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太子薨,新儲立,朝野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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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朱純所說,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翌日,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席卷了整個帝都,繼而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傳向大慶的每一個角落。
    太子李乾,薨了!
    雖然朝臣們早就清楚,太子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但當太子薨的消息傳出,所有人的心思還是立刻動了起來。
    太子再不堪,那也是國本!
    太子一死,大慶國本未定,這空下來的位子足以點燃所有人的野心。
    秦王黨、晉王黨、楚王黨......乃至於奉王黨,支持各自藩王的朝臣們心思瞬間活躍起來。
    然而,大臣們尚未完全消化太子薨逝的消息,另一道更加匪夷所思的聖旨緊隨其後,如同第二道驚雷狠狠劈下!
    蜀王李煥早在幾日前便秘密入京。
    皇帝言:國不可一日無本,冊封蜀王李煥為皇太子!
    消息傳出,朝臣們的天都塌了。
    短暫的死寂過後,是山呼海嘯般的質疑與反對浪潮.
    宣政殿內外,哭聲不斷,另有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所有有資格上朝的大臣們齊聚於此,沒人會錯過此等改變國家命運的大事。
    然而,太子剛薨,慶帝早已下令輟朝三日。
    從始至終,大場麵隻見到宮內的太監們出來傳信,別說看見陛下了,連陛下身旁的黃瑾都沒出來露麵。
    太子的突然薨逝,可謂讓整個朝堂陷入了冰點。
    而李煥莫名其妙的上位,又讓剛剛陷入冰點的朝堂,瞬間沸騰起來。
    冰火兩重天下,連那些當了幾十年朝臣的老臣,都有些迷茫。
    蜀王繼位?憑什麽?
    蜀王......是什麽人啊,他能當太子嗎?
    大多朝臣連蜀王的麵都沒見過幾回,自然不可能認可這麽一個被強行推上台的太子。
    畢竟在諸皇子之中,李煥不過排行第七,非嫡非長,完全不符合禮法。
    他也沒什麽實力,若論文治不及晉王,若論忠孝不及燕王,若論戰功......
    開什麽玩笑,這大慶還有比奉王殿下戰功彪炳的存在嗎?
    就連陛下也不敢說完全能比過奉王吧?
    “蜀王李煥,性情乖戾,更兼身無寸功,可謂是德不服眾,豈可為國儲君?此乃動搖國本之舉!”
    “太子殿下薨逝蹊蹺,疑點重重,當務之急乃是徹查太子死因,以告慰太子在天之靈,以安天下臣民之心!豈可倉促另立?且立者竟是蜀王?!”
    “陛下膝下尚有秦王、晉王、燕王、奉王諸子,皆是人中之龍。秦王勇毅,晉王聰敏,燕王沉穩,奉王更是賢德,無論立長立賢,蜀王皆非首選!我等當懇請陛下,另擇賢明皇子入主東宮!”
    群臣們吵作一團,有人要求嚴查太子之死,有人提出另選其他皇子為太子,還有人想要傳奉王即刻入京。
    吵來吵去也沒個統一意見,眾人隻能指望霍韜和杜輔臣兩位丞相主持大局。
    杜輔臣是個政治敏感度極高的臣子,他早在李徹第一次出京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位六皇子不簡單。
    如今朝局撲朔迷離,杜輔臣自然能看出其中必然有隱情。
    他坐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無論其他朝臣如何懇求,隻是閉口不言,顯然是不想摻和此事。
    霍韜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和杜輔臣一樣,他同樣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更是不會輕易表達立場。
    與杜輔臣不同的是,朝臣們尚能用‘社稷之危’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如同蒼蠅般圍在杜輔臣周圍,來道德綁架杜輔臣表態。
    而在霍韜這裏就完全不好使了。
    一是霍韜年齡和資曆夠大,二是霍韜身後站著的那兩道身影。
    霍端仁、霍端禮。
    前者為霍家長子,他可不是什麽文臣出身,是實打實的新生代武將,在邊關磨練多年的悍將。
    而後者霍端禮雖是文臣,但卻是從奉國進修回來的。
    別的學沒學會,眾人不知道。
    但奉王那張要命的嘴,可是被霍端禮學了七八成去。
    但凡有人向霍韜進言,就會遭受到霍端仁的死亡凝視。
    若是來者不懼怕霍端仁的恐嚇,言辭稍微激烈些,便會受到霍端禮的‘鳥語芬芳’嘴炮打擊。
    霍端禮的噴人方式和王三春、李霖他們還不一樣。
    人家是文明人,不屑於說粗鄙之言,罵人不帶髒字,但卻直刺被罵者的軟肋,可謂是句句帶暴擊。
    兩兄弟的招數完全反了過來,若是閣下不害怕拳腳,那我們兄弟也略懂一些道理!
