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組織,一款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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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專門負責偵破連環殺人案的特別顧問啊……”
    聽見毛利蘭提到這個詞,毛利小五郎合上手裏的報紙,摸著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本來隻是隨口和父親聊了聊旅行經曆的毛利蘭睜大了眼睛,與柯南交換了一個眼神。
    足立透這個立場曖昧,行事風格也頗令人感覺不適的前警察,如果能想辦法搞清楚他的身份或者來東京的目的,那麽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怎麽了爸爸,你有什麽想法嗎?”
    “唔,你提到的那個人,是不是過去當過警察啊。”毛利小五郎將報紙擱在手邊,隨意地問道。
    “啊,對的,他好像之前就是警察,因為一些原因離職了……”
    “那你們在伊豆遇到那家夥就說得通了。”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情緒很快放鬆下來,“也不用太緊張,覺得他是不是和唐澤有什麽矛盾之類的,我估計他應該是警視廳的專案組抓來的救兵吧。”
    “救兵?”柯南皺了下眉,想到在伊豆經曆過的那些事,很快聯想到了什麽,“是東京發生了什麽連環殺人案,所以召集了這方麵的專家來幫忙嗎?”
    “差不多吧,而且是一起牽扯非常廣的大型案件,間隔時間久,案發地點也很多。”毛利小五郎聳了聳肩,“他會出現在伊豆,大概是為了調查其中一處案發現場吧。”
    “誒,那爸爸你知道的這麽清楚,是因為……”
    “因為我也受到了邀請啊。”毛利小五郎理了理領帶,誌得意滿地挺起胸膛,“我的探案能力還是頗受警視廳認可的。”
    柯南眼角抽了抽,沒有接毛利小五郎這口吻自戀的話茬。
    難怪毛利小五郎會斷言,足立透一定曾經當過警察呢。
    如果是同一個係列的案件發生在多個地點,那麽牽扯到的行政單位就會非常多。
    日本的刑事案件,遵循的原則與很多地方的類似,案發地點或者受害人、凶手的戶籍地點,都可以視為需要為案件負責的歸屬地。
    所以理論上,如果一個凶手犯案的目的就是為了挑釁警方,殺了一個人然後分屍,把屍首全國各地每個地方扔一塊,那麽為了解決這個案件,完全會發展成需要全國各地的警署都派人過來坐下來開會商議細節的程度。
    這種案件的話,就算尋求警方之外的力量協助破案,由於牽扯其中的警察部門過多,也不適宜讓完全沒有警方背景的非官方人士參與。
    毛利小五郎、還有足立透,都屬於個人能力得到了廣泛認可,又有長期的警察工作經曆,相對好接受一些的協助者。
    “所以,他去伊豆不止是為了解決什麽連環殺人案,更多其實是為了去殺人案的現場檢查並且調取卷宗?”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好了,你們別多問啦,這種還在偵辦的案件細節,我也不能透露過多的……”
    借機炫耀完自己新工作的毛利小五郎再次調整好領帶,重新拿起了報紙。
    光是看他那副溢於言表的得意表情,毛利蘭都能猜到他的目的,翻著白眼,走到房間裏去給妃英理發消息去了。
    真是的,嘚瑟成這個樣子,恐怕是媽媽多少因為這個差事給了他一些誇獎吧。
    要和媽媽交代一下,可能不能讓爸爸如此得意忘形……
    比起關注的重心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的毛利蘭,柯南的表情更顯凝重。
    如果這起案件真的就是足立透出現在東京的目的,那麽,它對組織來說又意味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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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你的初步調查結論就是……這是一起巧合。”
    “是的,差不多。非要我解釋一下的話,大概是運氣不好吧。”
    琴酒按了按眉心,在再次開口前深深吸了一口氣。
    聽見愛爾蘭這要死不活的語氣,比起追求這份調查結論的真偽,他現在更多的是感到一種由衷的無語。
    不是無語在一切隻是巧合,而是無語在對方這麽說的時候,他腦子裏居然浮現出了許多人的形象。
    比如,運氣不好撞上交易對象正在被謀殺,自己被炸成了一團肉泥的龍舌蘭,比如,運氣不好開槍撞上了狗仔偷拍,殺人瞬間直接登報的皮斯科……
