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梅盈雪的複仇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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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你了解杜月笙嗎?”洪智有問道。
    “我跟他不熟。
    “這人輩分很高,當年委座也曾見過他,甚至允許他穿軍裝。
    “你也知道老頭子為了剿票,曾在上滬、漢口一帶大力依賴過地方幫派勢利。
    “抗戰時期,他在香島組織過物資捐獻,也算搏了點名聲。
    “不過,他能跟戴老板稱兄道弟,必然是人精。
    “人精往往是講人情的。
    “你跟他或許能談到一塊去。
    “可惜我跟上滬站的王新衡,雖然也曾是同學,但關係不一般,程一鳴又調走了,不然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吳敬中道。
    “嗯。
    “老師,其實我挺想會回這位上滬梟雄的,這活我接了。”洪智有道。
    “雄什麽雄。
    “盧小嘉當初是怎麽炮製黃金榮的。
    “這些下三濫要敢作,那就是自尋死路,分分鍾拿下他。
    “更何況戴老板已經死了,他杜月笙這個吹鼓手狗屁不是!”
    “你救了94軍這麽多人。
    “當初光複,最先進駐上滬的就是94軍,上滬刮完了,他們才進的津海發二道財。
    “楊文泉這幫人是委座的嫡係,根子深的很。
    “他們跟現在上滬駐軍、警備司令部穿的都是同一條褲子。”
    “你救過他的命,他這點人情能不賣?
    “有軍隊替你撐腰,他杜月笙算個鳥!
    “這也是為什麽我接了這活,特意囑咐你去辦,還不明白嗎?”
    吳敬中眼一眯,指了指他,精明笑道。
    “老師,您真是算無遺漏。
    “你不提我都把楊軍長忘了,有一段時間沒來往了。”
    洪智有道。
    “楊文泉這人吧,我是不喜歡他。
    “但這人能耐很大、根子很深跟黃埔係走的很近。
    “戴老板那一波沒弄死他,你等著吧,他準還得升。
    “指不定那天就成戰區正職,這都是有可能的。
    “這關係你得拾起來。
    “將來假如真不在係統幹了,跟他們做買賣虧不了。”
    吳敬中笑著提醒道。
    “是。
    “我今晚就去拜訪楊軍長。”洪智有點頭道。
    “汪局長給了這個數。”
    吳敬中豎起四根手指。
    “四萬美金?
    “這是真有錢啊。”洪智有道。
    “糧食局能沒錢嗎?
    “早上起來睜開眼隨便把糧價往上提一塊,這點錢就擠出來了。”吳敬中笑道。
    正說著,餘則成走了進來。
    “老師,我已經見過陸玉喜的太太了。
    “五十根金條。
    “我路過您家的時候,把錢交給了師母。”
    餘則成恭敬匯報。
    “怎麽說?
    “我就說這些小魚小蝦,擠一擠能過個肥年吧。”
    吳敬中滿意笑道。
    “是,老師,那,那我放人去了?”餘則成道。
    “放吧。
    “也沒多大事,都是為黨國抓紅票,出賣情報的是陸橋山。
    “陸玉喜本無厚非。
    “順帶送房司令個人情,就說是看他麵子放的,以後咱們找他們辦事也方便。”
    吳敬中吩咐道。
    “你也去!
    “人情嘛,多搭個熟臉總是好的。
    “眼下是亂世、大爭之世,指不定哪天這人就起來成號人物了。
    “不要小看這點一麵之情,有這一麵日後就能說上話,坐一塊扯呼起來,三兩句就能成為兄弟。
    “沒有人家不見得甩你。
    “什麽叫結善緣,就是你對別人有善、有恩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知道,雪中送炭、錦上添花都可以。
    “而不是默默無聞,做了好事念聲阿彌陀佛!
    “現在這世道人心,你不說,人家直接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是自己命好。
    “指不定外人就直接把人情、功勞全攬自己身上去了。
    “去吧。”
    他又轉頭指了指洪智有。
    “謝謝老師指點。”洪智有正然點頭。
    吳敬中這是真把他當姑爺,傳授人生真髓了。
    說實話,洪智有還真沒想的這麽細。
    怪不得老吳國防部哪哪都能吃的開。
    看來以後要學的門道還很多啊。
    兩人來到刑訊室。
    陸玉喜正半死不活的靠在椅子上。
    他是真慘。
    李涯是恨透了他。
    親自過來掄了他幾回,打的渾身開花,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噗!”
