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黛環視，“寧妃娘娘是寧妃娘娘，我是我。
“寧妃娘娘是不是會和你們講道理，那寧妃娘娘的事。”
“我，隻會殺人！”
“我會殺你服為止，也許你那時候已經死了，說不出來話了，但沒關係，我拿到錢就對了。”
一個搖著扇子的青年站了出來，“小姑娘，你這話說的，真是太凶悍了，將來怎麽嫁得出去。”
山黛本來想問，你誰啊。
不過周圍人議論紛紛，確定了青年的身份，是世家子弟。
石家庶出的石大公子，據說比嫡子優秀，不到二十歲就入了先天。
但由於身份，跟家族事務無緣，讓他去從軍，又說是適應不了，最終整日就是廝混。
在牌坊贏錢，在花樓花銷，來回打轉。
山黛冷哼，“想動手，我給你機會，但我說清楚了，動手就分生死，我不是寧妃娘娘，我不在乎殺人盈城。”
“好大的口氣！”
一個盤著核桃的中年富人站了出來，後麵是帶著兩狗腿子。
山黛也沒問，聽。
果然，看熱鬧的把來人身份說了出來。
官宦子弟，耿家嫡出子，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不過實力也是不凡，二十來歲就是先天了。
本來安排他入職，但他受不得約束，也就在外麵廝混。
如今傳說，似乎是先天宗師了，但誰也不知道真假。
山黛打量，“想出頭可以，把全家腦袋押上。”
“耿某豈是嚇大的，寧妃娘娘又怎麽樣？寧妃娘娘難道不講王法！”
“說了，我不是寧妃娘娘，我就不講王法，你確定要出頭！”
“我也說了，耿某豈是嚇大的！”
“行！”
山黛旋即出手，眾人看到了一道劍氣打穿了耿某的腦袋，但沒一個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耿某已經倒了。
“啊！”
一些人尖叫著跑了，不過大部分人隻是退開，讓出了場子。
“老爺！老爺……”
“你在這看著，我去通知老太爺！”
“哎？”
兩狗腿子當眾上演了一出，什麽叫先下手為強，什麽叫有理由撤退。
人都跑了，還能振振有詞的說出理由，讓人挑不出錯處，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而很多人都忍不住樂了，因為看留下來的狗腿子，看那害怕到要哭的難看臉色。
就知道他現在的心裏陰影，已經大得沒辦法計算了。
山黛好笑，“不哭哦，本姑娘不殺你，還可以成全你，留你一命，給耿家收屍。”
石公子還在場中，繼續搖扇子，“小姑娘，你還真敢殺人，莫不是以為，王法治不了你！”
“你是官府中人？”
“不是。”
“那你想出頭？”
“暫時不想。”
“那你廢什麽話？一邊待著去！”
“本公子想要掂量掂量你的斤兩，看看寧妃娘娘的徒孫是什麽水平。”
“想死？我成全你！”
山黛揮手甩出五道劍氣，而石公子揮扇就是一陣勁風，同時十六根扇骨飛向山黛。
“黛兒！”秀雲急呼，因為感知到石公子那雄厚的功力，這才是真的先天宗師。
此時，扇勁與五道劍氣相遇，扇勁不僅僅打偏了五道劍氣，更是改變了十六根扇骨的方向，讓它們由走直線，變成走弧線。
山黛揮袖去撥扇骨，同時五道劍氣也改了方向，劃了五道弧線，繼續殺向青年。
石公子合扇點擊一道劍氣，一觸之下，臉色大變，立刻飛退。
因為硬若精鋼的扇子，竟然被劍氣貫穿了，若不是退的快，手指肯定得留下一兩根。
石公子也不再廢話，連續退，搶在五道劍氣合圍之前，一路退出牌坊房間大門，落入院中。
眼看五道劍氣追來，再連續後躍，一直退牌坊的院牆上。
“領教了。”
隻不過說話之時，臉色變得難看，因為五道劍氣仍然追來了。
如今雙方相隔怎麽也有三十丈，這駕馭劍氣的距離，超過他的預料。
石公子跳下牆，卻心生警兆。
隔著牆，明明應該看不到他的，五道劍氣竟然穿牆追上來了。
“神遊！怎麽可能！”
石公子狂奔，衝向街中，希望借著人群抵擋，減緩五道劍氣的速度。
卻不想，五道劍氣無孔不入的在人群中穿行，比他的速度還快。
石公子抓起兩人推向後麵的劍氣，五道劍氣猛然散開了。
“嗡！”
高昂的劍嘯聲響起，整條街都愣了，停頓了，看向空中的五道劍氣。
石公子沒停，衝入旁邊的酒樓。
五道劍氣升空，然後散開，在半空中圍追堵截。
與此同時，牌坊裏。
山黛瞄掌櫃，“別磨蹭了，拿錢來。”
掌櫃笑嗬嗬的提醒，“小姑娘，就算你可以神遊，但你總不能一邊操控劍氣追擊石公子，一邊應付這裏吧？”
山黛環視，“你可以試試。”
掌櫃猶豫道：“既然如此，待我請示東家。”
“想磨時間，可以，順便通知全城的花樓與牌坊，包括地下牌坊，都來交錢，不給錢就關門，或者，我殺到你們不得不關門。”
“嗬嗬，一定帶到。”掌櫃皮笑肉不笑的拱手。
秀雲擔心的滿天大汗，“崎兒黛兒，你們……”
山崎緩緩說道：“娘，知道您擔心，但這一關，您得過，這樣的煎熬，會磨煉您的心性，您要對我們有信心。”
秀雲苦笑，“我知道你們厲害，但你們這樣，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山崎說道：“娘，劍之道，首先就是要明白，你持劍要幹什麽。”
“有人持劍是為了守護家人，有人持劍是為了家仇國恨，有人持劍是為了複興家業。”
“有人持劍是為了功名利祿，有人持劍是為了國家天下，有人持劍是為了匡扶正道。”
“而我和妹妹持劍，是為了變強。”
“變強，其實很簡單，一是心，二是意，三是積累功力。”
“我們有變強的心，也有強大的意，但我們缺乏功力。”
“不過娘您別擔心，這裏說的缺乏功力，不是說對付這些人，我說的是更高層次。”
“嗯，就像是脫胎換骨。”
“那需要很多很多功力，遠比寧妃娘娘的內力還要深厚。”
“而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人，殺人隻是變強路上的一個過程。”
“在這個世界，有延年益壽的靈藥，但靈藥是有限的。”
“想要靈藥，要麽靠運氣，要麽就隻能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