    雖然他知道,小概率發生的可能性也不為零,但是如此反反複複發生,未免也太……
    “總之,雖然之前朗姆那邊給出了很多的調查方向,但現在的結論就是,那張閃存卡會遺失沒有任何的陰謀元素。凶手應該就是在他的包裏隨手取走了一樣體積較小的物品,挑中了那張卡。”坐在電腦麵前的愛爾蘭說話的表情一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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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和庫梅爾發生的小摩擦,帶來的連鎖反應包括但不限於被告了一狀,不得不重新接受了組織審查;被認為針對同事,不務正業,丟過來了很多瑣碎的苦活;欠了貝爾摩德一個人情,不得不來幫她做一些與私人恩怨有關的調查……
    其實工作內容本質上和組織的任務沒有什麽大區別,但帶來的疲憊感非常深重。
    以至於他現在麵對這份自己最初被叫回東京的任務,表情都麻木異常。
    調查了波本半天,那點收獲完全不痛不癢,不僅沒動搖波本的地位,似乎反而讓對方得到了賞識,更進一步了,庫梅爾更是重量級,招惹了一次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
    還不如不回來的好,這破活誰愛幹誰幹吧。
    “也就是說,閃存卡現在還在案件凶手手裏,想要拿回或者銷毀它,我們必須等到警察解決這個案件,或者先一步找出凶手。”琴酒總結道。
    “恐怕沒有別的路徑了。”對琴酒本就不會有好臉色的愛爾蘭,如今更是滿臉冷淡,“要不然你把波本和庫梅爾也叫過來。他們不是偵探嗎?趕在警察找到凶手之前先找出這個人解決掉,也行。”
    琴酒對他破罐子破摔的意見回以了一聲冷笑。
    你以為朗姆沒嚐試嗎?問題是正在和他作對的波本壓根不聽。
    問就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有任務,自己也很忙的,這又不是他的活,那是另外的價錢。
    幾番討價還價之後,波本最後僅僅是吝嗇地把庫梅爾拋了出來,並且沒有讓他本人直接參與任務的意思,隻是借助庫梅爾現在偽裝的身份,合情合理地把一個與組織有關的前警察帶到了東京。
    一想到這個問題,琴酒就感覺煩躁不已。
    這份閃存卡上存的不是別的,正是組織在警方從高層到低層安插進去的人手。
    庫梅爾帶回東京的這個人,本來就是為了解決唐澤昭而調動起來的棋子之一,也就是說,他的名字也在卡裏,找回這張卡對他本人而言完全是利益相關的東西。
    意思就是,他和波本交涉了老半天,最後波本挑挑揀揀,選了個本來就應該接受動用的小卒子,稍微安排了一下身份,就把皮球踢回來了。
    這兩個揮霍無度又偷奸耍滑的蛀蟲……!
    不可能把這些想法告訴愛爾蘭的琴酒捏了捏眉心,沒有再評價愛爾蘭調查情況的意思,冷漠地扔出了最後的通知。
    “那幫警察準備啟動聯合專案組,貝爾摩德馬上就會去和伱接洽。好好使用這個身份,不要浪費掉。”
    這個改名叫足立透的小警察,是參與了抓捕唐澤昭的計劃的家夥,可不是什麽一次性的消耗品。
    “知道了。”同樣沒心情和他多廢話的愛爾蘭冷冷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要不是潛入在即,他還需要琴酒提供一定的行動支援,他壓根不可能和琴酒多說一句話。
    向琴酒複仇依舊是他當前主要的想法和心願。
    還有庫梅爾,這個殺害了皮斯科全家的鷹犬,他也絕不可能放過。
    想到這裏,愛爾蘭動了動麵前的鼠標,與連環凶殺案有關的資料窗口被他一一最小化,露出了下方他本來正在檢視查看的文件。
    關於江戶川柯南的檔案。
    他看著文檔當中自己在跟蹤庫梅爾時拍攝下的那些照片,露出了一個陰狠的表情。
    他有一種預感,一口氣將這兩個敵人都解決掉的機會,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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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驚醒,柯南一個猛子從沙發上翻身而起,捂住劇烈跳動的心口喘息起來。
    周圍的環境一片黑暗,毛利家的客廳燈光全數關閉著,屬於夜晚的靜謐依舊籠罩在周圍,一切安靜祥和。
    柯南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大口喘著氣,手腳發軟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逼真了,哪怕已經知道了那都是夢,琴酒那冷冽冰涼的危險注視,充滿惡意的呢喃,甚至是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帶著硝煙味道的手掌,都還是那麽清晰,不斷在他腦中回放。
