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給誌強刷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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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誌強沒死。
    夜色下,它滿血歸來了。
    真正的“滿身血”走進了丙字號奶牛舍,血順著牛毛滴落地上,牛蹄子上還粘著一個不知道誰的眼珠子。
    韓春帶著一大群奶牛倌遠遠地望著誌強,牛棚裏昏暗的挑燈光芒下,他們的神色激動又恐懼,不敢說一句話,此時的誌強實在讓人害怕。
    直到誌強的身後蘇七走了出來......
    “嗨,家人們晚上好啊!”
    蘇七搖手打招呼。
    “啊,是蘇七!”
    “蘇七回來了,蘇七被誌強救出了執法堂!”
    “嗯?蘇七怎麽隻穿了一件大褲衩?他的衣服呢?”
    一群人驚喜之餘又感到疑惑。
    蘇七看了眼誌強,眼神幽怨如小媳婦。
    但他不敢多說什麽,被誌強現場抓奸了個正著難道還有理了?
    韓春等人見蘇七回來像是瞬間有了底氣,都歡喜的圍了過來。
    蘇七連忙提醒道:“止步,誌強身邊五米方圓是生命禁區,忘了麽。”
    韓春和鮑皮短等人連忙後退了幾步,但臉上依舊難掩歡喜興奮。
    陳濤找來了一件死去的牛倌的衣服給蘇七披上,田彩鳳提了小馬紮過來讓大家坐著說話。
    “蘇哥你知道嗎?誌強聽說你被關在了執法堂牛毛都炸了,它為了救你,踏平了執法堂,明天早晨可有熱鬧看了。”
    鮑皮短興奮的說道。
    蘇七聽的吃了一驚。
    他剛才回來的路上看到執法堂的大院燃起了大火,很多人哭著喊著叫著,鐵甲護衛封鎖了現場,動靜很大,原來這都是誌強弄出的緣故。
    而且,誌強是為了自己。
    蘇七心中感動,扭頭看向誌強。
    誌強卻別過了頭去,仰頭45度望天。
    對它而言,踏平執法堂就是灑灑水啦!
    韓春歎息道:“都說誌強凶殘嗜血,我看它比有些人還有感情呢,蘇七這些日子沒白養它。”
    這是在暗示責罵宋剛。
    蘇七大概猜到了韓春的想法隻說了一句宋隊長也是職責所在可以理解,他並沒有把其中細節告知,生怕有人說禿嚕了嘴害了宋剛。
    幾人詢問蘇七誌強明明跳樓了怎麽還活著,蘇七說自己也糊塗著呢。
    他清楚看見誌強從高達百米的塔樓上一躍而下,摔得血肉分離成渣,自己還收斂了一麻袋它的遺體。
    大家滿目疑惑的看向誌強。
    答案也許隻有誌強自己知道。
    然而誌強卻得意的昂起了牛脖子,似乎跳樓這件事對它而言同樣也是小意思!
    它甩著牛尾走到了水槽邊,抖了抖身上血淋淋的牛毛,意有所指的望了蘇七一眼。
    蘇七還未反應過來,鮑皮短急道:“蘇哥,誌強這是要洗澡吧!”
    韓春拍了他腦瓜子一巴掌:
    “要說沐浴,強爺洗澡要說沐浴,否則強爺聽到了踢死你。”說著話一把拉住了要起身去幫誌強刷毛搓澡的蘇七讓他等一會兒,然後看向其他牛倌喊道:“誰的母奶牛沒受傷,牽過來陪誌強共浴。”
    說了又補了一句要屁股大的,性感的。
    醜牛的不要!
    幾個剛起身的奶胖子訕訕的坐下了,奶牛妹田彩鳳自信一笑起身去牽奶牛。
    韓春這才解釋道:
    “你們沒在鬥牛院呆過,也沒養過誌強,不知道誌強沐浴的時候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它需要漂亮的花母牛陪著它一起沐浴才可以,否則,它會不高興,不高興就會尥蹶子。”
    “鬥牛院有好幾個鬥牛倌就是忽略了這一點被誌強踢死的,蘇七你可要記住別大意了啊!”
    大家聽的目瞪口呆。
    蘇七也一陣冷汗,想起誌強是一頭色牛,韓春說的需要花母牛共浴他不難理解,連忙拱手感激韓春的提醒。
    很快。
    奶牛妹田彩鳳把她飼養的奶牛牽過來了。
    院子裏的眾人終日與牛為伴,就仿佛看女人看多了的老男人,光看走路姿勢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屬於什麽女人一樣,他們一眼就看出了田彩鳳的這頭奶牛不一般。
    “一個字,騷!”
    “沒錯,這是一頭騷裏騷氣的母牛,看到她我想起了羅珊!”
    “觀她的牛腿我就知道她經驗豐富,能坐地吸土!”
    幾個老牛館紛紛給與了高度評價。
    韓春扭頭看向蘇七:“蘇七,你認為如何?”
    蘇七豎大拇指:“爆讚!”