    眾臣略次碰壁,也知道霍韜不想摻和其中,便沒人再糾纏了。
    霍韜卻是心安理得,隻在宣政殿坐到早朝結束的時間,隨後施施然拎著小拐棍回家去了。
    兩位丞相的路走不通,眾臣隻能寄希望於皇宮內的那位帝王,給他們一個解釋。
    皇帝雖是萬人之上的至尊,可我等朝臣也是國之柱石,也該有點知情權不是?
    然而,朝臣們的想法注定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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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帝既沒有解釋太子為何暴斃,也沒有說明為何偏偏選中了李煥為儲君。
    他隻是......動手了。
    第一把刀,便揮向了蜀王妃的娘家——杞國公府。
    就在朝臣們還在為立儲之事吵得不可開交之際,一隊隊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在無數驚駭的目光注視下,悍然包圍了那座煊赫了十數年的國公府邸。
    沒有審問,沒有宣告,隻有冰冷的破門聲和粗暴的嗬斥。
    “開門!錦衣衛辦事!”
    錦衣衛指揮使曹庸親自帶隊,根本沒給杞國公府反應的時間,更沒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曾經門庭若市的杞國公府,在一日之內被抄家並封門。
    府中男丁無論老幼,盡數鎖拿下獄,男人被帶著沉重的鐐銬驅往天牢,女眷則哭嚎著被驅趕入幽暗的掖庭。
    罪名?
    或是受到了李徹的啟發,慶帝根本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罪名。
    隻言說:杞國公謀大逆!罪名莫須有!
    錦衣衛再次讓朝臣們知道了,什麽叫做天子親軍,什麽叫做皇權特許!
    第二把刀,則繼續犁向那剛剛被血洗過一次的‘太子黨’餘孽。
    這一次,不再是隻限於抓幾個領頭的高官顯貴。
    錦衣衛的緹騎四出,如同梳篦般掃過帝都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曾經依附過東宮之人,哪怕隻是遞過一封無關緊要的拜帖、送過一份微薄年禮的低級官吏、商賈,甚至是門客、仆役。
    隻要名字曾經出現在東宮的某個名冊上,都被無情地揪了出來,送去詔獄篩查!
    詔獄人滿為患,哭喊求饒之聲日夜不絕。
    清洗的範圍之廣、牽連之眾、手段之酷烈,令人瞠目結舌。
    眾臣明白了,慶帝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
    先太子的時代,連同他所有的痕跡,都必須被徹底抹去!
    兩把沾滿鮮血的屠刀高高舉起,又狠狠落下。
    宣政殿前喧囂鼎沸的反對聲浪,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瞬間戛然而止。
    那些還捧著奏疏,準備慷慨陳詞的官員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官袍。
    他們看著錦衣衛押送著哭嚎的人群從宮門外經過,聽著詔獄方向隱約傳來的淒厲慘叫,心中隻剩下徹骨的寒意。
    他們終於意識到,事情遠非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太子暴斃,蜀王繼位。
    這背後隱藏的,是他們這些普通朝臣根本無法觸及,也不敢觸碰的滔天巨浪!
    陛下根本不需要他們的意見,也不需要他們的理解,他隻是在用最冷酷的方式,推行他早已定好的棋局。
    任何試圖質疑和阻攔,甚至隻是窺探其中隱秘的人,都會如同杞國公府和那些被牽連的小魚小蝦一樣,被毫不猶豫地碾碎。
    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聚集在宣政殿的大臣們開始散去。
    再也沒有人敢上奏質疑新太子的人選,再也沒有人敢提徹查太子死因,所有關於儲位的議論,如同被投入冰窟的火星般瞬間熄滅。
    而在這種詭異而恐怖的寂靜中,三天時間過去了。
    一道簡短的旨意再次從宮中傳出:新太子李煥,即日入主東宮。
    沒有盛大的冊封典禮,沒有百官朝賀的壯觀場麵,沒有祭告天地宗廟的莊嚴儀式,甚至連象征性的太子車駕儀仗都未曾出現。
    東宮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門,隻在某個寂靜的深夜或黎明,無聲地開啟,又無聲地關閉。
    沒有一個朝臣,看到那位新太子是如何進入東宮的。
    也沒有一個人,在之後的日子裏,見到過這位新儲君的身影。
    東宮內外,被忠誠的禁軍和錦衣衛裏三層外三層地嚴密把守,如同銅牆鐵壁,隔絕了所有窺探的目光。
    裏麵靜悄悄的,死寂得可怕。
    隻有每日按時送入的禦膳和湯藥,以及偶爾抬出的汙物桶,證明著裏麵確實還住著一個‘太子’。
    這位新太子,仿佛隻是一個存在於聖旨上的名字。
    朝野上下皆是心照不宣,卻又噤若寒蟬。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位置上的不是未來的君主,而是一個被陛下親手打造的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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