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陛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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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奴婢見過陛下。”
    她似乎很畏懼對上他的視線,隻是匆匆一眼就立即慌張地垂下了眼眸。
    陳定堯從馬上躍下,不顧身旁隨從的目光,大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注視著她。
    “朕記得你。”
    女子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陛下心中留下印象。
    “你怎會一人在此?”他環顧四周,此處雖位於獵場外圍,但保不齊會有深處的野獸出沒,而她身邊並無護衛隨侍,顯然算不上安全。
    莫非是那些女眷排擠了她?他眉峰微皺,心中忽然又升起了幾分莫名的怒火,還是雲沂對她不夠重視,導致那些護衛也不把她放在心上,連她獨自一人離開了也不曾發覺。
    女子避開他灼熱的眼神,小聲回應:“回陛下,奴婢隻是想到河邊散散心。”
    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隱情,卻沒有說破,隻是笑道:“此處風景甚好,朕也恰巧想在附近散散步,不若陪朕一起?”
    他這話其實已有幾分出格,可他並未意識到,心中隻被一股難言的雀躍之情占滿。
    “陛下,”女子向後退了一步,悄悄拉開了一絲距離,似乎是當他誤解了自己身份,小心翼翼地道,“奴婢是晉王殿下府上的侍妾,不知陛下是否記得?”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隻因方才那會兒他確實遺忘了她的身份,經她提醒才終於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兒子雲沂的女人,並非後宮中那些可以任他施為的妃嬪。
    一股強烈的不甘湧上他的心頭,而此刻他還尚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處而來。
    “朕忘了。”他唇邊勾起一抹笑,眼底卻一片冷意,“此事的確不妥。”
    一陣微妙難言的尷尬氛圍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來。
    他靜默無聲地凝視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感受到她因畏懼而瑟瑟發抖,和那日在淑妃宮門前的初見一般,許久他才移開眼轉身離開。
    本已打算從此以後徹底將她的身影從自己心中拔去,上馬之前他卻不受控製地留下一句:“朕命侍衛護送你回去。”
    之後他不顧侍衛在身後追趕,轉頭縱馬奔進了獵場深處,風聲獵獵從他耳邊呼嘯而過,而他胸膛之中被一股無名怒火所填滿,這滔天的怒火又盡數灌輸進了他手中的箭矢之上。
    搭弓射箭,一路上凡是遇見的獵物沒有一隻能夠從他的飛矢之下逃離出去。
    最後死在他弓箭之下的是一隻罕見的銀狐。
    “陛下!”方問拾起已無了生息的狐狸呈到他麵前,“陛下神勇,這隻銀狐毛發潔白柔順實乃罕見。”
    他收起弓箭,看著那隻銀狐,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她的臉龐,若是搭上一身由銀狐皮毛製成的大氅,不知是何種模樣。
    “將這隻銀狐……帶下去賞賜給晉王。”
    “臣領命。”眾人隻當他是看重晉王,並未多想。
    他滿心期待忐忑,第一回激動的像個毛頭小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收到這身皮毛時欣喜的神情,卻又自矜身份不願出手派人前去打聽。
    從傍晚到第二日的淩晨,他拒絕了所有隨駕的妃嬪侍從,一人在營帳中焦躁難安地睜眼到了天亮。
    直至雲沂滿麵春風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而她卻一整天都未曾踏出過雲沂的營帳。
    同為男人,他自然知曉是什麽因由。
    一條毒蛇悄然纏繞上了他的心髒,拖著他往泥濘中下墜,而他整顆心都被濃重的酸澀之意所裹挾,幾乎壓迫的他呼吸不上來。
    他不敢去深思,一旦任那個危險的念頭出籠,後果他將再也無法自控,可即使拚命自抑,一個聲音仍在他腦海中不停回蕩。
    為什麽是雲沂?偏偏就是雲沂?
    ……
    “陛下?”一聲呼喚將他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他抬眸,令他朝思暮想寢食難安的麵容就近在眼前。
    禪真被他抬眸時眼中的冷意嚇了一大跳,不知為何陛下從見過晉王殿下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一般,望著書案低頭出神了好久,連她都喊了好幾次都仿佛沒有聽見。
    見陛下終於回神,禪真頓時舒了一口氣,陛下方才那模樣還真的挺嚇人的。可沒等她安下心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將她按倒在了桌案上,高高壘起的奏折“劈裏啪啦”被推倒,散落了一地。
    “陛下!”禪真驚慌失措地望著他,下一刻就被陛下俯身下來吻住,一切言語都被封堵回了口中。
    陛下吻的很用力,完全不複前一夜的溫柔,呼吸灼熱,似乎恨不得想把她吞入腹中。
    禪真頭腦中白茫茫的一片,身體完全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吻,渾身癱軟地躺在書案上,隻能無力地任他施為。
    陛下……這是怎麽了?
