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曾智偉站起來。
    劉天王想了想，也跟著起身。
    屋裏幾人繼續喝酒聊天。
    楊總三人來到外麵，發現是杜問責在耍酒瘋。
    推翻了好幾桌酒席。
    把大廳搞得一片狼藉。
    幾位服務員圍著他正在勸他，卻不敢靠近。
    “把他給我架起來！”楊總氣得頭暈。
    幾個黑衣人上前，奪下杜問責手裏的紅酒瓶。
    “讓他清醒清醒！”
    “啪啪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聲，回蕩在宴會廳。
    直到口鼻都出血，才停下。
    “不好意思各位，管教不嚴，大家見笑。重新安排一下。”
    在座的沒人當回事兒。
    唐文再次開口：
    “於東的發行公司，說起來，我也有股份在。”
    幾位老板絲毫不覺得驚訝。
    唐文這麽推薦對方，沒有利益往來才不正常。
    “各位的公司那麽多電影，大家選一兩部來發行，試試效果，以後可以長期合作。”
    楊總優哉遊哉抽著雪茄，他過往拍得電影不多，又借著無間道，搭上了唐文和中影的車，根本不著急。
    香江電影市場衰弱得厲害，每年票房收入上千萬的戲，都不多了。
    其他人記下於東的聯係方式。
    準備回去就找部合適的片子試水。
    哪怕能有個百十萬進賬也好。
    聊到深夜，幾人才散去。
    王祖嫻已經提前回家。
    唐文、劉徳華坐上楊授城的加長禮賓車。
    “《無間道2》裏大反派的人選，唐總有考慮嗎？”
    “嗯”
    其實他考慮過內地的演員。
    比如用陳道名，來演倪永孝。
    但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港片有自己獨特的味道，倪永孝是《無間道2》裏的靈魂人物。
    原版吳鎮雨演的很到位，硬要換人，反而增加了風險。
    “請吳鎮雨吧。這個反派的背景，是留學歸來的黑道公子……”
    雖然導演、編劇不在場。
    但唐文開口了，事情就能定下來。
    楊總根本不會反對：“沒問題。”
    他又對副駕駛位上的霍文希說道：“今晚聯係一下吳鎮雨。”
    “好的，老板。”
    吩咐完，楊授城又看向唐文：“唐總覺得挺鋒怎麽樣？”
    唐文明白他的意思，順勢說道：
    “有股子勁兒在身上，有楊總力捧，以後的成就有望比肩華哥。”
    劉徳華連忙謙虛，說挺鋒比自己帥多了。
    楊授城：“那能不能拿掉哪個年輕的演員，讓挺鋒參與進來？”
    換個人，雖然有點影響，但英皇畢竟是投資方。
    對自己也十分尊重，謝挺鋒本身也不拉跨，換人沒問題。
    不過換掉誰，就要得罪誰。
    唐文沒必要做壞人：“給他看劇本，陳永仁、劉建明兩個角色的年輕版，想演哪一個，楊總定就好。”
    “多謝唐總。”
    劉徳華從始至終沒說話，也不反感，這種事兒，圈內多了去了。
    送了劉徳華，唐文和楊授城在清水灣下車。
    分開前，楊授城遞上一張請柬：“明晚有場拍賣會，香江很多名流會到場，唐總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看看。”
    “好。”
    唐文隨手接過。
    清水灣別墅。
    王祖嫻洗過澡，穿著睡衣，正躺在沙發上敷麵膜。
    白皙緊致的大長腿上似乎塗了護膚精油，在燈下瑩然發光。
    一雙小腳丫翹著，晃來晃去。
    這不是在誘惑人嘛？
    唐文當時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兩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把腿抱在懷裏。
    “唉！家裏有客人！”王祖嫻大急，拍他的手。
    “沒事，唐導，你們當我不在就好。”
    唐文幹咳一聲，扭頭看見一位同樣身穿睡衣的大美女：李佳欣。
    她正目露揶揄地看著好友。
    “嘉欣小姐你好”，唐文的臉皮早練出來了，悄悄摸了幾下腿，起身道：“我先去洗澡，你們聊。”
    等他走出客廳，上了二樓。
    李佳欣坐在他剛才的位置：“祖嫻，這就是說的清白？我要是不在，今天就在沙發上了吧？”
