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幹巴巴道：“我不知道，我隻是想帶你出去。”
    沈別枝搖搖頭。
    她現在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眼前的厲鬼究竟有沒有之前的記憶。
    記得之前厲鬼附身電影裏的鬼都是沒有記憶的，上次也是和附身的鬼分開，才想起之前的事情。
    “你還記得你之前的名字嗎？”
    厲鬼愣了。
    “以前的名字？”
    它想了許久，才道：“他們叫我的小名叫飛飛。”
    看來還是沒有記憶。
    眼看沈別枝沒有回應，厲鬼開始急了。
    “真的，你喜歡叫我什麽，就叫什麽。”
    沈別枝敷衍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明天我應該就被放回去了。”
    如果這裏真的是一個教化場，那它的目的並不是一直關著他們，而是讓她們被馴化。
    就算出口在前麵，她也不逃走，這不就是很成功地馴化嗎？
    剛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注意到頭頂的紅色攝像頭了。
    沈別枝對厲鬼道：“你還是快走吧。”
    厲鬼卻固執地搖頭。
    沈別枝大概也知道它的脾氣，不論如何都要和她待在一起。
    突然，門被一股大力推開。
    強烈的光打進來，沈別枝眼睛刺痛，連忙擋住眼前的光。
    良久，她才恢複了一些。
    “你們做得很好，本來我以為要關你們好幾天，沒想到今夜你們就通過了考驗。”
    說話的是白天的護士長，在她的身後，是一臉淡定的徐淨月和充滿慶幸的曉燕。
    沈別枝和曉燕對視，可她輕微地搖了搖頭。
    看來還沒有發現線索。
    而徐淨月除了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張立恒之外，再沒有動過眼珠子。
    沈別枝還注意到，這裏的鐵盒子很多，裏麵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
    護士長腳步聲逼近。
    “你們雖然通過了考驗，可有的人還沒有。”
    “聞飛星！你竟然私自逃出房間，還跑到了這裏。”
    厲鬼慢吞吞地看過去，似乎在無聲詢問怎麽了。
    護士長猛地把手裏的棍棒甩過來，沈別枝連忙擋住臉。
    可棍棒卻徑直打在厲鬼身上，傳出一陣悶聲。
    厲鬼卻一聲不吭。
    沈別枝為護士長捏一把汗。
    “你給我滾進去！今天不論你怎麽求饒都沒用，這一次如果再屢教不改，那你就去二樓待著！”
    接著。護士長身後的看護，就把厲鬼架到了鐵盒子裏。
    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鐵盒子被關上。
    裏麵傳來厲鬼憤怒的聲音。
    “放我出去！我要和音音待在一起，你們把音音也關進來。”
    沈別枝抽了抽嘴角。
    生怕它下一刻發狂，讓這裏的人不得不把她也關進去。
    “你好好待著，我很快就會來看你的。”
    她說完看著護士長。
    “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護士長對身後的兩個護士道：“你們把她們押回去，然後看著她們吃藥。”
    “是。”
    沈別枝跟著曉燕往外走，在路上因為周圍有看護，所以她們並沒有說話。
    等到了一樓，曉燕打開一間房間。
    “這裏就是你們的住所，進去吧。”
    沈別枝推門進去。
    這是個四人間，裏麵簡潔幹淨，連被子都被疊得整整齊齊。
    沈別枝不知道哪一張是她的床。
    她看向曉燕，曉燕也是一臉迷茫。
    徐淨月轉身對門外跟著的看護道：“接下來我們要看著她們吃藥，會關上門，你們在外麵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說完，徐淨月關上了門，那些看護也沒有說什麽。
    無關的人終於避開了。
    沈別枝對曉燕道：“你怎麽知道這間房是我們的房間，我們被關著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麽。”
    “因為一樓隻有三間房，其他兩間都住滿了，隻有這間空著。”
    “你們被關起來後，我跟著護士長，給所有人放風半個小時，然後把他們關進房間，接著就跟護士長去了監控室。”
    “你不知道，當時那個人進去放出你們的時候我有多緊張，這不就是釣魚執法，幸好你沒有上當，這才能出來。”
    沈別枝聽完了曉燕的話，看向徐淨月。
    “我希望我們能暫時合作，我發現了線索，你拿你的線索跟我換怎麽樣？”
    徐淨月抬了抬眸子。
    “你怎麽知道我有線索？”
    沈別枝道：“我隻是猜的，你可是電影院為數不多的大佬，這麽久了不可能一無所獲吧。”
    這次她真的是猜的，不過，從徐淨月的反應看，應該是猜對了。
    不論和徐淨月之間有什麽過節，在電影裏，她隻想活下來。
    得到更多的線索，找到最終的生路。
    “我的提議你接受嗎？”
    徐淨月道：“好啊，隻要你說出來，我就告訴你。”
    沈別枝點點頭。
    她不怕徐淨月耍賴，隻是一個線索罷了，反正剛開始幾乎不可能找到生路。
    她把斯金納之箱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淨月深思一會道：“這個心理學實驗，我還真不知道。”
    “我也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她挽住張立恒的胳膊，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看著沈別枝。
    “我在護士長的桌子上發現了病例，雖然隻來得及翻開第一頁，但恰好就是剛才去救你們的人，聞飛星，裏麵寫了他是多重人格，目前還不知道他一共幾個副人格。”
    沈別枝暗自思考。
    護士長的桌子上有病曆。
    這個線索的確很重要。
    病例裏應該有每個人的情況，這很可能和之後的劇情有關。
    她需要找機會知道病例的內容。
    隻是，她病人的身份不方便。
    曉燕主動道：“我會嚐試找到病曆然後記住裏麵的內容。”
    徐淨月抱著胳膊。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需要和你合作吧，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麽多，是為了小張，你把他照顧好，我自然會和你交換情報。”
    沈別枝看了眼帥氣的張立恒。
    再次感歎顏值的力量。
    “好。”
    這個徐淨月果然麻煩，明明互換情報對她也有利，可她卻讓自己照顧她的小情人。
    不過，不論徐淨月說什麽，沈別枝都會同意。
    至於之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徐淨月從口袋裏拿出四人的藥片，放在桌子上。
    “隨你們怎麽處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