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翠平遇勁敵

字數:18372   加入書籤

A+A-


    安慰了一通,兩人到了樓下。
    婉秋已經讓老媽子做好了晚餐。
    周根娣滿臉嬌媚如桃花,見了婉秋頭很是羞澀。
    “姐姐看來這些時日確實過的淒苦,又哭又叫的,害我把家裏的傭人都打發了。”婉秋打趣她。
    “我餓了,先吃飯。”
    洪智有哈哈一笑,低頭幹飯。
    “都怪你。”
    周根娣低啐了一聲,在桌子底下掐洪智有大腿。
    吃完飯。
    洪智有開車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看著世紀鍾。
    周根娣離別的愁緒又上來了,鼻子一酸坐在車內掉起了眼淚。
    “智有,以後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她傷感哭泣。
    “沒有我。
    “你還有爸媽、你弟弟啊。
    “等你成為了大明星,有錢了,你會發現這是另外一個世界。
    “我會去上滬找你的。”
    洪智有抬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嗯,我答應你。
    “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好。
    “你要不來,我就荒死、寂寞死也心甘情願。
    “隻盼你有點良心,莫要忘了人家。”
    周根娣輕咬玉齒,一抹淚下了車。
    “放心吧。
    “你這麽好的活,我咋忘得了呢。
    “上滬我遲早要去的,花花世界,到時候你成大明星了,帶我一起撿錢。”
    洪智有捧著她的臉,不舍的親了一口。
    “我要成大明星有錢了,就養你。”周根娣泣然笑道。
    “那我不成小白臉了?”
    洪智有笑了笑,又叮囑道:
    “箱子裏我給你留了點錢。
    “穿好點,吃好點,別委屈自己。
    “日子還長著。
    “回頭再見。
    “去吧。”
    他揮了揮手。
    “等你!”
    周根娣拎著小箱子,扭動翹臀三步一回頭,最終消失在茫茫人海。
    洪智有並非騙她。
    上滬,他遲早要去的。
    隻是現在羽翼尚待豐滿,缺乏跟那邊的駐軍、幫派人脈。
    一旦人脈通了,那地方掙錢隻會比津海更香。
    回到穆府。
    洪智有在門口彈飛煙頭,平息了微傷的離愁別緒。
    來到樓上。
    婉秋正在收拾被褥。
    洪智有靠在門邊上輕笑。
    “笑啥。
    “房間、床借給你們用了,難道還要我留著別的女人味啊。”
    婉秋別過頭,嫵媚橫生道。
    “當然不行。
    “我還是更喜歡你的味。”洪智有從後邊抱著她軟軟的蠻腰道。
    “討厭。
    “我有啥味,一身中藥味還差不多。”
    婉秋轉過頭,衝他哈了哈滿嘴藥味。
    洪智有知道她還在將息身子,沒敢逗,陪她到陽台聊起了天。
    “她真就這麽走了?
    “說實話也挺好的,沒有了津海,沒有了你,馬奎,她可以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
    婉秋那股子文青病又上來了。
    “你呢?
    “厭倦了?”洪智有笑問。
    “不。
    “我並不羨慕她。
    “有種幸福叫自由。
    “有種幸福叫同舟共濟。”
    婉秋拉著他的手,眼神溫柔似水。
    “苦了你的。
    “身子要養,最近別忘了練習那些歌曲,隨時準備著。
    “萬一蔣夫人來了。
    “這可是個機會。
    “隻有你自己強大了,如吳敬中之流才不敢動你。
    “明白嗎?”
    洪智有輕聲叮囑。
    “嗯,記住了。”婉秋點頭。
    在穆府呆到了八點。
    洪智有驅車回到小院。
    今晚在海軍俱樂部有一場“鴻門宴”,他必須得做好準備。
    其實可以對趙春城下手了。
    但站長忙著肅貪搞吳泰勳,再加上馬奎的事橫插了一杠子,隻能暫時把這事押後了。
    到了小院。
    餘則成正不厭其煩的跟翠平囉嗦。
    “知道了。
    “不就是打個架嘛,囉裏吧嗦的,跟娘們一樣。”
    翠平擺了擺手,穿著一身黑布練功服走了出來。
    “不是,嫂子,你穿這個去?”洪智有有些驚詫。
    畢竟是酒會,不是正式的比武大會。
    “不穿這個,難道還穿旗袍、高跟鞋?