    王祖嫻無話可說。
    李佳欣卻不肯放過她，王祖嫻被說急了，兩人在沙發嬉鬧起來。
    洗過澡，唐文發現門外隻準備了短褲，就幹脆光著上身下樓。
    雙開門的身材，八塊腹肌，配上90分顏值的臉。
    別說秘書夏天看呆了。
    連樓下兩位和眾多男神搭過戲的女神，也是雙眼發直。
    “你怎麽不穿衣服？”王祖嫻艱難地從他胸腹間挪開眼。
    唐文無辜攤手：“嫻姐你就給我準備了一條短褲啊。”
    “我……”
    樓上，夏天吐吐舌頭，悄悄溜回自己房間。
    唐文的睡褲是她準備的。
    李嘉欣早不是小姑娘了，大大方方地欣賞著閨蜜的男人，不光看，嘴上還誇：“唐導你真不考慮出道嗎？你這相貌、身材，真是帥過德華、朝偉、金城武啊！”
    “佳欣姐好眼光。”唐文下來有正事：“嫻姐，《無間道2》的劇本看了吧，真的不想演？”
    &nary，本劇的核心人物。
    劇情幾乎是她一手推動的。
    “我息影了。”王祖嫻有些糾結，角色是不錯。
    “沒事，大不了跟媒體說，是你息影前定好的。再說，你的戲好像沒怎麽在內地上映過。你對得起粉絲嗎？”
    “那好吧。”回憶起自己商演唱歌時的人山人海，王祖嫻終於點頭。
    見她答應，唐文又聊了兩句，起身上樓。
    李佳欣的目光一路跟隨著他。
    “你還看，上癮啊？”
    早就是少婦了，李佳欣根本不害羞，反而跟王祖嫻討論起來：“我仔細看了，臀部特別翹，大腿粗壯，腰腹滿是肌肉。年齡還不到20歲，你跟我說你沒嚐過，怎麽忍住的？”
    王祖嫻：“……”
    “暴殄天物啊！要不是好姐妹，我今晚就要、嗚嗚嗚”
    “你給我閉嘴吧……”王祖嫻捂住了她的嘴。
    回到房間。
    唐文打給遠在京城的於東：“你準備一下，香江電影圈很快會找你發行電影。”
    於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驚喜不已：“真的？那家公司？”
    “嗯，嘉禾、環亞、寶禾……”
    於東臉色從震驚變得古怪：不是，唐總，不帶這麽吹牛的。
    香江電影圈的有名的公司，您幾乎報了個遍！
    “知道該怎麽做嗎？”
    於東倒也有經驗，把之前做事流程說出來：
    “我一定好好溝通，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誠意，盡最大的努力，把業務留住，就算做不成，也爭取留下好印象……”
    “停停停。”唐文捂著額頭：這是做生意還是當舔狗啊？
    “我說的不對？”
    “你要搞清楚，現在香江電影式微，是他們火急火燎找我們合作。姿態要擺出來！”
    “啊？以前都是我求他們合作啊。”
    唐文：“我說你聽著。”
    “好。”於東半信半疑。
    別說他一個初創公司，就是華藝兄弟，也不敢港圈麵前擺架子吧？
    “首先是你的個人包裝，你是京城人對吧？
    把老京城那一套拿出來。
    衣服要穿傳統唐裝，手上不要戴表，帶上串。
    喝茶要聊武夷山大紅袍母樹，喝酒……”
    於東從中影辭職，後來闖下不菲身價，自然不是傻子。
    聽明白了，這是要把自己往“有背景”“高深莫測”的身份上包裝。
    不過，香江人那麽傲慢，能來主動找我合作嗎？
    於東心裏沒底。
    次日，下午。
    《無間道》劇組重聚。
    原本扮演年輕版陳永仁的餘紋樂沒有來，換成了謝挺鋒。
    王祖嫻的到來，受到大家歡迎。
    物以稀為貴，她近兩年作品很少。
    此時出山，能為電影帶來不少熱度。
    吳鎮雨也到了，昨晚霍文希連夜給他發去劇本。
    今天，他穿的是定製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走路時，步伐十分沉穩。
    “唐導，謝謝您找我。”
    “不錯，這是進入角色了。”唐文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
    不是替香江藝人說話。
    實在是，要比敬業精神和專業程度的話，他們要比後來的內地的“數字小姐、霸總先生”強出一籌不止！
    “這角色我很喜歡，不瞞您說，昨晚琢磨了一晚。我現在，應該比較貼近倪永孝剛剛喪父的狀態。”
