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副站長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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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智有帶著陸玉喜來到了站長室。
    “站長,人帶到了。”
    洪智有退到一旁側立。
    李涯晃了晃腦袋,走到了陸玉喜近前,一把揪住領帶拽到跟前:
    “把你在刑訊室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我什麽也沒說。
    “吳站長,你們的人是嚴刑逼供,這是不合程序的。”
    陸玉喜一見吳敬中喊起了冤來。
    陸橋山麵頰顫了顫,心裏慌的不行,沒敢側身,生怕看到陸玉喜求救的眼神。
    “站長,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定了定神,他道。
    “說。”吳敬中道。
    “情報上的暫且不提。
    “李隊長因為沒抓到人,或者讓稽查隊搶先,就對兄弟單位直接動刑,這不符合程序吧。
    “當然,我說這話不是因為陸玉喜是同鄉。
    “我隻是站在公正的立場說話。”
    陸橋山淡淡道。
    “公正?
    “好,今天我就給你個公正!
    “拿上來。”
    李涯一擺手,立即有人提來了大錄音機。
    “這又是哪一出啊?”吳敬中問。
    “站長,這是我的人在福運茶樓錄下來的,您聽聽。”李涯冷冷一笑,按下了播放鍵。
    “晚上,龍華酒店酒廊……”
    裏邊傳來陸橋山磁性、低沉的嗓音。
    “山哥,這些情報太重要了,您為什麽不自己立功受賞呢?”
    “我用不上。
    “我呀,就是看不慣李涯……”
    錄音機裏。
    兩人對話的聲音清晰極了。
    吳敬中心頭狂喜。
    這次跟陸橋山對擂,本來輸了一招。
    他都打算認命,接受陸橋山做副站長的事實。
    沒想到鋪墊了這麽久,李、陸的龍虎鬥,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起了奇效。
    吃裏扒外!
    有此一出,鄭介民也保不了陸橋山。
    李涯,這一招妙啊啊。
    餘則成終於明白李涯昨晚去家裏為何這般自信。
    原來是留了一道殺手鐧。
    狠!
    太狠了!
    他看了眼洪智有。
    洪智有正一臉詫異的看著陸橋山,像是完全沒料到這一出。
    真裝!
    餘則成暗笑了一聲。
    他百分百肯定,洪智有早知道了。
    否則“半仙”不會斷定他的副站長位置有戲。
    “怎麽回事?”吳敬中殺氣騰騰的看向陸橋山。
    向來沉穩的陸橋山,此刻渾身瑟瑟發抖,說話也打起了哆嗦:
    “誣……誣陷。
    “站長,這是李涯在陷害我。”
    “是嗎?”
    吳敬中拿起桌上李涯的配槍,哢嚓,打開了安全栓,起身抵在了陸玉喜的脖子上:
    “說,真的假的。”
    陸玉喜嚇的仰頭往後縮了縮,斜眼看了陸橋山一眼,見山哥一臉死灰,知道指望不上了,直接就撂了:
    “是,是真的,是山哥給我的情報。”
    吳敬中陰沉著臉,拿槍走到了陸橋山身邊,手槍抵在他的臉上,沉聲道:
    “你還有說話的機會。”
    “我……”陸橋山嘴皮子打著顫,緊張的哪還說的出話來。
    “說啊!”
    吳敬中突然咆哮了起來。
    陸橋山兩腿一顫,險些嚇尿了。
    “站長,我,我就是一時糊塗……”他慌亂的解釋。
    “一時糊塗。
    “黨國的利益,就是敗在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小人手裏!
    “虧你還有臉做副站長?
    “你幹脆把津海站都賣給稽查隊得了!”
    吳敬中手槍砰砰敲著他的腦袋,叫罵道。
    “老子一槍斃了你!”
    說著,他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站長息怒。
    “息怒。”
    洪智有和餘則成連忙上前來攔住了吳敬中。
    “站長,小心走火。”
    洪智有小心翼翼的從他手裏拿走了配槍,遞還給了李涯。
    曹尼瑪!