    “那玩意腿都邁不開,咋打人啊。”
    翠平一臉不爽道。
    “也行,安全第一。”洪智有點頭。
    “智有,你嫂子就交給你了。
    “她脾氣衝動,你壓著點。”
    餘則成仍是不放心的追了出來,交代了兩句。
    “知道了。”
    洪智有搖頭一笑,一腳油門把老餘甩在了身後。
    “嫂子,老餘還是挺關心你的。”洪智有道。
    “他這人假正經。
    “在外人麵前裝的跟小綿羊一樣,可貼心可乖了。
    “一到家,就拉著個臉,半天不帶吭個聲的。
    “跟空氣一樣,家裏有他沒他都一個樣。”
    翠平下巴一揚,語氣微微有些酸澀。
    跟餘則成待在一塊的時間久了。
    翠平心疼他的不易。
    早把餘則成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甚至是……丈夫。
    “嫂子,待會去了酒會,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洪智有道。
    “知道。
    “老餘說了,你腦瓜子好使,聽你的準沒錯。
    “哎。
    “真好,天天不是陪站長太太打麻將,就是在家做飯,總算能出去透透氣了。”
    翠平看著窗外,滿臉純真的開心。
    ……
    津海,張府。
    高門大匾,門外兩尊大獅子,朱牆高閣、鎏彩飛簷。
    涼亭內。
    趙春城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留著把師頭,聞著鼻煙壺的唐裝老人跟前。
    “舅父,我已經查清楚了。
    “就是這個洪智有跟傑克賣貼牌酒,酒水來源是南方的某個廠家。
    “除去運費,利潤至少有三倍。
    “如今有美佬背書,整個津海市政、駐軍上層供應的全是軒尼詩斧頭牌。
    “咱們做的那幾個牌子,壓根兒賣不出去。
    “上滬龍東總公司給我的壓力很大。
    “要再沒銷量,就要取消我津海的代理權,直接跟洪智有合作了。”
    他一臉憤慨的說道。
    “你不是去舉報了?
    “軒尼斯這邊的負責人鮑威爾過來了,還怕啥?”
    老者聞了聞鼻煙壺,波瀾不驚道。
    他正是滿清遺老張翠庭。
    在津海憑借著皇族名頭,跟張廷鍔、杜建時等人素有來往。
    便是與陳布雷、柳亞子也有詩文唱和。
    “問題是,這個傑克很鬼。
    “他賬做的很漂亮。
    “賣出去的酒比上期還多了一成。
    “洋人很軸。
    “他們壓根兒就不在乎賣的是什麽酒。
    “隻要賬對了,錢到了。
    “一切皆可。
    “鮑威爾這次來,就是來考查我和洪智有的。
    “我代表的是龍東公司。
    “傑克和洪智有代表的是仁記。
    “一旦鮑威爾被傑克說動了,他們肯定會解除軒尼斯與龍東的合作,或者在津海主推斧頭牌。
    “我一直負責的幾個品牌就全廢了。
    “總公司肯定會撤銷我的龍東津海襄理一職。
    “舅父,我辛苦這麽多年的基業就全白費了啊。”
    趙春城火急火燎道。
    “綁了他父親都不好使嗎?”張翠庭問道。
    “不好使。
    “這小子壓根六親不認。
    “我還得天天養著那老混蛋,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
    趙春城惱火道。
    “你想怎麽辦?”張翠庭淡淡道。
    “我想請柯叔出手,待會酒會先摸摸洪智有的底,待酒會結束就讓柯叔借機殺了那小子。
    “洪智有一死,津海不就是我們的了。”
    趙春城看著一旁戴著圓帽的男人,神色多了幾分恭敬。
    柯成武。
    滿清最後一個武狀元的師弟,曾追隨清廷在香島刺殺過孫先生。
    是出了名的狠人、高手。
    後來在冀北挑戰孫祿堂失敗後,就此隱姓埋名。
    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老柯,可以出手嗎?”張翠庭問。
    柯成武微微點頭。
    “多謝柯先生。”趙春城大喜。
    “不是我信不過柯先生得手段,隻是凡事需得小心謹慎,別忘了洪智有是吳敬中的紅人。
    “軍統可不是好惹的。
    “萬一走漏了風聲,你我隻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翠庭把玩著鼻煙壺,仍有幾分猶豫的搖了搖頭。
    他向來老謀深算。
    若是沒城府,又豈能活的今日這般風光自在。
    “舅父放心,我還沒傻到正麵去跟軍統對抗。
    “孫子我還是會裝的。
    “而且,這事咱們做了絕對查不出馬腳。
    “張勳的兒子張夢潮今晚會去海軍俱樂部參加酒會。
