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機關詭譎,困厄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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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行至山穀間,一座古老洞府仿若從歲月那深不見底、滿是褶皺的 “口袋” 裏,施了鬼魅魔法般,慢悠悠地鑽了出來。它周身繚繞著腐朽且厚重的氣息,恰似一座被時光這頭無情巨獸狠狠甩進角落、遺忘了千百年,卻又死死封印著能讓天地變色驚世秘密的古墓。那洞府石門,巍峨聳立,猶如一道隔開人間與地府、堅不可摧的 “陰陽壁”,把內裏藏著的秘密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石門之上,刻滿神秘劍紋,那些紋路,喲,瞧著就像一條條古老蛟龍,張牙舞爪、蜿蜒盤旋,又似一道道靈動閃電,在石麵上肆意遊走、左衝右突,粗細不均得好似任性畫師的隨性筆觸。時而深邃得仿若通往九幽煉獄的幽徑,黑沉沉、陰森森,叫人望一眼就寒毛直豎,脖頸後頭像被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撫過,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時而淺淡得如同清晨山間縹緲的仙縷,若有若無,帶著一股子勾人探秘的勁兒,隱隱散發的古樸靈力波動,恰似沉睡千年巨獸那微弱得幾近聽不見的呼吸,卻透著一股子讓人腿肚子發軟的莫名威壓。
    “大家小心,此處定暗藏玄機,切不可輕舉妄動。” 林霄壓低嗓門叮囑道,那聲音,雖說輕得如同蚊子嗡嗡,可到了眾人耳朵裏,卻像洪鍾猛地炸響,嗡嗡回蕩。他目光冷冽如寒夜星辰,牢牢鎖在石門上,右手呢,下意識就攥緊了劍柄,指節因為用力過猛,“哢哢” 作響,泛白得如同冬日初雪,好似要把劍柄生生嵌入掌心才甘心。此刻,他腦袋裏恰似翻書般,飛速閃過家族古籍裏那些關於禁地的陰森記載,“機關奪命,一步深淵” 這幾個字,像一道道淒厲的鬼嚎,在心頭打著旋兒,揮之不去,每一個筆畫都似伸出一隻冰冷小手,狠狠揪著他的心,把惶恐不安攪得像鍋裏煮沸的熱粥。
    眾人聽聞叮囑,腦袋跟搗蒜似的,紛紛點頭,默契得如同心有靈犀的並蒂蓮。且看林羽,身形矯健靈活得活脫脫就是一隻狸貓成精,腳尖輕點地麵,幾個箭步就像一陣風般,“嗖” 地閃到石門一側的巨石後頭,動作輕盈得沒發出一絲聲響,好似瞬間融入了暗影之中,成了暗影的一部分。他貓著腰,探出半個腦袋,那目光,亮閃閃、炯炯有神得如同夜空中機警的貓頭鷹,一眨不眨地盯著石門,不放過任何一絲紋路的細微變化。隻是呀,他那顆心,此刻跳得比密集的鼓點還快,“砰砰砰” 直響,暗自思忖道:“這石門透著一股邪性,怕不是啥尋常陷阱,此番冒險,簡直就是在鬼門關前溜達,生死懸於一線,老天爺保佑,但願能平安闖過,可不能辜負家族的期許啊。” 汗水跟失控的小噴泉似的,從額頭一個勁兒往外冒,沿著鬢角 “簌簌” 滑落,把衣衫領口浸得濕乎乎一片,他卻渾然不覺,手中那長劍的劍柄,都被他攥得熱乎乎的,劍身寒光閃爍,恰似在跟周圍神秘靈力眉來眼去,躍躍欲試,盼著能在這險境裏一展鋒芒,助大夥突出重圍。
    再瞅瞅林風,那體格,魁梧壯碩得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紮根大地千年的小山,穩穩當當站在林霄身後,自帶一股子沉穩得能鎮住場子的氣場。他手中那寬厚大劍往地上一拄,劍身就像被撓了癢癢的大黑熊,微微顫動起來,發出嗡嗡低吟,與這片神秘之地的靈力跳起了 “貼麵舞”,每一道靈力漣漪拂過,都引得劍刃歡快鳴響,恰似遠古巨獸從沉睡中蘇醒,發出的沉悶低吟。他麵龐堅毅,猶如被刀削斧刻過,濃眉下那雙深邃眼眸,透著質樸得如同黑土地般的氣息,還有那無畏得能捅破天的膽量。可心底裏,也在小聲嘀咕:“這般神秘莫測的機關,咱幾個毛頭小子真能應付得來?可家族傳承就在眼前,打退堂鼓那是辱沒門楣的事兒,絕不能慫,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也得咬著牙闖出條血路來。” 說著,他微微調整站姿,雙腳如同老樹紮根,深深嵌入大地,好似要從腳下這厚實土地裏,汲取無盡力量,好迎接那隨時可能撲麵而來的未知衝擊。
