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拍電影也是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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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政保總署,出賣戰友。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
    馬奎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不承認?
    “橋山!”
    吳敬中一挑下巴,陸橋山拿出文件拍在了馬奎麵前:
    “這是京陵政保總署當年留下的檔案。
    “上邊有你的刑訊、招供記錄。
    “你還想抵賴?”
    馬奎暗暗吞了口唾沫,冷笑一聲道:
    “假的,肯定是假的。
    “誰不知道當年政保總署的檔案,不少被燒了,不少被轉移到了京陵國防部檔案室。
    “請問這份材料的出處是哪?”
    毛人鳳當年為了保他,刻意清查了政保總署的檔案。
    並沒有找到有關他受審的資料。
    所以,馬奎根本就不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馬奎,就你幹那些傷天害理的醜事,你以為老天爺會放過你。
    “去,把人叫進來。”
    吳敬中盯著馬奎,冷喝道。
    很快,秦雙城走了進來,一臉陰仄仄的看向馬奎道:
    “好久不見。”
    “是你!”
    一見到這個令他痛苦終身的惡魔,馬奎驟然色變,額頭青筋都突了起來。
    “馬奎,還記得他嗎?
    “政保總署行動科科長秦雙城。
    “他親手抓的你,上的刑。”
    陸橋山笑盈盈道。
    “如果你還不承認,餘主任當時就在政保總署,他親自坐在你的身後做的筆錄。”他又指向餘則成。
    “則成,你先說。”吳敬中道。
    “馬奎被抓後,坐在椅子上,左肩中槍。
    “李海豐對著他的傷口連打了十幾拳,如果沒猜錯的話,傷口應該有疤痕。”
    餘則成站起身麵無表情道。
    “你,你……”
    馬奎指著餘則成,幾乎不敢相信。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把柄竟然一直把握在餘則成手裏。
    早知道是這麽回事。
    他打死也不會來津海任職的。
    “嗯。”
    陸橋山衝老五一擺手。
    老五上前嗤啦一把撤掉了馬奎的衣服,現出了肩頭的瘡疤。
    “馬奎,這怎麽解釋?”陸橋山問。
    “編的。
    “都是編的,肯定是入夏的時候,誰無意間看到了。
    “誰不知道我和餘則成是死仇?
    “這分明就是誣陷。”
    馬奎仍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哦。
    “入夏被人看到了,光膀子是吧?
    “那你總不至於光屁股吧?”
    陸橋山看著他,陰森冷笑。
    馬奎目光在秦雙城等之間緊張的穿梭,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不說。
    “秦雙城,你來說。”陸橋山道。
    秦雙城指著馬奎,一本正經道:
    “當時刑訊是我親自下的手。
    “馬奎那就是我捏爆的。
    “後來還送去了醫院搶救。
    “我可以確定馬奎已經廢了,不信你們可以當場檢驗。”
    “馬奎,是,是你自己說,還是讓老五來驗?”陸橋山問道。
    老五摘掉手套,一臉陰冷幹笑衝馬奎五指攢動:
    “馬隊長,大家都是男人。
    “要點臉。
    “別讓我為難。”
    “我是總部督查特派員,我看你們誰敢。”馬奎開始激動的掙紮。
    “啊!”
    在與衛士的扭扯中,他發出屈辱的嘶吼。
    “扒他的褲子。”
    陸橋山一臉痛快的大喝。
    立即有人去解馬奎的皮帶,馬奎熱淚盈眶,像困獸般怒吼連連。
    他猛然張嘴,一口咬在了其中一個衛士的耳朵上。
    登時鮮血泉湧。
    那名衛士疼的慘叫連連。
    “鬆開,鬆開!”
    老五上前掐住馬奎的下巴使勁掰開。
    呸!
    馬奎滿嘴是血的吐出半扇耳朵,瞪著血紅的雙眼恨恨的看著眾人。
    “招吧。
    “耍狠這一套在軍統不好使。”
    “都是爺們,敞著多尷尬,別給臉不要臉。”
    陸橋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一通發泄。
    馬奎那股子勁也散了,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咬牙無力的深吸了一口氣:
    “實心用命者賤如草狗。
    “齷齪奸佞輩高居廟堂。
    “我之不幸啊。”
    這話一出,吳敬中拍桌大怒:
    “蠢狗,你少在這給我裝高尚。
    “你出賣那些軍統戰友時,雙手沾滿他們的鮮血,可有一絲懺悔。
    “可曾想過,他們家中的妻兒望眼欲穿,老父老母肝腸寸斷?
    “他們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裏,卻死在了你的屠刀下!
    “你裝什麽大義凜然。
    “狂什麽狂。
    “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番話!