    洪智有拿起木勺舀了瓢水,潑在了陸玉喜臉上。
    “嗚!”
    陸玉喜打了個擺子,一甩頭清醒了過來。
    “陸隊長,你可以走了。”餘則成在一旁說道。
    “我,我可以走了?”
    陸玉喜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這是你老婆拿來的衣服換了吧。
    “跟我走。”
    洪智有遞給他一身幹淨衣服。
    然後,讓盧寶興卸了他的手銬。
    陸玉喜顫抖著換好衣服,跟著二人出了地下。
    剛走到門口,李涯正好迎麵走了過來,皺眉不悅道:
    “怎麽回事?”
    “站長有令,放人。”洪智有道。
    “不是……”李涯剛要說話,洪智有抬手打斷了他,把他拉到了一邊耳語道:
    “李隊長,得饒人處且饒人。
    “房司令打電話了。
    “吃裏扒外,透露情報的是陸橋山。
    “陸玉喜獲取情報抓人,作為稽查隊長無可厚非。
    “從證據、法理上來說,你私扣他,並動了刑已經是不符合程序了。
    “你要再糾纏,房司令該上國防部跟你打官司了。
    “陸橋山已經滾蛋了。
    “人你也打了。
    “該消消氣了吧。
    “就當給老弟個麵子,改天請你吃涮羊肉。”
    李涯沒吭聲,歪著頭眼裏精光閃閃琢磨了一會才道:
    “也行。
    “上次去刑訊室,你給陸橋山帶的那家羊排聞著挺香的。
    “我看就去福運茶樓得了。”
    “沒問題,正好餘主任也想感激你,改天咱仨一起。”洪智有滿口答應了下來。
    “狗東西,算你命大,滾吧。”李涯轉過身來,踢了陸玉喜一腳道。
    餘、洪二人開車把陸玉喜送到了司令部門口。
    “陸隊長,說來咱們倆家以前是一個單位,你我不算外人。
    “這次我們吳站長大發慈悲,是保你下來了。
    “以後呀,離李涯遠點。
    “依我看他遲早還會找你麻煩。”
    洪智有下車給陸玉喜遞了根香煙,叮囑道。
    陸玉喜接過抽了一口道:
    “謝謝餘主任、洪秘書。
    “我知道這次要沒您二位,我就死在了刑訊室。
    “這情兄弟我記心裏了。
    “以後有用得著我陸玉喜的地方,盡管開口。”
    “行了,好好回家養著吧,你媳婦不錯,這次出了大力,以後別慢怠了人家!”餘則成提醒了他一句。
    “知道。
    “走了!”
    陸玉喜擺了擺手,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被他這麽一說,我也饞了。
    “走,福運茶樓吃羊排去。”
    洪智有上了車,一腳油門往茶樓開去。
    “這個點吃午餐會不會太早了?”餘則成看了眼手表道。
    “早吃早消化。
    “晚上得去拜訪楊軍長。
    “他是講究人,吃的肯定好,到時候我正好蹭他頓大餐。”
    洪智有笑道。
    點了菜。
    兩人邊吃邊閑聊。
    “你真要去上滬,那邊水很深。
    “我擔心的是毛森。
    “他在滬杭一帶經營多年,根子很深,指不定會借這個機會對你下手。
    “剪除了你,那就報了站長的一箭之仇啊。
    “現在想你死的人不少,你得小心。”
    餘則成吃著涼菜,提醒道。
    “我擔心的也是這點。
    “毛森據說和杜的私交不淺,駐軍向來受軍統、保密局鉗製,有他從中作梗,我估計楊文泉的那點關係未必派的上用場。
    “隻能說試試吧,看老楊的麵子夠不夠硬了。
    “當然,我還有一張保命王牌。”
    洪智有笑了笑道。
    “說來聽聽。”餘則成道。
    “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要不你以為站長傻啊,會派我這個姑爺去上滬送死?”
    洪智有笑道。
    他不說,餘則成也不問。
    有些事知道的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我這邊交通站建好了,現在胡宗南、傅作義、孫連仲陝北、華北兩路進攻,組織機關很危險。
    “醫藥、彈藥、糧食各路告急。
    “你這邊能不能想想辦法?”