    “很好！”看著他滿眼血絲的眼睛，唐文忍不住稱讚一句。
    吳鎮雨挨個和大家打招呼。
    一直在港圈混，大家都是熟人。
    吳鎮雨：“祖嫻姐，好久不見。”
    “哇，你比我大很多，不要叫我姐了吧？”
    “誰讓你地位高呢。”
    “……”
    另一邊，謝挺鋒、陳冠稀聊了起來。
    看起來，十分投緣的樣子。
    唐文心中莫名覺得有些古怪。
    “你這是什麽眼神？對倆年輕人有意見？”上車前，王祖嫻問。
    “沒有，他倆有點撞型，希望他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王祖嫻搖搖頭，沒說話。
    晚上。
    楊授城和容祖爾，來接兩人。
    唐文帶著王祖嫻，一起來到拍賣會。
    香江富庶，所謂的上流人士自成圈子。
    見到陌生的唐文，難免好奇。
    尤其是富家太太、小姐，看著這張帥臉，紛紛問身邊消息靈通的人。
    “他就是唐文？”
    “真年輕啊。”
    “好靚啊，王祖嫻這次眼光不錯”
    “真想過去跟他交個朋友啊”
    “……”
    落座不久，唐文察覺隔壁有人一直審視自己。
    扭頭一看，是個大腦門、圓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身邊坐著一位混血美女。
    見唐文看過來，這人沒有避讓，反而眼神裏充滿戲謔。
    小超人，李澤凱。
    李家成的二兒子。
    盈科的董事長。
    他在去年年底，出清了企鵝的股權。
    一部分賣給了唐文，一部分賣給了MIT。
    當時，香江的財經媒體還嘲笑唐文不懂投資來著。
    李澤凱此時看過來的眼神，也是這個意思。
    “歡迎大家到來……”
    這是一場小型私拍會。
    拍品倒是不錯。
    不過沒有唐文想要的虎骨酒，首飾倒有不少。
    唐文沒有感興趣的東西，但想想自己拿了王祖嫻的檀香手串，還沒送她東西。
    於是，舉牌競爭一串大溪地天然黑珍珠項鏈。
    起拍價6萬港幣，每次加價5千。
    “6萬5千，1次。”
    幾次競價過後。
    唐文出價9萬。
    “親愛的，我想要這個。”忽然，旁邊那桌的混血女人，抱住李澤凱的胳膊撒嬌。
    “好啊，那就買。”李澤凱瞟了唐文一眼。
    出價9w5。
    拍賣師興奮起來。小超人出價了！
    唐文10w。
    其餘人不再跟。
    李澤凱10w5。
    眾多來賓換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王祖嫻輕輕按住唐文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唐文轉頭一笑，繼續加價。
    李澤凱身價不菲。
    但這點對於他來說，同樣是灑灑水。
    不到碼字工們半天掙得。
    幾分鍾過後。
    唐文出價15w。
    這下，場內原本不認識他的人，也知道他是誰了。
    暗暗嘲笑他不自量力。
    跟誰比財力不好，跟小超人比？
    年輕人愛麵子，遲早要吃大虧。
    李澤凱猶豫了，這根項鏈完全不值。
    身邊的女伴，也沒打算長期發展。
    但他不想丟麵子，故意問身邊人：“電影行業現在很景氣嗎？”
    以小超人的身份，自然不缺討好他的人。
    立刻有人開口：“哈哈哈哈哈，李總說笑，誰不知道，現在香江、內地的電影行業全部一塌糊塗。”
    李澤凱笑道：“那我就放心了，20萬。”
    唐文暗暗撇嘴，說半天以為你加多少呢，他跟了：
    20w5k。
    “不值得。”王祖嫻湊到他耳邊：“這項鏈要送給誰？”
    唐文看著她：“你在我身邊，當然買給你了。”
    王祖嫻心裏觸動，用正常音量說道：“我對珍珠項鏈，感覺一般。”
    唐文溫柔一笑，眼睛閃亮如星，抬手幫王祖嫻捋了捋耳邊長發：“我隻是覺得，它和你今天的衣服很配而已。”
    王祖嫻一顆芳心被再次觸動，緊緊握住他的手，沒再勸。
    旁邊，李澤凱臉上笑容消失，沒再舉牌。
    看向唐文的眼神，滿是不爽。
    “恭喜唐文導演……”
    掌聲稀稀拉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