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玩音樂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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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我的委托人是設樂調一朗的孫女,設樂蓮希小姐。”毛利小五郎展開講手裏的邀請函確認過姓名,這樣回答道,“是昨天,在如月峰水先生的宴會上聊到了一些問題。她希望我今天過來看看情況。”
    設樂家的宅邸離市區同樣有點距離,早上處理完上個案件的手續,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再帶上幾個孩子過來,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同樣是麵對刻板管家的成見,現在的毛利小五郎耐心就會忍不住有所缺失,所以立刻拋出了一個有分量的名字。
    “如月峰水先生的宴會……”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津曲紅生的表情立刻溫和了下來,“確實是老爺他們昨日的行程。那我帶您去附樓見蓮希小姐。”
    “麻煩你了。”毛利蘭替父親把敬語說完,拉了拉毛利小五郎的衣袖,趕緊跟上了女人的步伐。
    津曲紅生可能是感覺到了毛利小五郎隱隱的不快,一邊帶路一邊解釋道:“抱歉,不是我有意為難您,偵探先生,主要是蓮希小姐最近有重要的演奏,她最近不應該被打擾,我也沒有得到類似的通知。”
    “很重要的演奏,參加比賽嗎?我要是沒有聽她提到過。”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
    “不,明天是老爺72歲的生日宴會。嗯?小姐沒有告訴您嗎?”津曲紅生蹙眉,漸漸明白過來這次邀請真正的性質,搖了搖頭,神情無奈。
    如果同去了宴會了其他人都沒不知道這個邀約,那它應當隻是設樂蓮希個人的邀請了。
    當然,身為家裏現在唯一的第三代,設樂蓮希想要請個私家偵探,替自己解決一些煩惱的權力還是有的,所以津曲紅生雖然神色不讚同,但領路的步伐倒是沒有變化。
    聽見她這麽說,柯南的表情古怪了一下,抬頭看了看神情同樣微妙的唐澤。
    雖然家裏長輩的大壽確實是很重要的活動,但搞得好像是什麽國際比賽啥的,那也沒這個必要吧。
    “本事不大,派頭不小。”唐澤用很低的聲音吐槽。
    “昨天就感受到了……”柯南聳聳肩,倒是不太意外。
    明明一家子人現在最能頂立門楣的隻有二房家的兒子羽賀響輔了,這群人去如月老爺子打招呼的時候還是那副倨傲矜驕的態度,這個家族的風格可見一斑。
    “確實是個重要的表演啦。”毛利蘭捏了下柯南的手腕,小聲提醒道,“斯特拉迪瓦裏……”
    要說現在的設樂家最拿得出手的是什麽,並不是什麽音樂的才能或者優秀的人才,而是這把在國際上都有過不少出色戰績,幾近輾轉,最後落入他家手中的小提琴。
    這把小提琴說是數億日元,但可別忘了,這是當年設樂家的二兒子買入的價格,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三十年前的數億日元,購買力和今天可不能同日而語。
    “哦,你這麽說也對。”柯南點了點頭,表情依然有些不以為然。
    他不是看不上琴,他主要是有點看不上這家人的做事風格。
    光看他們家的管家對外展現出的態度和麵貌,結合昨日的所見所聞,他已經有所預感,這不會是一個讓人多愉快的委托了。
    所幸,活潑可愛的設樂蓮希還算是個好相處的委托人。
    一聽幾個管家的說明,正站在琴房中拉小提琴的她忙不迭放下樂器,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來,滿臉期待地湊到毛利小五郎麵前:“哎呀,您真的來了!我昨天看您那麽忙,還以為我這種小委托,您不會感興趣呢。”
    “你都發來正式的信函了,我當然有理由來幫助你,美麗的小姐。”對這樣的年輕姑娘,毛利小五郎毫無抵抗力,不過頂著女兒的視線,他也沒好意思靠對方太近,禮貌地後退了半步,保持了社交距離。
    設樂蓮希高興地點了點頭,瞄了眼管家女士的表情,兀自懊惱起來:“我都沒有自己去迎接你,太失禮了,真是麻煩您,應該先打個電話通知我的才對。”
    毛利小五郎攤了攤手:“我也很想這樣,不過您發過來的傳真上沒有寫你的個人電話……”