    餘則成道。
    洪智有也知道現在時局艱難。
    “現在糧食管的很嚴,新上任的民調局張局長是建豐的人,想從他手裏倒糧食很難,萬一被舉報一手,建豐會要我命的。
    “我隻能給你從美佬那搞,能搞多少算多少。
    “不過,你那條交通線確定靠譜嗎?”
    洪智有問道。
    不是他小看地下組織的能力,是津海各路地下組織被滲透、破壞的太嚴重了,洪智有不想做竹籃打水的買賣。
    他歸根到底是個“商人”。
    “要不先走一小批試試。
    “如果可以,再換大宗的走。”
    餘則成道。
    “可以。
    “不過得小心李涯。
    “陸橋山一走,他現在對手就隻有你一個了,肯定會盯你,甚至下狠手。
    “這人閑不住,不找點事他會難受的。”
    洪智有提醒道。
    “嗯,你先找美佬籌糧,運糧的事等你回來再定。
    “你不回來坐鎮,好多事我心裏沒底。”
    餘則成點了點頭道。
    “哎,最近雜七雜八的事太多了。
    “不瞞你。
    “我最近忙的連找女人的精力都沒有了。”
    洪智有笑著吐槽道。
    “那不正好,去了上滬馬太太那少不了你吃的喝的。”餘則成眯著眼幹笑道。
    “嗨。
    “你不說我都把阿娣給忘了,罪過罪過。”
    洪智有一拍腦門,搖了搖頭道。
    倒不是薄情。
    每天爾虞我詐,在刀尖上跳舞,他哪有心思去關心這些情情愛愛的事。
    估摸著周根娣有蝴蝶帶著,這會兒應該在圈子裏站穩腳跟了。
    兩人正說著。
    就看到一輛汽車停在了對麵的酒店前。
    車上走下來一位穿著白裙子的女士,偏西方的洋裙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是吸睛。
    “看什麽?
    “剛忘了馬太太,這瞧上一個了。”餘則成瞅了一眼。
    “看到了一個熟人。”
    洪智有眼也沒眨一下的盯著。
    隻見酒店裏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跟女士輕輕擁抱了一下,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
    “誰?”餘則成問。
    “梅紹。
    “站長的大舅子,這位應該是他留學英倫的女兒梅盈雪了。”洪智有道。
    “嗯,也對。
    “過幾天師母過生日。
    “他們肯定是想趕在師母去北美之前,回來一塊慶生的。”
    餘則成道。
    梅紹是從粵州強行帶到津海的。
    站長和蕊蕊沒有趕盡殺絕。
    還給了梅紹一筆錢,在津海經營些門道。
    具體是啥,洪智有回來後跟他沒了交集,很少關注。
    不過他這女兒梅盈雪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以前蕊蕊媽還想把她介紹給自己。
    現在是不可能了。
    估摸著做朋友都難,畢竟有殺弟之仇。
    洪智有抓了把花生米,嚼了個嘎嘣脆。
    一擦手。
    他站起身披上了衣服。
    “不是,見了美女就要溜啊。”餘則成道。
    “想啥呢。
    “尹卓然來了。
    “我得去找安德森、傑克陪他打牌,酒廠的買賣還指望這幫人呢。
    “順便幫你打聽下糧食、醫藥的事。”
    洪智有道。
    “辛苦了,那我給翠平打包了啊。”餘則成喊道。
    “等等。
    “北平的方行長最近是不是在津海開會?”
    洪智有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是,老頭子想搞幣製改革,平津兩地的行長現在比市長還忙。”餘則成道。
    “他有個襄理是不是姓謝?
    “這個我不清楚。
    “除了上次抓貪腐,我跟銀行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係統的人基本不熟。”餘則成搖了搖頭。
    “如果北平來的是方行長,那姓謝的襄理應該是有的。
    “你去,不委托雍先生找他。”
    洪智有道。
    “我閑著沒事找他幹嘛?”餘則成不解。
    “你上次不是哭窮嗎?
    “美佬可不是做慈善的,東西我估計有,但價格肯定高的離譜。
    “你手上沒錢,我怎麽給你拿貨?”
