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老爹的勢力又能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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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安民沒有任何猶豫,朝著那露出的洞口走去。
    他伸手朝裏麵探了探。
    伸手觸碰到一遝紙狀的東西。
    “唰!”
    他直接將裏麵所有的東西掄圓打包全都拿了出來。
    看到這遝信件,曾安民目光微微一凝。
    ……
    院外,白子青麵無表情的看向前方。
    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道極為柔媚的身影。
    那身影麵白無須,臉上塗著胭脂粉,麵上依稀能見密密麻麻的胡茬。
    他的屁股跟隨著身姿而來一扭一扭。
    極為惡心。
    “遲不凡?”
    白子青麵無表情,聲音淡然。
    “喲,白提司,怎麽在這兒守院子呢?”
    遲不凡臉上露出媚笑,仰起下巴,睥睨著白子青。
    這聲音聽著讓人心中發毛。
    “你來做甚?”白子青淡淡的看著對方。
    “我為何不能來?文書上寫的清楚,你我共助抄家,我過來看看你的人偷懶沒。”
    遲不凡麵上笑容不減,他的目光朝院子裏看去,繞過白子青的身子,繼續走著。
    “滾!”
    白子青頗為不耐。
    “嗬嗬,如此著急上火做甚?”遲不凡挑了挑眉,臉上的媚意更濃重了。
    說著,又往院中走進了不少。
    腳步的聲音已經隱隱能讓曾安民聽到。
    “說了讓你滾。”白子青緩緩朝著遲不凡走來。
    “怎麽?要動手?皇城司提司內鬥?來照這打,快。”
    遲不凡臉上沒有任何懼意,眸中繼續睥睨著白子青:
    “打死我,打死我之後,你以後就安生了。”
    他嫵媚笑容之中甚至透著一抹期待。
    白子青的手已經握緊,但他沒有動手。
    “嗬嗬。”
    遲不凡淡笑一聲,目光瞟過祠堂側方:“本提司來拜拜太祖。”
    說著,便朝著祠堂之中而去,那肥大的屁股依舊一扭一扭。
    走近之後,他突然頓住。
    麵前的祠堂之中。
    一道身影正恭敬的跪在蒲團上,對著桌上的牌位雙手合十。
    曾安民緩緩睜開眼睛,朝著遲不凡看了過去。
    呃……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這廝……怎麽看著這麽惡心?
    “你是誰?”
    遲不凡的目光落在曾安民臉上之後,那雙還算大的眸子微微一亮:
    “怎麽沒見過小郎君?”
    “我是白提司請的帳生。”
    曾安民緩緩起身,讓了個身位出來,問道:“你要拜太祖嗎?”
    “嗬。”遲不凡麵上的笑容濃鬱,他的眸中閃過羞澀,直直的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
    “小郎君如此有禮,倒是顯得我不知好歹了。”
    說完,他也沒有猶豫,直接跪在蒲團之上。
    隨著他的走近,曾安民鼻息之中嗅到一抹讓人胃裏止不住翻江倒海的香味。
    這種香味如同無數胭脂水粉摻雜在一起,再加上一股尿液的騷味……
    這味兒,太t辣眼睛了!
    “嗯,那我先走了”
    曾安民對其點頭之後,便緩緩撤離。
    隻是他學了個聰明,減弱自己的腳步聲,站在門口側耳傾聽了一會兒。
    不多時,他便聽到一聲“哢嚓”的聲音。
    那聲音微不可查。
    但極為熟悉。
    那是暗格被打開的聲音!!
    曾安民眸中微微一眯。
    “這個遲不凡,有問題。”
    遲不凡顯然就是奔著那暗格來的!!
    所以……遲不凡是誰的人?
    心中懷揣著各種疑惑。
    曾安民沒有聲張,隻是來到院子裏。
    白子青的目光急切的朝他看來。
    並投來疑惑的眼神。
    迎著白子青的眼睛。
    曾安民緩緩頷首,表示沒事。
    白子青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對曾安民也點頭示意。
    ……
    後續便是在岐王府忙了半晌。
    白子青是真拿當賬房先生來用了。
    “來。”
    白子青遞給曾安民一個算盤。
    曾安民挑了挑眉:“給我這個作甚?”
    “算帳啊。”白子青瞥了他一眼道:
    “要不然呢?”
    “嗬嗬。”曾安民笑著搖頭,將其撇到一旁道:“用不著,你直接說數就行,我算得過來。”
    白子青一臉狐疑的看著曾安民:“算學你也精通?”
