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跑完冰城宣傳。
    唐文坐上去隔壁省會，北國春城的奔馳。
    這次在關外坐的車，都由趙苯山提供。
    唐文坐的，就是老趙日常出行的座駕。
    據說在關外，有不少人認識。
    車上，劉徳華睡著了。
    唐文依舊精神，喚出係統，查看之前沒來得及好好看的【返現總結】
    【…《咖啡時光》下映。完成了對藝人湯唯的支持x1】
    【湯唯升咖（獲獎時刻，獎勵已下發）】
    【評價：C，返現倍數：30倍，獲得經驗：300，潛能：0.3】
    【返現=（片酬+導演費+運營費……）X30=900W】
    900萬，普通導演五年也掙不到的錢。
    唐文卻隻覺得還不錯。
    不足以興奮。
    至於，這筆錢的用處，照例在京城、魔都買地段合適的老房子，等待拆遷。
    什麽？
    你怎麽知道那些地段合適，一定會拆遷？
    唐文前世看過各大城市的地鐵網絡圖、城市地圖，以他90點的精神力，準確地把地點記起來並不難。
    “嗡……”
    手機震動。
    是家裏的電話。
    唐文顧不上劉徳華還在睡覺，立刻接起來。
    對麵是二姐唐朵朵：“姐，什麽？有人到家裏送東西？我女朋友？”
    唐文剛要否定，忽然想起範小胖：“哦，是不是叫範兵兵？”
    知道他四合院地址的人，並不多。
    除了公司高管，隻有黃小明、祖鋒。
    大家知道輕重，不會亂說。
    董漩、高媛媛、湯維也不知道。
    就是怕她們來個突然上門，坐實正牌女友身份。
    到時候，找機會公開戀情，絕對夠唐文喝一壺的。
    隻有範小胖，說給家人買了禮物，自己把地址給了她。
    大意了。
    小範年紀輕輕，就領悟了偷家的奧秘！
    不過，兩人目前充其量是友達以上，還是沒見過麵的網友。
    唐文倒也不怕。
    唐朵朵冷哼一聲：“所以，她果然是你女朋友！”
    “真不是，”唐文解釋：“你在網上搜一下就知道，我們倆是網友，沒見過麵，一直在QQ上聊天。
    以前互相鼓勵對方，算是微末之交吧。
    她是個小演員，注意別收她太貴的禮物。”
    這套說辭，說多了，他自己都快要信了。
    唐朵朵卻沒那麽好騙：“切，還用你交代？”
    她打開書房的電腦，搜索片刻，看到了範小胖的采訪，和唐文說法一樣，但仍然半信半疑……
    範小胖走進大門，屋都沒進，就把唐母哄得笑容滿麵。
    還讓大姐產生了好感。
    這種姑娘，怎麽看，都不像吃素的。
    唐朵朵走出書房，回到堂屋，正好聽到裏麵的對話。
    “……沒有阿姨，其實不是我買的，是唐文托我買的，有段時間他太忙了。”
    “不可能，冰冰，你可不許騙阿姨。我還不知道他？他沒有那麽細的心思。”唐母拉著範小胖的手，越看越滿意。
    大眼睛、白皮膚，身高身段沒得挑。
    用老家的土話說，看起來就能生養。
    如果非要說，哪裏不滿意。
    那隻能說太好看了點，娶回家裏都不放心的。
    家裏兩個女兒，也是好看。
    但跟眼前的冰冰一比，嗯，親女兒，還是不比了。
    唐母：“阿姨也不懂，你們這圈子平時累嗎？回京城的時候多不多……”
    聽得出話裏的真誠，範小胖滿心歡喜：阿姨人不錯，以後相處起來，估計不難。
    她一一回答，沒有半點糊弄，說的全是實話。
    隻是同麵對自家長輩一樣，報喜不報憂。
    專揀開心的、稀罕的事兒說。
    唐母有生活閱曆：“你一個女孩子，肯定不容易。你倆在網上也認識很久了，咋沒在一塊發展呢。”
    範小胖心想：要是真的認識很久就好了。
    我可不像什麽董漩、湯維那麽沒用。
    她們是真認識了很久，結果到現在，人都沒拿下來。
    她說道：“當時我們剛入行，對未來沒什麽信心，我每天跑組演丫鬟，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名。他也一樣，而且壓力更大。”
    範小胖語氣裏，帶著對唐文的心疼和敬佩。
    見老媽被哄得開心。
