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邪祟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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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門開啟,發出沉悶而悠長的聲響,恰似古老巨獸悠悠蘇醒後的低吟,又像塵封許久的神秘棺槨被悄然撬動,緩緩釋放出內裏積攢多年的腐朽與未知。那股陳舊腐朽卻又蘊含神秘力量的氣息,裹挾著絲絲寒意,如決堤的洪流般撲麵而來,直往眾人骨髓裏鑽,鼻腔中瞬間被一股刺鼻且陳腐的味道充斥,似是千年古墓中腐朽棺木與黴變綢緞混合的氣味,又像是被死水長期浸泡的腐葉散發的惡臭,在空氣中氤氳彌漫,熏得人幾欲作嘔,喉嚨不自覺收緊,吞咽唾沫都變得艱難。
    踏入石門後的通道,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眾人輕微且略顯慌亂的腳步聲在石壁間回蕩,那聲音被詭異的靜謐放大,仿佛變成了某種未知怪物的沉重喘息,緊緊尾隨著他們,撞擊著耳膜,每一下都敲在人心尖上,讓人冷汗直冒。此時,一陣陰寒的風從通道深處幽幽吹來,起初隻是如發絲般細微的動靜,輕輕拂過眾人耳畔,帶著 “嘶嘶” 的輕響,像是有無數條冰冷的小蛇在耳邊遊走,讓人脖頸後的寒毛瞬間豎起。隨著風勢漸長,風聲在這狹長的通道裏呼嘯盤旋,仿若鬼哭狼嚎,吹得牆壁上明珠的光影搖曳不定,似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珠子表麵蒙著的那層薄薄灰塵,像是歲月刻意留下的神秘麵紗,也被這風撩撥得輕輕顫動,仿若在無聲訴說著這裏塵封已久的秘密。伸手觸摸牆壁,磚石古老而斑駁,指尖劃過,能感受到歲月侵蝕出的凹坑與縫隙,那觸感仿若一張張扭曲的鬼臉,冷冷注視著闖入者,冰冷且粗糙。偶爾有水滴從石壁頂端緩緩滴落,“滴答” 聲在寂靜中突兀響起,恰似倒計時的鍾聲,敲打著眾人緊繃的心弦,聽覺在此刻變得異常敏銳,細微水滴聲與呼嘯風聲交織,更引發內心一陣顫栗。
    林霄深吸一口那冰冷刺骨的空氣,率先踏入通道,寒意瞬間透過鼻腔、口腔,直灌心肺,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塊,讓胸腔發緊。他身上的靈甲在寒意侵襲下,微微泛起一層白霜,甲片間的縫隙似乎也被這冰寒之氣填滿,每一次輕微動作,都發出 “簌簌” 的細響,仿若寒夜中孤狼的低鳴,傳入耳中,更添緊張氛圍。他手中長劍緊握,劍刃寒光閃爍,映照出他冷峻堅毅的麵龐,那眼神猶如暗夜蒼鷹,犀利且警覺,不放過通道內任何一絲可疑的光影晃動或氣息流動,視線如炬,試圖穿透這重重迷霧般的未知危險。
    緊跟其後的是林羽和林風,林羽身形輕巧靈活,腳步如狸貓般輕盈,卻又透著幾分緊張帶來的急促,腳步踏地聲輕得幾不可聞,但在這寂靜之地卻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緊繃的心弦上。手中劍微微顫動,劍鳴聲輕細,仿若在與這詭異之地的靈力低聲私語、互相試探,那聲音細微得如同蚊蠅嗡嗡,卻鑽進耳內,撓得人心神不寧。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此刻又被寒意速凍,變得硬邦邦的,貼在肌膚上,寒意從皮膚表麵直透心底,渾身肌肉都因這刺骨冰冷而不自覺緊繃,觸覺上滿是不適與警覺。林風則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麵輕顫,恰似沉穩的戰鼓擂動,聽覺中那震動感仿佛傳遞著某種危險信號。手中寬厚大劍扛於肩頭,那大劍仿若也感知到危險臨近,嗡嗡震顫,似一頭蟄伏的洪荒巨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手臂能清晰感受到劍身傳來的震動,力量感與危險感交織。他呼出的氣息在麵前凝成濃重的白霧,模糊了視線,卻遮不住眼中的警惕與決然,視覺上眼前朦朧一片,更增幾分神秘莫測之感。此時,那股陰寒之風依舊圍繞著他們,吹起林風的衣袂,獵獵作響,仿若死神揮舞的黑袍,奏響著不祥的序曲。