    “來人,先把他的嘴給老子撕嘍!”
    吳敬中是真惱火。
    當年誰不是從血雨腥風中過來的?
    多少英雄好漢為了打鬼子、漢奸犧牲了。
    不說別人,就他和劉雄為了刺殺溥儀兄弟,好些次活活凍死在冰天雪地。
    誰容易,誰舒坦了?
    又有誰叛變了?
    那不是咬著牙,往死裏撐,舍得一身剮,敢把閻王拉下馬?
    沒想到這樣無忠無節的汪偽走狗,還敢站在道德高點來叫囂。
    實在是叫人氣炸了肺。
    站長下令,老五幾人頓時惡狠狠撲了過去。
    拿鉗子、刮刀,三兩小就把馬奎兩邊的嘴角給劃拉開了。
    鮮血沿著下巴順流而下。
    一時間,刑訊室彌漫著濃烈的甜腥血味。
    “你不想體麵。
    “老子幫你體麵!
    “再不招,把他褲襠撕了,不識時務的狗東西!”
    吳敬中指著馬奎,發起了威風。
    “我招!”
    “我確實在京陵被政保總署逮捕過,被迫出賣過幾位同事。
    “我有罪!
    “我申請被送回京陵總部,上軍事法庭接受處罰!”
    馬奎被老吳給鎮住了,隻能夾著腿求其次。
    回到京陵總部,或許毛局長能救自己。
    留在這,那就真是死路一條。
    “想回總部,那就把當年叛變的細節,誰保的你一清二楚全撂幹淨了。
    “正好秦雙城在這,你倆一塊寫。
    “寫完了,簽字畫押。”
    吳敬中背著手道。
    “馬奎,寫吧。”陸橋山拿上來紙筆。
    兩人坐在案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站長!”
    陸橋山把簽字、按了手印的材料遞給吳敬中。
    吳敬中看了一眼。
    “把他帶下去。”他吩咐了一句。
    立即有人押著秦雙城走了出去。
    “馬奎,現在咱們談談峨眉峰的事。”陸橋山換了副口吻。
    “再交代下你的同誌們吧。
    “這可是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他笑盈盈的勸道。
    “陸橋山,你不要亂扣屎盆子,我不是峨眉峰!”馬奎含糊不清的大叫道。
    “雪山千古冷,獨照峨眉峰!
    “信,泄密,一切證據擺在你的眼前了,還不承認?”
    陸橋山拿出畫卷徐徐展開。
    “站長,這,這可是委座的詩啊。”馬奎冤枉大叫。
    “委座的詩被你這種三姓家奴掛在牆上。
    “這才是黨國最大的恥辱!”
    吳敬中冷冷一笑,轉頭吩咐陸橋山道:
    “橋山,別跟他廢話。
    “直接簽字畫押。”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洪智有和餘則成緊隨其後。
    回到站長室,吳敬中解開了風紀扣,有些疲憊道:
    “哎,有點累了。
    “都是這個馬奎弄的。
    “智有,今天咱們吃津海菜吧,上次同發號的老爆三還不錯。
    “你去訂個包間。”
    “老師,嫂子好像已經準備了午餐。”餘則成提醒。
    “不管她,就出去吃。
    “難得建豐那邊能交差。
    “他最恨投靠汪偽的漢奸,就憑這一條,咱們津海站就能過關了。”
    吳敬中笑容滿麵道。
    建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愛較真。
    不拿出點幹貨,敷衍他那是要出問題的。
    此前,他甚至一度想過啟動對餘則成的調查,來個棄車保帥。
    現在一切都解決了。
    “老師,已經訂好餐了。”洪智有欣然道。
    “那現在就過去吧。”
    吳敬中心情愉悅道。
    “老師,馬奎這罪該怎麽定?”
    上了車,餘則成和吳敬中坐在後座,他悄聲問。
    “馬奎的罪名必須是通票!
