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光速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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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
    一道憨憨的聲音從曾安民的背後響起。
    不多時,便見大春一路小跑朝著這邊走來。
    大春跑時的姿勢極怪,他人高馬大,雙臂夾緊,跑步時那足有兩人寬的胯骨一扭一扭,看著極為別扭。
    “今日不去國子監嗎?”
    大春跑過來之後麵不紅氣不喘,憨憨的看向曾安民。
    “不去了,今日有要案要辦。”
    曾安民扭頭看了一眼白子青。
    此時白子青雙目無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要去幫白大哥辦個案子。”
    “哦,那我去國子監幫您告個假?”大春撓了撓頭看著曾安民問道。
    曾安民麵色變的不可思議,他眼睛瞪圓,看著大春聲音猛的揚起:
    “什麽報個價?報什麽價??”
    大春那充滿睿智的眼睛更茫然了:
    “啊?我是說……”
    “我幫我大哥破案還報個價?我是那麽勢利的人嗎?!”
    曾安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白大哥與我乃是手足之交,豈能用金錢來衡量?”
    “我沒……”大春此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住嘴!再多說半句,少爺便要執行家法!”
    曾安民一臉怒意。
    隨後扭他過臉,看向白子青,露出抱歉的笑容:
    “白大哥你別介意,我這家奴商賈出身,難免有些勢利,回府定好好調教調教。”
    白子青此時也回過神來,他麵色嚴肅道:
    “確實不能讓權輔白與為兄走一趟。”
    “這樣吧,此案結束,不管你有沒有幫到為兄,為兄做東,你說去哪便去哪兒整個京城隨便消費!”
    “害!咱倆這關係,犯不著這樣!”
    曾安民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樣,笑嗬嗬的走近了些:
    “走吧,咱們去侍郎府瞧瞧,倒是讓我好好瞧瞧,是什麽牛蛇鬼神在做怪。”
    “好。”
    白子青也不再猶豫,翻身上馬,一行三人便朝著街中而去。
    …………
    隨著馬匹的聲音停下。
    戶部侍郎婁英啟的府邸也出現在曾安民的眼前。
    “籲~”
    他叫停了胯下青馬,翻身而下,朝著麵前的府邸看了去。
    此時府邸門口,兩名皇城司的提子目光嚴肅,守在府邸門口兩邊。
    白子青此時麵上的焦慮之色被他隱去,目光之中透著沉穩,他下馬之後,便朝著府邸而去。
    曾安民與大春跟在他的身後,步調極快。
    “白提司。”
    兩名提子齊齊行禮。
    “嗯。”
    白子青神色淡然的點頭,繼續朝裏麵進去。
    走在路上,曾安民深深的看著院中每一處角落。
    對於他來說,案發現場的每一處建築都有帶來線索的可能。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一點點的搜捕著可能會出現的信息。
    “案發現場在內院。”
    白子青自然也注意到了曾安民的動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婁英禮的兒子婁通的房間,以及婁英禮的正妻的屋子在一個院中。”
    案發之後,有醫師來過,還有我們皇城司的人。
    婁通身中蛇毒,昏迷不醒,我在第一時間便將案發現場封鎖。
    院中的奴仆全都鎖定,一直持續到今日。
    “嗯。”
    聽到這話,曾安民欣慰的點頭。
    白子青能有這種專業性,知道在案發之後將現場給封鎖住對他現在破案絕對是有很大的幫助。
    雖然不是命案。
    但婁英啟身為戶部侍郎,他兒子遭人毒害,自然也會被皇城司列為頭等重案。
    在京中謀害三品大員的兒子。
    絕對算得上頭等要案。
    “中了青腹蛇毒之人必活不過三天,但婁英啟為陛下兢兢業業這麽多年,陛下特從宮中寶庫賜了其一枚活命丹。”
    一邊走著,白子青一邊將案中的基礎情況說與曾安民聽:
    “但活命丹也最多為其延壽七天,也就是說……”
    說到這裏,白子青便閉上了嘴巴。
    “也就是說,婁通活不到明日。”
    曾安民眯了眯眼睛。
    白子青在恰一見麵之時便已經說過,青蝮蛇毒唯一的解藥便是蛇膽。
    但青腹蛇在七年前的寅武滅妖一戰之中,便已經被殺的滅族。
    等於……婁通無救。
    “嗯,現在最好的結果便是找到下毒之人給婁侍郎一個交代,給陛下一個交代。”
    白子青歎了口氣。
    曾安民麵色不變,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跟著白子青朝著案發現場走去。
    此時二人已經來到內院門口。
    果然,內院門口站著一隊皇城司的提子。
    所有人皆是麵色嚴肅,一絲不苟的站在那裏。
    沒有人亂動。
    “嘖。”
    曾安民挑了挑眉。
    別說皇城司凶名如何,破案效率怎麽樣。
    光是這辦案的態度就不得不讓人誇讚上一句專業。
    “提司大人。”
    一道劍眉的少年極為恭敬的朝著白子青行了一禮。
    “嗯。”白子青淡淡的點頭。
    帶著曾安民朝著院中而行。
