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耍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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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沈離在床上東倒西歪地醒來。
    被子全在破曉身上。
    她被子都沒蓋。
    忍著頭痛,沈離扭頭看了看他。
    抱著個枕頭睡得正香呢。
    行吧她的傻魚。
    她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意識逐漸回籠,她想起來了。
    喝酒的時候第一次出去。
    是因為師父叫她放那四個老頭,她不爽,惦記再整他們一頓。
    找她的犯事好夥伴去了。
    ...
    沈亭禦院子。
    段景臨和沈亭禦也在喝酒。
    巧了嗎這不是。
    他倆在院子裏喝酒,沈離突然出現,嚇了他倆一跳。
    “師姐??”沈亭禦沒叫沈離啊。
    “喝酒你不叫我是吧!”沈離一巴掌呼在他的肩膀,“喝什麽呢?”
    “他拿回來的酒”,沈亭禦指了指段景臨,“快喝完了都。”
    沈離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著他倆,“我也喝酒呢,有個好玩的事去不去?”
    沈亭禦覺得不對,看著沈離這邪乎的眼神,“地牢?”
    “真聰明,師父今天讓我放了他們去,但是我想再整一頓這四個王八蛋。”
    “你說吧!去!”他倆正覺得沒勁呢!
    “走,你那迷香呢,咱仨去地牢先給那仨老頭放倒。套了麻袋給他們揍一頓。”沈離支招。
    沈亭禦舉雙手讚成,“我去!”
    段景臨之前隻有所耳聞,沒親眼見過,好奇的不得了,舉著手,“我也去!”
    “出發!”
    ...
    地牢
    沈離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帶他倆進去了。
    她帶著他倆藏在走廊,手指微動,三人都捂住了口鼻,四個牢房門齊齊打開。
    沈亭禦剛剛藏好的迷香已經開始燒了。
    段景臨看到了五長老的慘狀,驚呆了。
    師姐真牛掰!
    沈離朝他們揚揚下巴,三個人躡手躡腳地走了。
    “你倆要再喝點不,我那兒還有酒。”沈離問。
    “喝!”,沈亭禦比她還能喝。
    她以前就是和他拚酒拚厲害的。
    “我給你倆拿”,沈離手一揮,把他倆帶到了自己院門口。
    她推開院子門,走了進去,先去了儲藏室,拿了兩瓶她的珍藏。
    ...
    然後把破曉哄睡了以後她出門了。
    三個喝了摻著喝了很多種酒的人一碰頭,搞了出大的。
    沈離現在想想都覺得他們可真牛。
    這回可是耍了個大酒瘋。
    ...
    沈離拉著他倆又去了地牢。
    “拿誰先試試啊。”
    沈離和沈亭禦一對視,默契一笑。
    沈離抬手把牆上的三長老拔出來,放到地上,解了他的靈氣,沈亭禦掰著三長老的嘴灌了整整一瓶軟筋散。
    沈離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倆忙活,把死狗一樣的三長老抬進麻袋裏封好。
    算算時間,那迷香勁應該也過了。
    這哥倆踩著麻袋劃上拳了。
    沈離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們鬧。
    “嗚嗚嗚!”
    三長老被胸上沉重的一擊弄醒。
    他現在是聽不見看不見說不出話,四肢被擠成一團,身上一下一下地傳來劇痛。
    這是哪啊?
    他被沈離放了?