    眾人懷揣著滿心期許,腳步緩緩往前挪,每一步都像踩在一根緊繃到極限、一扯就斷的琴弦上,那細微的腳步聲,在這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山穀裏,被無限放大,成了打破死寂的唯一聲響,仿若敲響了驚破地府沉眠惡鬼的喪鍾。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湊近石門,好好端詳那上頭神秘劍紋的奧秘,“哢嚓” 一聲,好似惡魔按下了開關,隱匿機關瞬間被觸發。
    地麵毫無征兆地猛然塌陷,“轟隆” 一聲,恰似大地張開血盆大口,那貪婪勁兒,恨不得一口把闖入者囫圇吞下。巨石跟崩塌的雪山似的,裹挾著滾滾煙塵,“隆隆” 滾落,聲響震得人耳鼓生疼,像是有無數麵大鼓在耳邊同時敲響。黃塵漫天飛揚,遮天蔽日,眾人眼前瞬間黑成一片,仿若被卷入末日沙塵暴的漩渦中心,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見耳畔震耳欲聾的轟鳴,和同伴們驚慌失措的呼喊交織在一起,亂成一鍋粥。
    林霄反應那叫一個神速,恰似飛燕掠水,腳尖輕點,側身一個疾撲,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全靠平日裏被嚴苛訓練打磨出來的本能。手臂一伸,如同鋼鐵鑄就的纜繩,一把拉住身旁同伴的臂膀,借力 “嗖” 地躍至旁側石台。可腳剛沾上台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感覺腳底微微下陷,心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糟了,這竟是連環套!” 冷汗瞬間從額頭湧出,匯聚成豆大的汗珠,“劈裏啪啦” 順著鼻梁、下巴滾落,後背衣衫眨眼間就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背上,涼颼颼的。
    說時遲那時快,踩下瞬間,四周牆壁小孔裏,火焰弩箭像決堤的洪水,“劈裏啪啦” 傾瀉而出。那弩箭,裹挾著幽藍色火焰,好似被惡魔施了咒的凶器,溫度高得嚇人,所到之處,空氣 “滋滋” 作響,像被燒紅的烙鐵燙過,刺鼻濃煙滾滾彌漫,嗆得人咽喉好似被一把火灼燒,咳嗽聲此起彼伏,仿若一群被困的困獸在絕望嘶吼。
    眾人趕忙拔劍抵擋,一時間,金屬碰撞聲、火焰燃燒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一曲驚心動魄、死亡氣息彌漫的 “交響樂”。火星四濺,好似夜空綻放的煙火,可這煙火裏,藏著的都是致命威脅。
    林羽身形一閃,從巨石後躥出,手中長劍像被賦予生命的靈動白蛇,在身前快速旋轉,舞出一片劍影光幕,劍招靈動得如同清風拂柳,可暗藏的殺招,又似柳葉飛刀,犀利得很。弩箭撞在上麵,紛紛像撞上銅牆鐵壁的雞蛋,彈落一地,火星四濺。奈何箭雨太密,跟下餃子似的,連綿不絕,他漸漸感覺手臂像灌了鉛,越來越吃力,額頭上汗珠滾滾,迷住雙眼,腳下步子也亂了套,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這鬼東西,怎麽沒完沒了!” 他心急如焚,心裏直打鼓,想著要是自己這兒出個岔子,連累大夥陷入絕境,那可咋整,手臂因用力過度,酸痛得好似被無數根針紮,肌肉緊繃得像拉滿弦的弓,卻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低沉嘶吼,活脫脫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向這神秘力量下戰書。