    “當叛徒這點事,是用來堵毛人鳳和建豐的嘴的。
    “過去像陳恭澍他們都當過叛徒,到頭來光複了,還不是該用的用,該當官的當官。
    “這裏邊的水太深了。
    “隻有通票,那是一定要嚴懲的。
    “尤其是涉及到戴老板秘密使命,以及佛龕暴露一事。”
    吳敬中道。
    “老師,根據宋飛和孫興的情報,馬奎一直在查您和穆連城的事。
    “而且他和李平之前已經掌握了部分證據。”
    餘則成提醒了一句。
    “是啊。
    “就馬奎那張嘴,到了總部還不知道說些什麽呢。
    “等橋山審完了再說。”
    吳敬中頗是頭疼道。
    進了包間,三人邊用餐,吳敬中道:
    “我打聽過了,吳泰勳手上還是有不少老東西的。
    “他父親當年跟著張作霖,在東北搞了不少好東西。
    “還有那個張夢潮。
    “張勳複辟進北平時,溥儀沒少賞賜他。
    “這些都是地主老財。
    “摳一摳,肯定少不了好貨。”
    “明白,我抽空就去吳泰勳家走一趟,把他骨髓都給敲出來了。”餘則成點頭。“嗯。
    “這是你在行的事。”
    吳敬中微笑點頭,又對洪智有吩咐道:
    “你讓楊文泉把出城的路和機場封一下。
    “別讓吳泰勳跑了。
    “尤其是往北平方向的,戴笠過去跟他拜把子,跟那邊駐軍、市政的關係很深。
    “萬一要到了北平,再想逮住他就難了。”
    洪智有接話道:“老師放心,漕幫有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吳家。
    “要有風吹草動,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嗯,雙管齊下,必須拿下他。”吳敬中滿意點頭。
    ……
    吃完飯。
    吳敬中請二人去東海茶樓喝茶。
    下午兩點半,三人才返回站裏。
    “站長,馬奎都招了。”陸橋山拿了一堆按了血手印的材料。
    “是打招的。
    “還是自己招的。”
    吳敬中翻了一眼道。
    “是,是打招的。
    “他昏迷了,我讓他按的手印。
    “沒法,嘴都撕爛了。
    “他隻承認背叛過軍統,對通票一事抵死不認。
    “就這點破事,釘不住他啊。”
    陸橋山搖了搖頭,頗有幾分無奈。
    “手段沒問題。
    “可是你想過沒有,馬奎到了總部翻供,指正你刑訊逼供,屈打成招,怎麽辦?”
    吳敬中先把鍋給陸橋山扣嚴實了。
    “我屈打……”陸橋山嘴角一撇,人有點麻。
    “站長,那,那要不……”他做了個嘎了的手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
    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一條道走到黑。
    “就說押送途中遇到紅票解救,發生交火,死於亂槍之中。”陸橋山道。
    “看來你早有謀劃。
    “你的事,你看著辦就行了。”
    吳敬中笑盈盈道。
    “站長,話雖如此,但毛局長那還請你先通個氣。
    “萬一他執意要馬奎。
    “什麽理由也搪塞不過去,到時候丟兩隻小鞋過來,咱們怕是不好受。”
    陸橋山也不是吃素的,三兩繞又把鍋分給吳敬中了。
    吳敬中背著手轉頭盯著他。
    陸橋山微笑。
    “你說的對啊。
    “那就問問毛局長的意思。”
    吳敬中笑了笑,走到了電話機旁,撥通了毛人鳳的專機:
    “毛局長,我是敬中。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馬奎……
    “是啊,證據確鑿,當場抓的。
    “就在剛剛還截獲到紅票的電報,一個叫鵝卵石的正在組織營救行動。
    “毛局長。
    “您誤解敬中了。
    “都是您領導下的排頭兵,我怎麽會針對他呢?
    “還有一件事,馬奎曾被政保總署逮捕過,叛變過軍統,這事政保總署的秦雙城可以作證。
    “秦雙城人就在站裏,專程從京陵趕過來的。
    “是。
    “馬奎非說是你營救的他。
    “是,是,一派胡言,我壓根就不信。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叛變了。
    “紅票要劫他。
    “那就放馬過來吧,子彈這東西又不長眼,到時候他要見了閻王爺也沒話說。
    “是,好的。
    “再見,毛局長。”
    吳敬中說完,掛斷了電話。
    “毛局長同意了。
    “途遇紅票解救,發生交火,死於非命。
    “橋山,你去安排。
    “記住,一定要信的過的人手。”
    吳敬中轉頭吩咐道。
    “人我已經挑好了。”陸橋山笑道。
    “再加一個。
    “會計室的周亞夫,還有保衛科的方小民。”吳敬中想了想,老辣吩咐道。
    “他們可是馬奎的心腹。”陸橋山愣了愣道。
    “紅票交火,一個人都沒死,未免太不尋常了吧。
    “既然是做戲,就做真點。”
    吳敬中道。
    “是,是。
    “還是站長您想的周全!”陸橋山會意點頭。
    “對了,馬奎的太太怎麽處理?”