    唐朵朵暗暗翻白眼，站在範小胖背後，悄悄衝大姐搖搖頭。
    意思是，得觀察觀察這姑娘。
    在看人方麵，性格穩重的唐棠，願意相信妹妹的判斷。
    大概因為唐朵朵是老二的關係，在家裏不如老大和老幺那麽受重視。
    從小就敏感，後來時間長了，很輕易能看出別人安的什麽心。
    判斷人蠻準的。
    不過，人家範小胖大老遠來送東西。
    她自然不會給臉色，隻是沒有唐母那麽熱絡。
    窗外下起了雪。
    範小胖感覺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
    唐母再三挽留。
    唐朵朵眼睛轉轉，不知道打什麽主意，也跟著挽留：“你明天要回東山，今晚去哪住？”
    “朵朵姐，我在京城租了房子。”
    “那別回去收拾了，今晚在這兒住，明天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謝謝姐，但快過年了，我得打掃一下”，範小胖不是不想拉近關係，隻是她想釣大魚，知道得矜持一下。
    唐朵朵：“也行，我在家閑著沒事，正好跟你出門轉轉。”
    範小胖吃驚：“啊？怎麽好麻煩姐姐？”
    “我看行！”唐母說道：“讓她倆幫你收拾，晚上回來吃飯。”
    唐棠跟著幫腔。
    範小胖招架不住一家子的熱情。
    最後連行李都沒帶走，就被唐朵朵、唐棠拉著上了商務車。
    沒了長輩在場，三女說話更加隨意。
    知道她和任權、周結、蘇友朋等一眾明星合作過。
    上了車，倆姐姐一直問八卦。
    三人年紀相仿，範小胖漸漸放下戒備，跟她們聊著劇組和圈內見聞。
    聊得正開心，忽然，唐朵朵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我看唐文這個臭小子的緋聞也很多，你怎麽看？平時你們聯係那麽多，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誰是女朋友？”
    “啊？”範小胖心裏警報直接拉滿了。
    這姐姐，是個厲害角色啊。
    沒等她想好怎麽回答。
    車子緩緩停下。
    她租的房子到了。
    範小胖連忙岔開話題，帶頭下了車。
    等三人上樓。
    司機打給唐文的秘書夏天。
    說了情況，讓她派人來幫忙打掃。
    夏天沒猶豫，點了三個關係不錯的女員工，在公司拿好工具，一路疾馳趕來。
    範小胖細心地在包裏翻出口罩，分給兩個姐姐。
    租的房子兩三個月沒住人了，一開門，滿是灰塵。
    房子是普通的兩室一廳，大約五六十個平方。
    三人忙了沒一會，司機帶著夏天幾人上門來。
    壓根就不想幹的唐朵朵，順勢就把活兒交了她們。
    這短短一會的功夫，她已看出來，範小胖不是嬌生慣養的人。
    就算是演，有些細節也是演不出來的。
    她一手拉著範小胖，一手拉著弟弟的秘書夏天。
    出門找了間茶館坐下，繼續八卦弟弟的感情。
    夏天頓時後悔過來湊熱鬧，隻能小心回答，一問三不知。
    盡管她說的滴水不漏，可緊張的神色，還是讓唐家兩姐妹明白：弟弟在感情方麵，肯定有問題。
    而且問題不小。
    範小胖之前就掌握了不少信息，再看夏天這架勢，心中更加明了。
    競爭，比自己想象的激烈。
    但以唐文的顏值、才華、名望，和印鈔機似的掙錢速度。
    以及捧一個紅一個的導演能力。
    其實也正常。
    當著兩位姐姐的麵，她沒有掩飾自己眼裏的失落。
    聊了大半個小時。
    房子打掃完了。
    唐朵朵終於放過了後背直冒汗的夏天。
    帶著範小胖回了四合院。
    廚房裏，唐母在做飯。
    範小胖立刻洗手幫忙。
    “別，丫頭，怎麽能讓客人進廚房。”
    “阿姨，別把我當客人嘛。我平時最多給自己煮個麵，正好跟您學倆手。”
    唐母沒再拒絕，看著笨手笨腳的範小胖，笑了笑。
    當晚，範小胖留宿在四合院，
    跟唐朵朵睡一張床。
    第二天，等她走後，兩姐姐湊在一塊聊天。