    曾安民也沒有說話,隻是隨著白子青走到院子裏。
    他大致掃了一眼院子裏的情況。
    整個院子的布局與尚書第自己那個院子差不多。
    院子最中間栽著幾棵桃樹。
    現在正值四月。
    桃花開的極美。
    院子左邊是一個寬敞的書房。
    對門的最中間是堂屋。
    屋分兩側堂屋左右兩側都是供人居住的寢屋。
    右邊也是寢屋,大致看了一眼環境便知道,是下人住的地方,屋中的布置比起堂屋旁兩側的寢屋要簡陋的多。
    “這個院子一共十名仆人。”
    “四個丫鬟,是婁夫人的貼身婢女。”
    “四個丫鬟是伺候婁通的。”
    “還有兩個,一個是夥房的,一個是馬廄的。”
    “哦。”
    曾安民緩緩點頭。
    “案子沒有破之前,他們都是嫌疑人,被關押在那邊的院子,你可以隨時審問。”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左右看了看,隨後沉聲道:
    “我知道隨便找一個替罪羊出來便能“破”了此案。”
    “但……為兄心裏這關過不去。”
    曾安民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對上白子青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曾安民感覺白子青身上的氣質變了。
    沒有了之前的浮躁。
    隻剩下一種讓人讚不絕口的飄逸,還有一抹獅子一般的穩重。
    連帶著那一頭不倫不類的黃色卷發都像是大海的波浪一般厚重。
    “嗯,先看一下受害者。”
    曾安民淡淡的點頭。
    “嗯。”
    不多時,曾安民便隨著白子青來到屋中。
    堂屋的右側便是受害者婁通的屋子。
    此時屋中有一名皇城司的提子在照看。
    為了保護案發現場,院子裏所有人都被轉移到了別的院中,連受害者的家屬都沒有留下。
    而身為戶部侍郎的婁英啟,自然也知道案發現場的重要性,雖然心中不願但他也分的清輕重。
    也並沒有強行留下,隻是將希望都放在了皇城司的身上。
    來到屋中的曾安民抬眼朝著躺在床上的婁通看了過去。
    此時的婁通,麵色烏青,雙眼緊閉。
    唯一提醒旁人他還活著的,便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屋中的味道很沉悶,甚至有些臭。
    這些天婁通雖然是昏迷,但人類最基本的本能還保持著。
    皇城司的提子雖然一直在照顧,但是在排泄上還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呼~”
    曾安民沒有猶豫,他直接上前查看婁通的周身。
    “大人,這……”那名提子猶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白子青。
    “這是本官請的幕僚。”
    白子青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對那人穩重的點頭。
    “嗯。”那名提子這才放下心來,朝著曾安民看過去。
    此時的曾安民已經將昏迷的婁通渾身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傷口……”曾安民若有所思。
    符合被人下毒的特征。
    他抬頭問道:
    “受害者在中毒之前,可曾進食?何時進食?”
    “卯時三刻左右。”白子青沉聲道:
    “夥房的夥夫,與前來送飯的丫鬟便是重點拷打嫌犯,當日整個與此院有所往來的仆人。”
    “但侍郎婁英啟本身便是五品儒道,他親自問心……”
    白子青的臉上露出苦意:“皆無所獲。”
    曾安民眉頭皺的更深。
    白子青的話也透出一個信息。
    婁通也正是因為這次進食導致的中毒。
    他緩緩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也並未發現任何不對,隨後將目光放在白子情分身上問道:
    “這是受害者平日居住的地方?”
    “嗯。”白子青點頭道:“這個屋子在案發當天便已經被偵查過了,並未有什麽線索。”
    “哦。”
    曾安民心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他知道,現在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八天。
    就算是有線索,有這皇城司的提子在,估計也會或多或少的受到迫害。
    “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曾安民歎了口氣,帶頭離開此間屋子。
    不多時。
    便出現在了第二個屋子之中。
    這間屋子的裝飾明顯更豪華一些。
    一眼便能看出,此屋的主人地位不同尋常。
    “這便是婁英啟與婁夫人平日住的屋子。”
    “隻是案發之時,婁侍郎已經去了早朝,婁夫人還在睡中。”
    “婁通中毒昏迷不醒,婁夫人聽到呼聲便直接驚醒,去了婁通房內。”
    此時,屋中窗戶是開著的。
    除了床上有些淩亂之外。
    別的地方皆是整齊無比。
    隻是一瞬間,曾安民便感覺到了不對。
    他朝著床上看去。
    目光之中帶著一抹銳利之色:
    “你是說,婁通中毒之時,是卯時三刻左右。”
    卯時三刻,若是準確一些,便是早上六點四十五。
    “嗯。”
    “婁夫人被下人的呼聲驚醒,直接便起床朝著婁通的屋子進去了?”