    沈離看他倆玩了一會兒,那是一個比一個狠呐,快把麻袋當球踢了。
    “行了行了,別玩死了。去把剩下那仨也整了吧。”沈離發話。
    沈亭禦和段景臨得令屁顛顛地就去了,最後沈亭禦把他搞得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一股腦全倒二長老嘴裏了。
    他倆一手一個麻袋,沈離把她的結界都消幹淨,牢房恢複原樣,帶他倆出去了。
    半路上更瘋了。
    沈亭禦說還想喝。
    早已過子時,食肆都關門了,沈離又回了趟她的院子,拿了三瓶酒。
    他們仨走一路喝一路,四個麻袋在後麵詭異地飄。
    沈離覺得她要是那幾個老頭,估計以為自己死透了,靈魂出竅了。
    後來他們喝到一處山坡上,也不知道是誰的靈氣沒拿穩,一個麻袋咣當一下掉到地上。
    裏麵傳來一陣悶哼。
    沈離腦袋發蒙,夜已經很深了,看得也不太清晰,躺在樹上拿靈氣揮著那幾個麻袋玩。
    他們仨一人指揮一個麻袋,把另一個當球來回得打。
    沈離坐在床上想著這段沒忍住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
    “師姐~喝完了喝完了。”段景臨酒喝完了。
    然後他們就挨個去這幾個老頭的住處。
    要不說他們幾個狼狽為奸呢,他們那住處選的都是一頂一的離譜,均是人跡罕至之處,二長老的院子離最近的弟子院子起碼要走一刻鍾。
    沈離把自己的酒也喝完了,暈暈乎乎的。
    她都不知道她那時怎麽想的。
    把二長老的手腳拿麻繩捆在了他的古董燈上,二長老被從麻袋裏拿出來的時候,胡亂哼哼,段景臨咣得一腳給踹暈了。
    沈亭禦塞了個他自己的腰帶在他嘴裏。
    沈離更邪乎,在他倆眼睛上擺了倆香囊。
    一點靈氣靈力都沒留。
    誰知道是誰幹的。
    仨人頭都不回地就走了。
    去了三長老那兒。
    沈離踹了一腳沈亭禦讓他去,沈亭禦又踹了一腳段景臨。
    這倒黴蛋就去了。
    把三長老抬出來。
    “你包粽子呢啊!”沈亭禦罵他。
    這家夥拿著三長老的被子給他卷卷卷的。
    沈亭禦晃悠著身子把三長老捆成一團,係到了他自己床幫上。
    “你更牛,你當韓佳瑩收拾。”沈離往椅子上一賴,把地上的被子扔到了他身上,“晚安三長老。”
    也解了三長老身上的靈氣和靈力。
    四長老五長老沈離想不起來了,反正他們鬧了一通,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有點斷片。
    沈離醉醺醺地回來,覺得自己的衣裳髒了,扔了衣服往床上一歪就睡了。
    她那可怕的習慣,不能穿外袍上床。
    從回憶中脫身,揉著酸痛的太陽穴,直起了身子。
    “下次就喝一種酒了。”沈離下床穿著衣裳,又瞄了一眼破曉,他還沒醒。
    沈離深吸幾口氣,跑到廚房泡蜂蜜水。
    她一身酒氣,回去看破曉仍未醒,沈離去飛快地沐了個浴。
    將頭發混著絲帶編了個麻花辮,沈離穿了件藍色紗裙,拿著蜂蜜水,和一盆溫水回了房間。
    “破曉啊起床啦!”
    沈離溫溫柔柔地喊。
    破曉抱著個枕頭,賊好笑地扭了扭,拿臉找著說話的她。
    沈離拿布巾沾了溫水,仔細給他擦著臉。
    破曉蹙著眉睜開了眼。
    茫然地眨了眨眼,轉向沈離這邊,喃喃道,“頭好痛噢。”
    “還喝不喝了啊以後。”沈離把被子給他拉開,他這才看清他抱了個什麽。
    “沈離~”破曉不幹了,“你怎麽塞個枕頭給我抱啊。”
    沈離給他擦著身子,眉頭一挑,“不關我事啊,你抱著它睡可香了。”
    “肯定是因為有你的衣裳。”破曉眨著亮晶晶的眸子,眉眼彎彎地朝她笑。
    沈離給他扶起來,他又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沈離揉了揉他的長發,給他拿蜂蜜水。
    看著他噸噸噸地喝完。
    沈離把杯子放到一旁,破曉長臂攬住了她的腰,埋首在她頸間輕輕蹭著。
    “想起來了?”沈離問。
    破曉猛的搖頭。
    沈離噗嗤一笑,拍著他的背,“又裝不記得啊。”
    破曉哼哼唧唧,憋了半天,說,“那酒那麽辣。”
    沈離捏著他的胳膊,嘖了一聲,“是不是你自己要喝的吧。我勸沒勸你吧。”
    “是...”,破曉頭都不敢抬。
    被親成那樣。
    好丟臉。
    沈離接著逗他,“你好像喝醉了以後對我沒辦你這件事很是執著啊。”
    “呀!”破曉紅著臉,曲起了腿。
    他扭扭捏捏地,放開了沈離,躺下了。
    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閉上眼。
    極其小聲道,“不喝酒也行。”
    逗得沈離直笑,她這傻魚,臉紅到脖子根了,還把手腕塞到她手裏。
    沈離把他往旁邊拍了拍,趴了過去,捏著他通紅的耳廓,道“你不還是個沒幾歲的小魚嗎,沒長大呢。”
    破曉攬上沈離的腰,給自己反駁,“我按照你們那麽算比你大!”