    因為這的確是一頭很豐滿的奶牛。
    也許是擠奶太多,奶已經有些下垂了,但屁股很潤,屬於牛中極少見的蜜桃臀,渾身毛發白的像雪,宛如奶牛中的白雪公主。
    “不,她不是白雪公主,她隻能算是奶牛少婦,被多個公牛爬跨過,我已經養了她七年了。”田彩鳳自豪的介紹道,“她名字叫亞男,隨我姓,所以叫田亞男。”
    蘇七見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瞟陳濤,於是微笑道:
    “彩鳳妹妹養牛養得好,要是持家養男人,肯定也是一流.....陳濤,你說呢?”
    陳濤紅著臉嗯嗯點頭,蘇哥說啥就是啥。
    田彩鳳見蘇七為自己和陳濤說話,對蘇七頓時更加親切,大大方方的把牛韁繩交到了蘇七手裏。
    蘇七拿著牛毛刷,牽起奶牛少婦田亞男走到了誌強身邊,一桶水接著一桶水當空潑灑,衝去誌強滿身的血汙,牛毛刷一舉,就要開始刷毛。
    遠處。
    韓春連忙提醒道:“蘇七啊,刷毛的時候當心呐,把握好力道,千萬別把它刷疼了,牛腿和腋窩要特別注意,誌強怕癢,弄癢了它也會尥蹶子的,還有要順著毛刷,刷毛得刷出形來......”
    韓春叮囑了一大籮筐。
    蘇七聽得凜然,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刷毛的技能並不出眾,他可不敢賭誌強不會向自己尥蹶子。
    於是急忙看向眉心麵板。
    “提升刷毛技能。”
    麵板立刻刷新。
    “消耗1個技能點,刷毛技能提升為大師級。”
    蘇七霎時感覺手心一熱,手掌中握著的牛毛刷變得無比熟悉親切,仿佛已經給牛刷毛十多年的老牛館一樣。
    看看刷子,再看看誌強的牛毛,蘇七的腦海裏一瞬間浮現數十種刷毛的方法。
    他的眼中迸發自信的光。
    腰一挺,手一揮,一桶水下去,牛毛刷當空舞。
    “洗刷刷洗刷刷,嗤嗤嗤.....”
    很有節奏。
    腰和手臂一起動,手臂和牛毛刷配合的絲滑協調,誌強雜亂的牛毛一刷子過去就從“毛寸發型”變成了“偏分發型”。
    這是技的升華,這是藝的詮釋。
    鮑皮短和陳濤等新入職的奶牛倌看的目眩神迷,隻覺得牛毛就該這麽刷,那個腰就該那麽扭,那個手臂就該那麽揮舞,刷子也該那樣握。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田彩鳳和一些老牛館越看越震驚,最後齊齊驚呼:
    “人刷合一!”
    “天哪,蘇七達到了人刷合一的境界,他在極端壓力下又頓悟了刷毛的技能,他成為了刷毛大師!!”
    韓春興奮的附和道:“是啊,是人刷合一,我丙字號奶牛舍又添一名虎將!”
    “刷毛虎將!”
    “今年的養牛技藝大比上,蘇七定可為我丙字號奶牛舍奪下一盞獎杯!”
    韓春太興奮激動了,臉色漲紅的原地轉圈如陀螺。
    身為牛舍的倌長,他所執掌的丙字號牛舍的牛倌養牛技藝關係著他的kp考核和年終獎。
    隻有牛倌們優秀了,他拿的獎才能更多,才可以多去幾次紅月樓,多為蘇七的姐姐衝個業績。
    “唰唰唰”
    牛毛刷當空舞,刷去了誌強滿是的汙垢,刷的誌強舒服的眯了眼,牛嘴裏忍不住發出“嗚嗚呼呼哞哞”的奇怪聲音。
    旁邊的奶牛少婦看的羨慕,用牛屁股一個勁兒的蹭蘇七。
    “你的確好騷啊!”
    蘇七露出會意的笑容,朝著遠處大喊一聲:
    “刷來——”
    機靈的鮑皮短急忙扔了一個新的牛毛刷,蘇七一把抓住,左右手一起開工同時。
    上上下下唰唰唰。
    一人刷兩牛。
    人累了,但牛爽了。
    遠處的韓春等人看呆了。
    別的牛倌刷牛毛那是臭汗如雨讓人捂著鼻子走,蘇七刷毛是藝術的享受令人目眩神迷。
    他們恨不得自己也被蘇七上下刷刷刷。
    終於,刷完了牛背的毛,到了胯下和腋窩。
    這個位置的毛很難刷。
    韓春緊張的拳頭緊握,仔細盯著蘇七的身影道:“人的腋窩很敏感,牛也一樣,所以這裏的毛非常難刷,但又不得不刷。”
    “腋毛刷的好了,不疼不癢,刷的不好了,又疼又癢,往日有不少牛倌就是死在了給誌強刷腋毛的當口。”
    鮑皮短等一群奶牛倌聽得都吸了口氣,緊張的看向了蘇七。
    這時候,蘇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