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弗利山莊的別墅，需要添置不少東西。
    一二十萬美金花出去，東西仍沒買完。
    白天，李曉冉去看車、買車。
    唐文帶著娜奧米和幾位主演，在洛杉磯各大影城做活動。
    之前扮演豬頭人和“白大慘”的演員，被新線影業請回來，戴著麵具，吸引路人。
    “電鋸驚魂，今天上映？”
    “沒錯”
    “我要去看看究竟好不好看！”
    “如果拍的什麽也不是，不要怪我開罵”
    “……”
    “電鋸驚魂，午夜場去不去？”
    “不去。”
    “為什麽？”
    “我還沒滿十七歲……”
    “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嘲笑你，我們想辦法混進去怎麽樣？”
    上映之前的快閃活動，發揮了巨大作用。
    發行方新線也下了大成本。
    當晚，3000家影院，約4500塊熒幕，同時開畫。
    對於一部成本不足百萬美元的小成本恐怖片，絕對是大手筆。
    唐文待在新線影業，羅伯特的辦公室裏，這裏有一手數據。
    “AMC影院，洛杉磯地區給出數據，上座率高達81%”
    “RC連鎖影院，給出數據，上座率93%”
    “……”
    影院的上座率能反映一定情況。
    但關鍵還要看票房。
    羅伯特在辦公室來回踱步，點雪茄，喝咖啡，翻報紙……
    坐不住，根本坐不住。
    唐文坐在屬於羅伯特的老板椅上，心裏也有些許緊張，但他知道《電鋸驚魂》原本的成績。
    表現要淡定得多。
    “叮鈴鈴——”
    手機響起。
    “你不請我看電影嗎？我等等電話一天了！”電話那頭傳來斯嘉氣鼓鼓的聲音。
    “你在哪？我馬上去接你。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忙昏頭了。”唐文瞎話張口就來。
    掛了電話，他看向羅伯特。
    後者無語地給他安排了專車，把自己的司機也借出去。
    “等《電鋸》下映，銀河娛樂該有自己的司機和保鏢了。”出門前，唐文交代一句。
    羅伯特沒好氣地擺擺手：“不許在我車裏胡搞！不對，注意她的年齡！18以下絕對不能碰。”
    “放心吧。”
    這也是唐文沒主動約斯嘉麗的原因。
    在美利堅，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發生點什麽。
    哪怕雙方自願，對成年一方來說，也有巨大的潛在風險。
    哪怕事情過了很多年，未成年一方也有追訴權利。
    但凡有點證據，就能把成年一方釘死。
    沒證據，輿論也能把人淹個半死。
    “斯嘉。”
    “唐！”
    唐文下車，斯嘉麗忍住沒撲上去。
    因為她媽媽也在。
    斯嘉母親略顯嚴肅：“唐，午夜12點前，把斯嘉完好無損地送回來。”
    “沒問題，女士，我們隻是去看看電影。”
    “約會內容就不用向我匯報了。”
    唐文：……
    斯嘉母親前腳進門，下一秒，兩人抱在一起。
    盡管都穿著外套，唐文仍感受到巨大的柔軟衝擊，撞在自己胸腹之間。
    嘶——
    這就是G的力量嗎？！
    唐文心底升起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這身材比例，腰還那麽細……
    他的手不受控製。
    嘴上也沒閑著，舌頭糾纏在一起。
    嘴裏玫瑰花的味道。
    “無意打擾，但你們的電影快開場了。”
    斯嘉的母親，站在二樓的窗戶邊提醒。
    “媽媽！”
    斯嘉不滿地喊了一句，拉著唐文上車。
    唐文：“走，比弗利山莊。”
    “不去看電影？”
    比弗利山莊也有影院。
    還有一座觀景台。
    居高臨下，璀璨燈火，霓虹閃爍。
    浪漫的環境下，兩人嘴唇又貼在一起。
    親了沒一會，斯嘉推開了他。
    嗔怪地看向他腰部。
    “怪你太迷人了斯嘉。”
    “哼！走吧，去影院。”
    看恐怖片，自然要坐情侶沙發。