    李涯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接過來恨恨別回了腰間。
    “先把陸橋山押地庫去。
    “立即審問陸玉喜。”
    吳敬中心頭悶氣盡舒,洪聲道。
    隻要拿住陸玉喜,把陸橋山的事落實了,他就馬上可以上報總部。
    出了這等事。
    鄭介民即便可以保住陸橋山的命,副站長是一定沒戲了。
    “站長,我倆就不去了吧。”
    走出會議室,洪智有道。
    “嗯。”
    吳敬中點了點頭。
    陸橋山背後是鄭介民。
    越少參與,越安全。
    尤其是餘則成,他要參與,很可能會被認為是設局人之一。
    自己和李涯就很好。
    一個該管。
    一個是死對頭,有建豐撐腰。
    袁佩林丟了都不怕,陷害個陸橋山就算查出來又能咋嘀!
    當然,查出來也好。
    沒了陸橋山,李涯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隻要餘則成做上副站長,吳敬中巴不得李涯滾蛋。
    到了刑訊室。
    吳敬中坐在上首,抱著胳膊正襟危坐。
    李涯靠在桌子邊,插兜愜意道:
    “說吧,除了今天的龍華大酒店,上次馬王鎮行動是誰透露給你的?”
    “也是,是橋山。
    “他說,他看不慣你,就想看你出醜。
    “要你沒,沒臉在津海待下去。
    “他還說在津海,有你沒他,有他沒你。”
    陸玉喜為了活命,添油加醋的回答道。
    “袁佩林被殺的案子,也是他透露給你的吧。”李涯問道。
    “袁佩林?
    “不,不,李隊長,這我可什麽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陸玉喜原本癱靠在椅子上,一聽這話整個人幾乎彈了起來。
    他這點事,無非就是被陸橋山利用了,司令部一個電話,再點錢就能贖出去。
    要跟袁佩林沾上邊,那就是被槍斃的命。
    “不知道?
    “你的山哥在這件事上可沒少出力。
    “說,不說你別想活著走出去。”
    李涯冷冷道。
    他太想找個人出來背鍋了。
    指不定就能把自己的事給平了。
    “好了。
    “先關著,今天就到這吧。”
    吳敬中道。
    他起身走了出去。
    李涯跟了過來:“老師,陸橋山在袁佩林被刺一案中肯定有參與,興許這個陸玉喜就是參與者呢?”
    “李涯。
    “總部對你的處罰已經是輕到了極致。
    “這個人是司令部的。
    “重新挑起來,你不給人做文章的口實麽?
    “袁佩林被殺,說一千道一萬是你自己看守不嚴,重新翻出來隻會對你更加不利。
    “有了這一出,陸橋山副站長肯定是沒戲了。
    “就到這吧。”
    吳敬中怕李涯真的翻過身來,皺眉勸說道。
    “好吧。”
    李涯也不敢太“貪”,隻能見好就收。
    “對了,陸橋山那邊……”李涯眉頭一揚,眼底浮起一絲狠辣之意。
    “陸橋山是鄭介民的人。
    “暫時別動刑,待我請示了再說。”
    吳敬中吩咐道。
    “好吧。”李涯黯然點了點頭。
    吳敬中回到站長室,把餘和洪叫了過來。
    “站長,剛剛您不在,房司令打來了電話,問詢了陸玉喜的情況。”洪智有道。
    “他怎麽說?”吳敬中道。
    “沒啥太大意思。
    “一聽說參與了保密局的內鬥,他說您看著處理。
    “畢竟隻是個小角色……”
    洪智有淡淡笑道。
    “千萬不要小看小角色,吳泰勳手下的那個警衛,當初他弟弟家裏不就挺有錢麽?
    “這個……”
    吳敬中有點卡殼。
    “陸玉喜。”餘則成及時提醒。
    “對,這個陸玉喜別看是個分隊長,你想他要沒油水,陸橋山能這麽抬他麽?