    設樂蓮希呆呆地眨了兩下眼睛,然後臉一下紅了,討饒地合起雙手:“對、對不起!我做事丟三落四的……”
    是個開朗而且大氣的姑娘,看著還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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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她身上那份青春活力,表情同樣和緩下來。
    看他們開始寒暄,柯南依照自己的偵探本能,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明顯是專門用來進行樂器練習的房間,除了設樂蓮希手邊的小提琴,還有鋼琴等幾樣樂器,厚厚的原版樂譜整理地擺放在書架上,很有底蘊的樣子。
    房間的內部裝潢與外部一樣,是華麗典雅的歐式風格,打掃的很幹淨,但從色澤上看,歲月造成的陳舊無法掩蓋地撲麵而來。
    這是一棟老宅子,而且是時光暫停在了許多年前,已經榮光不再的老宅子。
    而與它一起停留在過去的,明顯不隻是裝潢和內飾這些物質上的東西。
    柯南環顧完一圈,又看推開了另一側的房門走進來的中年人。
    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將自己的胡須打理得整理有型的男人看都沒看出現在屋子裏的幾個陌生人,而是徑直走向了還在和毛利小五郎寒暄中的設樂蓮希。
    “喂喂,蓮希你這樣可不行,現在不是給你偷懶的時候。”設樂弦三朗臉上掛起笑容,本應該和善的表情又被他臉上的皺紋切割的有些刻薄,“明天你的任務很重要,你要代替你的父親為調一朗大哥演奏,還是用的那一把琴。你要是表現不好的話,哥哥可是會狠狠訓斥你的。”
    “啊,是,我隻是……”
    “弦三朗先生!”原本隻是靜立在門口的津曲紅生皺著眉大步走過來,叫停了他對設樂蓮希的壓製,“您回來之前不事先通知的話,我們也會很為難的!”
    “說的這麽過分,搞得我好像是個外人一樣。”設樂弦三朗滿臉掃興,“我可是推掉了很重要的會議提前回來的啊。”
    “不,弦三朗先生,您的日程安排應該提前規劃好,而不是等到日期臨近了突然改主意。”管家津曲紅生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繃著臉反對,“你這樣,也會讓樂團那邊不高興的。”
    中年人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她的話,隻是擺了擺手:“你沒有去亂碰我房間吧?”
    “當然沒有,還是保持淩亂狀態。我可不想像您去世的夫人那樣因為整理了房間而被斥責。”
    似乎是感受到了管家對設樂蓮希的維護,設樂弦三朗掃了她一眼,總算是抬起腳,離開了琴房。
    全程被無視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表情各異。
    “這算什麽,藝術家的個性嗎?”毛利小五郎翻了下眼皮,“他也是什麽有名的音樂家?聽上去日程還挺滿的。”
    “哦,弦三朗爺爺的話,他現在是樂團的指揮,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指揮家吧。”設樂蓮希歪了歪頭,露出歉意的笑容,“他就是這個性格,不是故意在怠慢你。”
    毛利小五郎不置可否,但他來這裏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巴結什麽音樂家,主要還是奔著委托和酬金,於是點了點頭揭過了這個問題:“還是聊聊委托的事吧。你昨天說,家族裏出現了奇怪的情況……”
    他還沒說完,琴房的門就又被人“砰”的一下打開了。
    這次進來的不止是人,還有尖利的喊叫聲。
    “降人,降人!”頭發卷曲且稍顯淩亂的老婦人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在哪裏,為什麽還不出來!我聽見你的小提琴聲了,不要躲了,快出來啊!”
    “奶奶!”設樂蓮希神色有點慌亂,連忙衝上去扶住她的胳膊“奶奶,你醒一醒,爸爸已經走去世一年了,爸爸不在這裏!”
    “不,不可能,降人他、他還……我明明聽見……”
    女人搖晃著腦袋,明顯無法接受設樂蓮希的話,剛想要推開她繼續衝進琴房裏找尋,就被身後的老人一把抓住了衣擺。
    “絢音,你給我清醒一點,別再給我丟臉了!”拄著拐杖的老爺子用更大的聲音壓製住女人歇斯底裏的喊叫,“我們的兒子降人已經入土為安了,你不要再到處追尋死人的影子了!”
