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最終解釋權歸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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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在城牆上議論長公主的人,你可記下來了?”
    王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回複:“回陛下,都記下來了。”
    蕭乾川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陰暗冷冽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殺意:“很好,入夜後你帶著長鷹衛去好好管教管教他們,再讓朕聽到類似的話,朕就唯你是問。”
    王公公一聽此事的嚴重性,害怕的身子一哆嗦,“是,奴才記下了。”
    被議論的主人公今日沒穿太厚就是為了去騎馬,肯定會出汗,但她的身體卻能感覺到四處透風。
    馬場附近是一個行宮,裏麵有溫泉。
    和她那個偏遠的行宮不一樣,這裏很奢華。
    “殿下,這匹黑馬高大英俊,和主君甚是般配啊!”
    馬倌諂媚的弓著身子說道。
    京城現在如今人人都知道,長公主對府上的男寵喜歡的不行。
    馬倌自然是不敢怠慢。
    蕭鬱摸了摸馬兒,看它乖巧又高貴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身側環著胳膊的沈速看去。
    “這個怎麽樣?”
    沈速的眼睛裏透露著對那匹黑馬的喜歡,卻板著臉說了句:“尚可。”
    蕭鬱無奈笑了笑,將韁繩遞給了他:“既然喜歡,這匹馬以後就是你的了,它應該還沒有名字呢。”
    這裏的馬都得由貴人賜名,因為都是一些進貢的寶馬。
    “那便叫雪影吧。”沈速接過韁繩,雖然麵上沒什麽變化,但滿眼都是對黑馬的喜歡。
    蕭鬱一拍手,轉頭笑著對馬倌說:“那本宮要一匹白馬叫墨痕。”
    馬倌一見兩位貴人都高興了,跟著更高興了,連忙說道:“殿下稍後,奴才這就去為您牽來!”
    馬倌去牽馬的功夫,沈速已經上了馬,整個人坐在高大的黑馬馬背上,看起來氣質貴氣冷峻,深不可測,尤其是他騎馬回來的時候,坐在馬背上垂眸低睨蕭鬱那一眼。
    蕭鬱差點瘋狂尖叫。
    這渾然天成的高貴和淡漠清冷的眼神。
    這小子絕對身份不簡單。
    要是能在某些時候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就更爽了。
    “殿下,您的墨痕來啦。”馬倌的眼光是極好的。
    馬兒性格溫順,蕭鬱很快就和它熟悉了,翻身上馬後,文香特意奉上了弓箭。
    “美人,上次賽馬是本宮考慮到你的傷勢,今日就讓你看看本宮的騎射俱佳究竟佳在哪裏,輸了可是要接受懲罰的。”蕭鬱昂仰著頭驕傲的朝他挑起了眉。
    “什麽懲罰?”
    “那得等比完了再告訴你。”
    她一手握弓,一手拉住韁繩,姿態強勁瀟灑,雖身形削瘦,氣勢上卻不像是一名弱女子。
    沈速忽然想起初見那天晚上,蕭鬱用一把扇子避開了他的襲擊。
    也不知是藏拙還是巧合。
    沈速傷勢沒完全好,沒拿弓,隻拿了幾隻長鏢。
    兩個人比起了準度,蕭鬱腰身挺立拉開長弓放出箭矢,箭矢擦著靶子過去不見了蹤影。
    場內一陣安靜,蕭鬱尷尬的訕笑:“失誤失誤。”
    沈速則是手指捏著長鏢,毫不費力的直接甩了出去,三隻長鏢同時打中靶心,連靶子都跟著晃了晃。
    蕭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麽厲害。
    她一個都操控不會,這家夥一甩手就是三個,演電視劇呢?
    看來初見那天晚上,這家夥確實受傷夠重的,要麽就是手下留情了,居然被她用把扇子擋住了。
    蕭鬱後怕的咽了下口水。
    “長公主輸了。”
    剛回過神的蕭鬱砸吧了砸吧嘴,看向了行宮的放心方向,“那…走吧,本宮願賭服輸,陪你泡溫泉。”
    雖然是認輸的話,但卻聽出了一種得逞的感覺。
    沈速坐在馬背上動也不動,顯然是拒絕:“剛剛若是我輸了呢?”
    蕭鬱下馬後,朝他單眨眼睛笑道:“當然是你陪本宮泡溫泉啊。”
    “……”沈速仿佛有一種同一個地方摔了兩次的感覺。
    沈速試圖掙紮:“我贏了,懲罰不應該是我規定嗎?”
    蕭鬱無辜攤手:“本活動最終解釋權歸本宮哦。”
    雖然聽不太懂,但沈速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有點牙根癢癢。
    兩個人順路去了行宮,一般的溫泉行宮都在山上,但先帝忙於朝政又想著泡溫泉,一來一回浪費時間,幹脆整了個人造溫泉行宮。
    像地龍一樣加熱,說實話,蕭鬱感覺像是煮鍋一樣。
    但她沒直說。
    進了殿內,沈速才發現原來兩個湯池中間隔著一個屏風。
    “原來是分開的。”沈速微微蹙著的眉漸漸舒展。
    蕭鬱下馬車伸了個懶腰:“是啊,本宮說了不會強迫你的,怕你不開心,特意叫人加了個屏風。”
    沈速微怔,目光緩緩移向她,蕭鬱慵懶的斜著身子,耳鬢的發絲有些淩亂,他一時有些失神。
    “咦?瞧你這表情,怎麽好像很失望啊?你是不是其實很想和本宮一起泡?”蕭鬱笑著打趣他。
    沈速不自然的別回目光,快步走開,別扭的留下了一句:“自作多情。”
    蕭鬱笑而不語,而後褪下繁重的秋袍,直接踏進了湯池中,舒服鬆乏的長長嗯了一聲,感歎道:“真爽啊。”
    在水中舒服了片刻後,蕭鬱便出來了,還特意叫人準備了酒水。
    沈速披好衣服,同樣進入了暖閣。
    這個房間是特意用來烘幹頭發用的,不得不說,也是那位先帝老爹的功勞,省去不少麻煩。
    “來,幹一杯。”蕭鬱倒好了酒,端到了沈速麵前。
    沈速倚靠在晾發的架子上,與她輕輕碰杯。
    兩人的臉頰都因為泡溫泉而染上些許紅暈,如今一杯酒下肚,在這溫熱的環境下,氣血翻湧,會更不勝酒力。
    確定他喝下一杯後,蕭鬱才滿意的放下了酒杯。
    “說起來,你還從來沒告訴過本宮,你的真實身份呢。”蕭鬱挑起他的下巴,微俯著身子問道。
    沈速被她這樣挑起下巴倒是沒有惱,隻是眼眸中添了幾分不太真切的笑意,學著她挑眉的動作微微揚眉,“等我第二次來齊國的時候,長公主便會知道了。”
    “嗯?”蕭鬱歪頭:“你還要回梁國?”
    沈速沉默不語,但態度明確。
    蕭鬱不解,“那裏的人容不下你,你又何苦回去?還不如在我府上來的快活,還是說那日在馬車上皇兄與你說了什麽,你不得不回去?”
    氣氛到這似乎凝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