    “他追求仁記的季晴很久了,那娘們現在隻陪洪智有睡覺,張公子可多次在酒桌上放狠話要殺了洪智有,以圖霸占美人芳心。
    “待會酒會上,我激一激他。
    “以張夢潮的豬腦子肯定會找洪智有的茬,然後柯叔再在洪智有回去的路上伺機除掉他。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把嫌疑鎖定在張夢潮身上。
    “別忘了他父親的辮子軍,當年可是收攏了不少的大內好手。”
    趙春城沉穩、精明的笑道。
    “嗯,上兵伐謀。
    “你母親好歹也是皇室血脈,算你有幾分靈氣。
    “去辦吧。”
    張翠庭沒再說什麽。
    他從不低估軍統,但洪智有生父被秘密綁架已有數月之久,軍統至今連對外甥一絲懷疑都沒有。
    隻能說,這個洪智有或許跟生父有仇,故意見死不救。
    這點他特意找人調查過。
    事實上,這父子倆之前在老家的關係還不錯。
    那麽就隻剩一種可能。
    洪智有或者說軍統的情報搜集能力,在偌大的津海由於紅票、內鬥、斂財,大部分已經稀釋。
    如此,有張夢潮這個出名的“替死鬼”。
    此事似乎也可行。
    “舅父,時間不早了,。
    “麻煩柯先生隨我一同殺賊。”
    他轉過頭衝柯成武恭敬抱拳。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張翠庭道。
    ……
    巷子裏。
    洪智有把車停在隱蔽之處。
    然後,掏出身上的手槍和幾顆手雷遞給了翠平:
    “嫂子。
    “俱樂部有美佬安檢,這些東西帶不進去。
    “裏邊不會有事。
    “你在車上等我。
    “晚點,若聽到腳步聲,就下車去巷子裏藏著。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今晚可能有人要對我下黑手。”
    翠平就愛槍啊、手雷什麽的,登時拿在手裏把玩了起來:
    “師弟,你可以啊。
    “有這麽多寶貝,都可以打一場阻擊戰了。
    “放心,這玩意我用的比你熟。
    “誰敢下你的黑手,我就一槍崩了他。”
    這話洪智有信。
    遊擊隊長嘛。
    原劇中,能坐在車內隔著玻璃一槍崩掉陸橋山,槍法自然是差不了的。
    “走了。”
    洪智有下了車,穿過巷子來到主道,走進了俱樂部。
    大廳內,熟人不少。
    除了仁記、康家的方敏等情人,大半個津海商圈的人都來了。
    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智有,你來了。”
    季晴和方敏同時迎了過來。
    方敏因為是姨太太,在人前沒敢太過表現的親密。
    反倒是季晴,如今是仁記當家,獨身。
    很大方的便挽住了洪智有的胳膊,兩人一個英俊,一個美豔無雙,如同一雙壁人般走進了會場。
    洪智有大方的跟眾人打了招呼,便找到了傑克與鮑威爾閑聊了起來。
    這年頭隻有外交官,才能說一口純正的倫敦腔。
    洪智有流利的外語,自信的談吐立即引來了不少上流、富商們的注視。
    尤其是富太太和小姐們,都以結交洪智有為榮,紛紛過來敬酒。
    敬酒的人一多,洪智有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季晴作為他在“商圈”的合作人,這時候交際花的魅力就上來了,歡聲笑語間替洪智有擋了不少。
    待酒水入喉,她原本漂亮的臉蛋兒隨著坨紅愈發嬌豔了。
    很快。
    舞會開始了。
    豐腴的季晴任由洪智有攬著蠻腰,在舞池間輕快的起舞。
    洪智有手刻意搭在她翹臀上,輕輕捏了一把。
    “討厭,有外人在。”季晴貼在他耳邊嬌嗔。
    “咋了。
    “老子摸自己寶貝的屁股,還要看他們臉色。”
    洪智有壞笑之餘,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我看敏敏好像不太高興。
    “我是不是太搶風頭了?”季晴“嗯呀”了一聲。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豬站在風口上,也能被吹飛。
    “今晚搶足了風頭,在鮑威爾這亮了眼,未來仁記就能取代龍東成為津海的龍頭。”
    洪智有道。
    “嗯,明白了。
    “鮑威爾先生對與咱倆的合作很有意向。
    “但洋鬼子也不傻。
    “讓咱們與趙春城打擂台,一個月為期,誰賣出的酒水超出對方三成就跟誰合作。
    “趙春城有龍東總部支持。
    “他要往死裏跟咱們對著幹,勝算很渺茫啊。”
    季晴搖曳著身子邊說道。
    “不會。
    “咱們是津海市政、駐軍支持,他們呢?