    沈離才不管呢,“按魚算比我小。”
    “那你肯定不懂吧我說。”沈離拍拍他。
    破曉支支吾吾的,“我親都是跟你學的。”
    “哈哈哈哈。”
    “又笑我又笑我!”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撓我啊啊啊啊。”
    ...
    沈離給破曉抱了一會兒,又笑他要嫁她這件事。
    “嫁不是你那麽用的,是女的嫁男的才用嫁。”
    “沒有男的嫁女的嗎?”破曉反問。
    有是有,沈離心道。
    “有,”沈離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那不就完了嗎,快把我娶了!”
    “你快別瞎說八道了。”沈離去捂他的嘴,“上趕著給我當小嬌夫呢你這是。”
    “還去不去師父那兒了,不是要讓師父教你寫字嗎?”
    “去去去去去。”破曉噌地一下就摟著沈離下了床。
    自己找衣服去了。
    沈離坐在一旁欣賞他的身材。
    破曉看到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躲到了衣櫃門後。
    “你害羞什麽,昨天自己還脫給我看。”沈離笑他。
    “不管。”
    破曉也穿了件藍色的,插著他那珍珠簪。
    看了一眼沈離的發型,怨念十足。
    沈離護好自己的麻花辮,“我編了半天呢。”
    路過廚房,沈離往他嘴裏塞了幾個小點心,倆人就出門了。
    沈離也不帶他飛。
    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破曉低頭啞笑,追了上去。
    林清院子。
    “師父啊!”
    沈離被破曉牽著,在院子裏喊。
    “沈離啊。”林清推開門走了出來。
    “我給你帶了個學寫字的來。”
    “師父。”破曉躬身。
    沈離把破曉領到林清的書桌,跟林清說,“師父我把他交給你了啊,我出去辦個事,回來再把他領走。”
    破曉神色一動,剛想說話。
    沈離神神秘秘地拉著林清,“順便勸勸他,昨天惦記嫁我呢。”
    “走了師父!”
    ...
    沈離得去看看昨天晚上她的喝酒夥伴們。
    沈亭禦不愧是廚藝小天才,貼心好弟弟,熬醒酒湯呢,這東西沈離一點耐心都沒有。
    “師姐來一碗不?”沈亭禦遞給她。
    都端到沈離麵前了,她就喝了。
    “我打算去看看那四個洋相。”
    喝蒙了,細節她都不太記得。
    回去吐槽吐槽。
    這事不能少得了沈亭禦,沈離不叫他,他都得跟她急。
    ...
    沈離劃了個結界隱好他們的身形。
    “合著咱們昨天當球打的是他?”沈離拍拍沈亭禦。
    昨夜黑燈瞎火的看不清。
    白天了,二長老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特別明顯。
    沈亭禦道,“誰分得清那四個麻袋誰是誰。都喝酒了。”
    沈離又問他,“你給他下什麽藥了啊,他咋那樣。”
    身子時不時地抽抽一下,就她擺的那倆香囊被他弄掉了,連沈亭禦往他嘴裏捅的腰帶都沒吐出來,睜著兩隻眼睛無力地看著上方。
    沈亭禦擺擺手,“我不知道啊,上次你要給破曉迷倒我去買的,一個民間鋪子,最後還剩什麽我都倒他嘴裏了。”
    “他連那腰帶都吐不出來啊。”
    “切,死老頭,該!”
    三長老那,被子糊上了,他們不知道底下什麽樣。
    但他醒著。
    因為三長老在哼哼。
    估計想叫人過來。
    “誰叫他把住處選的這麽遠。”沈亭禦白了他一眼。
    四長老那裏。
    沈離下巴都要驚掉了。
    她覺得這個有人進來都找不著他。
    “這誰整得啊,我不記得了。”她問沈亭禦。
    沈亭禦也不記得了。
    這老頭在房梁上待著呢。
    “就當段景臨幹的,沒事。”
    五長老那兒也是離譜。
    怪不得他們都不記得。
    他仨酒瓶子都在這,趕緊給拿走了,順便找了一圈五長老的人。
    沈離無語了。
    沈亭禦也無語了。
    五長老在他自己廚房的...
    鍋裏。
    眼睛上蓋著幾片菜葉子。
    他嘴裏不知被誰塞了個土豆。
    身上還別了個鍋鏟。
    這個沒醒,看著睡了。
    他們仨這酒瘋耍的真牛。
    行。
    沈離趕緊拉著沈亭禦走了,她怕再不走她笑死在這。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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