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唐文回到湯維住處的時候，沒有掩飾關門聲。
    女保鏢已經離開，屋裏隻有他們兩人。
    “親愛的？”湯維醒過來，伸了個懶腰，隻覺得精神空前的好。
    好像每次和唐文過夜，第二天都會有這種感覺。
    “出來吃早餐了。”
    “愛死你了！你怎麽知道我快餓死了？”湯維摸摸平坦的小腹。
    昨夜。
    運動量太大。
    她確實餓了。
    唐文笑笑：無他，戰鬥經驗豐富罷了。
    湯維套上寬大的T恤，從臥室跑出來，抱住唐文就要親。
    “哎哎，吃東西。”
    唐文後仰躲開，順手往她嘴裏塞了個生煎。
    “哼！嫌棄我？”
    “啪！”唐文拍在她翹臀上：“快去刷牙。”
    湯維白他一眼，用手捏著吃了一兩生煎，跑去浴室刷牙洗澡。
    剛洗了一半，唐文推門走進浴室。
    “你竟然還有戰力？”湯維如臨大敵，昨晚吃得剛剛好，再吃可就要撐了。
    “哎，你幹嗎？唐導這樣不好吧，人家要去陪男朋友的。”
    嘴裏說著拒絕的話，象牙色充滿彈性的腰肢，卻扭來扭去。
    “啪！”
    “別說話，叫就好。”
    浴缸裏，掀起波浪。
    嘩、嘩嘩、嘩嘩嘩……
    水大片大片地從浴缸裏潑灑出去。
    半個上午過去
    時間管理者·唐文，用浴巾包裹住癱軟的美人，將人帶進臥室：
    “我得走了。”
    湯維無力地擺擺手。
    “唐人那邊，你幫我問問蔡一儂，看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投資。”
    “啊？好，我會帶到的。”湯維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走了”，伸手揉了揉多肉部位，他穿好衣服離開。
    從魔都到香江，他一路睡過去的。
    香江機場。
    喬裝打扮後的唐文，坐上一輛普通的黑色商務車。
    車門拉開，夏天連忙打招呼：“祖嫻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王祖嫻遞過去一個紅包。
    “謝謝祖嫻姐。”夏天坐進後排。
    “阿姐新年快樂。”唐文上車，看了一眼被牛仔褲包裹的大長腿，然後伸出手。
    “你是我的老板，好意思跟我要紅包？”
    “別的也不是不行……”他眼神滑落到腳上。
    看到一雙小白鞋，不由皺起眉：香江那麽熱，穿板鞋不熱嗎？
    不應該穿涼鞋、高跟鞋嗎？
    王祖嫻瞪了他一眼，從包裏掏出來一隻木盒塞給他。
    唐文好奇地打開，裏麵是一串深色的手串，隱隱有香味傳來。
    “檀香手串，這得不少錢吧？”他沒上手。
    手串這東西，他兩輩子都沒帶過，打心眼裏不太感冒。
    “快帶上。”見唐文似乎有些抗拒，王祖嫻抓住他的手，把手串套在他手腕上。
    欣賞了幾秒，才放開他：“我在泰國佛前求來的靜心手串。”
    “靜心？”
    “嗯，壓製你亂七八糟的想法的。不用天天帶，睡覺的時候帶上就好。”
    其實是菩薩麵前開過光，大師說能壓製情緣，預防情劫的。
    這話王祖嫻沒說，怕說了他就不肯帶了。
    但唐文多聰明，一聽她說“靜心”立刻明白過來。
    不懷好意道：“嫻姐，你有沒有聽說過佛陀以身飼虎的故事啊？”
    “……沒”
    “事關佛陀，不能說謊哦。”
    王祖嫻把“有”字生生吞了回去。
    唐文：“佛陀喂飽了老虎，老虎就不會去禍害別人了。”
    “嗬！就怕老虎貪得無厭！”王祖嫻嗔他一眼。
    唐文笑笑，湊到她耳邊：“嫻姐，你看人真準。”
    王祖嫻：“……”
    王祖嫻和家人住在半島別墅。
    給唐文臨時居住的，是更豪華的清水灣。
    “哇，嫻姐，這房子真不錯。我不想努力了。”
    早在90年，王祖嫻的廣告報價就高達百萬港幣。
    她也不是喜歡奢靡的人，隻是拿錢在香江、寶島、加拿大陸續買了一堆房產。
    別說放在如今，就是放在20年後，也是大富婆一枚。
    “好啊，把外麵女朋友們都斷掉，房子送給你。”
    唐文瞬間正經起來：“我覺得，男人還是應該靠自己的雙手去努力奮鬥的。”
    當晚。
    半島酒店，紅色地毯從酒店門口鋪到路中央。
    酒店門口掛著偌大的橫幅：
    慶祝《無間道》總票房突破1.7億！
    楊總、邵毅夫、鄒紋懷、洪金寶等香江電影公司的老板，紛紛來到。
    女伴們挽住他們的胳膊，衝記者揮手示意。
    老板們來了。
    明星們緊隨其後。
    “劉徳華！華仔看這邊”
    “梁超偉也來了，超偉、佳玲看這裏”
    “梅姑、梅姑……”
    謝挺鋒、陳冠稀……一一登場。
    香江明星多，記者見多識廣。
    在香江能被記者追逐的，都是大腕。
    “不就是《無間道》的慶功會嗎？半個娛樂圈都到了吧？”