    唐朵朵總結道：“臭小子，醜人乍帥、窮人乍富，娛樂圈誘惑又多，他八成變成花心鬼了。不過，這冰冰倒是不錯。”
    “昨天見麵你還持懷疑態度，一晚上過去就不錯了？”
    唐朵朵搖搖頭：“臭小子畢竟不是普通人了。
    搞不好，外麵有幾個情人。
    要是找個不夠聰明的老婆，少不了雞飛狗跳。
    冰冰人聰明、心眼也夠，對臭小子明顯也有想法。
    見得世麵，比我們還多，以後肯定是個厲害角色。能鎮住家！”
    “唉！還不如普普通通的呢。”大姐有些擔憂。
    “有得有失嘛。我準備找臭小子多要錢，給他存起來，萬一以後他不行了，家敗了，也能過得不錯。”
    唐棠敲了下妹妹的頭，沒反對。
    唐朵朵又嘀嘀咕咕地琢磨：“不過，目前隻見了冰冰一個，說不定其他姑娘更合適呢？還得再看看。”
    “你當這是選妃啊？小弟懂事兒多了，知道輕重。你要不就別管，未來弟媳婦人品好就行。”
    “那我還是先支持冰冰吧。”唐朵朵忍不住想摻和，其實是對唐文不放心。
    弟弟看姐姐，永遠缺點一大堆。
    姐姐看弟弟，永遠覺得是幼稚鬼。
    遠在關外的唐文，並不知道，範小胖在家裏一頓表現，贏得了母親的好感，獲得了二姐的支持。
    他正美滋滋地看著《無間道》的票房匯總。
    這一次上映規模更大，票房統計結果，來得比一般電影晚兩天。
    首日票房：571萬。
    次日，不降反增：593萬。
    短短兩天超了1100萬。
    創下國產電影最快破千萬的新紀錄。
    正在跑路演的各位明星、聽到消息，同樣振奮。
    大冬天出來宣傳，時間緊，任務重。
    香江演員敬業精神不錯，不怕累，隻怕沒結果。
    現在成績那麽好，再累也能堅持。
    但中影沒有對外公布，封鎖了消息。
    外界隻能猜測，並不知道具體票房。
    而第一批看電影的人，感受到《無間道》的魅力。
    在網上化身自來水，主動跟大家發帖推薦。
    碼字工們加大了宣傳力度，一天上千篇帖子的瘋狂轉發。
    一時間，網上的消息，鋪天蓋地。
    隻要上網，基本能看到。
    越來越多網友好奇，想看看這部電影到底有多精彩。
    “飛機要起飛了。我昨晚在你家睡的，跟朵朵姐一個屋。關外冷，你穿厚點，別太累，在外麵少喝點酒。我回家包場支持你，請親戚朋友一起看。”
    看到範小胖的信息，唐文笑不出來了。
    打電話過去，對方已關機。
    看看短信、QQ，兩個姐姐沒發消息。
    他隻好打電話給老媽。
    提到範小胖，唐母一頓誇。
    還旁敲側擊地問：“那麽多和你傳緋聞的女孩子都沒來，為什麽隻有她上門了？”
    唐文：因為她狡猾。
    “我們關係好。”
    “是嗎？”唐母笑聲很慈祥。
    唐文連忙打斷：“媽，我和她沒見過麵呢。”
    唐母語氣輕快：“就像電視劇裏演的對吧？
    你們明明很熟，卻沒見過麵。
    不過，年後一起拍電影就見著了。
    媽跟你說，小姑娘長得真好看，身段好，人懂事，你要抓緊點知道嗎？
    還有，你在京城開了公司，冰冰怎麽在外麵的公司發展……”
    唐文：……完了，解釋不清了。
    你真行啊，範小胖！
    好容易應付完老媽，唐文琢磨著，是不是再往家裏帶兩個？
    搞一搞“未來兒媳婦概率對衝？”
    讓老媽驚喜，呃，驚嚇一下。
    不過，一定會被二姐追著打。
    大姐也不會護著自己。
    “唉”，生活不易，唐導歎氣。
    一旁的劉徳華，不解地問：“票房那麽高，唐導還不滿意？”
    唐文轉過頭，看著劉徳華差不多89分的顏值，心裏一動，問道：“華哥，你有多位女友……”
    劉徳華直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
    “我是說假設你有。”
    華仔皺眉，他不想假設，可不得不給唐文麵子。
    唐文：“其中一位，獲得了你母親的喜歡，你要怎麽重新平衡她們的關係呢？”
    “啊，這，我沒有經驗啊，唐導。”
    “香江圈內呢？”
    “圈內比較亂，很多花花公子，都是玩玩而已。不會見家長的。”