    曾安民索性將算盤遞給他,閉上眼睛道:“你且出題,我答,然後你算看我算的對否。”
    白子青一連出了四五道題。
    曾安民皆是瞬間回答完畢。
    儒道一途,在經過開辟紫府以後,他的記憶力與邏輯推理全都提升了不少。
    白子青不信邪,還想再開口出題。
    “行了,幹正事要緊。”
    曾安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呃……”
    白子青不再猶豫,趕緊口述,拿著賬本。
    二人開始忙活起來。
    在這期間,遲不凡也從祠堂之中出來,並且跟曾安民打了個招呼。
    “小郎君,若有時間可來皇城司我遲不凡的行房找我玩呀。”
    說這話的時候,遲不凡還對著曾安民眨了眨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說完便嬌笑著,扭著屁股離開。
    看的曾安民一陣惡寒。
    氣抖冷。
    居然被這種人調戲。
    想打人。
    不過曾安民還忍住了。
    抓緊時間算完帳之後,他與白子青告別。
    “那我便先走了。”
    曾安民笑嗬嗬的對白子青揮了揮手。
    便朝著家中而去。
    ……
    夜已深。
    曾安民就著燭光,備戰空間之中拿出來一遝信件。
    一封封的查看。
    最多的便是岐王與某個不知名的女性的往來。
    之所以猜測是個女性,是因為信件之上的字跡極為小巧,透著一股涓涓水意。
    但這女性的語氣卻是極為霸道。
    雖然信件不多,但信息量極大。
    信中多次提到一個名字:良友商會。
    以及良友商會的會長:柳三江。
    他一封封的查看,越看就越心驚。
    其中牽扯到至少三個朝中的大人物。
    最讓人矚目的便是:戶部尚書任為之!
    戶部尚書……良友商會……
    戶部尚書……
    信件都是以密信的形式而出。
    故爾言簡意賅。
    不詳細,但光從這冰山一角就能看出來許多問題。
    “一年前,北部旱災,通過戶部尚書任為之與良友商會柳三江,貪墨朝廷賑災餉一千萬兩……”
    “兩年前,江南水災,貪墨八百萬兩……”
    曾安民一點一點的分析著信中的信息,心中跳動的極為厲害。
    直到他的目光放在最後一封信上。
    “威逼利誘婁英啟,若不從,除之。”
    這張紙條隻有十二個字。
    但這十二個字卻是極為紮眼。
    婁英啟!
    婁英啟是誰?!
    曾安民的目光之中閃爍著極為凝重的光芒。
    乃是當朝戶部侍郎正三品的大員!
    正兒八經的京中大官!
    若不從,除之?
    好大的口氣!!
    順著這個線索,一個形成了閉環的案件在曾安民的腦海之中緩緩浮現。
    這個神秘的女子。
    還有戶部尚書任為之。
    以及岐王。
    這些年通過京中那個良友商會,貪墨災餉。
    被戶部侍郎婁英啟抓住尾巴。
    可能是他們本身便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但因為某些原因,如今鬧僵。
    當然,也可能婁英啟不從
    所以,要除掉他。
    那這個戶部侍郎婁英啟……
    曾安民的腦海之中陡然浮現一個畫麵。
    今日抄家之前,他在白子青的桌案之上,看到的他手中文書中的幾個字。
    戶部侍郎之子婁通遭人下毒!
    想到這裏,曾安民的心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這個案子現在正被白子青調查。
    大概是在五天之前,在皇城司的門口見到岐王對白子青警告。
    當時便說這個案子隻剩下七天的期限。
    也就是說,現在還差兩天的時間。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變的極為深幽,聲音喃喃道:
    “老爹初入朝堂,目前根基尚有欠缺,若是我能給他拉來一個官居三品的戶部侍郎……”
    想到這裏,他的眸中便閃起精光。
    “那之後的朝堂之路,老爹就好走的多了……”
    “老爹勢力越大,那我就越安全,也越舒服。”
    思緒進展至如此。
    曾安民緩緩看向窗外:“那麽接下來便是先調查一件事兒。”
    “給岐王寫這些信的那個女人是誰。”
    “良友商會……柳三江。”
    “等等!”曾安民身子忽然一頓,他仿佛是想起什麽一般,驟然站起。
    “那夜殺岐王滅口的神秘人。”
    “會不會便是這個女人唯恐事情暴露所派來的?”