    洪智有沒好氣道。
    “現在銀行管的很死,他能借嗎?
    “銀行是互通的,有雍先生的人脈,他們應該會借的。
    “反正一句話,沒錢,我可交不出貨。”
    洪智有道。
    “我,我試試吧。”餘則成點了點頭。
    他跟北平的人不熟。
    但洪智有提到了這個人,必然有他的道理。
    這家夥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最後往往都是自己有利的。
    餘則成沒再吃,翠平最近老嫌家裏錢不夠花,好久沒買過硬菜了。
    難得有頓大餐。
    餘則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趕緊給翠平送去。
    打了包,到了櫃台。
    他直接亮出證件:“開個工作餐收據。”
    “好的,餘先生。”掌櫃的連忙應道。
    餘則成拿了收據,拎著飯屜上了車。
    打洪智有做了總務科長,他倆時不時就出來吃“工作餐”,中午基本上都是下好館子,反正洪智有能簽字。
    站長更是沒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裏。
    倆人的生活水平是直線上升。
    ……
    中午,洪智有談下了餘則成要的醫藥、糧食。
    這一天還得接著連軸轉。
    晚上,他拎著禮物來到了楊宅。
    楊文泉之前住的是常德路的大豪宅。
    不過,打被戴笠整了一出,在雍二小姐的建議下,他現在住的桂林路宅子要小多了。
    不過勝在清幽、雅致。
    洪智有去時,他正在給雍曼華講笑話,兩口子其樂融融。
    這點他就很佩服老楊。
    對媳婦那是真好啊,完全沒有這個時代軍官的大男子主義。
    “楊長官,二小姐,好久不見啊。”
    在仆人引薦下,洪智有來到了客廳,郎笑打招呼。
    “老弟,你這就沒意思了。
    “這不是在軍營,叫哥。”
    楊文泉見了他是真心歡喜,連忙迎了過來。
    雍曼華也是微微欠身行李。
    嫁為人妻後,二小姐愈發豐腴美豔了,這不禁讓洪智有有些同情依舊貧瘠的曼珠小姐了。
    “嫂子。”洪智有微笑點頭。
    “你們聊。”
    雍曼華扭著翹臀,盈盈上樓去了。
    二小姐是紅票。
    她賭老楊,絕對是押對寶了。
    老楊馬上要重新出山任正職。
    關鍵還是寵妻狂魔。
    未來國軍戰略情報源源不斷輸送到延城,那才叫真正的戰時見奇效。
    “老弟,你生疏了。
    “是不是嫌老哥沒了那身皮,感情淡了。”
    楊文泉眼一眯,很是不爽的倒上了茶。
    “我是被李涯給絆住了。
    “老哥,我要去上滬杜老大手裏撈人,你之前在上滬駐過軍,能不能在司令部給我找個鎮場子的。”
    洪智有也不客套,開門見山道。
    “老許的事,你做的很地道。
    “這事包在我身上。”
    楊文泉起身走到電話機旁撥了個號碼:
    “是我啊,楊文泉。
    “老弟,我有個兄弟津海吳站長的秘書姓洪,明兒要來津海見杜月笙。
    “你得幫忙鎮鎮場子。
    “好,改日來津海,我請你吃酒。
    “掛了。”
    啪!
    他掛斷電話走了回來:
    “上滬警備司令部的李參謀以前是我的部下。
    “他在那邊吃的很開。
    “有他給你打招呼,姓杜的不敢玩什麽花樣。”
    “太好了,謝謝楊長官。”洪智有連忙相謝。
    “又來了。
    “老弟,沒你,我這條命早交代在戴笠手裏了。
    “咱們兄弟間就別這麽客套了。
    “吃飯沒,我讓你嫂子給你下碗雞蛋麵。”
    楊文泉道。
    “不是,就雞蛋麵,我記得你以前吃飯可都是十八碗啊,我還等著蹭你頓好的,中飯都沒吃呢。”洪智有笑侃道。
    “現在不比以前啦。
    “你嫂子管的嚴,大煙、雪茄不讓抽,紅酒也隻能喝一杯,晚上還必須吃的清淡。
    “說對身體好。
    “沒法,我聽她的,反正也習慣了。
    “麵你吃不吃?”
