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你們、是女子十二樂坊？”
    這些女孩子，樣貌並不算十分出彩。
    但氣質不錯，手裏抱著樂器。
    “唐導知道我們？”女孩子們很興奮。
    她們剛成立不久，還是小透明。
    “我們是十二樂坊。”
    “唐導，我買的專輯在化妝間裏，能跟您要個簽名嗎？”
    唐文打起十二分精神，朝著她們化妝間走去。
    身後，老趙忽然拉了他一下，叮囑道：“待會小心說話。”
    唐文鄭重點頭。
    女子十二樂坊和一位很厲害的女歌手合唱。
    不知道這位歌手是不想搞特殊，還是什麽原因。
    總之，沒有要單獨的化妝間。
    而是和樂坊擠在了一個大間。
    見到這位，打招呼認識了一下，沒有多聊。
    沒想到人家主動開口，感謝他前一段時間，往山河地帶捐建學校的事。
    其中一所學校，正好落座在她的老家。
    唐文受寵若驚，陪著聊了幾句，簽了幾張專輯，起身告辭。
    “老弟你運道真不錯！”
    若是捐學校就能搭上話，有很多人願意搶著去捐。
    趙苯山帶唐文回到他們化妝間，範瑋、高修敏老師，正在屋裏休息。
    範瑋對電影頗感興趣，跟唐文聊起來。
    中午，唐文沒走，跟他們一塊吃午飯。
    趙苯山看看範瑋，對唐文說道：“老弟，老範演技不差。你要有合適的角色，可以考慮考慮他。”
    老趙一誇，範瑋臉上笑意更濃。
    看向趙苯山的眼神，多出幾分感激。
    他倆的關係，是不平等的。
    老趙一直是主導、是核心，尤其拿了金獅影帝。
    範瑋在老趙前麵，更是沒什麽話語權。
    “老哥你們搞喜劇能成功的，演技都不差。”唐文回憶道：“我記得香江那邊有個導演說過，喜劇，要比其他題材的戲，難演十倍！”
    “過了，過了。喜劇確實難演，但不至於那麽難。”趙苯山謙虛道。
    唐文沉吟：“我年後《天下無賊》的基本演員都定了。差個劫匪，戲份不多。範瑋老師要是不嫌棄……”
    “不不不，怎麽會嫌棄，我的榮幸，我的榮幸，唐導您真痛快！怪不得趙大哥天天惦記您！”
    範瑋激動得語無倫次。
    在他看來，唐文是殺進了好萊塢的導演。
    不知道有多少演員，搶著想上他的戲！
    “可惜今天不能喝酒，不然怎麽也得敬您幾杯。”
    “不用客氣，我跟苯山老哥的關係，他開口了，以後肯定還有合作的機會。”唐文賣的是老趙的人情。
    《無間道》關外之行，沒有趙苯山，不會那麽順利。
    甚至，他們就不考慮去宣傳了。
    “老弟這麽說，我也想跟你喝一個。”
    喝酒，當然是不成。
    吃過飯，唐文回到自己的化妝間。
    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進去後發現，是周訊、帶著陸易過來串門。
    “唐導您好。”陸易恭恭敬敬地伸手。
    “陸易你好，夠帥的。險些能威脅到我了。”
    陸易笑笑，不知道怎麽接話。
    周訊：“看，我跟你說了，這人不正經。”
    他倆走後。
    陸續又有其他演員、歌手上門拜訪。
    雖然唐文出道晚，資曆淺。
    但架不住，他是拿了國際大獎，又有票房成績的大導演。
    藝人天然比他矮一頭。
    下午過半。
    屋裏終於清靜下來。
    隨著時間臨近晚上八點。
    唐文也開始有點緊張。
    畢竟是春晚的舞台啊，十億人看呢！
    除夕之夜，千家萬戶打開電視機，期待春晚的播出。
    四合院。
    唐母帶著兩個女兒包餃子。
    唐文不在家。
    但不得不說，對於從春晚上看見他，她們還挺期待的。
    煙市。
    範小胖七點就打開電視，看起了平時不感興趣的新聞。
    “春晚還早呢，得八點開始。”
    “我知道，這不是怕錯過開頭嗎？”
    結果一回頭，看見母親眼神灼灼：“以前過年，沒見你看春晚這麽上心。開頭是有那個唐文對吧？”
    範小胖努力保持平靜：“年後我們要一起拍電影，他是導演。”
    範母試探：“他能導演，會唱歌，也會掙錢。有女朋友了吧？”
    範小胖不自覺地提高嗓音：“據我所知沒有，外麵穿的都是緋聞，我們很熟的。”
    青鳥市。
    陳郝把剛做完手術的父親，攙扶到客廳。
    陳父問道：“今晚，你老板上台唱歌？”
    “嗯，還有獨唱呢。”
    “你們公司給你租了房子，預支了薪水，年後是不是得去謝謝人家？你老板挺年輕的，沒對象吧？”
    陳郝無奈地看了眼老爸：“爸，他比我小兩三歲呢。”
    “我又沒說啥……”
    魔都，唐文買的高檔小區。
    湯維把父母接到一起過年。
    房間裏，擺著好幾張湯維和唐文的合照。
    兩人的關係，湯維沒有遮掩。
    “男朋友，聚少離多。”湯維驕傲中透著無奈。
    ……
    “猛牛乳業，向全國人民拜年！”
    一句價值680萬的廣告語後。
    倒計時出現。
    “5、4……”
    準備上台的唐文深吸一口氣。
    旁邊的王租賢，捏了捏他的手，又迅速鬆開。
    時間到。
    舞者出場。
    《恭喜發財》的旋律響起。