    “嗯。”
    “我再問你一遍,案發之後,你便在第一時間帶人來到這個院中,封鎖了整個現場?”
    曾安民的目光此時已經銳利無比,朝著白子青看了過去:
    “你確定嗎?”
    “確定。”
    白子青麵色極為認真:“事關重大,我自是萬分小心。”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到那微微有些淩亂的床前。
    他伸手指著床上的被褥道:
    “按照人之常情來看,婁夫人被驚醒,聽到下人說自己的獨子中毒,她第一時間便是猛的起身下床,朝著婁通的屋中而去,對也不也?”
    白子青此時麵上有些不明所以,他皺眉點頭:
    “對。”
    “那麽,被人下意識掀起的被褥,要麽是從外往裏翻,要麽是從上到下翻。”
    “你看這被子,為何是從後朝前翻?難不成婁夫人睡覺之時習慣睡床尾?而不是床頭?”
    曾安民說完這話,便靜靜的等待著白子青的反應。
    “這……”
    白子青臉色輕輕一變。
    他認真的看著床上的被褥。
    他不是沒有想過在這間屋子裏搜尋證據。
    隻是這間屋子,從頭倒尾都是幹幹淨淨,無比整潔。
    壓根就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模樣。
    他將心中疑惑說出:“你的意思是……”
    “賊人在案發之後,來過這間屋子。”
    曾安民的目光緩緩的朝著那扇開啟的窗戶看去。
    “如今時至三月,雖說天氣轉暖,但你會在睡覺時開啟窗子嗎?”
    白子青的瞳孔猛的收縮,他看向那半開著的窗子。
    眼神微微一凝。
    “可這屋中……幹淨整潔,不像是遭賊……”
    身為皇城司的提司,白子青參與過的案子不少。
    他自是知道,若是行竊,那屋中絕對是被亂翻一氣……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一言不發。
    直接朝外而行。
    “你去哪裏?”
    白子青此時心中還未安穩,便見曾安民朝外而行,心中一急,便跟了過去。
    “吱牙~”
    曾安民來到院中側方的書房之中。
    這間書房便是禮部侍郎婁英啟的書房。
    整個書房都極為規整。
    顯然,案發之日到現在都沒有受到過一絲破壞。
    看完之後,他的腦海之中便浮現出了賊人行凶的所有過程。
    “下毒婁家大郎,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前往婁家大郎的屋中。”
    “賊人來書房尋了一圈,並未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便又潛入了婁侍郎與婁夫人的房間繼續尋找,但此時聞迅趕來的皇城司中人,賊人……便從屋中的窗子翻身逃走。”
    曾安民的聲音很輕,但很穩。
    他複想起昨日在岐王府搜尋到的信件。
    此時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心中。
    而這個念頭,也正是那幕後之人的目的。
    婁英啟手中,定然存在幕後之人所忌憚的證據。
    曾安民的眸子閃爍著極駭人的光芒。
    隻是他越說,白子青的皺眉便皺的越厲害。
    他凝眉看向曾安民:
    “賊人的目的若是翻找東西……那這兩間屋子除了被褥與窗戶是疑點,別的地方卻如此規整……”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目光淡然道:
    “進來的賊人若是極為熟悉這裏的環境呢?”
    這話一出,白子青麵色頓住。
    但緊接著,他便搖了搖頭:“所有丫鬟以及奴仆都受過問心……”
    曾安民這次沒有直接回答。
    他緩緩的走出了書房,看向院外,背著白子青,聲音幽幽的傳入他的耳中:
    “所以你問過了嗎?”
    “整個侍郎府的所有仆人。”
    “已經辭表離開了侍郎府的仆人。”
    “恩……甚至是因為各種原因已經“死”了的仆人……”
    曾安民每說一種可能,白子青的嘴便用力抿上一分。
    整片院中,除了春風的細拂。
    沒有了一絲聲音。
    曾安民緩緩抬頭,目光直視白子青,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失望:
    “若要破案,最先注意的點便是嚴謹二字。”
    “白大哥,我且問你,這些可能你都排除過了嗎?”
    白子青此時的後背已經浮出細汗。
    “當排除過所有可能之後,在說此案難解。”
    “但明明還有那麽多可能存在……”
    曾安民歎了口氣:“去吧,去尋府中的管家問問,這二年可有已經離開了府中的奴仆?”
