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等不及了。
    親手幫王祖嫻穿起鞋。
    “嫻姐，我是第一次幫女人穿鞋。”
    王祖嫻嗔他一眼：“但你肯定不是第一次給女人脫鞋。”
    唐文認真想了想：“第一次脫鞋的對象，同樣是你啊。”
    “去你的。”
    “你忘了？在春晚後台。”
    一說這個，王祖嫻想起了什麽，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還好意思提，當時摸了兩個小時，說然後我什麽來著？說我皮膚幹？”
    唐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走出包廂。
    “真回去搞創作？”
    “當然了！嫻姐你趕緊定做衣服。別回頭專輯製作好了，衣服還沒做好。”
    王祖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合著在唐文這裏，“澀澀”是第一生產力？
    這人，隻要給他足夠的誘惑。
    好像沒有他完成不了的創作。
    怕王祖嫻不上心，唐文明確了要求：“倩女幽魂、青蛇、東方不敗……這些電影裏麵的造型，我都要。”
    王祖嫻聽得耳根發燙，實在忍不住說道：“新專輯能成為白金再說吧。”
    “香江白金，探囊取物罷了！”
    王祖嫻發現自己要求提得低了。
    他在音樂方麵是天才。
    香江白金，對他真不算什麽。
    她試探地加碼：“要按照寶島的白金標準來，最好能五白，嗯，四白金，我就答應你說的這些。”
    她是寶島人，知道四白金是有難度的。
    寶島標準，5萬張一白金。
    銷售正版專輯20萬張，才能達成條件。
    沒想到，唐文滿臉詫異：“條件那麽低？嫻姐，看來你早就想穿給我看了！”
    王祖嫻：……
    要不是看你在開車，我現在就給你一jio。
    於是，再次狠狠地加碼，加了5萬張。
    想看【祖嫻穿衣】的名場麵，得讓她的專輯銷量突破25萬張。
    祖嫻姐心裏有我啊。
    這點銷量，唐文絲毫沒放在心上：“嫻姐，要是賣出50萬，拿到內地白金，有沒有額外獎勵啊？”
    “到、到時候再說。”王祖嫻心裏沒底。
    50萬張唱片，那得算是一線歌手了吧？
    我真的能做到？
    她不是對唐文沒信心，是對自己沒信心。
    在娛樂圈待久了。
    明白一位歌手想要紅，不是光歌好就行的。
    王祖嫻最近苦練聲樂，唱功提升不少。
    但能不能唱出自己的風格和特點，她說不好。
    來到公司樓下，兩人下了車。
    停車場門口，亮起了閃光燈。
    是蹲守的記者。
    唐文身後的保鏢圍上來，用身體擋住唐文的同時，有兩人奔著記者去了。
    不會有什麽衝突。
    隻是要個名片，囑咐對方不要亂寫而已。
    上了樓，唐文坐在老板椅上思考。
    國內正處於音樂人才井噴的時代。
    抄誰好呢？
    哪位女歌手如此有幸？
    嗯，孫妍姿，跟她算是熟人，而且她對自己比較崇拜，小迷妹一枚，不能抄她。
    老王，王妃也是個很好的抄襲對象。
    但她和自己更熟，唐文也不想抄。
    唐文這邊正想著呢，王妃的電話來了。
    真是禁不住念叨。
    “喂！老唐，你在哪呢？”
    “公司啊。”
    “有空來雅東這邊唄，我在籌備新專輯，團隊的人都想見見你。我請宵夜，咱們好好喝一頓。”
    唐文看看給自己泡茶的王祖嫻：“不行啊，妃姐，這會在給祖嫻寫專輯，等我可以吃宵夜。我請大家。”
    王妃懵了：“不是，你這話每個字我都明白，怎麽組合在一起，我聽不懂了。”
    “嗯？”唐文心想，你這話我也沒聽懂。
    王妃道：“寫專輯，寫完吃宵夜？
    祖嫻的專輯快做好了是嗎？
    那帶小樣來聽聽啊。”
    唐文：“呃，還沒小樣，我是說我今晚再寫幾首歌，”
    “吹吧你就！”
    “怎麽就吹了？”
    “一晚上寫幾首，我也能寫，但那歌能發嗎？”王妃知道唐文創作很快。
    圈內創作快的人不少，比如周傑輪為了發專輯，麵對吳總憲7天50首歌的要求，一口答應下來。
    然後用了十天，寫出50首來，發了自己的首張專輯。
    這是他多年的積累，才寫那麽快。
    是不可複製的。
    “嗬嗬，回頭拿給你聽。”
    “別回頭啊，我們這邊正好一點靈感沒有，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說完，王妃急吼吼地掛電話。