    開場沒幾分鍾，斯嘉麗躲進了他懷裏！
    完全不敢抬頭的那種。
    等恐怖鏡頭過去，又悄悄睜開眼看。
    屬於既想看，又害怕的膽小鬼。
    兩人貼在一起，唐文壓根沒工夫關心自己的電影怎麽樣。
    痛苦並快樂著。
    斯嘉得意地偷笑。
    電影，不過約會play中提供黑暗環境的地方罷了。
    摸摸大的遊戲，一直在黑暗中進行。
    午夜12點。
    斯嘉麗家門口。
    兩人難舍難分，十五分鍾過去。
    斯嘉麗母親沒好氣地拉開了門：
    “進來坐會吧，唐，斯嘉明天要去工作。”
    她是電影製片人。
    斯嘉從小就不缺戲拍，10時候，就初登大熒幕了。
    父親是一位丹麥建築師，不在洛杉磯。
    兩人進門。
    斯嘉母親跟唐文聊了幾句電影，主動上樓去了。
    年輕的情侶，眼神碰在一起，火花四濺，又倒在沙發上親起來。
    “你明天要去工作，我後天要回國一趟。”
    “那現在是吻別時間。”
    吻別？
    唐文：“你家裏有吉他嗎？”
    “有，我弟弟的。”
    斯嘉麗有位雙胞胎弟弟。
    隻是不太出名。
    “我想你弟弟一定不介意，他姐夫借用一下吧？”
    斯嘉麗笑道：“洛杉磯這邊，今晚隻有我和媽媽，我去拿。”
    唐文記憶中，斯嘉麗也喜歡音樂，喜歡搖滾。
    後來好像還出過專輯。
    “你要唱什麽？”
    “吻別斯嘉”
    “哪有這首歌？”
    吉他拿下來，唐文撥弦彈唱：
    &n the rain and snow
    藏身於雨雪之中
    Trying to forget but I won"t let
    努力忘記，但我怎能就這樣離去
    ……”
    張雪友的《吻別》英文版。
    04年丹麥樂隊“麥克學搖滾”翻唱的。
    斯嘉麗漸漸瞪大了眼，驚訝地捂住紅唇：
    “你還是位歌手？”
    斯嘉麗寶石般眼眸中，滿是崇拜：我真是太有眼光了。
    斯嘉麗母親聽到動靜，悄悄下樓。
    “真是新歌，我從未聽過！”
    不等他放下吉他，斯嘉麗就撲過來。
    看到G撞在吉他背麵，變了形。
    唐文痛心疾首，連忙把吉他抽走。
    “剛寫的，你當然沒聽過。”
    “真的、叫吻別斯嘉？那我們親一晚上，你會不會寫出更多……”
    親一晚上？
    我要不難受死！
    要不在G的誘惑下，以身試法！
    “歌曲的名字你來定吧，我寫下來，你幫我注冊歌曲版權。”
    “好！”
    唱都唱了，唐文準備找張天王買一下改編權。
    斯嘉母親再次出現，唐文明白自己該走了。
    斯嘉目送他的車離開，回到客廳，看到母親正在捧著新鮮出爐的詞曲。
    “這歌真不錯。”
    “當然，我男朋友為我寫的！”斯嘉像隻驕傲的孔雀，接著又抱怨道：“媽媽，為什麽要趕他走。”
    “你真是跟我年輕戀愛的時候一模一樣。”
    斯嘉看了眼母親的臉，撇嘴道：“您年輕的時候，也和19歲的金獅獎導演談戀愛？”
    斯嘉母親：……
    “那他給你寫歌了？”
    斯嘉麗母親：“……你立刻給我滾去睡覺！”
    酒店。
    睡著的李曉冉，忽然夢到了地震。
    地震場景是如此逼真，她在床上被震得翻來覆去！
    接著，地震範圍縮小。
    主要集中的菊部地區。
    地震節奏是如此的快，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
    “曉冉老師，夜間授課時間！”
    地震結束。
    李曉冉連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動彈。
    白天，她去選了三輛車。
    一輛寶馬X5，方便唐文單獨出門的時候開。
    還有一輛商務。
    一輛彰顯身份的勞斯萊斯。
    人到了一定位置，必須有相應的配套。
    三輛車，就是比弗利業主的基礎配套。
    從勞斯萊斯後排下來，還是從計程車上下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
    睡到上午，唐文沒去公司。