    眾人小心翼翼地前行,不多時,便抵達了盡頭的那間巨大密室。密室仿若一個被歲月塵封的巨型魔盒,一打開,便是鋪天蓋地的寒意,仿若凜冽寒冬瞬間降臨,眾人呼出的氣息瞬間凝結成霜,在空中化作團團白霧,這些白霧在密室中緩緩飄蕩,仿若遊蕩的孤魂,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感,視覺上仿佛置身於鬼魅之地。密室的穹頂極高,昏暗朦朧,隱隱可見刻滿了詭異符文,那些符文仿若活物,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色微光,似在喃喃低語,訴說著禁忌詛咒,又像在召喚著深淵中的邪祟,幽光映入眼簾,寒意從眼底直竄上腦門,頭皮發麻。四周牆壁潮濕且滑、膩,流淌著絲絲縷縷的黑色水漬,仿若是邪祟留下的涎液,散發著刺鼻惡臭,嗅覺再次被強烈刺激,胃裏一陣翻騰。伸手觸壁,那滑、膩感讓人惡心,侵蝕著石磚,使其坑窪不平,仿若猙獰鬼臉,觸覺加劇內心恐懼。就在眾人踏入密室之際,一陣狂風從密室角落猛地旋起,帶著腐朽的氣息和刺骨的冰冷,“嗚嗚” 地在室內肆虐,吹得眾人站立不穩,衣擺狂舞,風聲與邪祟潛在的低吟聲交融,仿若奏響一曲死亡與恐懼交織的樂章。
    密室中央,一方石台之上,靜靜放置著古樸劍匣,劍匣木質紋理古樸深邃,每一道紋路都仿若在訴說往昔歲月的故事,那是家族先輩與神秘力量交鋒、守護傳承的漫長史詩;金屬鎖扣泛著寒光,隱隱有靈力光暈流轉,恰似神秘眼眸,蠱惑又警惕地凝視著靠近之人,召喚眾人上前揭開塵封秘密,卻又似在暗中蓄力,防備著外來者的窺探與染指,視覺焦點不由自主聚焦於此,心跳隨著靠近不斷加速。
    林霄心懷憧憬,心跳如雷,緩緩伸手,指尖在顫抖中一點點靠近劍匣,那短短的距離,此刻卻似隔著千山萬水,每一寸靠近都伴隨著愈發強烈的心悸。就在指尖觸碰到劍匣瞬間,密室寒氣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瘋狂肆虐,“轟” 地一下爆發開來,邪祟怨靈如黑色濃煙,從四麵八方洶湧而出,刹那間便將眾人淹沒其中。
    這些怨靈形態扭曲得超乎想象,有的仿若被拉長的人形黑影,四肢如藤蔓般肆意伸展、扭曲糾纏,周身繚繞著黑色霧氣,霧氣中隱隱閃爍著慘綠色磷火,仿若鬼火閃爍,增添了幾分淒厲,視覺上衝擊極大,令人毛骨悚然;有的似張牙舞爪的惡獸,頭顱巨大,獠牙外露,血盆大口裏噴出陣陣腐臭氣息,每一次咆哮,都震得地麵顫抖,石屑飛濺,聽覺上仿若山崩地裂,靈魂都隨之一顫;還有的宛如飄忽不定的鬼魅,身形虛幻,卻能發出淒厲至極的嘶吼,聲音在秘書石壁間來回撞擊,震得眾人耳鼓生疼,靈魂都似要被震出軀殼,那聲音仿若能穿透靈魂屏障,在腦海中久久回蕩,攪亂每一絲清明思緒,精神上備受折磨。而此時,那股狂風依舊在密室中橫衝直撞,怨靈的嘶吼與風聲交織碰撞,形成一波又一波刺耳的噪音,衝擊著眾人的聽覺防線,讓本就艱難的處境雪上加霜。
    怨靈攜帶著刺骨寒意與腐朽靈力,如冰冷的鋼針,狠狠刺向眾人心智。那靈力仿若實質化的的黑色絲線,絲絲縷縷纏繞進腦海,眾人頓感頭痛欲裂,仿若千萬鋼針穿刺,每一絲細微思維都被攪亂,手中劍招失準,綿軟無力,平日裏熟稔於心的劍法,此刻施展起來,卻似孩童揮舞棍棒,破綻百出。身體感官上,寒意從四肢百骸侵入,肌肉僵硬,動作遲緩,每一次揮劍都似帶著千鈞重負,力不從心。
