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老者的話出口之時，石公子已經悶哼著半跪下了，因為劍氣針入體。
不過停下來了，沒有再動。
所有劍氣針都停了下來，紛紛化了個弧線，回到空中，重新拚成了五道劍氣。
老者心有餘悸的喘氣，初時覺得這些劍氣針有可能隻是數量多，沒那麽堅韌，不會穿透真氣。
但隻是交手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這幾千根劍氣針，都是一樣的質地，都是不會被輕易拍斷的。
這是超乎想象的手段，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夠把心神分成幾千份去這樣控製劍氣，更不要說每一份劍氣的質地都如此堅韌。
這根本不是人了吧，簡直就是怪物。
山黛出聲，“罷了，劍確實不錯，人也馬馬虎虎，這手一劍十鞭足見功力。”
“我現在是用人之際，就留你們一命吧。”
“石公子是吧，等我滅了耿家，我再找你家，以後你家就是我的附屬。”
“你家要是不服，就由你和你老師去滅了，否則你和你老師就跟著一起死吧。”
“不能殺人的劍，要來沒用。”
“就這樣了。”
話音未落，五道劍氣飛走了。
老者和石公子紛紛鬆了一口氣，各自擦汗。
“這是怎麽回事？哪來的殺星？”
“唉，一言難盡，老師您聽我慢慢說。”
……
另一邊。
城裏人也都知道牌坊出事了，都聚集在牌坊外看熱鬧，很多人還趴在牆頭上。
五道劍氣從空中回歸，引得一片矚目，胡言亂語的議論。
牌坊裏麵也沒有多想，以為是讓石公子跑了。
畢竟神遊雖然厲害，但還是比不上用眼睛去看。
麵對複雜的地形，很難有效的追殺。
而山黛沒有多說，收了劍氣，坐在牌桌旁玩，等著耿家來報複。
耿家的人此時已經得到消息，老太爺氣得大發雷霆，立刻召集家將護衛，還派人去衙門叫人，一起趕往牌坊。
而城主已經得到了完整的消息，決定親自來牌坊看看。
在路上見到耿家人，也沒有多說，沒有等他們就先進了牌坊。
而城主打量著，向秀雲行禮，“可是秀雲夫人當麵？本官有禮了。”
秀雲夫人連忙回禮，“不敢不敢。”
山黛起身，“今天這事情與我娘無關，你還是找我說吧。”
“山黛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麽？”
“京城的事情，你多少知道吧？”
“稍微知道一些。”
“我找皇帝要一百萬金去買靈藥，但皇帝隻給了三十萬金，所以我繼續湊錢，簡單說是收保護費，說白了就是搶錢，目的就是靈藥。”
“呃……”城主冒汗了，這說得太直白了。
“我這人很簡單，直來直去，要麽給錢，要麽跟我打，如果沒有人打得過我，我接下來會一路碾壓過去，直到拿到足夠多的錢，弄到足夠多的靈藥。”
“就是你，殺了我兒子！”耿家老太爺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了。
圍觀的人紛紛議論，算是幫忙報了名字，還說出了實力。
耿老太爺是先天宗師，家族裏培養了一堆先天，其中至少有十名先天宗師，此時來了六個。
山黛撇嘴，“沒有先天大宗師，就不要過來了，在家老老實實的待著，等著我接收產業。”
“狂妄的小丫頭，上，你們一起去，給我殺了她！”
隨著耿老太爺一聲令下，四個先天宗師皺著眉頭上前。
“黛兒……”秀雲非常擔心。
“娘，你別擔心，你忘記了？我都跟寧妃打過了。”山黛一邊說話，一邊並指點出。
“狂妄！”四名先天宗師火大的拔劍。
四道劍意一，頓時充斥牌坊。
一片烈風，一片火熱，一片柔潤，一片厚重。
正好對應風，火，水，土。
“殺！”
脆生生的一字落下，整個屋子裏的人都仿佛看到了一片血海。
心神被奪，也就沒有以後了。
秀雲等感覺被拍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是山崎。
看著滿場麵目驚恐的人，再看著地上的一片遺體，再次變得木愣愣的了。
山崎說道：“娘，武功呢，又稱為武道。”
“武者想入先天，需要練神。”
“神者意也，就是說，培養出劍意刀意，基本上就能有資格進入先天。”
“先天之上，想進入宗師，需要養神。”
“就是壯大劍意刀意，養出更完整的意境。”
“娘，你的神其實早就夠了，隻是飛雲訣的意太散，而你的心不夠堅韌，以至於意境無法成形。”
秀雲苦笑，“我承認我的心性不夠，隻是你們這心性，殺心太大了。”
采露與梅蘭竹菊都忍不住點頭，太可怕了。
血海沉浮，看到那些白骨，嚇都嚇死了。
山崎笑道：“娘，山黛還沒動殺心呢，這些人還不配。”
“啊，對了，黛兒呢？”
“去耿家殺人了。”
“什麽？”秀雲冒汗了。
“稍後，帶您去看，也好堅定心性。”
“啊？”秀雲嚇了一跳，那有什麽好看的！
“娘，這個世上，很多時候就是強者決定一切，弱者就如螻蟻一般，踩死就踩死了。”
“呃……”秀雲嚇得說不出話來，自己的兒女怎麽會這樣！
山崎看出來了，“娘您放心吧，我們也不是隨便踩的，耿家有問題，滅族並不為過。”
秀雲問道：“什麽問題？”
“啊……”
這時，有人突然醒了，而他們的慘叫聲，讓滿屋子的人都驚醒了過來。
很多人都軟在地上，還有不少人吐了。
而城主等看著地上的那些遺體，再次愣了。
耿家的老太爺與那些六個先天宗師，還有一些先天高手，就躺在地上。
“咳！”
山崎一聲咳嗽，尖銳的聲音刺入每個人的耳朵，讓場中安靜下來。
“娘，其實看到這位耿爺，就看出問題了。”
“從醫術麵相看他的身體，他是酒肉，女人，樣樣不少。”
“他又混跡於坊市，身體顯然吃藥補起來的，而且是靈藥，才能把他堆成先天宗師。”
“問題是，他雖然是嫡子，但他這樣與家族沒有貢獻的人，家族怎麽可能給他靈藥！”
“除非，家族有不少靈藥。”
“問題是，靈藥這東西有價無市，耿家的靈藥是怎麽來的？”
“為什麽不拿出去賣，反而給耿爺這個廢物補身體，甚至把這廢物堆到了先天宗師。”
“您再看這些護衛，雖然說先天之上，不是看資質就可以的，但耿家這些先天，要說不是資質好的，那才奇怪。”
“問題是，耿家從哪裏找來這些資質好的人。”
“一般來說，一個先天的後麵，是幾十甚至幾千個一輩子難以進入先天的武者。”
“耿家如何培養出這麽多先天，這麽多先天宗師？”
“運氣？”
“我反正不相信，耿家有這運氣，隨便找到的人，就能夠成為先天，成為先天宗師。”
圍觀者紛紛忍不住點頭，真是不聽不知道，這一聽就感覺這裏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