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說妹妹顧蕊已經醒了，從icu轉入普通病房，要她馬上過去簽個字。
    顧念馬不停蹄趕到醫院，顧蕊靠在病床上，看見她就開始掉眼淚，“姐……”
    “小蕊。”
    兩姐妹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顧蕊剛醒，還不知道家裏已經發生了巨變，情緒穩定之後就問父母的情況。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車禍那晚，她當時坐在後座，都傷的這麽重，可想而知父母的情況應該更糟。
    “媽跟你一塊進的icu，爸爸……”顧念哽咽，但還是如數都說了。
    顧蕊哭的稀裏嘩啦，“爸的後事辦了嗎？”
    顧念搖頭，“現在風聲很緊，而且我想等你和媽醒了之後，再與你們商量，所以暫時還沒辦。”
    “那父親的遺體？”
    “暫時存放在殯儀館。”
    顧蕊點點頭，擦掉眼淚，“我得趕快好起來，送爸爸最後一程。”
    之後，顧蕊打上點滴，休息。
    顧念被醫生叫去了辦公室，“你妹妹的傷主要集中在雙腿，左右腿各有不同程度的粉碎性骨折，雖然手術很成功，但是像這樣的傷害，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後遺症？”顧念一呆，“什麽後遺症？”
    “現在主要看她後期恢複，恢複的好的話，頂多是有點瘸腿，如果恢複的不好……”
    “會怎麽樣？”
    “可能下半輩子都需要坐輪椅。”
    顧念一個搖晃，人差點站不穩，反應過來後她又立馬抓住醫生的手，激動的說：“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妹妹的腿，我妹妹是跳芭蕾的，沒有雙腿可怎麽行？”
    顧蕊從小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世界頂尖的芭蕾舞蹈家，失去雙腿等同失去生命。顧念都不敢想，她該怎麽活下去。
    醫生先是一陣安撫，而後說回現實：“後續康複所需，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你還是盡快攢錢吧，她這個康複治療一點也不能耽擱。”
    顧念問：“需要多少錢？”
    “初步估計最少一百萬。如果能去國外的話，更好，隻是花銷也更多一些。”
    一百萬……
    對於曾經的顧念來說，不過是卡裏的零頭，而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卻是一筆天文數字。
    該怎麽拿到這筆錢？
    她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沈時焱。
    從醫院回到古堡，沈時焱還沒回來，顧念找到風止，問他：“我想問一下，沈先生平時喜歡吃什麽？”
    風止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說出了兩道菜名。
    顧念想到上午沒說完的話茬，便問：“您上午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沈先生讓我還什麽債？”
    風止則避之不談。
    他隻是個下屬，對老板的事情自然該避諱一些。
    顧念也不多問，暫時按下心中疑惑，撥了個電話去仙味府，訂了幾道菜，讓他們送來。
    古堡的冰箱裏有新鮮食材，但是顧念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自知之明，既然想要討好沈時焱，肯定不能讓他吃垃圾。
    仙味府是榕城最頂尖的食府，隨便一道菜都是天價。好在沈時焱愛吃的這兩樣都是普通菜式，貴是貴了點，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舍得。
    仙味府的人很快把菜送到，顧念重新拿了兩個精致的盤子盛好，然後拿蓋子蓋上，坐在餐廳裏等沈時焱回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期間顧念餓的不行，拿兩個麵包墊吧了一下。之後她趴在餐桌上睡著了，直到聽見屋外傳來的汽車引擎聲，她才猛然驚醒。
    匆匆忙忙到玄關時，正好撞見沈時焱開門進來。
    一股濃烈的酒味，聞著就叫她心驚。
    顧念還是走過去，彎腰給他拿了拖鞋，放在他的腳邊，沈時焱看著她溫順討好的樣子，低嗤一聲，順勢就把腳伸了過來。
    顧念一僵，伸手幫他拖鞋，又拿起拖鞋套在他的腳上。
    做完這些，她直起腰，卻被沈時焱一把勾住脖頸，蠻力扯了過去。
    他的力道很重，手臂的肌肉堅硬，勒的顧念脖子疼，男人咬著她的耳朵，滾燙的呼吸噴炙著她的肌膚。
    顧念縮了縮脖子，道：“我去把菜熱一熱。”
    沈時焱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手伸到前麵來，鑽進顧念的衣服裏。
    顧念被揉的一震，隔著薄薄的衣料摁住他的手，呼吸微亂，“沈先生，我在仙味府訂了兩道菜，都是你愛吃的，我們先吃飯……”
    沈時焱的手在她身上作亂，冷笑道：“怎麽？想討好我？”
    顧念咬唇，低聲道：“我隻是想好好的跟著您。”
    她語氣一軟，身子也跟著軟下來，沈時焱本來隻是想逗弄她兩下，卻不料手落在她身上起，就有點挪不開了。見她這樣軟在自己懷裏，一瞬間情緒翻湧，隻想把她摁倒狠狠磋磨。
    這女人有毒！
    沾了就難丟。
    這個道理，自從他第一次跟她做了之後，就已經明白了。
    而沈時焱心裏清楚，他並非真的貪戀這個女人，而是享受報複的過程。
    隻有欺負的顧念掉眼淚，才能稍稍抵消他心頭的恨。
    想到這裏，沈時焱手上越發用力，“淼淼，想討好我很簡單，趴著就行。”
    “沈先生……”
    顧念被他翻轉過來，沈時焱的手以極快的速度解開了她的腰帶。
    顧念下意識的伸手去擋，沈時焱停住，不滿的掀眼看她，眸底全是侵占：“怎麽？”
    客廳的落地窗開著，外頭的風卷進來，吹的顧念一個哆嗦，她鬆開手，上前抱住沈時焱，央求道：“可以去房間嗎？”
    沈時焱用行動拒絕了她。
    玄關有一組櫃子，剛好到沈時焱的腰部，他讓顧念分腿坐在上麵，就這麽在玄關要了她一次。
    而後回到樓上，又是一夜折騰。
    至於顧念準備的晚餐，未動一口。
    男人饜足之時，顧念貼上他的後背，軟軟示好：“沈先生，我討好你了麽？”
    沈時焱挑眉，“還不錯。”
    顧念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便開口道：“我妹妹的腿需要做康複治療，醫生說需要一百萬，您能不能……”
    沈時焱捏住她的下頜，嘲諷道：“你第一次也隻賣了二十萬，怎麽，越破越值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