    “查一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指不定還能過個肥年呢。
    “讓他媳婦拿錢來贖人。”
    吳敬中眯著眼指示道。
    “好的。”洪智有道。
    “再者,這個人不能一直留在站裏。
    “我看李涯的意思,想拿他當替死鬼栽到陸橋山身上去,好翻袁佩林的案子。
    “萬一真要屈打成招了,會很麻煩。”
    吳敬中道。
    “老師,陸橋山托人傳話,說想見我談談。”洪智有從他話語裏抓到了信息,適時說道。
    “見什麽見,這種小人依我過去的脾氣,就地正法了他。”吳敬中眼一瞪,冷哼道。
    “老師。
    “他畢竟是鄭介民的人,看在你們同學情分上,要不還是讓智有見見吧。”餘則成道。
    “我就是斃了他,鄭介民又能奈我何?
    “這就是私欲膨脹,拿黨國的利益去謀取個人私利,挾私報複。”
    吳敬中沒好氣道。
    “是,是。
    “不過學生想陸橋山頂多算不忠於保密局,他出賣情報給稽查隊,算不上不忠於黨國,這中間完全有回旋的餘地。
    “往大了說,他就是紀律性問題。
    “往小了說,就是咱們津海站自家的事,甚至報告都不用打,您就可以化解了。”
    餘則成說道。
    “要這麽容易就好辦了。
    “你信不信,李涯這會兒電話早打到二號官邸了。”
    吳敬中道。
    正說著。
    電話響了。
    吳敬中板著臉接了威嚴道:“是我。”
    下一秒,他立馬諂媚笑了起來:
    “鄭局長。
    “是,是。
    “他是建站元老,我怎麽會為難他呢。
    “隻是現在人贓俱獲,他自己也承認吃裏扒外的事實了。
    “哎喲,我的老同學,老上司,我能不聽你的話嗎?
    “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
    “能小事化無早就化無了。
    “問題他是李涯抓的現行,他是誰的人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鐵血青年團一根筋啊。
    “我要一句就此作罷,他準得去建豐那告我的狀。
    “你也知道建豐最恨吃裏扒外的人了。
    “是,是!
    “押解京陵,交由您負責。
    “好,再見。”
    掛斷電話,吳敬中笑意一斂,指著電話道:
    “看到沒,來保了。”
    “鄭局長啥意見?”洪智有問道。
    “交由總部督查室作內部紀律處分,讓放人。”吳敬中道。
    “那就放吧。”餘則成道。
    “放肯定是要放。
    “但不能白放。
    “好歹讓他賣你們個人情。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吳敬中老練道。
    “不過,今晚得先關一關,太上竿子的人情不值錢。”他又補了一句。
    “是,老師。”
    兩人領命。
    “老師,大餐取消吧,瞧這一晚上折騰的,估計您也沒心情吃飯了。”餘則成邊走邊道。
    “是啊。
    “快九點了,一到點這瞌睡就來了。
    “改天去我家裏慶功。
    “陸橋山一倒,我還得運作下你副站長的事,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吳敬中道。
    “謝謝老師。”餘則成大喜道。兩人隨便在街邊吃了碗餛飩。
    洪智有開著站長的車回到了院子,兩人分了站長從京陵帶回來的禮物,在院子裏喝起了茶水。
    “智有,你給我好好算算。
    “我這副站長有戲嗎?
    “你別說,我真挺緊張的。”
    餘則成笑道。
    “有。”洪智有道。
    “不過李涯這一手卻是挺狠,挺陰的,以後得小心著點。”洪智有道。
    “我從未輕視過這位老同學。
    “以前上公開訓練課時,別看他瘦,各項體能測試都是第一,訓練起來不要命。
    “他是那種真正的狠人。”
    餘則成道。
    “明天陸玉喜的老婆會在羅絲咖啡館等你。
    “你去把錢收了,到時候站長放人。”
    洪智有說起了正事。
    “你故意的是吧。
    “約哪不好,非得約那。”餘則成很不爽道。
    那曾是他跟左藍約會交換情報的地方。
    “讓你念念舊不挺好嗎?”洪智有笑道。
    “哎。
    “也不知道左藍去了延城怎樣了?
