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傅總不會報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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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司南之前跟徐景仁說什麽來著?
    骨灰不管誰帶走,反正都會入土為安。
    誰能想到,這麽快就被啪啪打臉了?
    入土為安?
    入土是別想入土了。
    “傅爺,徐小姐的骨灰不下葬,這……這怎麽能行?”
    傅硯池:“她還是我太太。”
    尹司南明白了,改了稱呼:“傅太太的骨灰,不下葬怎麽處理?”
    傅硯池別過頭:“處理?”
    他提高了聲音,那一句反問,很明顯的帶著情緒。
    尹司南明白了,他又說錯話了。
    不對,這次是用錯詞了。
    傅太太,怎麽可以用處理這種詞匯?
    “傅爺,那你想怎麽安置傅太太?”
    傅硯池:“我的太太自然是和我在一起。”
    傅硯池的話,說的那麽淡定尋常。
    一時之間,尹司南作為最強秘書,也是沒能理解過來,什麽叫做,在一起?
    人都死了,還怎麽在一起?
    也不讓下葬,難不成還每天都抱著骨灰盒不成?
    然而,尹司南還真的猜對了。
    傅硯池:“不發訃告,不辦喪事,不下葬。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傅氏集團的總裁。”
    尹司南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傅爺說什麽?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傅氏集團的總裁?
    “傅爺,我?傅氏集團總裁?”
    傅硯池沒什麽力氣似的:“還要我說第二次?”
    尹司南搖頭,能力,他有。
    可是,這太突然了。
    不過,徐景好的死,更突然。
    傅硯池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
    傅硯池滿身是傷,不過看起來都是外傷,也沒有傷到什麽要害。
    加上徐景好的去世,他最近確實是沒有精力打理公司。
    尹司南:“傅爺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將公司照顧好的。”
    尹司南心裏想著,大概也就是接替傅硯池,代理一段時間總裁而已。
    考慮到傅硯池的情況,他也沒有拒絕。
    這種時候,他不頂上去,誰去?
    傅硯池接著吩咐第二件事:“全麵封殺卓輕婉,收回別墅。”
    說完,傅硯池眼色更冷了幾分。
    “別讓她死了,也別讓她活的舒服。”
    尹司南點點頭:“傅爺放心,我去辦。”
    回來的路上,尹司南也跟當時在場的保鏢了解了一下情況。
    是卓輕婉攔著身體不舒服的徐景好,狠狠的刺激了她,所以才導致了後麵的事情。
    當然,尹司南了解的還不夠全麵。
    傅硯池說完,轉身回房間了。
    ——
    徐景仁再也沒有心思,捧著撿回來的那一點點的遺骨,捧回了徐家老別墅。
    許西宜在不受到外界刺激的情況下,和正常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她坐在花園裏麵曬著太陽。
    徐景仁進門的時候,她就看到他了。
    許西宜在看到徐景仁流著眼淚的時候,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起身就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怎麽了?媽媽除了小時候見過你哭,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你哭了。
    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許西宜說著,目光也落在了徐景仁的手上。
    她第一時間還是看出來了徐景仁手上的東西像是……骨頭?
    “這……小仁,這是骨頭?”
    許西宜的腦子裏麵瞬間閃過徐山川死後火化成骨灰的狀態。
    那一瞬,許西宜差點兒幹嘔出來。
    她一把抓住徐景仁的手,想要將他拿在手上的東西打掉。
    可徐景仁卻緊緊的抓著那些遺骨。
    他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媽……這是姐姐,姐姐她沒了。”
    像是一道晴天霹靂。
    徐景仁的話,就這麽劈了下來。
    許西宜不敢置信的再一次確認問到:“你說什麽?這是什麽?”
    徐景仁:“媽,姐姐死了,這是她的骨灰。”
    許西宜這次聽清楚了,可下一秒,她兩眼一翻,整個身體僵住的倒了下去。
    幾個傭人飛快跑過來扶。
    徐景仁也沒料到,母親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掐著人中,將許西宜先救醒。
    許西宜睜開眼,恍忽覺得剛才仿佛做了個夢。
    “小仁,打電話給你姐姐,叫你姐姐回來見我,現在就叫她。”
    徐景仁:“媽……姐姐她沒了,沒了……她再也回不來了。”
    許西宜推開身邊的傭人,自己用手撐著地慢慢的站了起來。
    “胡說八道,她怎麽會死在我前頭?”