    票房統計出來，手機裏傳來羅伯特的吼叫：
    “出來了！”
    “出來了！”
    唐文把手機拿的遠了點。
    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要出來了呢。
    “多少？”
    “你猜！”
    唐文一陣膈應：“小孩子啊，還猜！”
    “2161萬、2161萬美金！僅僅是第一天，僅僅是周五的票房！”
    “不錯。”
    “不錯？這是昨天的票房榜首！”羅伯特不滿地說道：“這是新的紀錄，我們成功了！《電鋸驚魂》會成為大賣係列。”
    R級片最高票房紀錄的保持者，是今年年初上映的續集電影《漢尼拔》，下映的時候，唐文參加了他們的慶功party。
    《漢尼拔》首周末三天，報收：5800萬美元。
    不出意外，即將被《電鋸驚魂》超過。
    唐文：“搞了那麽多事，老子的名聲都敗壞了，要是成功不了，趁早跳河。”
    關注數據的人不止他們。
    上午沒過完，消息就傳遍了好萊塢。
    華納兄弟，新線影業的控股方。
    “一部恐怖片，居然有這麽高的票房？”
    “僅僅一天就收回了全部成本。據新線提供的數據，他們舉辦的快閃活動，花費並不大。”
    “以小博大的經典又一案例！我記得年初《彗星》，也是出自這位唐導演之手？”
    “沒錯，他還是金熊獎最佳短片獎獲得者，以及今年的金獅獎獲得者！”
    “What the f**k！藝術導演和商業導演的結合體？”
    “他在圈內，會大受歡迎。《電鋸》後麵幾部的續集，據說他也想好了。”
    “一座金礦！盯住唐文和他的銀河娛樂，看有沒有機會拿到版權或股權！”
    華納、新線是唐文的合作方。
    他們還算淡定。
    六大裏的其他幾家，已經安排人打電話了。
    搗亂不至於，談合作是肯定要的。
    唐文一上午，接到了好幾通合作邀請。
    全是詢問他下一部的電影計劃的。
    唐文不厭其煩，拔了公司的電話線，用手機打給斯嘉麗。
    “啊——你破了紀錄。”
    斯嘉不顧在拍攝現場，驚呼出聲。
    拍攝進程被打斷，導演不滿地看著她。
    斯嘉有背景，但並非特別強，也要遵守拍攝時的規則。
    斯嘉的母親，目前也是她的經紀人，連忙走過來，嚴肅地看著女兒！
    沒想到，斯嘉依舊沒有收斂：“媽媽！唐的電影，首日票房打破了北美R級片紀錄。”
    導演詫異：“誰？”
    “我男朋友，金獅獎導演的《電鋸驚魂》”
    這部電影宣傳過於到位，導演想不知道都不行，他無奈地看了女孩一眼：“好吧，斯嘉麗，下不為例。”
    消息傳開，斯嘉麗會受到更多優待。
    20號，周六。
    票房漲了一截。
    2569萬。
    “4730萬美金！僅僅兩天，4730萬！”
    羅伯特瘋狂噴著香檳，女秘書、男助理、工作人員，笑著鼓掌，享受香檳雨。
    票房這麽高，他們有獎金的。
    隻有唐文靈活地躲開：“機票買了嗎？”
    “頭等艙，放心吧。你什麽時候回來？慶功會沒有你可不行！”
    唐文沒回答：
    “我走後你先放出風去，就說我要開一個新的係列片。恐怖懸疑類型，成本千萬以下。”
    “真的，什麽名字？”
    “《蝴蝶效應》，明天給你劇本大綱。”
    “不不不，現在我們就去拿。”
    羅伯特不敢有半點馬虎，取來劇本大綱，讓律師立刻去注冊版權。
    22號，金雞獎閉幕式，在寧市舉行。
    唐文昨晚到了京城，一早又趕到寧市。
    大洋對岸，《電鋸驚魂》的首周末票房，新鮮出爐：7441萬美金。
    打破紀錄，空降當周票房冠軍。
    這數字，比前世《電鋸》的北美總票房還高。
    前世04年第一部上映。
    當時各種宣傳手段，早被其他電影玩兒出花來了。
    《電鋸》開畫前，沒什麽熱度。
    遠遠不能和現在相比。
    好萊塢媒體大肆宣傳。
    消息半天就到了國內。
    香江媒體《唐導用電鋸搞女人！怒賺7441萬美金》
    報紙銷量飆升，大家都想看看怎麽搞的，自己能不能複製？
    唐文看了，嘴角直抽抽。
    香江小報，你越理他們，他們越來勁！
    其它媒體，宣傳點主要在票房上。