    “還有今日在岐王府祠堂之中,那個惡心的基佬……八成也是這個女人的附屬……”
    一時間無數想法湧上心頭。
    他想站起身去老爹的屋。
    但突然想起老爹今夜在尚書省過夜,並沒有回來。
    便先將這個念頭壓在心裏。
    躺在床上,曾安民有些睡不著。
    找了一圈。
    還是沒找到關於羲皇圖的線索。
    這雖然不是一個好消息,但也不算壞消息。
    現在他覺得有兩個可能。
    一是岐王壓根就沒接觸過羲皇圖,甚至他都不知道羲皇圖是什麽。
    因為曾安民自己知道,岐王之所以身死。
    最大的程度上,還是因為自己的栽贓嫁禍。
    但這樣的話,那真正從忠遠伯府中獲得羲皇圖的人是誰?
    曾安民閉上眼睛。
    “呼!”
    又忽然睜開。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閃爍起一抹懷疑之色。
    會不會羲皇圖從來都沒有丟??
    因為忠遠伯府,最後有人被老爹保住了!!
    而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堂姐!!
    當然,這也隻是一種可能。
    但可能性不低。
    …………
    翌日。
    曾安民起了個大早,結果剛出門口。
    他便看到了風中瑟瑟發抖的白子青。
    “呃……白大哥,你怎麽在這兒?”
    曾安民挑了挑眉。
    這次,他沒有從白子青的臉上看到倔強。
    有的,隻是滿麵的惆悵以及憔悴。
    “咳咳。”白子青的臉有些發紅,他的目光帶著躲閃。
    “那個……權輔弟,有件案子可能需要你幫幫我……”
    曾安民差點笑出聲來。
    不是,你倒是繼續嘴硬啊!
    怎麽這就不行了?!
    “哦?想來是那件案子?”曾安民按壓住心中的笑意。
    他目光嚴肅的看著白子青。
    “沒有,怎麽會,那件案子我已經破了。”
    白子青下意識的反駁,說到這裏,他的目光瞥向一旁:
    “是另一件。”
    嘖嘖。
    曾安民咧嘴無聲的發笑。
    我的白大哥喲,我都還沒問是哪件呢!
    “不愧是京城第一劍,果然聰慧絕倫,這麽快便能破獲大案。”
    曾安民伸出大拇指誇讚。
    他也懶得揭穿。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嘛。
    “咳咳。”
    白子青來到曾安民的旁邊,為他牽馬,一邊走一邊道:
    “這件案子比較複雜……”
    “跟當朝的戶部侍郎婁有關。”
    “八天之前,侍郎之子婁通身中劇毒。”
    “八天之前?”曾安民挑眉向白子青:
    “跟你破了的那個案子時間接近,還挺巧哈。”
    “呃。”白子青麵色僵硬,他幹笑了一聲道:“確實挺巧,不說這個了。”
    他繼續往下說:“經過醫師所陳述,婁通中的毒乃是青腹蛇毒,唯一的解藥便是青腹蛇的蛇膽。”
    說到這裏,他的眉頭緊緊皺住:“但是青腹蛇早在七年之前的寅武滅妖一戰之中,已經被打殺的幾乎滅絕。”
    “我大聖朝根本不可能尋出此毒來。”
    曾安民想到一個漏洞,他直接打斷白子青皺眉問道:
    “蛇毒能保存嗎?”
    “能,但是很難。”白子青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道:
    “我也想過以此作為突破口,但後來才了解到此毒保存極為不易,需要以靈力蘊養,但是靈石價格極貴。”
    “若是想從七年前保存到現在……光是保存的費用都得花費上千萬兩……這還是能買到源源不斷的靈石的情況之下。”
    “太過費事,吃力不討好。”
    白子青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也有可能下毒之人一直在等待著今日呢?”曾安民的目光之中閃爍著精芒,口中喃喃自語。
    他見過密信之上的內容。
    若是以岐王,那神秘女人,還有當朝禮部尚書三人共力……
    確實是有這個實力的。
    “什麽?”白子青茫然的抬起頭。
    曾安民則是緩緩搖頭道:“先去侍郎府上看看吧。”
    他現在想做的是,先見見這個戶部侍郎。
    若是能有機會拉攏的話,老爹的勢力便能更強一分。
    “走。”
    二人齊步至大門之外。
    隨後雙雙翻身上馬,朝著戶部侍郎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