    徐景仁哽咽著:“媽,你猜對了,姐姐她懷孕了。
    除了懷孕,她也生病了。
    很嚴重的病,醫生斷定她隻能活三個月,如今,她真的已經走了。
    早上我和她一起去給爸爸掃墓,回來後被卓輕婉刺激,吐了一口血暈過去送往醫院,不治生身亡。”
    徐景仁說著,眼淚不停地往下滾落。
    許西宜喃喃自語道:“怎會……怎會……”
    說著,她低頭看著徐景仁手上的遺骨。
    依舊不敢相信徐景仁說的話是真的。
    怎麽可能會是真的呢?
    徐景好看起來就很好的樣子,除了肚子大了一些,雖然不仔細看依舊是看不出來。
    可她都懷孕了,怎麽還會讓自己生病呢?
    許西宜突然轉身,朝著房子裏麵走了進去。
    徐景仁眼淚掉的更凶了。
    媽媽對姐姐,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即便不是親生,可是那麽多年來,並不知道真想,都是以親母女相處的。
    是不是親生的,現在看有那麽重要嗎?
    他們是一家人,是一起承受命運的人。
    徐景仁低頭看著遺骨,這會兒也顧不上媽媽匆匆走掉,隻想找個合適的東西盛放這些遺骨。
    可就在徐景仁就要進門的時候,房子裏麵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聲音。
    “啊……”接著,哭聲傳來,徐景仁頓住腳站在了原地。
    許西宜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的那一瞬,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她可以打徐景好,可以罵徐景好,哪怕她不是自己親生的。
    可她也隻是發泄一下自己多年來被隱瞞的心痛,以及不知道徐景好是不是自己丈夫私生女的心痛。
    可是,被自己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怎麽能死呢?
    怎麽能……死在自己前頭呢?
    如今,還要她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許西宜的身體靠著門,漸漸滑落,坐在地上,抑製不住情緒的哭了起來。
    往日種種快樂溫馨的時光,一幕幕的在自己腦子裏麵閃過。
    “老天爺……你帶我走,你讓我去問問徐山川,她到底是誰啊。
    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許西宜哭喊著,腦子裏漸漸也清晰的閃過她無數次對徐景好說過的那些過分的話,還有她抬手對徐景好打的耳光。
    還有那日她差點要拿椅子去砸徐景好的肚子。
    “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媽媽生病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許西宜難得精神完全正常,卻是悲痛欲絕。
    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不忍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可是卻在徐家破產後,她意外發現,徐景好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有太多的疑問,有太多的害怕。
    她不想對徐景好那麽殘忍的。
    可是很多時候,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此刻,許西宜追悔莫及。
    她的追悔,甚至不能當著外麵的人展露。
    “夫人她……是哭了嗎?”
    徐景仁抬腳走進去,卻囑咐道:“不要去打擾她。”
    說完,徐景仁找了一個檀木的盒子,將帶回家的那點兒遺骨裝了進去。
    想著,等入葬的時候,再將這些遺骨和那些被傅硯池帶走的遺骨放在一起安葬。
    ——
    卓輕婉自己偷偷摸摸去了火葬場,親眼看到傅硯池等人爭奪徐景好的骨灰。
    徐景好真的死了。
    卓輕婉高興的回家就開了最貴的一瓶香檳慶祝。
    “輕婉,我怎麽覺得,事情不太對啊,婚禮讚助的商,剛才來電話,說我們這邊出了事情要取消讚助,還要讓我們賠償。”
    卓輕婉一手端著香檳杯,一手提著香檳瓶,一杯一杯的往自己肚子裏灌。
    開心的甚至在客廳裏麵哼著歌舞動了起來。
    “賠償?賠就賠,有什麽大不了的。
    紅姐,快來陪我一起喝一杯。
    今天真是我整個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了。
    老天爺他,總算是開眼了。
    老天爺開眼了啊。”
    紅姐走過去,拿了卓輕婉的香檳:“到底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電影女主角又拿回來了?不對啊,我怎麽沒聽到什麽風聲?”
    卓輕婉笑的十分瘋狂:“電影女主角?這算什麽好消息。
    我告訴你吧,好消息就是,徐景好,你記得徐景好吧?
    她死了,被我氣死的。
    哈哈哈……
    她死了,她終於死了。
    傅硯池的心上人,死了,這一輩子,他們陰陽相隔,再也見不到了。
    我終於熬出頭了。”
    說著,卓輕婉拉住經紀人紅姐:“紅姐,我終於等到這一天,我熬出頭了。”
    紅姐一臉震驚的看著卓輕婉:“怎麽會?徐景好怎麽可能會死?更遑論是被你氣死的?”
    卓輕婉:“她生病了,很嚴重,被我一刺激,吐血而亡。”
    紅姐驚訝的捂著嘴巴。
    傅硯池的心上人?
    卓輕婉給她氣的吐血而亡的?
    紅姐反手一把抓住卓輕婉的手:“我的天爺呀,這算是什麽熬出頭了?
    傅總……傅總不會報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