    “畢竟是救世之作！”
    “聽說在內地有一個億的票房！要知道，內地總票房一共七八個億，香江多拍幾部殺過去，內地藝人全得去喝風”
    “……”
    幾分鍾後。
    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酒店門口。
    見不是豪車，記者連攝像機都懶得轉過去。
    不料，卻見劉徳華匆匆從大門口走出來，走下台階親自拉開車門。
    “華哥，當不起啊。”
    唐文一身黑西裝，扶著身穿露肩晚禮服的王祖嫻下車。
    嘩——
    記者躁動起來。
    王祖嫻最近沒在香江露過麵。
    “祖嫻小姐，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唐導請問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看上去祖嫻胖了，請問是懷孕了嗎？”
    “……”
    兩人懶得搭理記者。
    “唐導這邊請。”
    劉徳華前頭引路。
    唐文踏進酒會大廳。
    嘩嘩嘩……
    如潮水般的掌聲響起來。
    唐文表情淡然，知道港圈不是歡迎自己。
    而是在歡迎1個多億的票房。
    “用不用這麽捧一個內地人啊？”姓杜的小癟三說道。
    旁人立刻和他拉開距離。
    影視圈老板們正在前麵帶頭鼓掌，多弱智的人才會講這種話。
    “楊總，好久不見”
    “邵先生、鄒先生、洪先生。”在王祖嫻的陪同下，唐文一一打招呼。
    大廳裏，有個小舞台，上麵同樣掛著票房橫幅。
    1.7億兩個大字，仿佛閃著金光。
    所有進來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些票房中，除了大陸和香江貢獻的1.6億。
    還有寶島貢獻的差不多800萬。
    北美地區隻有十幾萬美元。
    其他很多國家地區沒有上映。
    但即使上映，日韓、東南亞之外，票房能不能破百萬美金都不好說。
    想讓唐文也上台，被他拒絕了。
    1.7億的票房，2000萬美金多一點，對他來說，沒什麽值得驕傲的。
    眾人紛紛落座。
    和唐文坐在一桌的，有幾位老板，《無間道》兩位導演。
    演員隻有劉徳華、王祖嫻、梅燕芳。
    推杯換盞之間。
    他拋出《無間道2》的選角問題：“需要一位大反派，演韓琛的大哥。”
    楊總笑道：“這麽多位老板都在，香江的演員可以任你挑了。”
    洪金寶笑道：“實在找不到人的話，演智偉的大哥，我其實蠻有經驗的。”
    曾智偉誇張地大笑：“大哥，你哪裏用演！往那裏一站，我自然就是跟班啦。”
    楊總：“有沒有新增女角色，可以考慮祖嫻啊。”
    這話純粹是賣好，但女角色真有一位。
    原劇中韓琛的老婆，劉佳玲演的。
    換成王祖嫻，效果隻會更好。
    唐文：“確實有一位。”
    王祖嫻按住他的手：“我息影了。”
    唐文笑笑：“回頭看過劇本再說。”
    他沒再多談，因為楊總的英皇旗下的謝挺鋒、twins、容祖爾，組隊過來敬酒了。
    “挺鋒啊，越來越靚了。音樂很不錯啊。”
    “謝謝邵先生！”
    “唐導，我敬您。”年輕的鍾欣桐，長發披肩，穿著露胸裝。
    雪白的肌膚，讓人挪不開眼。
    值得一提的是，她在和陳冠稀談戀愛。
    就是感情不太穩定，斷斷續續的。
    霍文希給唐文倒酒，順便介紹她們：“Twins，歌壇新組合，唐導以後有機會關照一下啦。”
    桌底下，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背，輕蹭唐文的腿。
    “唐導，我敬您！”
    謝挺鋒和唐文認識，但當著滿座大佬，此時不敢拿唐文當平輩人對待。
    “別客氣，下次到京城一起喝酒。”
    這句話給謝挺鋒漲了不少麵子，小謝激動地連幹兩杯。
    因為他身後等著敬酒的，是冠稀哥、餘紋樂。
    他們三個在娛樂圈的風格差不多，多少有點競爭的意思。
    明星絡繹不絕地前來。
    “唐導，”劉佳玲普通話字正腔圓，兩人之前在王妃家裏見過。
    接著是蔡少汾，91年的港姐季軍，在TVB演了不少電視劇。
    目前是台裏的四大花旦。
    不過她過得並不好。
    老媽嗜賭成性，她幫著還了不少債。
    看到她，唐文想起一部叫《水月洞天》的戲。
    過兩年，香江影視行業越發不景氣。
    不少港星北上拍戲，其中就有她。
    “加油！”
    “謝謝唐導。”蔡少汾受寵若驚。
    她後麵，是不滿22歲的張柏芷。
    不得不說，年輕的張柏芷，顏值非常能打，水晶燈下，鼻梁高挺，皮膚白得發光。
    一桌大佬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美到這種程度，想不出名都難。