    “爺爺!”設樂蓮希又扶住走路顫顫巍巍的老頭子,更加手忙腳亂起來,“醫生不是說了,您不能隨便出來嗎?”
    這無疑就是設樂蓮希的爺爺,也是設樂家現在的家主,設樂調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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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麵還沒說幾分鍾的話,就先見識了一波設樂家的兵荒馬亂,毛利小五郎挑了挑眉頭,明顯有些吐槽想要說,但看在設樂蓮希的份上,到底是忍住了。
    兩手插兜在後麵扮演透明人的唐澤搖頭,倒是不意外這濃墨重彩的登場。
    這除了是給偵探們快速認識並且了解這家人風格的亮相,也充分展示了羽賀響輔會被逼迫到這個地步的原因。
    他們這一大家子,是不是有宗族的風骨和優勢不知道,反正大家族病是患全了。
    在這樣的家庭當中長大,又失去了父親的庇護,羽賀響輔會那麽早就被母親帶走並改姓,想來是他的母親當時就預料到了自己的兒子很難在這樣的家族裏感受到什麽親情的溫暖。
    現在看看羽賀響輔的心理狀態,事實確實如此。
    有這樣的環境導致的壓抑心情,再加上了解父親死亡真相的衝擊,擁有善於共情的音樂家人格的羽賀響輔,會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真不奇怪。
    “抱歉毛利偵探,我先把爺爺奶奶送回房間去。津曲阿姨,你幫我把他們帶去我房間吧。”設樂蓮希權衡了一下,朝一邊的管家吩咐,“我一會兒回來,給你看一下和委托有關的東西。”
    目送著設樂蓮希離開,毛利小五郎有點同情地咋舌。
    在這樣的家族裏成為了長房唯一的女兒,他都能想象的出設樂蓮希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了,一定非常辛苦。
    “這邊請,各位。”津曲紅生幫著設樂蓮希扶著爺爺奶奶下了樓,轉回琴房給他們帶路。
    她說話的樣子還是嚴肅古板,像個老修女似的,但毛利小五郎的惡感已經減少了許多。
    從她剛才的舉止來看,對這個家族的主要成員,這位管家明顯是更偏心設樂蓮希這個年輕的小姐的,動作言行上頗有維護,這種刻板與強硬,比起自視甚高,更像是一種更能保護人的態度。
    “讓你們見笑了。”走出附樓,津曲紅生為剛才的場麵解釋了幾句,“去年,也是調一朗老爺的生日宴上,降人少爺出了一些意外身亡了,大家都很悲痛,家裏氣氛不太好。以往調一朗老爺的生日宴會還是很熱鬧的,不僅家裏人會獻上表演,還會邀請不少誌同道合的同行,今年沒有人來主持此事,還是很可惜的。”
    也不管她說的理由是真是假,毛利小五郎姑且這麽聽著,一行人走到主流前的時候,迎麵撞上了兩個從外頭走進來的青年。
    其中一個他們都很眼熟,是昨日被喜多川祐介單獨點名,拉出去促膝長談的羽賀響輔,另一個的打扮卻略顯出格。
    他身上穿著的倒確實是正兒八經的,類似演奏用演出服的正裝,但一頭披肩的中長發絲從正中對半分開,左側的全數染成了白色,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
    高情商的說法是,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玩音樂的氣質。
    津曲紅生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說話的語氣很是無奈。
    “響輔少爺,這位是你的客人嗎?”看見這個染了個陰陽頭,氣質詭異,一眼過去不好確定性別的家夥,津曲紅生本能地推了推眼鏡,掩飾臉上的表情,“我知道你在音樂方麵涉獵的領域多,但是……”
    但是不管怎麽說,在一個古典樂世家的家主過壽的時候,請個視覺係樂隊的過來,還是有點不合適吧……
    她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羽賀響輔明顯感受到了。
    他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主動介紹道:“你誤會了,這位是朝居政司,是我的一位鋼琴家朋友。你們可能不太熟悉他,因為他過去很少在日本活動,以前是跟著父親在歐洲那邊參加演出的。”
    配合著他的介紹,年輕人摘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一張稍顯中性,但看著十足銳氣的臉。
    “幸會。”被稱為朝居政司的鋼琴家氣定神閑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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