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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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質源於自信。
    穿越過來的池橋鬆,有了一畝薄田金手指,又進階力士境,整個人的氣質可以說大幅度上漲,讓他本就清秀的臉,都顯得更帥了。
    “不能找別人看嗎?”池橋鬆認真的問道。
    女學員臉一下子就通紅起來,頭也不回的跑出教室。
    “唉。”
    池橋鬆歎息。
    不是他不懂少女情絲,隻是對方長得欠缺美,而且,自己才十五歲,還不是考慮男女之情的年紀。
    武道修行,元陽之身十分重要。
    身體發育不成熟時,泄了元陽,日後怎麽補都補不回來。
    如此幾天時間,他都在找尋《紫霞清塵》的靈感,可惜在內功方麵真的沒天賦,始終找不到氣感氣機。
    “靠我自己怕是不行了,希望一畝薄田趕緊升級。”
    等他周末再回家的時候,一畝薄田裏的扁豆陸續成熟,滿打滿算兩個月時間,一茬扁豆就種好了。
    而隔壁幾塊山田裏,池父池母播種的扁豆,還隻是稀稀拉拉的豆苗,發芽率、生長速度都遠低於一畝薄田。
    “正常要長六個月呢。”池父讚歎。
    扁豆苗從發芽到成熟,大約需要六個月時間,一畝薄田縮短到兩個月,生長速度是普通田地的三倍。
    池橋鬆說道:“爸,這是咱家的秘密。”
    池父看了一眼薄田當中的月桂樹,鄭重點頭:“我曉得,這後山田舍,我連你小姑父都不給他隨便過來,別說外人了。”
    先前池橋鬆扯了一個幌子。
    說一畝薄田之所以有此神異,是因為他從山中找到一棵靈根,就是這棵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月桂樹。
    正是有月桂樹散發能量,才讓扁豆苗兩個月成熟。
    池父對此深信不疑。
    “等咱家發家致富了,爸你去跑跑關係,把一道坎直接承包過來,到時候這片山地都是咱家的,外人就進不來了。”
    “承包一道坎?”池父訝然,他從未想過,“這得多少錢?”
    “你還怕我賺不到錢嗎。”池橋鬆淡然道。
    池父頓時欣然:“我回頭就去鎮裏打聽一下。”一道坎坐落在縣城邊上,但行政上隸屬於城關鎮管轄。
    “那我先摘點扁豆,讓媽炒個菜嚐嚐味道。”
    池橋鬆把成熟的扁豆摘下來,中午的時候池母做了三個扁豆的菜,扁豆炒肉、清炒扁豆、扁豆燉土豆。
    “好吃,真好吃!”一向不愛吃蔬菜的池橋武,一個勁的夾扁豆。
    二嬸也誇讚道:“又嫩又香又脆,這是咱家種的扁豆嗎,怎麽這樣好吃?”
    池小芽笑嘻嘻的說:“小芽愛吃扁豆。”
    池橋鬆自己也嚐了。
    一畝薄田種出來的扁豆,不管是口感還是品相,都遠超普通的扁豆。現在這個季節已經有扁豆上市,但與自家扁豆一比,雲泥之別。
    毫無疑問,這是一畝薄田的效果。
    他當即說道:“爸媽,街上的扁豆幾錢一斤?”
    “三毛。”
    “咱家的扁豆,賣個三塊錢一斤,沒問題吧。”
    “三塊一斤?”二嬸咋舌,“哪有扁豆賣這樣貴的。”
    “縣城裏大戶人家不少,別說三塊錢一斤的扁豆,就是三十一斤的扁豆,他們也吃得起。”池橋鬆感歎。
    大夏民國的貧富差距,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少數人攫取了國家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正應了那句老話——窮的窮死,富的富死。
    “賣點試試?”池父猶豫。
    池橋鬆剛想答應,又想到什麽,搖頭:“算了,賣一點兩點也成不了氣候,等我做點實驗看能不能再種出來,貨源穩定了再賣吧。”
    一畝薄田的扁豆,撐死了一千多斤。
    量還是太少。
    他想著先留種,實驗這些扁豆種是不是離開一畝薄田,就會跌落回普通扁豆。如果是這樣,還不如自家吃呢。
    想花錢買到這樣好的蔬菜,可不容易,賣給別人吃太可惜。
    盡管才十五歲,池橋鬆卻漸漸成為池家一錘定音之人,池父池母都沒意見,二嬸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扁豆不賣,自家也不吃,全部留種。
    …
    …
    …
    快到六月的時候,朱大元帥的副官,蒞臨講武堂。
    副官個子高高大大,穿著簇新的軍服,腰間懸一把長穗劍,皮帶上掛著一把蟒蛇左輪手槍——武道高手,手接子彈輕輕鬆鬆,配槍屬於榮譽。
    “茲任命劉文濤同誌,為墨坎縣講武堂首席講師,統籌講武堂一應事務,教導學員習武向上,忠誠於朱光閃同誌。”
    副官宣讀了一份任命書。
    羅首席升職去了市立國術館,他留下的位子經過一番搶奪,被之前不聲不響的劉文濤接任,叫不少人驚掉眼珠。
    嘩啦啦。
    禮堂裏掌聲一片,台上老師,台下學員,全都賣力鼓掌。
    從副官手中接過委任書,劉文濤滿麵春風,笑容燦爛:“感謝署座厚愛,辛苦李副官親跑一趟。鄙人劉文濤才疏學淺,卻也要抖擻精神,興盛講武堂,回饋署座,為署座培養武道人才!”
    嘩啦啦啦。
    又是掌聲一片。
    劉文濤感覺自己走上了人生巔峰:“李副官在此見證,我擔任首席講師,主要從以下三個方麵著手……”
    領導講話,總是冗長。
    池橋鬆等幾百名學員,很快就集中不起來精神,一個一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李維維在池橋鬆耳邊說道:“老周氣死嘍,穩穩的首席被劉老師搶了,嘿嘿,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真有意思!”
    周向賢是羅首席的副手,在講武堂的資曆最老,武道境界也有武士境。
    羅首席不在的這兩周時間,都是他管理日常,屁股至少有一半坐上了首席講師之位。結果最終贏家卻是劉文濤。
    劉文濤同樣是武士境,比較默默無聞,誰也想不到他能上位。
    “劉首席的後台是誰?”池橋鬆好奇問詢。
    “不知道。”
    誰當首席講師,對學員們無甚影響,畢竟學員們都在跟隨勇士境老師,苦練入門橫練功夫。還沒有人能嶄露頭角,引起武士境老師的注意。
    不過講武堂就是個小江湖。
    第二天就有小道消息流傳開,周向賢被劉文濤打了突襲。一直以來周向賢都是走市立國術館那邊的路子,結果劉文濤卻靠向了縣知事。
    縣知事就是縣裏一把手。
    墨坎縣講武堂設在本縣,縣知事自然有權幹涉任命,這才有了劉文濤的突襲。
    “這事沒完,你信我,老周的脾氣可不是麵團捏的。”李維維一心想著看熱鬧,天天去打聽周向賢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