    那個夢仿佛在明晃晃地提醒他,一旦暴露在組織的注視當中,危險與死亡就將如影隨形……
    “該死,都怪足立透……”柯南暗暗咒罵了一聲,推開身上的被子爬起身。
    一定是他因為毛利小五郎的話,一整晚都在思考足立透和組織的關係,足立透出現的目的,唐澤與他的聯係,腦子裏充斥著的全都是那些紛亂思緒的原因。
    否則無緣無故的,他怎麽會突然夢到自己的身份被琴酒發現,然後被對方殺害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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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惱地抓了抓汗濕的頭發,他朝廚房的方向走去,準備給自己找點水喝,順便壓壓驚。
    走過窗口的時候,他的眼角注意到不遠處的窗戶下方,有什麽正在發著光,不禁看了掛在邊上的時鍾一眼。
    淩晨01:30。
    這個點了,樓下都應該一片漆黑了才對,哪裏來的燈光……
    剛剛從一場自己被琴酒堵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當中的噩夢中驚醒的柯南,意識本能地警覺了起來,悄悄貼近窗邊,扒住窗口朝下張望。
    正在閃爍的,卻不是某處招牌或者燈光。
    咖啡館門口的戶外座椅上,一盞明亮的落地燈開著,清晰地照出了唐澤那顆蓬鬆的棕色腦袋。
    這個點了,唐澤這家夥怎麽不睡覺,還坐在外頭開著大燈幹什麽呢……
    躡手躡腳的柯南開門下樓,走出樓梯的時候,就看見抱著膝蓋,蜷縮在椅子上的唐澤,目光毫無焦距地注視著自己麵前空蕩蕩的桌子。
    他藍色的眼睛完全放空著,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柯南的出現。
    柯南擰著眉慢慢靠近,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抬起手,試圖遮蔽那過分明亮的燈光。
    太亮了,刺眼的快要把人照瞎了。
    “怎麽了,你怎麽這個點還蹲在外頭,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
    瞪著眼睛發呆的唐澤眨動了兩下眼皮,朝走過來的柯南轉了轉頭,沒有說話。
    是啊,就是因為明天要上學,我才在這裏發癲的啊。
    完全體驗派的戲精唐澤在內心回答道。
    出去了一趟,給自己撿了一份究極buff回來的唐澤可還沒有忘記,學校裏仍然蹲著一個大雷,等待他去踩呢。
    在和安室透坐下來聊了聊足立透的情況、組織任務的情況以及關於木原川的調查情況之後,唐澤覺得自己現在必須要想辦法,把自己精神狀態搞砸一點。
    比如試試看大晚上不睡覺,給自己找個亮如白晝的光源通個宵什麽的。
    不是說唐澤不信任自己的表演能力,覺得自己演不好精神不對勁的人,而是在和安室透就“理論上唐澤昭應該存在怎麽樣的精神問題”之後,唐澤想出來的最快捷的、完成體驗派表演的方法。
    “根據現在的調查,你覺得,木原川和組織有關係嗎?”唐澤提出了一個直指核心的關鍵問題,“或者我換一個問題,你覺得,他對我的所謂‘治療’,有什麽預期目標嗎?”
    “關係肯定是有的。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有一個問題無法忽略。”安室透將收集到的木原川的照片在桌子上慢慢排開,一錘定音道,“他不知道你是庫梅爾,這不是裝的。在他的眼中,你隻是唐澤昭。”
    這個信息很能說明問題。
    了解唐澤一川的狀況,了解唐澤的病情,隻能代表他或許與組織的認知訶學研究存在聯係,但不知道他就是庫梅爾,那就說明他對組織的了解非常有限。
    說不定,組織對他的了解也是。
    唐澤苦惱地看著照片上那個行為舉止逐漸向著唐澤一川趨同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完全不了解他好處理,非常了解他也好處理。
    現在的問題是,他有些吃不準自己到底應該向木原川表現出什麽樣的狀態了。
    “明天我就要去參加他所謂的治療了,你覺得,在他眼裏……”唐澤斟酌了一會兒說辭,總算選出了一個恰當的描述,“我到底都有什麽病呢?”
    想到了這段對話,唐澤眨了眨幹澀的眼睛,迎上柯南困惑又擔憂的視線,輕聲回答。
    “我睡不著。我不敢呆在房間裏,工藤,我好像想起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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