    唐文忽然明白，自己走的這條路很獨特。
    有些女星，放棄了也無所謂。
    但他手裏，好幾個限量版，別說現在青春動人，就是放到20年後，顏值、氣質也是橫掃一片。
    如果不能欣賞她們以後成熟的美，那真真是人生的大遺憾！
    他扭過臉，看著自己倒映在車窗上的帥氣麵孔，默默地想：果然，我有什麽錯？
    怪隻怪她們太美麗！
    轉眼一周過去。
    香江那邊，《無間道》上映兩周，票房累計突破3000萬港幣。
    圈內一片歡慶。
    這麽猛的勢頭，讓大家仿佛回到了港片輝煌的時代！
    港媒紛紛報道，把劉徳華、劉威強一眾主創，吹成了港片救世主。
    內地成績更加驚人，短短一周，突破3500萬！
    直接超越了香江兩周的成績。
    又是新的國產電影票房紀錄。
    要不是電影不是唐文導的。
    係統給的影史留名任務，直接就完成了。
    同時，消息也瞞不住了。
    各地影院《無間道》的票賣到了三天後。
    圈內人猜也能猜出來，這片子的票房十分驚人。
    “他們票房多少？統計出來沒有？”
    華藝、光纖、伯納、唐人……圈內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在打聽。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三天後，《無間道》上映十天。
    外界得到確切消息。
    十天，4700萬票房。
    業內嘩然！
    2001票房最高的國產片《大腕》，4300萬。
    還不如《無間道》十天。
    它甚至比今年暑假，票房過億的《珍珠港》都猛。
    《珍珠港》8月初上映，20天後，票房7000萬。
    《無間道》10天，將近5000萬。
    並且，票房走勢不露頹勢。
    破億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真給他做到了……”馮小鋼夾著香煙忘了抽，直到手指被燙到，才回了神。
    在西南拍攝的《英雄》劇組。
    看到統計，張為屏又嫉妒又不屑地對張一謀說道：
    “唐文一個毛頭小子能做到！咱們英雄也能做到，而且比他做得更好。”
    張一謀老農似的皺起眉頭：“別這麽說人家，這年輕人很厲害。”
    “還能有你厲害？我已經打電話，讓梁超偉趕緊回來了。咱們得拍攝不能耽誤。”
    張一謀沒再說話，隻是把深邃的目光，投向了遙遠的西方。
    好萊塢！
    從李按導演的《臥虎藏龍》拿下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他心頭就像著了火似的。
    想了足足一年多，終於搞出了《英雄》，目標同樣直指好萊塢，劍指奧斯卡！
    張為屏了解他：“李按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
    京城。
    生產完，恢複了身材的陳虹，把統計數據，放在丈夫陳凱哥的書桌上。
    陳大導震驚地反複看了幾遍：“確認無誤嗎？”
    “嗯，消息泄露後，中影索性公布了消息。估計今天下午，最晚明天一早，就要見報了。”
    之前唐文公開表示過，《霸王別姬》是世界第一流的影片。
    陳導對他的感官不錯：“小唐導演把握市場能力很強，眼光很好。”
    第二天，票房消息被大肆報道。
    年輕一輩導演、演員，頗受鼓舞。
    他們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男導演、男演員感受還不算深。
    女演員們看著高媛媛，從默默無聞的邊緣藝人，一下子成為即將過億的大片女主。
    頓時明白一個真理。
    光明未來不在別處，就在唐文導演手裏攥著！
    也有不少人，平時靠拍電影的補貼活著，拍出的戲，連院線都上不了。
    此時卻覺得是唐文帶外人搶了他們飯碗。
    於是，帶頭去了中影老總的辦公室，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