    99年的港片票房冠軍電影《喜劇之王》，她作為女主角一炮而紅。
    接著簽約環球，發行了唱片，達成白金成績。
    下麵又是《心願》《河東獅吼》幾部不錯的電影。
    要不是後來那誰修了電腦，絕對有希望成為下一位香江天後，風靡國內。
    運氣再好點，甚至能風靡亞洲。
    可惜，交錯了男朋友。
    她走後，梅姑看著她的背影感歎：“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劉徳華連忙安慰。
    女明星的花期，比男明星短很多。
    王祖嫻心態超然：“年輕漂亮，電影成績又好，看好她的未來。”
    又吃了一會，唐文和幾位老板離席來到酒店的雪茄吧。
    大佬們一走，大廳裏聲音比剛才高了一個度。
    就像老板走後的辦公室，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唐導好靚啊！”
    “出道演戲也能成為大明星啊”
    “他發了國語唱片，據說賣了兩三百萬張”
    “真的假的？”
    “……”
    這邊桌上隻剩下王祖嫻、梅豔芳。
    兩人很熟，私下常約著一起唱K。
    梅豔芳：“你那幾首歌不錯，我看全是唐導寫的。其他方麵對你好嗎？”
    沒等王祖嫻說什麽，又一位大美女端著香檳湊過來。
    “佳欣，剛才怎麽不過來敬酒？”開口的還是梅豔芳。
    “梅姑，你知道的嘛，王大美女在這裏，我怕一過來，被秒成路人甲啊。”李佳欣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她絕對是大美人，比王祖賢還小兩歲。
    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合照的時候，總是被壓一頭。
    不過，有一段時間兩人是閨蜜，關係很不錯。
    以至於港媒都懷疑她倆有什麽秘密，還跟蹤偷拍過。
    梅豔芳笑了：“香江、寶島、日韓，被祖嫻壓住得太多太多了。”
    王祖嫻搖頭失笑，拉住李佳欣的手，問她近況。
    而李佳欣也聽到了剛才梅姑的問話，反握住她的手問道：“所以，找了弟弟感覺怎麽樣？”
    王祖嫻無奈：“你們私下就這麽編排我的是吧？這話怎麽不當著唐導的麵問？”
    “你當我們不敢啊？”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王祖嫻解釋了幾句。
    兩女根本不信，李佳欣故作思考：“既然這樣的話，我最近其實沒有男朋友哎，祖嫻姐你看，要不要給我介紹一下。”
    “別鬧！”王祖嫻搖頭。
    “哈！炸出來吧？”
    “還說沒問題？”
    “……”
    半個小時過去。
    雪茄吧裏煙霧繚繞。
    唐文給自己弄了杯威士忌喝著。
    一群男人也沒什麽正經事兒，從雪茄、紅酒聊到東南亞哪個國家的女人更棒。
    唐文聽得多說得少，頗感無聊。
    再次掄完一隻古巴雪茄，曾智偉開口進入正題：“這裏我的公司最小，發展的心最迫切，各位大佬，唐總，有話我就先說了。”
    劉徳華也在，但他開公司賠的太慘。
    現在還在還債，在這幾位麵前，都沒法稱老板了。
    見唐文點頭，曾智偉開口：“我和嘉禾搞了個《金雞》的本子，我們感覺挺不錯，不然不會往上報。”
    說著，他仔細地介紹了《金雞》的劇情。
    聽到“失足婦女”的勵誌故事。
    唐文心中無語，看著侃侃而談的曾智偉，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因為《無間道》太樂觀。
    居然會認為，內地允許這種題材的電影上映。
    從根子上，這戲就不成。
    耐著性子聽他講完，唐文直接說：“把女主改為普通工作人員，比如魚販、廚娘、大廚，經濟蕭條失業，這部戲就能進內地。”
    “那樣恐怕吸引不來觀眾啊。”
    “內地的標準沒有變”，唐文環視一周，沉聲道：“類似的劇本，丟給上影、中影去拍，也過不了關的。至於同步上映的事，同樣不容樂觀，內地影視圈不滿的聲音很……”
    幾位港圈老板，聽得眉頭直皺，雪茄抽得更凶了。
    他說完，全屋沉默。
    唐文慢悠悠地喝完杯中酒，話鋒一轉：“內地有個叫於東的，開了家發行公司，各位可以接觸一下，有些電影也許能上映。”
    “哦？那麽有能量？”壓抑的氣氛被打破。
    楊總正要追問，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似乎宴會廳有人吵了起來，還掀了桌子。
    唐文不為所動，屋裏其他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哪個死撲街，非得今晚搞事？
    打誰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