    唐文放下手機，對王祖嫻說道：“老王不是失戀了嗎？”
    王祖嫻瞪他一眼：“誰是老王！”
    她現在對“老”字特別敏感。
    “咳咳，我是說王妃，她煙酒都來，又熬夜又不注意身體，嫻姐你比她年輕多了。”
    “哼！”
    兩人聊起“鋒菲戀”
    王妃說到做到，唐文剛想好要創作哪些歌。
    她已經帶人殺到了。
    夏天領著他們一行，來到辦公室。
    “煥哥、雅東……裏麵請。”
    來人除了王妃、張雅東、劉煥，還有兩張生麵孔。
    一個叫郭良，一個叫琳海。
    前者是“指南針”樂隊的隊長，兼作曲人。
    宇泉組合的許多專輯，都出自他手。
    琳海更厲害，傳媒大學的音樂教授，京圈的大小導演，全找過他配樂。
    兩人在圈裏已經成名。
    是公認的有才華。
    否則，王妃也不能找他們合作新專輯。
    打過招呼，兩人看唐文眼帶好奇。
    等看到王祖嫻，眼睛直接放光，連聲說“王祖嫻是偶像、是女神”。
    王妃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
    感慨了唐大資本家的辦公室麵積真大。
    一轉身，繞到唐文身後：
    “喲！大才子，沒寫出來呀？”王妃看著他麵前的空白紙張，發出爽快的嘲笑。
    “咱倆打完電話得有半個多小時了吧？你是一個字沒寫出來呀？”
    話音剛落，唐文動了。
    手裏的鋼筆動了。
    王妃笑得更大聲了：“怎麽？我一來，給你把靈感帶來了？”
    她湊上來看：
    【你愛熱吻卻永不愛人
    練習為樂但是怕熟人】
    這是？
    粵語歌。
    不過，光兩句歌詞看不出什麽。
    “老唐，你這字兒不錯！沒丟你的臉。”王妃語氣裏帶著笑意：“可你這半天寫了幾句詞，今天恐怕寫不完一首歌吧？”
    唐文寫字速度頗快。
    技能欄裏【硬筆書法】的技能，已有（大師）級水平。
    【你小心
    一吻便顛倒眾生
    一吻便救一個人】
    寫到歌曲高潮部分。
    王妃臉上笑意，漸漸消失。
    “別說，這詞不錯，符合祖嫻姐絕代佳人的形象。這是先要寫詞，再寫曲？”
    一般來說，創作會先作曲。
    她在這裏說得熱鬧。
    劉煥、張雅東忍不住走過來。
    “把吉他給我。”辦公室裏放的有吉他。
    唐文一點不慣著王妃，清掃和弦當場開唱。
    這首歌是《處處吻》，楊千樺的代表作。
    拿過香江地區十大金曲。
    全球華語歌曲二十大金曲。
    流傳度不用說，二十年後依舊很紅。
    而且，王妃說得對。
    歌詞高潮部分“一吻便顛倒眾生”，貼合王祖嫻曆來在熒幕上，留給大家的形象。
    一曲唱完。
    王妃臉上一點笑意也無了：這歌寫的真好，她想要。
    劉煥帶頭響起掌聲。
    唐文看向王妃：“妃姐，剛才說什麽來著？”
    王妃別過頭，沒吱聲。
    唐文：“怎麽不笑了？是不愛笑嗎？”
    王妃白他一眼：“假的、一定是假的！這歌太成熟了，肯定不是現寫的。有本事，有本事，你再寫一首。”
    “再寫一首，你還不認怎麽辦？”
    兩人很熟，王妃為人不錯，且是性情中人，唐文樂意逗她玩。
    “那不如我給你個命題？”
    “嗯，不能太偏。”
    “那當然不會。”王妃眼睛骨碌咕嚕轉了幾圈，一拍手：“想到了！勵誌歌曲，來一首勵誌歌！”
    “勵誌的？”勵誌的歌想要好聽，少不了飆高音的。
    王祖嫻嗓音條件不行。
    王妃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
    在她看來，唐文提前準備好的歌曲中，肯定沒有勵誌歌曲。
    如果真能創作出一首，那麽大概率是現寫的。
    屋裏其餘人沒有說話。
    靜靜地看著歌壇天後與天才，打賭交鋒。
    他們是參與者。
    今天的事兒，回頭說出去，都是談資！
    唐文皺眉：“我怎麽感覺要是寫出來就上了你的當了？”
    “怎麽會。”
    “勵誌歌曲，不太適合祖嫻姐，你倒是能唱。”
    王妃眼睛一亮：還有意外收獲？
    她抓住唐文的胳膊催促：“那快寫，快寫，寫不出來待會罰酒三杯。”
    唐文裝模作樣拿起吉他，天馬行空地彈了幾分鍾。
    開口唱道：“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麽、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次，沒唱歌詞。