    “胡宗南現在重兵壓境,那邊的情況很不利。
    “前段時間,還派過飛機去轟炸組織機關……”
    餘則成唏噓了一句。
    “人各有命,再熬熬吧,興許有個兩三年這仗就打完了。”洪智有道。
    “是啊。
    “到時候解放了,我和翠平肯定得留下來,指不定還得搭夥。”
    今晚劉媽不在,倆人說話也比較隨意。
    洪智有笑笑不說話。
    老餘也挺難的。
    翠平喜歡他,他應該心知肚明。
    但他又心在左藍身上。
    這事擱誰也頭大。
    兩人正聊著,就聽到有女人夾雜著哭腔在敲院門:“則成,洪秘書,快開門啦。”
    “是陸太太來了。”
    翠平聽的真切,走了出來,趕緊去開門。
    “喲,陸太太你怎麽來了。”翠平道。
    李桂芬腿一軟,跌跌撞撞的哭著跑了進來,噗通就給餘、洪二人跪了:“則成,洪秘書,我家老陸說他出事了。
    “他剛剛打電話讓我來求您二位。
    “說您二位在站長那能說上話。
    “求求你們,救救他吧。”
    “嫂子,你快起來。”洪智有連忙扶起他。
    “你放心,陸處長的事就是我倆的事。
    “等明天站長氣消了,我倆就去說情去。”餘則成也勸道。
    “老陸身體不好。
    “這一晚上可咋熬啊,萬一他們要打他,扛不過去的啊。
    “還有那李涯,一心想害他。
    “萬一要在水裏、粥裏下毒咋辦呀。”
    李桂芬越想越害怕道。
    “嫂子,你想多了。
    “陸處長不是一般人,沒誰敢動這份心思。
    “你就安心回去睡覺吧。
    “我向你保證,他會全全乎乎的離開津海站。”
    洪智有輕聲細語的寬慰她。
    “是啊,嫂子,你還信不過智有嗎?
    “他在津海可是有口皆碑。
    “回去吧,沒事的。”
    餘則成勸道。
    待勸走了李桂芬,餘則成沉聲道:
    “陸橋山這人是養不熟的。”
    “養不熟也得養啊。
    “又弄不死他。
    “這樣吧,我再去站裏打聲招呼。
    “既然都演上了,好歹戲做到位了。”
    洪智有放下茶杯,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道。
    “行。
    “你辛苦點。”
    餘則成道。
    洪智有也是沒轍。
    蕊蕊快要生了,這時候他無論是跟太太們約會,還是去找婉秋風流都不合適。
    與其在家裏當苦行僧,還不如去站裏睡。
    到了站裏。
    他直奔刑訊室,陸橋山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屁股挪來挪去的,顯然是腰酸背痛不習慣。
    “小丁,你先去外邊待會兒,我和陸處長說會話。”洪智有道。
    “可李隊長吩咐……”叫小丁的科員有些難為情。
    “沒眼力架的東西。
    “還不快滾!”
    正巧盧寶興走了進來,給了他一個爆栗子拽了出去。
    “吃點東西。”
    洪智有打開木屜,裏邊是香噴噴的羊排和幾樣精致小菜,還有酒。
    “嗯,福運茶樓的飯菜,你老弟是在點我啊。”
    陸橋山見了他,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不會是送行酒吧?”
    剛拿起一根羊排,他駭然看向洪智有。
    “是送行酒。
    “送你去總部的。
    “李涯向建豐打了報告,說你是紅票,故意通過陸玉喜向外輸送情報。
    “還有袁佩林的事,也是你在背後做的。”
    洪智有道。
    這倒不是他瞎編,李涯就是安的這個心思。
    “狗日的李涯,這一招毒啊,這是要置我於死地。
    “就他那些肮髒手段,什麽事幹不出來?”
