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公主強娶豪奪,顧大人他實在是難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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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大人掌大晟鐵騎又怎能無戰事擅自離京?”
    最先站出來的還是崔元,他顯然沒看懂王昀剛才的眼色,如今還敢站出來反對顧欽。
    崔元的這番舉動倒是真的引得眾位大人側目,離得近的幾個大人忍不住垂下頭,替他在心裏捏了把汗,這崔大夫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都敢在這位爺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眾人為崔元接下裏要承受玉麵閻羅顧欽如何的暴怒後果時,先是一溫潤男聲打破一室落針可聞的死寂。
    “崔大人此言有理。”
    宋毓容聞聲回過身,鬢邊珠飾隨著動作輕曳,在她視線裏男人緋衣玉帶,麵容柔和俊美,就連上前欠身行禮都帶著飽讀文人的謙和風骨。
    來人竟是程慎!
    她不由得心裏一緊。
    自從重生那日宋毓容以一番嘲諷之言將人趕出後就不曾見過,沒想到一貫自首孤高不願參與朝中紛亂的程大人也有親身入局的時候,實在另宋毓容意外不由得多注意一番。
    程慎微微勾唇,不疾不徐的先是朝著宋毓容與王昀的方向行了一禮,而後才轉身對著另一側的顧欽,“顧大人恕在下直言,您確不宜與公主二人同往,且不說您如今掌管大晟大半兵馬,就單是京都守備就需您日常多加費心,若是貿然離京,都城出什麽意外您相隔千裏要如何處置?”
    “這就不勞程大人費心了。”顧欽對程慎的話毫不在意,甚至視線都不曾多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多一分,如傳聞中那般桀驁不馴目中無人,開口就直接將人拒絕。
    “顧家親衛跟隨我在沙場奮戰多年,一貫調度有序,程大人不需杞人憂天,顧某離京前自然會設想完全之策,不會讓京都守備有所鬆懈,絕不會傷到大人你。”
    說完顧欽還看似隨意的將視線落在程慎看起來就不甚有力的臂膀上,隨即嗤笑一聲。
    這番羞辱程慎無男子氣概的動作實在太過明顯,讓程慎下意識肩膀往後一躲,倒是更顯得自己心虛。
    “顧大人,”剛才顧欽的話絲毫沒給程慎留有餘地,程慎因家世頗為顯赫,因此即便是在朝中也一貫是別人吹捧的,這般被當著同僚下了麵子,如玉般的麵上難掩漲紅。
    但他還是繼續糾纏,但一番羞辱後言辭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裝作淡然。
    “顧大人此前於攝政王府便公然於人前和公主糾纏不休,今日若再強行隨人離京,必定會引起民間非議。您要公主如何自處?”
    說完程慎便對著顧欽的視線,一副大義之態。
    顧欽對著男人的咄咄逼問絲毫不顯局促,甚至在他說話間還有閑情逸致把玩腰間掛件,這是一個極為精巧的香囊,勾金描彩香氣幽微。
    隻一眼,宋毓容就認出是她曾在日前丟失的那枚。
    無需多想,宋毓容便知道是那日顧欽趁著馬車上跌在他身上時趁亂摸走的。
    這登徒子……宋毓容覺得麵上有些漲熱,抬手用帕子微微掩唇輕咳一聲。
    “……”
    顧欽抬手將香囊拋起,小巧的香包靈巧一躍便被一掌攔截,男人勾唇一笑,帶著難掩的得意,“多謝程侍郎特意將此等喜事告知,待我與殿下大婚之時一定邀大人過府吃酒。”
    “你竟如此毀公主的清譽!”程慎本想以此要挾卻不想這人臉皮如此之厚,怒目圓睜間卻瞧清男人掌心把玩的香囊。
    “這是哪兒來的?”
    這香包程慎識得,是宋毓容日日掛在腰側的愛物,從不曾見她摘下,怎麽會到了顧欽手裏?
    在程慎不敢置信的目光裏,顧欽這才將東西悠悠係回腰間,動作慢的仿佛刻意。
    “這顧某可不敢說,曾被命令不可過分囂張,就要勞煩程大人親問殿下了。”
    迎上顧欽不懷好意的目光,宋毓容隻覺與這人上了賊船。
    一邊是她出言哄騙的前世怨夫,一邊是挾利威迫的當朝權臣,更何況最開始還是她先出口在前者麵前承認自己與顧欽的愛慕心意,事到如今卻也隻能在心裏暗罵一聲顧欽狗賊,而後對著程慎裝作羞澀垂眸。
    少女臉色粉若春桃,美眸躲閃。
    看到這表情還讓程慎有什麽不懂的?