    不然太嚇人了。
    王妃命了題，你這邊幾分鍾就拿出一首完整歌。
    就算是天才，也過分了。
    不過，僅僅唱這兩句，也足夠嚇人了。
    這就有了？！
    剛剛認識唐文的郭良、琳海，呼吸都急促起來。
    要知道，屋裏的幾位音樂人。
    王祖嫻不算，其實都被稱過天才。
    但唐文這個創作速度，明顯是更新品種的天才啊！
    唐文唱的這首歌《最初的夢想》，是範瑋其翻唱的。
    原作是中島美雪的歌曲《騎在銀龍背上》
    不過，此時是02年。
    別說範瑋其沒有翻唱。
    連原曲都還沒寫出來。
    所以，唐文當然是原創了。
    王妃幾個屏息凝神等待下文，琴聲卻停下了。
    唐文搖頭說：“我先把原定的歌寫完，這首再沉澱一下。”
    “嗯嗯，你快寫。我等著聽呢。”
    王妃沒意見。
    說實話，她也有點被震到了。
    劉煥道：“剛才那首《處處吻》，可以做主打歌。”
    唐文看看王祖嫻，笑道：“煥哥，那你可小看我了。”
    說完，又提筆開寫。
    鋼筆尖劃過宣紙，響起沙沙聲。
    屋裏的其他人，陸續來到他身邊。
    把他圍得嚴嚴實實。
    好像一大家子齊上陣，盯著家裏的學生，在開學前一天瘋狂趕作業似的。
    “……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
    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
    雪花像綻放的禮花
    天地間肆意地飄灑
    縱情在一刹那……”
    唱完《飄雪》，唐文放下吉他。
    這首歌，是韓樰的代表作。
    本來也是翻唱歌曲。
    現在同樣早原創一步寫出來了。
    嗯，怎麽不算是他原創的呢？
    “這詞、這曲！太棒了！”出聲的是琳海。
    唐文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這位好像就是韓樰專輯的製作人。
    這首《飄雪》，原本就是他寫的詞。
    一不小心，又當著原創的麵，抄了人家的歌。
    這種事，唐文熟。
    絲毫不覺尷尬。
    琳海激動道：“詞、曲上佳！有一種櫻花雪山，邂逅江南詩性的美！”
    果然出現了。
    還是原作者，更能欣賞自己的作品啊！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當著周傑輪的麵，抄他的歌。
    想想都刺激。
    他丟給王妃一個得意的眼神，轉頭說道：“琳海老師，不要停，多說點，我就喜歡你這種真誠的音樂家！”
    “哈哈哈哈……”
    接下來，唐文又創作出楊千樺的《小城大事》
    同樣是粵語歌，拿過金曲獎。
    淺唱一遍，屋裏掌聲響起。
    張雅東由衷讚歎：“穩了！有這三首主打級別的單曲，肯定是張白金專輯。”
    幾人紛紛點頭。
    接著，他話鋒一轉：“老唐，不，唐大藝術家，祖嫻這張專輯，交給我來做吧。”
    不等唐文說話。
    琳海、郭良對視一眼，前者說：“唐導，我也是製作人。”
    郭良腦子轉得更快：“唐總，我比他倆便宜。而且身體好，能熬夜。”
    張雅東苦笑：“不是，你倆矜持一點。”
    三大製作人卷起來了。
    王妃不願意了：“唉唉唉，你們三個是要集體叛變啊！我還在這兒呢。”
    大家一起笑了。
    最後又寫了一首《灰色空間》。
    《最初的夢想》不算。
    今晚寫了四首歌。
    加上之前的《明明很愛你》《聽說》
    以及王祖嫻已經發行的三首單曲：《明年今日》《心淡》《旅行的意義》
    專輯湊齊了9首歌。
    唐文不想寫（抄）了，放下鋼筆道：“再加上我的那首《浮誇》，正好10首歌，夠了。”
    他打算把《浮誇》，塞進王祖嫻的專輯裏。
    王祖嫻眼裏全是唐文，眼裏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自然沒有半分意見。
    “什麽浮誇？讓我們聽聽。”
    “對，讓我們品品。”
    唐文隻好把其餘三首歌的小樣，給他們放了一遍。
    張雅東幾人聽完，久久無語。
    回顧今晚聽到的所有歌，腦海裏隻有一句話：
    王祖嫻，要一專封神了。
    王妃笑不出來，這些歌，她也想要……
    而且，她是來看唐文笑話的，卻被他秀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