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麥至德,你的事發了,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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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毛驤冷著臉站在自己麵前,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麥至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雖然錦衣衛到現在創立也才幾年時間,可他們凶殘的名聲卻已經打出來了。
    在外人眼中,錦衣衛全都是冷血的劊子手,殘暴不仁並且手段殘忍,沒有絲毫人性可言。
    很早之前京城就開始流傳錦衣衛的凶殘,甚至已經到了能夠止小兒夜啼的地步。
    而毛驤,作為錦衣衛最高指揮,掌管那些冷血暴徒的頭頭,又能好到哪裏去。
    所以,即便毛驤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麥至德卻還是被嚇提心吊膽,心中惶恐不安。
    不過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露出馬腳,所以即便心中驚恐,也強控著表情不出現變化。
    甚至為了讓自己底氣更足一些,麥至德還故意陰沉著臉質問了一句。
    “毛指揮使,我乃工部侍郎,朝廷三品大臣,你為何無端將我抓捕!”
    “無端抓捕?”
    聽到麥至德的質問,一直沒有說話的毛驤終於回應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
    “我錦衣衛拿人,可先斬後奏乃是皇權特許,抓你又如何,何況,誰說我的無端抓你?”
    “錦衣衛既然抓人,手中就一定有證據,麥至德,你到底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清楚。”
    其實麥至德雖然被抓,但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幸,覺得應該不是庫房那件事。
    畢竟這件事還有錢進廣參與,但是現在被抓的隻有自己,沒看到錢進廣的身影。
    所以,在毛驤說完後,麥至德並沒有破防,反而繼續強撐著說道:
    “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求見陛下!”
    “見陛下?嗬嗬嗬!”
    聽到麥至德的要求,毛驤冷笑著回應了一句,緊接著繼續開口說道:
    “放心,我會讓你見陛下的,不過是在審完你認罪之後,到時自會由陛下判決你的罪行!”
    “我無罪,憑何受審!!”
    見麥至德依舊嘴硬,毛驤臉上的冷笑消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你無罪?夥同錢進廣盜取庫房變色油墨是不是罪?參與錢莊一案霍亂大明是不是罪?”
    “還有今日工部庫房突然著火是不是罪,你還敢說你無罪?”
    聽到毛驤嘴裏說出庫房,變色油墨和錢莊案,麥至德心中立刻就慌了。
    但隨後又聽到毛驤說庫房失火,一時間麥至德心中也有些意外,他也沒想到放火居然真的成功了。
    不過現在他沒時間想這些,毛驤已經開始給他定罪名了,這時候必須為自己辯駁。
    於是在毛驤說完後,麥至德立刻就擺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大聲喊道:
    “你放屁!這些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此事,朝議之時陛下依然定罪,犯人是鎮國公魏武。
    “你不去審問他,反倒栽贓陷害將罪名冤枉與我,還有工部庫房失火又與我何幹?”
    “今日下差之後,我便去尋好友相聚,本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
    麥至德還想繼續說下去,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毛驤一聲大喝將他打斷。
    “大膽,你敢曲解陛下聖意!”
    被毛驤這麽一吼,麥至德的腦子立刻就懵的,倒不是被毛驤突然的聲音嚇到。
    主要是他沒搞懂毛驤什麽意思,明明說的好好的,自己怎麽就曲解陛下聖意了?
    就在麥至德心中疑惑之時,毛驤的聲音再次傳來。
    “陛下明言,此案尚有疑點未能查明,有關於鎮國公的罪名裁定,待案情查實後再行定罪。”
    “何曾說過犯人就是鎮國公,況且我錦衣衛如何查案,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置喙!”
    聽完毛驤這句話,麥至德也明白是自己說錯話了,不過好在這也不算什麽大問題。
    所以在毛驤說完後,麥至德立刻就承認自己口誤,對此毛驤也沒有繼續追究。
    這種事用來恐嚇一下沒事,但真抓著不放不會有什麽結果,而且還浪費時間。
    麥至德也知道這點,所以在承認口誤之後立刻就將話題又拉回來繼續質問。
    “毛驤,串通錢進廣合謀盜取變色油墨也好,參與錢莊案也好,無論你想陷害我什麽罪名。”
    “請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一定會告上朝廷,到時陛下定會還我一個清白,還有我告訴你。”
    “你說今日工部庫房失火,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卻將罪名栽贓給我,這件事沒完!”
    麥至德說的理直氣壯,但他不知道毛驤不是在試探,而是心中已經確定犯人就是他。
    所以不管麥至德如何辯解,毛驤都不在意,他隻想將真相全部挖出來!
    於是在麥至德說完後,毛驤也緩緩開口了。
    “栽贓?不,我是合理的懷疑,錢莊一案涉及全國,其中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變色油墨。”
    “除了鎮國公之外,就是你和錢進廣嫌疑最大,因為隻有你們兩個能接觸到變色油墨!”
    “如今鎮國公被關押在詔獄之中,存放變色油墨的庫房卻突然著火,我不該懷疑你們嗎?”
    說話間,毛驤直接邁開步子來到麥至德前身,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他。
    然而麥至德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怯懦,因為他依然相信錦衣衛手中沒有證據。
    否則不會隻抓他一個人,應該連同錢進廣一起抓進詔獄審問才對。
    既然錢進廣沒被抓,那就證明錦衣衛手中沒有實際證據,隻是懷疑和猜測。
    所以現在麵對毛驤,麥至德的情緒反而平靜了,神色自如的回應道:
    “合理懷疑是你的權利,但我沒什麽值得懷疑的事情,所謂盜取油墨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錢莊案更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還有你說庫房失火,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生的。”
    “今日下差我就去找好友相聚,剛回到家門就被錦衣衛帶回來,憑何認定我有嫌疑?”
    篤定毛驤沒有任何證據,麥至德說話的底氣很足,但這時毛驤卻說了一件事。
    “工部那間存放油墨的庫房雖然被燒成了廢墟,但我的人在廢墟裏找到了一個油桶。”
    “就是裝著變色油墨的那個,帶回來由仵作查驗之後發現,那油桶裏麵居然有水銀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