    羅伯特打來電話，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晚上。
    周訊、陳昆到了。
    再加上到底是跟著回來了的李曉冉，《彗星》劇組，來了四人。
    陳昆、李曉冉沒有提名。
    純粹是過來刷一下媒體曝光率。
    這一屆金雞獎為了和國際接軌，要求男西裝，女禮服。
    否則會被擋在外麵。
    李曉冉黑色晚禮服，露出大片美背，更襯得肌膚細膩白皙。
    唐文暗暗提醒自己，這是在外麵，看看就得了，千萬不要上手。
    同行的訊哥穿什麽，他壓根不關心。
    關了燈分不清正反的人，穿什麽無所謂。
    “唐導，請留步。”
    一行人在入口處，簽名合影。
    唐文回答了幾句采訪，遠遠地看到後麵一個劇組。
    準確地說，是看到一位長相醜帥的演員——黃勃。
    他來自《上車，走吧》劇組，導演是管唬，兩人現在都沒什麽名氣。
    進了會場。
    唐文見到了上影任總。
    寧市距離魔都不遠，任總受邀前來參加。
    “待會人齊了，我帶你見幾個人，都是前輩，別讓他們挑理。”這是把唐文自家後輩對待。
    “聽您的。”
    周訊、陳昆留對視一眼，暗暗震驚。
    任總這態度，真是羨慕死人啊！
    距離正式開幕還有大半個小時，各路劇組到齊了。
    央台直播機位調試完畢，等時間一到，就能直播。
    這時，第一排中間位置上的任總，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向後招了招手。
    唐文快步上前。
    會場裏一陣騷動。
    “什麽情況？”
    “不知道，那人好年輕啊”
    “好像是唐文。”
    “哦，金獅導演啊！”管唬眼露向往。
    黃勃、王雪圻、趙雯卓、袁湶一眾在場明星，也紛紛行注視禮。
    “任總，有事？”旁邊人問道。
    任總笑笑，等唐文來到跟前，他才開口：
    “唐文，這是本屆金雞委員會主任，騰近賢騰導。”
    “騰導，十分喜歡您的末代皇帝！”
    騰導笑著搖頭，這個老任，非得直播快開始了介紹人是吧？
    他親自介紹，資格再老，地位再高的人也不能坐著。
    一路走過去，每個人都是笑臉相迎。
    黃勃在後麵伸著脖子看：“這是在幹嗎？不會現在介紹人認識吧？”
    管唬畢業八九年，但還是小卡拉米，跟著一塊看：“這是金獅獎導演的待遇啊！”
    “人家十九歲就拿了金獅，你什麽時候拿一個？”黃勃挑事。
    管唬氣笑了：“你去問問前兩排的導演，他們比我年紀大，你去問問。”
    “切，你當我傻呢。”
    “任總親自抬轎子，不得了啊！”王雪圻。
    “藝術片、商業片兩手抓，好萊塢票房也很高。後生可畏啊。”宋春儷老師說道。
    任總表達的意思十分明確。
    唐文是我罩的，上影給他做後盾。
    等唐文回到座位上，距離直播開始隻有十分鍾了。
    主持人，張國利、曹影上台準備開場。
    看見唐文回到座位，張國利開了個玩笑：“唐導，有戲想著我點，我比苯山老師便宜。”
    台下一片笑聲。
    唐文笑著比畫個“OK”的手勢。
    別說，他真考慮過和張國利合作。
    張國利演技不俗，從皇帝到市井小民，沒有拿不住的。
    正在籌備的電影《天下無賊》，賊王黎叔，原版是葛優扮演。
    但唐文拒絕了華藝的合作。
    再找葛優就不合適了，他有意用張國利，或趙苯山。
    原本還有一位李雪健老師做備選。
    但他得了咽喉癌，正在休養中。
    頒獎典禮開始。
    陳昆、李曉冉是打醬油的，沒有壓力，心情放鬆。
    唐文來前，中影韓總提點過，知道肯定有獎，也很放鬆。
    隻有被提名女主演的周訊，心中忐忑。
    唐文逗她：“我一回國就看見你新聞了，和撲樹在一塊了吧？”
    周訊和他互為損友，眼神暗示他不要太囂張：“你欠我的歌兒什麽時候寫？”
    唐文犯懶不想認賬。
    周訊直接掀了他老底：“曉冉，港媒報道了，齊勤和王租賢分手，可能是因為你家這位。”
    “啊？什麽亂七八糟的？”唐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