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抓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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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攢一攢!我下午去開會了,晚上再接一章,先不慌看!)
    唐父在唐家小院外徘徊了許久,他正四處躲禍,上次又未拿到錢,實是寸步難行。
    沒辦法,隻得冒死再來一次。
    他怕惹人注意,躲躲藏藏地從小道摸上來,這小道直通屋子的東窗,窗戶不太結實,屆時他用刀片撬開個小縫便能一把掀開!
    可是!
    怎麽一打開,屋子就是這副光景啊!
    兩邊人似是都沒料到。
    唐父頭皮一緊,腦中警鈴大作!滿麵的胡須被驚得炸開來,
    甚至來不及將裏頭的人看清,拔腿便跑!
    自己做賊心虛,可不得跑嗎!
    “哇!嚇我一跳!抓住他!”
    那臉在窗邊閃了一瞬就突然消失,這樣做派必然不是什麽好人,趙馳縱當即反應過來,大喝道。
    隨行的的小廝車夫能單獨去接家中的小主子,自然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上的。
    經趙馳縱一喊,迅速行至窗邊,再分了三人朝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追去。
    趙馳縱一個坐不住的,看著幾人相繼追去,他立刻奪門而出。
    “我在外頭看看!”
    火急火燎地,季楚都來不及叫住他,隻得喚了個人跟著去。
    “小賊,小賊!偷到家裏來了,怎麽連窗戶都給掀了。”
    那模樣太嚇人,下人已經追去,薛福蔚鬆了口氣。
    挺著小肚子挪到窗戶邊,憂心忡忡地。
    太危險啊太危險,窗戶都給幹廢嘍,怕不是哪天唐衍這小子在屋裏睡著就得被偷走。
    “是誰哇。”奶團子對什麽都好奇,噠噠噠跑過去要看。
    可連薛福蔚都要踮著腳才能看見幾分,她一個更矮的,哼哧半天連頭頂翹起來的頭發絲兒都沒露出去。
    “抱抱我呀。”自己努力不行,那就趕緊求助,她朝著薛福蔚張開手。
    薛福蔚無有不從,將手在衣衫上擦了兩下,伸手抱住奶團子掂量掂量,覺得該是問題不大。
    可是,一個六歲的小胖子,怎麽能舉高一個三歲的矮墩墩呢?
    薛福蔚為了不在大哥跟前丟醜,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用力得臉色漲紅,手上發顫。
    “看見……看見沒有…”
    傅錦梨一隻腳懸在空中,腳尖點點翹了翹,另一隻卻是踮起來還能觸著地麵。
    就這樣半高不高地掛在薛小胖身上。
    “沒有呀,薛狐蔚高高呀!”
    奶團子嘴裏哼哧哼哧地,表情同樣用力,仿佛是在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下頭抱著自己的人。
    “好……好……我再高一些……”
    “嘿呀……!”
    季楚,“……”
    兩個小傻子。
    最後是小全子看不下去了,上前將人解救下來,再按奶團子的意思把她抱到窗邊。
    她雙手搭在窗沿,腦袋往外頭探去,又被小全子連忙摟回來。
    薛福蔚則委屈地守在她身側。
    他悄悄捏了捏自己小胳膊上的軟肉,小臉一紅。
    破肉!花這麽多銀錢養起來,關鍵時候不管用!
    若他爹再給他早生幾年!必然是能將人輕輕鬆鬆抱起來的。
    季楚沒再看他們,而是轉頭去問唐衍,“便是他?”
    沒頭沒尾地,可兩人之間在互相求教時早就養成了默契。
    唐衍沉默半刻,點了頭,語氣澀然,“是的,是我父親。”
    季楚又去看劉婉,“您有些什麽打算嗎?”
    唐父必定是會被抓住的,就算今日他僥幸逃脫,往後等著他的抓捕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論如何,都是要做出決斷的。
    劉婉如今是恨毒了他,“我隻怕不能飲其血!啖其肉!”
    女子本柔,為母則剛。
    那人渣連阿衍都不顧,她何須為他留半分情麵!
    “他身上必是背了事兒,我身上的傷也可上官府驗視,且他生而不養,便是人倫也饒不得他!”
    清官難斷家務事,府衙向來不會主動去尋晦氣,一般妻不舉官不究。
    季楚粗略打量劉婉身上的傷,那男人下手也狠,幾日都臥床不起。
    這程度的一旦報了官,少則杖八十。
    他沉吟片刻,抬起頭來,小少年眼裏都是認真,“劉姨大可放心,不瞞您說,我父親對唐衍頗為喜愛,此事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話假也不假。
    周天十分欣賞唐衍,可他為人清正,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就算聞此事震怒也隻會親自盯著官府嚴加查辦,而非是往裏頭動手腳。
    這話說來不過是安劉婉的心,但是……
    長輩不便,那自然是後生自主之。
    “當真?”劉婉眼中宕開驚喜,可隨後她又斂下神情,含著感激道,“替我謝過周大人了,阿衍得他看顧,實是百世修來的福分。”
    她話頭一轉,仍在說,“周大人為官清廉,我們再拿這事兒去擾他清閑便是我母子二人的不是了。”
    世道現實,若想完全如意,要麽千金萬錢探路去,要麽權勢深重得庇護。
    季楚的話,無疑是雪中送炭,可劉婉卻是不願拖累別人的。
    “劉姨說笑。”季楚眉眼帶笑,沒再說什麽別的。
    有些事兒,劉婉不知其間貓膩,他卻是清楚明白的。
    唐父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紮,心神早就如同一團死纏的麻線,感受到身後幾人的窮追不舍,立即方寸大亂。
    下人們對這片不熟悉,追上他還要費些勁,可前頭人自亂陣腳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一鼓作氣衝上去便將人壓在了身下!
    “你們是何人!放開我,給我放開!好大的膽子光天化——唔唔——”
    唐父麵色驚惶地掙紮著,負隅頑抗。
    幾人沒給他機會,隨手抓起一把枯草葉子將他嘴堵住,押著人直接回去了。
    唐父像是那案板上的肉一般掙不脫,又怒又怕,眼神怨憤地盯著幾人。
    若那嘴能發出聲,怕是會破口大罵,一路從林子裏罵到了院門前。
    屋子裏幾人聽著外頭的動靜對視一眼,轉身就出了門,連劉婉都叫唐衍與一個小丫鬟攙扶著強撐下了地。
    “抓住了?你是何人,來這兒做甚?”
    唐父被押跪在地上,趙馳縱踱步過去。
    頭發亂糟糟,胡子邋遢地連臉都不太看得清,像極了……
    想極了他娘哄他睡覺時說的偷人婆。
    “你來偷唐衍的?”趙馳縱皺眉。
    “唔——唔嗯——”
    “說話啊。”
    “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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