    “嗯。”
    白子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著院外而行,不多時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院子裏隻剩下了曾安民一個人。
    此時的曾安民坐在桃樹下的石凳上。
    目光之中帶著一抹悠閑。
    這個案子沒有想象之中那麽難。
    畢竟一些線索自己在昨日便已經在岐王府獲得。
    先入為主之下,破案確實容易些。
    再加上白子青這些天也不是白幹的,將一些疑點都排除過了。
    所以才造就了他能如此敏銳的尋到最接近真相的方向。
    好在白子青的辦事效率很快。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已經通過管家將所有能問到的全都問了一遍。
    曾安民環抱著胳膊,看著又匆匆趕回來的白子青。
    此時的白子青麵上已經展露了一些喜意。
    “權輔,問出來了,有一名叫香春的丫鬟便是在這院中伺候婁夫人的。”
    “她是七年前來到府中的,但在半年之前她向府中發過辭表贖回了身契。”
    “除此之外,便是八年前……但與案發時間,還有青腹蛇滅族的時間不符。”
    白子青恰一來到曾安民身便,便將自己問到的所有東西全都如同竹簡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來。
    “嗯。”
    曾安民聽到這話,緩緩點頭,麵色之中閃爍著一抹銳利:
    “那這個叫香春的丫鬟,便是接下來辦案的主要目標。”
    “八天的時間,她走不遠的。”
    “而且策劃此案的幕後之人也許正是想以此威逼婁侍郎,所以他不會讓這丫鬟走遠的。”
    說到這裏,他緩緩的抬頭,看著白子青,眸中閃爍著精芒:
    “你若是動作快些,婁通說不定……還有得救。”
    “啊?”
    白子青猛的一頓,他瞪大眼睛:“什麽意思?”
    曾安民緩緩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的桃花,聲音之中帶著幽然:
    “白大哥,你說若是一個普通丫鬟,她又豈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院中,投毒之後又能迅速潛入婁侍郎的書房與寢房之中呢?”
    “並且還能在案發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一點不可疑嗎?”
    白子青此時的腦子有些混亂,他沒明白曾安民的意思。
    “青蝮蛇毒極難保存,從八年之前保存到現在,光是耗費的靈石便要數以萬計……”
    曾安民淡淡的繼續道:
    “但若是說……那個丫鬟便是一條青蝮蛇呢?”
    “啊??!”
    白子青聽到這個大膽無比的猜測,麵上瞠目結舌。
    良久之後,他極為艱難的問道:
    “但婁侍郎是五品儒修,一個妖族潛伏在府中多年,他又豈會沒有察覺?”
    “嗬。”曾安民冷笑一聲:“若是有特殊方法呢?”
    當初兩江郡中。
    老爹身為三品抱薪境的儒道大佬。
    都沒有發現時宜花魁是妖族的身份。
    若是同樣的方法,一個區區五品的侍郎婁英啟,又怎麽可能有這個本事?
    “你是說……玄陣司的隱息陣?不可能,玄陣司的高人豈會助妖?”
    白子青此時的精神都有些紊亂,他口中不停,繼續猜測:
    “除了玄陣司之外,便有江國的東方教……還有道門……”
    白子青陷入混亂。
    這一下思維的擴散,對於他來說著實有些太難抉擇……
    曾安民聽到這話,輕輕伸手摸搓著下巴。
    他隻是輕輕吐了一句:
    “現在去尋那個丫鬟無異於海底撈針,並且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你去找婁侍郎將這些猜測說出來,讓他配合演場戲,試試看能不能引蛇出洞,這是救他兒子,亦或者說是尋出凶手最好用的方法了。”
    白子青茫然了一瞬:“該怎麽演戲?”
    “這個你不用操心,隻需要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我相信婁侍郎的腦子,肯定會針對幕後之人演一場極為逼真的戲份的。”
    曾安民的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白子青道:
    “快去吧,現在距離婁通中毒身死,還剩不到十個時辰了。”
    這話一出,白子青的臉上便是一變,他直接縱身而起,便朝著院外而去。
    幾個兔起鶻落便消失在院子裏。
    看著白子青的背影,曾安民的麵色變的幽然。
    他想到了一個極為駭人的點。
    這個侍郎府的案子中離不開一個人。
    岐王。
    那麽由此便能聯想到另一個點。
    岐王手中的烏沉香!!
    那烏沉香到底是怎麽來的?!!
    齊賢林?
    還是說另一個玄陣司的親傳弟子??
    亦或者……江國的東方教?
    還是道門?
    如此說來,這件案子的背後,還有著更多人的影子。
    “有趣。”
    良久之後,曾安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這似乎是個好消息。”
    “通過此案不僅能壯大老爹的勢力,還能抓住某些人的把柄。”
    “真期待老爹成為內閣首輔的那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