    他倆跟在倪大姐、朱君、周滔幾位主持人的身後，走上舞台。
    男主持人西裝革履。
    把身穿繡金麒麟，黑色唐裝的唐文凸顯出來。
    “這小夥子也是主持嗎？長得真精神啊”
    “這年輕人真帥啊”
    “啊！唐文好帥……”
    他上場前，隻抹了點護膚精油。
    舞台光線襯托下，整個人像在發光。
    “哇！王租賢？小倩”
    “青蛇！”
    “……”
    主持人是熟麵孔。
    王租賢混在裏麵，被不少影迷認出來。
    她在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男觀眾中，頗有影響力。
    屏幕前，年輕男士放下手裏的事，盯著她看。
    “耶咦耶咦……”
    “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
    朱君、倪大姐率先開口。
    電視機前，老一輩也紛紛投來目光。
    範小胖母親：“這歌不錯，這位唐導寫的？”
    “那可不！大才子！”
    範小胖沒回頭，看著唐文旁邊的王租賢，心裏哼了一聲：春晚啊，要是我上多好！
    陳郝一家，圍坐在餐桌前。
    他們家今年，經曆了很多。
    聽到祝福的歌聲，更有感觸。
    看著屏幕中的唐文，陳郝思維發散：
    正因為他，家裏才渡過了最大的難關。
    自己才保住了喜歡的工作。
    “等咱們到了京城，請他來家裏吃頓飯吧？”
    “啊？什麽？”陳郝回過神來。
    “你這丫頭，我說到時候請他來家吃飯。”
    麵對母親打趣的目光，陳郝有些不好意思：“好啊，到時候您下廚。我做完可沒人吃。”
    這下陳母驚訝了：“他這麽出名，手下那麽多人。你真能把人請家裏來？”
    陳郝：“……應該、能吧？”
    舞台上。
    唐文和王租賢對視而唱：
    “滿天下的女孩……
    兩小口永遠在一塊！”
    電視機前，高媛媛在內的幾位女星，眼神不滿。
    02年的王租賢，顏值仍然在線。
    兩人深情對唱，頗有幾分般配。
    就是唐文麵嫩了點。
    “他倆是男女朋友嘛？”董母問女兒董漩。
    後者盯著屏幕：“不是，賢姐30多了。”
    董母看著英氣逼人的唐文：“看著是年輕。你好像也比你們老板大吧？可惜了。”
    董漩：“可惜什麽？”
    “可惜，這麽優秀的男孩子啊，給你你也把握不住。”
    董漩剛想反駁，看看親戚們，話到嘴邊換了說法：“那是我不想把握！”
    “嗬嗬，人家看得上你才怪。”
    女兒雖漂亮，可在老母親眼裏，再漂亮也就那麽回事。
    董漩的父親是軍人。
    不在家。
    但她出名了，今天家裏來了不少近親。
    大家紛紛向著董漩說話。
    她翹起嘴角：到時候我把人帶回來，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把握的！
    春晚舞台上。
    唱完最後一句。
    唐文和王租賢跟著伴舞下台。
    接下來，語言類節目和歌曲穿插表演。
    孫妍姿的表演比較靠前。
    她唱完，唐文換好衣服喝了口水，再次起身準備候場。
    “文弟加油！”王租賢揮動拳頭。
    其實本來想抱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主持人報幕：
    “……在一百多年前，梁啟超先生揮筆寫下一篇宏文！”
    “……今天，有一位年輕的音樂才子，將它譜成了歌！”
    少年合唱團就位。
    唐文身穿黑色中山裝，踩著千層底的布鞋登場。
    帥氣的人，辨識度總是很高。
    他一出場，觀眾們認出來了。
    “喲，這年輕人兩次登台？”
    “唐文還有獨唱呢？”
    “……”
    少年合唱團朗誦：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清越有力的嗓音，讓人眼前一亮。
    兩遍之後，唐文開嗓。
    今年的春晚，有真唱有假唱。
    唐文幾次彩排，表現得特別優秀，加上這首歌是領導點名要上的。
    因此，他被要求真唱！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
    清澈的歌聲，仿佛娓娓道來的講述。
    大師級的唱功，足以彌補這首歌編曲上的些許不足。
    很快，歌曲來到副歌部分。
    唐文握起拳頭，聲音變得激昂起來：
    “少年自有少年狂
    心似驕陽萬丈光
    千難萬擋我去闖……”
    相較於原版，他的演唱在高亢的同時，更加有力。
    感染著屏幕前的觀眾，不自覺地也跟著激動。
    短短的3分半鍾過去。
    春晚現場，響起晚會上最響亮的掌聲。
    唐文輕輕鞠躬，卻沒有跟隨合唱團離開。
    “唐文，請留步。”周滔喊住了他。
    觀眾們略感驚訝。
    留下了？
    是讓他幫忙報幕吧？
    這小夥子上場時間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