    楊文泉擺了擺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算了。
    “我無肉不歡,撤了。”
    洪智有起身準備走人。
    “等等,把你東西都拿走,太生分了。”楊文泉指著禮物道。
    “裏邊有東北熊主任送給吳站長的人參鹿茸粉,大補之物,你確定要拿走嗎?”洪智有眨眼一笑。
    “咳咳。
    “那你走就好了,這東西我還是要的。”楊文泉幹笑道。
    “你慢慢享用。
    “改日見。”
    洪智有笑了笑,起身而去。
    ……
    法蘭西俱樂部。
    梅盈雪一身束胸長裙,黑發高挑挽著,貴氣而不失美豔。
    她輕翹著蘭花指,優雅的用羹勺攪動著咖啡。
    “盈雪,你弟弟死的慘啊。
    “當著我的麵被一槍打爆了腦袋,腦漿子濺了我一臉。
    “我在粵州經營了這麽多年。
    “沒想到被洪智有短短不到一個月全給攪了。
    “聽說了嗎?
    “你表姐還懷了他的種,下個月就要生了。
    “人家這才叫利害。
    “人才兩得,你那守財奴姑父精明一世,到頭來也是這小子的打工人啊。”
    梅紹說起兒子,眼眶微紅道。
    “爸,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做點什麽。
    “你有什麽安排?”
    梅盈雪輕泯了一口咖啡問道。
    “先等等吧。
    “洪智有要去上滬。
    “王新衡和吳敬中來往不深,杜月笙、杭城的毛森都不是善於之輩。
    “毛森與你姑父有舊怨,津海站當初殺了他的管家,毛森素來以狠辣著稱,他肯定會以牙還牙殺狗儆主任。
    “這小子還能不能回來,現在說不好。
    “死在上滬,如你我之願。
    “要活著回來,咱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保密局的行動隊長李涯,是建豐鐵血青年團的人,他一直跟洪智有不太對付。
    “關鍵這人還是單身。
    “你明白爸的意思嗎?”
    梅紹看了眼漂亮、迷人的女兒,冷笑道。
    “明白。”梅盈雪是見過世麵的人,自然是一點就透。
    “這個人很喜歡錢。
    “一直羨慕上流生活,而且心高氣傲。
    “他定然十分妒忌洪智有。
    “正好吳敬中是他的老師,李涯一直想再往上走走。
    “雪兒你到時候往他跟前一站。
    “無論是人,還是前途,他必然會垂涎三尺。
    “也做個吳家的自己人。
    “一旦李涯為你我所用,咱們仨人對付洪智有,為你弟弟報仇就簡單多了。”
    梅紹笑道。
    說著,他拿出了李涯的照片遞給梅盈雪。
    梅盈雪一看,微微皺眉。
    照片中,李涯一臉嚴肅,眼神往前瞄著,灰色中山裝。
    土死了。
    她在英倫的同學誰不是風度翩翩。
    那些老外更是時尚前衛。
    “這個人還是很有前途的。”梅紹看出女兒的不快了。
    “報仇要緊。
    “爸,我分得清輕重。”
    梅盈雪把照片遞了回來。
    她沒告訴父親。
    在英倫時,她早已被英倫的情報機構發展為了外勤,這次回到國內就是來搜集一些經濟、軍事數據,好供那邊對蔣作出更精準的評估。
    逢場作戲,對一個特工來說並不難。
    必要的時候,她甚至可以犧牲美色刺殺了洪智有。
    當然,她沒有經過軍事訓練。
    不過女人要殺男人,可比男人殺女人簡單多了。
    當然,刺殺是下下策。
    那樣極可能會暴露自己身份,在津海待不下去,影響任務。
    讓李涯去對付洪智有自然是最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梅紹鬆了口氣道。
    “什麽時候安排我和李涯見麵?”梅盈雪問道。
    “很快。
    “就你姑媽過生那天。
    “差不多也就是洪智有從上滬回來吧。
    “到時候去你姑媽家,你倆一打照麵,我暗中撮合撮合不就成了。
    “放心吧,我相信沒有人能抵禦我女兒的天姿國色。”
    梅紹很有自信的說道。
    梅盈雪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窗外。
    一隻白鴿正好落在了樹梢上,咕咕鳴叫。
    “弟弟,是你麽?
    “姐回來了。
    “我會讓姓洪的和吳家血債血償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