    林霄首當其衝,隻覺腦袋像被重錘猛擊,“嗡” 的一聲,眼前發黑,但心底那股守護家族、探尋傳承的執念,如熊熊烈火,瞬間驅散部分黑暗。他咬牙強忍,額頭青筋暴起,恰似蜿蜒蚯蚓,汗水滾落卻瞬間結冰,掛在臉頰,宛如剔透水晶飾品,觸覺上臉頰能感到冰珠的涼意與硬度。他默念家族靜心口訣,那口訣仿若一道神聖符咒,在靈魂深處熠熠生輝,驅散著怨靈靈力的侵蝕,試圖穩住心神,精神上努力集中,抵禦外界幹擾。手中長劍在顫抖中再度揚起,施展出 “靈風九轉”,劍風呼嘯,起初綿軟無力,隨著他凝神聚氣,漸次變強,九轉連環,每一轉都帶起強勁靈力漩渦,似一個個小型靈力風暴,勉強攪散部分怨靈,可怨靈無窮無盡,源源不斷撲來,似洶湧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同伴們狀況更為堪憂,被寒意侵蝕,身軀瑟瑟發抖,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凍得青紫,牙齒 “咯咯” 作響,聽覺裏滿是牙齒碰撞聲與身體顫抖聲,視覺上同伴們無助模樣盡顯,加劇恐慌。有人站立不穩,癱倒在地,手中劍 “哐當” 落地,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身體蜷縮成一團,仿若一隻受傷待宰的羔羊,在寒霧中瑟瑟發抖;有人雖強撐著站立,卻已神誌恍惚,劍招淩亂,僅是本能揮舞,試圖抵擋,卻毫無章法,反被怨靈近身,被那刺骨靈力劃過肌膚,瞬間綻出一道道血痕,鮮血湧出,卻又被凍成血珠,滾落於地,觸目驚心,視覺與觸覺雙重衝擊,讓場麵仿若修羅場,血腥與寒意交織,慘叫與怨靈嘶吼共鳴,生死懸於一線。
    緊急關頭,林霄突然想起劍譜殘頁中特殊靈力運轉法門,那法門記載隱晦,似是先輩刻意設下考驗,等待有緣後輩在絕境中領悟。此刻,他腦海中仿若劃過一道靈光,驅散些許迷霧,忙高聲呼喊同伴:“大家聽我號令,結‘靈霄禦靈陣’,按天罡北鬥方位站位,靈力互通,不可慌亂!” 聲音雖因寒冷與痛苦而略顯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急切,聲音穿透混亂嘈雜,傳入同伴耳中,帶來一絲希望曙光。
    眾人聞言,強打精神,憑借著對林霄的信任與求生本能,掙紮著起身,挪動顫抖的身軀,按林霄所言站位。林羽身形晃了幾晃,咬著牙,一個箭步衝向 “天樞” 位,手中劍插入地麵,靈力緩緩注入,劍身光芒閃爍,猶如暗夜星辰,可他的手臂因寒冷和虛弱而顫抖不已,幾近支撐不住,觸覺上手臂酸痛麻木,卻咬牙堅持;林風則拖著沉重步伐,邁向 “天璿” 位,將大劍重重戳下,雙手緊握劍柄,渾身靈力奔湧而出,似決堤洪流,與林羽等人的靈力相互呼應,在空中交織串聯。隻是他每邁出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在地麵留下深深腳印,腳印中很快結滿冰霜,視覺見證艱難,卻彰顯不屈意誌。
    眾人靈力相互交織,匯聚成一片金色光幕,光幕上劍影閃爍,恰似繁星舞動,透著家族劍道的浩然正氣。怨靈攻勢減緩,在光幕前擠作一團,仿若被無形之牆阻隔,雖仍張牙舞爪,卻難以寸進,雙方僵持不下,密室中光影交錯、靈力激蕩,仿若正邪兩方於無聲處展開生死博弈,每一次靈力碰撞,都震得密室簌簌顫抖,石屑簌簌掉落,塵埃彌漫,似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渲染氛圍,生死懸於一線。
    僵持之際,林霄目光始終緊盯劍匣,心中暗自思忖,這怨靈肆虐定與劍匣封印鬆動有關,若要徹底平息,需重新穩固封印或尋得怨靈根由。他一邊維持陣法運轉,一邊仔細觀察怨靈動向與密室布局,不放過任何細節,試圖從蛛絲馬跡中尋出破局之法,那專注神情,仿若世間唯有眼前困局,其餘皆為浮雲,時間在這緊張對峙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煎熬難耐,卻也讓他愈發冷靜沉穩,等待著轉機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