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高踩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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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沒了,秦司珩得到消息就趕去了雪瓊閣,對上他,白氏又傷心地哭了一場,梨花帶雨好不動人。
    畢竟是自己寵過的女人,見她如此傷心,自己也痛失了孩子,便好生安慰了許久,又宿在了他的院內。
    接下來的好幾日,白氏都每晚留住了太子,宿在她的院子內,之前還一片死氣沉沉的雪瓊閣,很快又火熱了起來。
    如月閣內,太子妃不算心情糟地摸著手上的珠串,今日請安又下手的位置又空了出來。
    別的人都到齊了。
    她麵上看不出什麽心情,虞涼月又開始打量起新來的兩人。
    一位姓鬱,全名鬱含香,人如其名,據說出生以來,身上自帶一股子幽香,容貌美而不嬌,反而臉上一股子清冷之感。
    自從進了如月閣後,虞涼月便察覺到她坐在那兒,便抬著下巴目不斜視的樣子,但某種的不屑還是被她所察覺。
    另外一位嘛.......
    “太子妃娘娘對我等真是和藹,自從入了東宮,原本我起初離開家,還有些許不安,娘娘對我等體貼入微,照顧周全,倒是讓妾如今自在多了。”
    池秋煙,娘家是京中右仆射家,從二品的小姐,仿佛跟鬱含香的清冷自持,自傲,形成對照,她一直對太子妃十分恭敬,從頭到尾拍馬屁的話就沒斷過。
    就連虞涼月這等想靠上太子妃大腿的,都自愧不如。
    不過,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她可是知道,這池秋煙可沒有她表現得這麽簡單......
    太子妃笑著點點頭,沒有繼續她的話說些什麽,反而轉頭跟虞涼月說話,“這幾日太子爺忙,又要照顧白氏,都沒去你院子內看去,你可別往心裏去。”
    虞涼月前兒算是新貴得寵,這幾日就門可羅雀,東宮內的下人最是會看人眼色做事兒,她今日上午就聽到,虞氏的早膳被人動了手腳,換做了一些粗茶淡飯。
    “回太子妃娘娘,妾不敢。白良娣身份貴重,又失去了孩子,太子爺去看她,也是應當的。”
    太子妃抬舉她,她可不敢真的受了。
    那就是自掘墳墓。
    見她謙虛,太子妃笑了笑揮手,“你快坐下,別動不動站起來行禮的。”
    虞涼月又端正坐下,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
    目前為止,太子妃對她還是十分滿意的,剛才的話也不過是敲打罷了,若是她真的恃寵而驕,應了下來,兩位新人聽了去,日後怕是她往後的日子,便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但還好,她是個聽話的。
    至於白氏那裏,太子爺隻是為了那個孩子,但那份憐憫和心疼又能堅持幾日呢?白氏那個性子改不了,太子雖說寵愛,但遲早會厭煩。
    請安結束,白氏不在,新來的鬱含香位份是良媛,在兩人之上,自然先起身離開。
    然後是池秋煙,她的位份是承徽,但她到底不如邱氏資曆老,就走在第三個。
    虞涼月是最後一個離開院子的,剛走出幾步打了個哈欠,便覺有些困了,想回屋子補覺,還沒走幾步,剛才離開的池承徽就掉頭走了過來,笑吟吟地迎上來。
    “虞昭訓。”
    “請池承徽安。”虞涼月笑著行禮。
    池秋煙十分客氣地連忙示意丫鬟去扶,趕忙說:“我不講究這些,我初入東宮,還有許多不明白的事兒,日後還請虞昭訓多多照顧。”
    虞涼月麵上不動聲色,“池承徽這是哪兒的話,你的位份在我之上,家世也不錯,日後定然扶搖直上。”
    這就不冷不淡地把她的請求推拒了。
    池秋煙臉色暗了下來,但很快又恢複,“你不必自謙,我一來就聽說了,你入東宮來,便十分得太子爺喜歡,那像我們,侍寢一次,便再也沒機會得見太子。”
    池氏說著臉上露出幾分落寞來。
    “太子見誰不見誰,這事兒我也沒辦法,池姐姐這會兒我有些困了,便先回院子了。”虞涼月說完就走,壓根不給池秋煙繼續攀談的機會。
    池秋煙這個笑麵虎,果然還是如同上一世一般故技重施了。
    可惜了,她如今不吃這一套。
    看著虞涼月窈窕婀娜的身影走遠,池秋煙臉上的笑意徹底落了下來,隻沉沉地看著那道人影遠去。
    身邊兒丹桂嘟了嘟嘴,“主子,這虞氏身份低,真是個不知道規矩的,居然敢這般不客氣跟主子說話.......”
    “身份低?身份低有太子喜歡,誰敢小瞧了她去?沒瞧見剛才無論我如何跟太子妃示好,她都不假以辭色,反而和顏悅色地跟那虞昭訓說話。”
    池秋煙憤憤道。
    丹桂被嗆了一頓,抿抿唇不吭聲了。
    一旁的冰夏眼神轉了轉,道:“主子,既然她得寵,我們的流霜閣又距離不遠,你可以跟她近著些,太子寵愛她,主子說不定,還能遇上太子。”
    “你是個聰明的,我如今不就打著這個主意?可惜你也看到了,那虞氏不冷不淡地就拒絕了。實在可惡。”
    “主子比她位份高,要去她院子內,難不成她還敢拒絕。”冰夏道。
    “你說得在理。”池秋煙想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她在高位,主動去拜訪虞氏,難不成她還敢掉臉子,趕他走?
    ......................
    回到望月閣,虞涼月便上榻休息,請安要早起,她的望月閣又偏僻,她得早些起來,這覺睡不好豈不是要影響容顏?
    見她隻顧著睡覺,青柳上前扯了扯她的被子,“主子,瞧著外頭天色不錯,不如出去走走?你整日睡覺,豈不是辜負了大好時光。”
    青柳自從跟虞涼月透底後,兩人關係愈發好了。
    若是換了翠竹和花蓮,定然是不敢像她這般隨意。
    虞涼月扯過被子,翻了個身,懶懶道:“這會兒我若是出門了,又碰上哪些人,那些心懷鬼胎的,酸言酸語的,唾沫都能把我淹死。”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新來的兩個,你也找機會敲打敲打,我這幾日太子爺沒來,下頭的人怠慢,但也切忌不可麵上露出什麽來。這些吃了的虧,上了的當,遲早我們有機會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