    “公司補貼。
    “再說了,他們的品牌要想賣下去,疏通關係,降低價格,這都是放血的買賣。
    “而咱們打價格戰有絕對的優勢。
    “哪怕價格砍一半,依舊有得賺。
    “他們拚的起嗎?
    “我相信龍東高層也不是傻子,最多苦撐半個月就得認慫。”
    洪智有心中早有預料道。
    “你有數就好。”季晴道。
    洪智有一邊跳舞,目光悄悄落在角落裏的趙春城和另一個西裝男子身上。
    “他叫張夢潮,張勳的兒子。
    “老色鬼,一直想跟我好,我沒答應。
    “這家夥很狂,酒品尤其差,待會少不了找茬,別惹他。”
    季晴冷眼看了一眼張夢潮,低聲提醒道。
    “哎,誰讓你屁股大,招男人眼饞的。
    “張夢潮……”
    洪智有嘴角閃過一絲玩味笑意。
    他正愁怎麽圈這位大少的宅子呢。
    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另一個就是趙春城了。
    這小子綁了老爹,一直沒出招。
    從前邊跟鮑威爾聊天來看,很穩重、老辣,得防一手。
    “討厭!”季晴嬌媚一笑,翹臀扭的含蓄了些。
    ……
    角落裏。
    張夢潮雙眼一直死盯著季晴,妒忌、眼饞的直吞唾沫。
    他喜歡這騷貨。
    而且,在賭場欠了一大筆錢。
    現在急需要資金。
    雖然父親過去號稱富可敵國,可那點資產早讓幾個姨太太和其他兄弟姐妹瓜分的一幹二淨。
    張夢潮深知,他隻剩下名頭。
    而津海那些蠢女人為了躋入名流,很吃這一套。
    過去,他靠著這一手沒少玩女人、坑錢。
    現在,他把目標鎖定在季晴身上。
    一個男人去世不到半年,且獨掌風頭正盛的仁記。
    這種美豔富婆要能吃進去。
    足夠自己逍遙快活好幾年。
    所以,張夢潮一直在對季晴死追猛打。
    隻是惱火的是,在其他女人那拿手的西方浪漫,似乎絲毫打動不了這個女人。
    現在看到季晴和洪智有卿卿我我,他不禁怒火中燒。
    “張少,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甜甜蜜蜜,心裏不好受吧。”趙春城給他倒上酒水,開始拱火。
    “瑪德,一個小小的破秘書,騎老子頭上來了。”張夢潮一口悶幹了酒水。
    “是啊。
    “不就仗著個吳敬中嗎?
    “吳敬中算個屁。
    “當年張四爺壓的他跟條狗一樣。
    “張四爺又算什麽東西,過去不就是給你家老爺子牽馬執蹬的嗎?
    “嗬嗬,區區洪智有跟張少你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趙春城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
    “沒錯。
    “他算什麽玩意,季晴是我的。”
    張夢潮又是一杯下肚,滿臉緋紅,說話舌頭已經有些打結。
    “張兄,祝你今夜抱的美人歸。”趙春城舉杯敬道。
    張夢潮腳步虛浮的往舞池中間走了去。
    “晴兒,我,我想跟你跳支舞。”
    張夢潮眼神迷離的向季晴伸出了手。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季晴道。
    “不方便。
    “臭婊子,真以為你自己是金鑲玉啊,破爛貨裝什麽裝。
    “老子請你跳舞是看的起你。
    “跟我跳。”
    張夢潮耍橫,伸手就要去搶季晴。
    “張少,你喝醉了。”
    洪智有一把扣住他的胳膊。
    這些天他也不是白練的,對付這麽個二世祖完全沒問題。
    “我,我醉尼瑪。”
    張夢潮順手從一旁服務生手裏拿了杯酒。
    噗!