    他看了一眼洪智有又問。
    “隨她。
    “想跟紅票去吃土也行。”
    “想回娘家上滬,就回上滬。
    “回馬奎老家漢口,也可以。
    “一句話,不要讓我在津海再看見這個蠢女人。”
    吳敬中冷冷看了一眼洪智有,吩咐道。
    “洪秘書,我事多,你看著安排。”
    陸橋山衝洪智有擠了擠眉頭,快步走了出去。
    “老師,我會處理好的。”洪智有點頭道。
    “則成,你去吳泰勳家。
    “洪秘書,你去處理馬太太。”
    吳敬中看了眼手表,正然吩咐。
    ……
    下午三點。
    周根娣跟婉秋在庭院裏曬太陽、喝咖啡。
    “姐姐,你以後有啥打算。”婉秋問道。
    “我沒啥打算。
    “上過學堂,但比不上你。
    “做生意嘛,又沒本錢。
    “洪秘書說,讓我在這伺候你,待日後再做安排。”
    周根娣俏臉微紅,眼裏有說不完的幸福。
    “姐姐好不容易擺脫了馬奎。
    “是該過幾天好日子了。”
    婉秋眉眼透著淡淡的憂傷和同情。
    這次卷入上層人物的鬥爭中險些生死。
    婉秋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馬奎的事不小,吳敬中連自己都容不了,又豈會讓周根娣留在津海。
    自己的自由,是洪智有用命跟戴笠火並換來的。
    但智有畢竟是蕊蕊孩子的父親。
    跟俱樂部的女人能撈著錢,吳敬中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根娣有啥?
    除了美色,就是馬奎的那一身屎臭。
    隻怕智有連留她的理由都沒有。
    “好日子談不上。
    “就是不想顛沛流離,每天能開開心心的,做一回自己。”
    周根娣嬌滴滴說道。
    正說著,洪智有車開進了院子。
    門口現在分兩班倒,都有漕幫精銳弟子站崗,人人配有手槍。
    其中東邊的閣樓,還安排了機槍手崗哨。
    “智有。”
    兩人同時驚呼起身,周根娣尬笑一下,又往後讓了半步。
    婉秋何等善解人意,立即拉著她的手一塊迎了上去。
    “智有,站裏的事處理完了?”婉秋笑問。
    “今天好些了嗎?
    “中藥有堅持喝吧,這可是我托人從京陵找秋掌櫃開的方子。
    “專門調理身子的。”
    洪智有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蛋兒,笑問道。
    “有喝。
    “死了一回,感覺啥苦都能吃了。”婉秋點頭。
    “那就好。
    “你在外邊曬曬太陽,我有幾句話跟嫂子說。”
    洪智有轉頭看向周根娣,“嫂子,裏邊說話。”
    “去吧。”婉秋點頭道。
    洪智有和周根娣一進裏屋。
    周根娣便撲了過來,兩人熱吻在了一塊。
    洪智有攔腰直接把她抱到二樓,先嘎嘎整了一通。
    壓抑了許久的兩人,終於能酣暢淋漓的耍一場了。
    尤其是周根娣。
    久違的感覺,更是泣聲連連,滿臉是淚。
    近一個小時後。
    洪智有把她抱在懷裏,愛憐道:“阿娣,有件事你得有心理準備。”
    “什麽事?”周根娣渾身一顫,坐起了身來。
    “你得回上滬。”洪智有直接道。
    “回上滬?
    “為什麽,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
    “智有,我,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
    周根娣嗚咽一聲,哭了起來。
    “你跟婉秋不一樣。
    “站長圖的是他叔叔的錢,所以有回旋的餘地。
    “你身上背著馬奎的事。
    “留在津海不合適,到時候紅票、軍統都回找你的麻煩。
    “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阿娣,人活在世上,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來津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得學會自己活。
    “回上滬去吧,現在就走,越快越好。”
    洪智有捧著她的臉,連吻了好幾下,紅著眼眶歉然說道。
    “好,我回去。”
    周根娣抹淚乖巧應了下來。
    她知道洪智有平時愛開玩笑,但大事從來不含糊。
    這不是耍性子就能解決的事。
    更何況,她和洪智有似乎也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回去也挺好。
    “我可以托人安排你去女高當老師。
    “圖書館。
    “還有市政一些單位,隻要你想去的,我都能給你搞定。
    “哦,對了,你要對拍電影感興趣的話。
    “胡蝶小姐可以帶你。
    “我來的時候跟她通了電話,她的新劇本《梅三弄》正好要開拍。
    “可以給你留個角。”
    洪智有道。
    “拍電影,我可以嗎?”
    周根娣頗是驚喜,眼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亮光,仿佛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當然。
    “而且還是有戲份的那種。
    “劇本是我寫的,為了後續,他們必須請你。
    “當然,這個本子很經典。
    “你去了上滬,一定要用心鑽研,多跟胡蝶和其他前輩請教。”
    洪智有耐心的吩咐道。
    “嗯嗯。”周根娣連連點頭。
    拍電影,當明星。
    那是一種怎樣美妙、光芒萬丈的生活呀。
    頓時,她又覺得人生有了新的希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