰間出現細如針線的劍光,瞬間攔腰而斷,但很快邊有數以千計的金色絲線將兩節法相身軀重新連接在一起,完好如初。
哪吒微微抬手,那法相便舉起一把金色長槍,長槍帶起赤紅的火光狠狠向小如芥子的陳淼刺去,天地被烤成血紅色。
如日月大小的槍頭將陳淼千餘裏內完全覆蓋,即使陳淼速度再快也逃不出那一擊。
陳淼抬手,整個人化作一粒銀白色劍光向那杆赤金色長槍狠狠撞去,體積相差極大的兩抹光芒相撞,天地間被分成紅銀兩色,一圈圈碰撞餘波蕩漾開來,似要將這方天地震碎。
法相身軀向後倒去,因為體型太過巨大,短短幾步就仿佛要撞到這方天地的盡頭,法相身軀中的哪吒更是被撞出法相,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又迅速回到法相之中,臉色蒼白至極,一隻手臂更是粉碎,毫無氣力的耷拉在身體一則。
陳淼身軀被彈分出去,連連撞碎不知多少大山才勉強挺住,衣角被燒的焦黃,整個人鮮血淋漓,仿佛一個血人般,隻能用劍拄著地才能維持身形不倒。
看來這次交手,是她輸了,不過也好,那條赤紅色長河在二人交手時被震為粉末,雖然沒能搶過混天綾被對方收回了,但後麵交手自己終於不用被那條紅色帶子絆住腳了。
她身軀驀然挺直。
再戰!!
隻是還未等她出手,她的男人出現在自己身旁,很是開心,不過看見自己渾身血淋淋的急忙止住笑頭:“找到破解之法了。”
……
一處...穀底?抬頭不見天日,低頭不見地麵。
白小凡緩緩睜眼,眼前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他喊道:“陸肴,陸肴。”
不遠處...應該說是眼前轉來一聲回應,白小凡這才意識到二人並沒有分開,直到一起掉到穀底二人都還在一起。
渾身濕漉漉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想來二人正是掉到了水裏才逃過一劫。
但與截胡戰鬥留下的傷勢越發嚴重了,並沒有因為白小凡塗抹的藥物而有緩解。
白小凡忍著劇痛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但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老老實實的癱坐在地上,他隻覺腦子一片空白,下一刻就要昏倒的局麵。
他強睜著眼,看見遠處有一道光亮向這邊走來,但此刻的自己能做的好像隻有坐以待斃。
陸肴同樣看見了遠處的光亮,她的傷勢沒有白小凡的那麽嚴重,行動雖然有些吃力,但要是真的有什麽麻煩,逃跑起來也沒什麽大問題的。
隻是帶著一個重傷之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白小凡身前。
等那道光慢慢靠近,陸肴握緊手中匕首,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光亮。
等到那道光來到二人視野之中,陸肴在第一時間,腳下發力,衝向那道光。
隻是她的掙紮顯然是徒勞無功,匕首被兩根修長的手指死死夾住,不論她怎麽用力都前進不了半點。
來人正是婦人,二人看清來人,心都死了一半,想來定是下來查看自己二人是否真的死了,現在看見自己二人還活著,等待二人的也隻有死亡。
陸肴見匕首沒有半點鬆動的跡象,下一秒就放棄匕首,背起癱坐在地的白小凡就要逃跑。
她剛要動身,那婦人又出現在她的眼前,婦人道:“姑娘莫慌...”沒等婦人多說,陸肴背著白小凡轉身就跑。
後方傳來婦人的喊聲:“公子,姑娘,在下並無惡意,是前來帶二位上去的。”
陸肴哪裏相信,隻管向前跑,要是沒有惡意,誰發瘋了先把自己打下懸崖,在慢慢跑來相救?世上真有吃飽了沒事幹的人?
可很快本本就有傷,還背著白小凡的陸肴便體力不支起來,逃跑速度完全就是烏龜爬爬。
那婦人根本沒怎麽追就緩緩走上前與二人並肩而行了。
婦人看著一個臉色蒼白,卻還努力背著一人逃跑的陸肴,以及她背上那眼皮早就隻有一條縫強睜著的白小凡,搖了搖頭,不禁感歎,原來世上真有這般人,不過想來也是,如果連這點品質都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也入不了那位前輩的眼吧。
婦人緩緩開口,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友善一點:“姑娘莫要走了,再走下去且不說你背上的公子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你的傷勢也本就不輕,很快也會昏倒。”
陸肴依舊不說話,她很是執著,至少....至少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吧,就像之前他一樣。
婦人搖了搖頭,一肘擊昏了陸肴,陸肴眼睛驀然睜大,想要躲閃,但此刻的她哪裏躲得開,剛有動作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婦人急忙伸出僅剩的一隻手扶住二人,生怕再次惹惱了那不知暗中為二人護道的前輩。
不過那位前輩心還真大,自己的兒子,兒媳都傷成這樣了,竟還不現身,真不怕下一秒兒子兒媳都死了。
婦人趕緊使勁搖頭,不再多想,就怕那前輩會什麽讀人心術的本事,一個不高興,直接讓自己人頭分家。
婦人將二人輕輕放下地上,特意取出一塊白布鋪在地上,趕緊為二人檢查起傷勢來。
還好,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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