    顧欽卻不願放過他,對著程慎無比難看的臉色,男人挑了挑眉,“程大人有空不若多走動走動,將身體練得好些,剛才不過多說了幾句話,大人的氣息看起來就不甚穩了,長此下去,恐怕陰虛有虧啊。”
    “大人萬萬保重身體,你還不到而立之年,切莫讓程家百年香火斷在手裏。”
    “你——”
    程慎被這話噎得半晌臉色漲紅,可偏他自幼便是跟隨名家夫子習文學禮,就是一句略顯粗鄙的話都憋不出來,隻能吃了這啞巴虧,至退朝都不曾言語。
    ……
    宋毓容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心裏還禁不住回想方才朝中顧欽故意氣程慎的話,一想到程慎被拿番話氣得發抖卻無力反駁便心中暢快,抬手掀了車簾喚攬翠。
    “先不回府了,我們改道去集英樓吃酒,今日高興,你與我痛飲三大白!”
    攬翠聞言也歡心,連連應了。
    集英樓是京城內最有名的酒樓,一道菜品便是尋常人家一年夥食之用,便是貴為公主的宋毓榮也不常來,算上這次,前世以來也不過來過三四次。
    也因這樓中消費極高,因此所來往的客人多是達官顯貴,富商雅士,為避免被認出來,宋毓容也是提前以紗巾覆麵,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雅間。
    “貴賓您裏邊請。”小二殷勤的替她開門,宋毓容剛一坐下便停隔壁似有聲響。
    這樓上雖是單間,但終究是酒樓,裝修多為美觀華麗,因此隔音並不甚好,宋毓容稍微注意就聽到了一陣男女交談的聲音。
    幾人年歲聽起來不大,似乎在說些什麽趣事,宋毓容來這兒本就是今日出氣心裏爽快,自然也不在意聽寫眾人的八股趣事,於是點完菜就要揮手退了小二。
    結果先一步聽到隔壁一聲劇烈的笑聲,這接二連三的嬉笑引得宋毓容好奇,於是刻意斂了聲音仔細聽。
    攬翠先一步聽出端倪剛要驚呼出聲,就對她眼神製止。
    隨著好一陣碗筷碰撞聲,隔壁眾人似乎酒肉盡興,說話也肆意起來。
    “這衡陽公主真是個能人,竟然能不懂一兵一卒就收了顧帥那般人物,實在是讓人佩服!之前初聞先帝遺詔封她為監國公主時我還覺得先帝病急亂投醫,現在看來這招美人計實在是高啊!”
    “哎,好哥哥,這話說的對。”另一個男子出聲打斷,“我們的這位公主就是神妃仙子下凡,當年公主祭天那次我曾遙遙見過,那氣質簡直人間難尋!別說是顧帥,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不動心!”
    一個女聲聞言開口:“我看你們說的都不對,我倒是覺得這顧帥不似傳聞中那般冷麵無情,如今誰不知朝中局勢不穩,他在這般情境下還願意出言護佑公主,這分明就是情深意切,哪裏是你們說的那般隻是為公主美色,世間男子也不是都是以貌取人之輩。”
    “若是我有幸得這般郎君,就是死也值得了。”
    在眾人的一片嬉笑聲中,聽牆角的宋毓容下意識輕咳一聲。
    大晟律法一向親和隻要不涉及朝政並不十分限製民眾談論官員皇親的私事,因此大家私下說話也算隨意,茶餘飯後沒少將那些大人們拉出來當侃大山的談資。
    原本她隻知道京中有人傳自己與顧欽之事,原以為不過是閑散兩句,卻不曾這些日過去,竟還有人對此頗感興趣。
    她這許多年的公主威望竟還不及風流韻事穿的快,倒是令她有些說不上的微妙。
    店小二見宋毓容臉上變幻莫測表情,還以為她是對這件事感興趣,連忙搭腔,“女娘,您是不知道這京中如今到處都在傳,那位手握兵權的顧大帥和監國公主的婚事,哎呦京城可是許久都不曾有過這般大的熱鬧看了,上次還是傳聞朝中清冷的史官大人和宮裏貌美太監的風流韻事,據說兩人借著上朝之時私下往來,真是嘖嘖嘖。”
    攬翠:“?”
    宋毓容:“!?”
    宋毓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這種無稽之談?聽起來就是無比荒謬!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單憑這小二說的兩句話,就連她這個當朝公主也對這種傳聞
    起了興趣,跟何況那些平日裏本就對這些宮廷秘事感興趣的百姓。
    見宋毓容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小二端上來一壺好酒,“哎呦瞧您年紀不大,怎麽思想這般守舊,一看您就是不常出來,就連這些家喻戶曉的事情都不知道。”
    宋毓容被說的有些不自在,偏又實在好奇所以生不起氣,隻拿起酒杯倒上,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可知道現在京中都是如何傳公主與顧大帥的事?”
    小二聞言得意的一挑眉,“這您可算是問對人了!您不知道這京中當屬集英樓消息最靈通,而這樓中自然就是我最靈通。”
    小二自然地坐在對麵,自懷裏摸出一把瓜子遞給宋毓容,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啊,這顧大帥是被逼的,據說是公主強取豪奪逼他同意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