    唇舌交纏間漏出的曖昧喘息聲在書房裏回蕩著,將整片空間都染上一層纏綿的春意。
    禪真原本以為陛下隻是一時興起,可過了許久陛下的動作仍未停止,手掌還越來越向下,甚至有要拉開她的衣裙的趨勢。等陛下的手掌撫上她的胸口時,她終於察覺到陛下的用意,立馬劇烈地在他身下掙紮起來。
    “陛下,不要……不要在這裏!”
    她眼中慌張地都湧出了淚水,拚命想要阻止他,然而與陛下比起來她實在顯得勢單力薄如同蜉蝣撼樹,所幸陛下感受到她的掙紮,終於停了下來沒有更進一步。
    陳定堯回過神時,隻見禪真被自己牢牢禁錮在了雙臂之間,躺在書案上滿眼驚惶、淚水橫淌地望著自己,鬢發散亂鋪滿了整張桌子。
    她那樣驚慌畏懼的模樣昨夜在床榻間都未曾出現過,讓他心頭一痛。
    “莫怕,是朕錯了。”
    他伸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將她從書案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攬入自己懷中,安撫地輕拍著她仍在顫抖的後背。
    禪真額頭抵住他的胸膛,忍不住在他懷中哭紅了雙眼,聲音中仍未褪去恐懼。
    “陛下,妾身害怕。”
    若是陛下在這裏不管不顧地要了她,傳出去後肯定會有無數罵名奔向她,唾棄她在青天白日處理公務之所就引誘陛下行周公之事,到時候一個“禍國妖妃”的罵名她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下了。
    “不怕嗬。”陳定堯輕聲哄著她,“朕保證不會有人知曉。”
    他知道她在害怕擔心什麽,前世他亦曾在此處不顧她意願強幸過她,當時她的反應比現在更要激烈。重來一世,他發誓不會再強迫她,今日卻是他沒壓抑住失了控,是他對不起她。
    強烈的自責和歉疚灌滿了他的心髒,也讓他手下的動作越發溫柔,想要做些彌補。
    禪真在他不停的安撫中終於停止了顫抖,抬起頭時眼中仍是通紅,“陛下是怎麽了,突然這般嚇了妾身好大一跳?”
    陳定堯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重新換上了她喜愛的溫柔笑容:“無事,隻是想起一些前塵往事罷了。”
    能讓陛下如此失態,想必那前塵往事對陛下而言並不算美好的回憶。
    她輕輕踮起腳在他堅毅的下巴上親了一下,“陛下,若是些不好的往事,不如就忘了吧。”
    她不想再見到那樣失態的陛下。
    陳定堯悵然地伸手撫過被她輕吻過的地方,順應地點了點頭:“好,朕都聽你的。”
    今世禪真先一步成為了他的人,至今仍未有機會同雲沂見麵,前世那些事情也不可能再次發生。從始至終從頭到尾,禪真隻會屬於他一個人,他絕不容許再有另一個人染指。
    禪真見他神色間恢複到了之前的從容才放下心來,笑著轉移話題。
    “陛下方才與晉王殿下聊了什麽事?說起來妾身還未見過晉王殿下,不知道殿下長的什麽模樣?”她沒有注意到陛下微微僵硬的身體,“妾身聽聞所有皇子中,唯獨晉王殿下與陛下長相最為相似。”
    她有些好奇,畢竟陛下曾經最為看重晉王殿下,甚至曾經想過要讓晉王殿下代駕南巡一事在宮中並非秘密,她多多少少也聽聞了一些。
    “無非一些前朝政事。”陛下的聲音平穩與之前無異,一隻手溫和地將她額前的亂發撥到了耳後,“至於雲沂,朕的確曾經最為看重他,不過,以後可不一定。”
    禪真滿眼疑惑:“為什麽呀?”
    她想著晉王殿下能叫陛下看重,在所有皇子中能力必定是十分出眾的,而且他的生母又是同列四妃其一的淑妃娘娘,陛下若是有心立晉王殿下為儲君也並不出奇。
    陳定堯手掌輕輕撫過她的小腹:“因為朕有了更加期待的皇子。”
    他不否認自己的偏心,隻是因為愛她,就想要將最重要最珍貴的一切都送到與她共同誕下的孩子麵前。
    聽了這番話,禪真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更是陷入深深的惶恐之中。
    “陛下,妾身……”她不知該說什麽,陛下明明已經有了長成並且能力出眾的皇子,卻就這樣放棄了。“陛下,妾身能得您的寵愛已是大幸,萬萬不敢再做他想。”
    “朕知曉,你向來容易滿足。”陳定堯微微一笑,也不再提起先前之事。
    前世他與禪真在一起三年才有了元昭,他雖然想再次見到那個孩子,可是也並不著急。
    隻要禪真在他身邊,元昭總有一天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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