    林風見狀,大吼一聲,聲若雷霆,掄起大劍,大步向前,每一步都震得地麵瑟瑟發抖,仿若洪荒巨獸踏步而來。劍風呼嘯,像一陣狂風過境,把身前弩箭盡數掃開,給同伴開辟出一小片 “安全島”。大劍揮舞間,寒光閃爍,恰似劈開混沌的戰斧,威風凜凜。可看著弩箭跟潮水般源源不斷,心底也犯起嘀咕:“這般攻勢,怕是撐不了太久,難不成今日要折戟於此?” 但目光掃到同伴們那或堅毅、或焦急的臉龐,那一絲猶豫瞬間煙消雲散,隻剩一往無前的決絕。
    有人靈力不濟,手臂被弩箭擦過,衣衫瞬間著火,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慌亂地在地上打滾滅火,模樣狼狽不堪,刺鼻的皮肉燒焦味彌漫開來,恐懼像藤蔓纏樹般,緊緊纏住眾人身心,絕望的烏雲沉甸甸地籠罩頭頂。
    林霄心急如焚,可腦子清醒得很,深知慌亂就是自尋死路,當下唯有冷靜下來,從這亂麻中找出破解之法,才有望絕境求生。他眸光銳利如電,穿透濃煙與箭雨,靜下心,仔細觀察石門劍紋規律。腦海裏,那些平日裏誦讀、演練過無數次的劍招圖譜、靈力運轉法門,像放電影般,走馬燈似的閃現。每一秒流逝,都伴隨著內心煎熬,同伴們的呼喊、弩箭呼嘯、火焰燃燒聲,像一群搗亂小鬼,試圖攪亂他思緒,可他緊咬牙關,默念:“先輩庇佑,定有解法。” 手指不自覺在空中比劃著劍紋走勢,好似在與先輩跨越時空對話,尋求智慧指引,那專注模樣,仿若世間唯石門與他,旁物皆為虛幻。
    突然,他腦袋裏靈光一閃,恰似黑夜裏劃過的流星,依著先輩對劍道陣法、靈力運轉記載,尋得破解之法。他扯著嗓子,聲音沉穩堅定得如同洪鍾敲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喊道:“大家聽我號令,按乾、坤、巽、震方位站位,靈力相連,不可中斷!” 言罷,率先提劍衝向指定方位,腳尖輕點地麵,留下淺淺腳印,靈力自足底湧出,融入石台,引得石台微微震顫,仿若喚醒沉睡古獸。此刻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篤定得很,仿佛已經瞧見勝利曙光在招手,想著隻要大夥齊心協力,這困局定能打破,家族傳承必將重見天日。
    眾人雖一頭霧水,不曉得林霄葫蘆裏賣啥藥,但對他信任得如同信奉神明,毫不猶豫就照做。林羽腳尖輕點,幾個起落,就像鬼魅夜行般,抵達 “巽” 位,手中劍 “噗” 地插入石台縫隙,靈力灌輸進去,劍身光芒大放,心裏直念叨:“老天保佑,這次可要成啊!” 林風則邁著沉穩大步,走向 “坤” 位,將大劍重重戳入地麵,雙手緊握劍柄,渾身靈力奔騰洶湧,像決堤洪流注入石台,嘴裏默默念叨:“拚了,為了家族!” 其餘同伴也各就各位,靈力相互交織,在空中勾勒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靈力脈絡,恰似神秘符文,熠熠生輝。
    眾人匯聚靈力,模擬劍譜中防禦陣型,將靈力匯聚於劍尖,林霄憋足一口氣,大喝一聲:“破!” 聲若炸雷。眾人齊力,劍尖輕點石台關鍵紋路,刹那間,一道靈力光芒如太陽破雲,奪目耀眼,機關聲戛然而止,石門緩緩開啟。伴隨著一陣沉悶聲響,好似古老巨獸從千年沉睡中蘇醒,打了個慵懶哈欠,一股陳舊腐朽卻又蘊含神秘力量的氣息撲麵而來,仿若打開塵封千年寶匣,神秘未知,卻又滿是希望。眾人長舒一口氣,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疲憊裏透著振奮,心知難關暫過,傳承或許就在前方,便抖擻精神,沿著通道,向著禁地更深處邁進,懷揣希望與勇氣,繼續探尋家族傳承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