    潑在了洪智有臉上。
    洪智有心頭一笑,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是我的朋友,麻煩張少給我個麵子。”洪智有繼續不著痕跡的激他。
    “你算什麽狗東西。
    “區區一個秘書也敢跟我要麵子,去打聽打聽,我爹張勳風光的時候有你嗎?
    “趕緊給我滾,否則老子找人弄死你。
    “告訴你,把你們吳站長嚇的跟條狗一樣的張四爺,昔日就是給我爹當過馬仔。
    “識相的趕緊滾。”
    張夢潮上前猛地推了一把洪智有。
    “張少,你喝醉了。”
    洪智有踉蹌了一下,接過季晴的絲巾擦起了臉上的酒水。
    “老子沒醉。
    “今天咱倆必須得有一個死在津海。
    “季晴是老子的。”
    他猙獰大吼著又要去抓季晴。
    “夠了!”
    洪智有一個眼神,安德森帶著幾個美佬保安走了過來。
    “不要搞事!
    “這裏是海軍俱樂部,不是滿清皇宮和你家,OK?”
    安德森打了個手勢,兩個保安押著張夢潮往側廊而去。
    “洪智有。
    “我要弄死你,你給老子等著。
    “季晴是我的。”
    通道裏,張夢潮仍在大喊大叫。
    行了。
    這下全津海的人都知道張夢潮要殺我了……洪智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
    到了樓上包間,季晴和方敏給他擦洗了臉麵和衣服。
    反正該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了。
    洪智有一把捉住二女:“臉都洗了,不如一塊洗個澡?”
    “我,我還得去跟傑克對賬,你跟敏敏洗吧。”
    季晴有些羞澀的溜跑了。
    她知道今晚自己出盡了風頭,得給方敏點補償。
    方敏很會把握機會。
    幾乎是拿出了全身絕活,把洪智有伺候的舒舒坦坦。
    歡愉過後。
    洪智有走到窗邊點了根香煙。
    他在思考趙春城。
    剛剛這貨分明在給張夢潮灌酒,說的話無非是煽風點火。
    張家已經沒落。
    他唆使張夢潮與自己作對,圖的什麽?
    洪智有揉了揉眉心。
    他想起來,趙春城身邊有一批死士。
    莫非是想借著張夢潮,暗中派死士下手。
    嗯。
    這符合此人陰險、狡詐的性格。
    如果自己死了,這筆賬全津海的人都知道,很可能是張夢潮所為。
    “嗬嗬,夠陰險啊。”
    洪智有正愁怎麽弄點傷,明兒去敲詐張夢潮。
    現在好事全湊一塊了。
    那就來吧。
    打定主意,洪智有讓方敏給自己處理利索了,也懶得沐浴衝洗,直接到了樓下大廳。
    跟眾人打了招呼。
    他讓安德森和荷槍實彈的保安先護送了一段,到了巷子口才告別。
    安德森一行人一走。
    巷子的昏光下,出現了一道人影。
    黑色長衫。
    圓帽。
    跟周炎一樣,他來的無聲無息,仿佛天生與黑夜是一體。
    洪智有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在這等著了。
    不是普通的打黑槍小馬仔。
    而是真正的刺殺高手。
    “嫂子,交給你了。”
    洪智有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汽車後邊。
    “別開槍!
    “智有,你出去,我跟他會會。”
    翠平目光絲毫不離柯成武,話卻是對洪智有說的。
    “嫂子,你有任務。
    “槍和雷得用。
    “別逞強,感覺你搞不過他啊。”
    洪智有壓低聲音道。
    “廢話,我知道,你快走。”翠平低語道。
    “孫祿堂的形意門?”
    那人一見翠平腳步一分,就看出了路數。
    “是。”翠平暗暗聚力。
    “哼!”
    柯文武摘下圓帽,頭上藏著長鞭往脖子上一盤。
    如同出鞘的利劍,往翠平飛掠而來。
    ……
    本章已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