    陸橋山頓時沒了胃口。
    “別急啊。
    “我和老餘勸了站長半天。
    “站長第一時間就與鄭局長溝通了,決定直接把你送往京陵總部,由督查室處理。
    “老兄,津海你不能留了。
    “留下就是個死啊。”
    洪智有小聲勸道。
    “另外,李涯本來是要大刑伺候你的,被我和站長阻止了。
    “你該吃吃,該喝喝。
    “盧寶興那我給了錢,他不會動你的。
    “今晚熬過去,明天就海闊天空了。”
    洪智有又低聲道。
    “我明白。
    “老弟,站長嘛,我就不多說了。
    “他不是真心幫我。
    “否則我早做上副站長了。
    “但你,救了陸某人兩次,這個兄弟我是認定了。”
    陸橋山拍了拍他的肩,又吃了起來。
    邊吃,他道:
    “我這次是被李涯陷害了,對了,那個湯四毛極有可能是他的人,我懷疑這封電文是他們倆聯手炮製我的陷阱。
    “我現在沒法抓人。
    “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抓到他。
    “秘密看起來,給我洗刷冤情啊。”
    洪智有笑著拍了拍他:“老陸,你想到的太晚了。
    “剛剛接到消息,湯四毛死了,胸口連中三槍,從子彈分析是死槍打的。
    “李涯這次做的很幹淨。
    “你認栽吧。”
    “嗬,認栽?”陸橋山可不是吃素的。
    “等著吧。
    “遲早我會殺回來,讓那些人好看。”
    他眼神一寒,冷冷說道。
    這個我信……洪智有笑了笑道:“成吧,你慢慢吃,我今晚就在辦公室睡,有問題就讓寶興的人叫我。”
    “謝了,老弟。
    “這屋倒不冷,就是椅子太硬,腰有點受不了。”陸橋山呲牙咧嘴道。
    “好說。”
    洪智有脫了外套,又在裏邊塞了兩把厚厚的報紙給他墊在了腰後邊。
    “老弟,謝了。”
    陸橋山感激不已。
    “謝啥,走了。”
    洪智有擺了擺手,自行而去。
    翌日。
    李涯急匆匆的走進了站長室質問道:
    “站長,什麽意思?
    “怎麽讓人放了陸橋山,押解京陵?”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這是總部鄭局長的意思,你要有意見,跟鄭介民說去。”
    吳敬中眼皮一翻,不溫不火道。
    “去了總部,指不定關幾天就出來了。
    “瑪德,算是便宜他了。”
    李涯是恨的咬牙切齒。
    “行了。
    “陸橋山走了,你去把冷藏倉庫接過來。”
    吳敬中許了他一點利好。
    李涯這才咬著嘴唇,氣消了些。
    津海站前。
    洪智有和餘則成一左一右護送著陸橋山走出了大門。
    陸橋山轉過身,盯著大門看了好一會兒,眼裏滿滿都是不舍。
    “兩位老弟,一毛不傷全身而退,謝謝了。
    “小心李涯。
    “等著吧,我會回來的。”
    陸橋山看了二人一眼,轉身快步而去。
    兩人回到了站裏。
    吳敬中正在打電話:“好的,好的,謝謝毛局長。”
    “則成,你的副站長毛局長批了。
    “津海站拖了這麽久,終究是確定了這個人選。”
    他轉過頭來對餘則成道。
    “太好了。
    “老師,這次怎麽這麽快?”餘則成欣喜不已。
    “我了大價錢,讓人找的張群。
    “他帶著建豐的原話‘保密局需要一百個餘則成’,去找的毛人鳳。
    “毛人鳳還能說什麽?
    “戴老板在時器重你。
    “現在建豐都表態了,張群開的口,他再有小算盤也得乖乖閉嘴。
    “當然,他這麽爽快,也是想把球踢給鄭介民。
    “鄭介民那比毛人鳳好說話。
    “陸橋山出了這事,他隻能把牌放在鄭挺鋒身上。
    “他那個弟弟想做94軍軍長。
    “得罪我,鄭挺鋒能有好果子吃麽。
    “所以,很巧合、很平順的這事就定了下來。
    “則成,你去機要室等著吧。
    “估摸著任職文書和你的晉升中校銜就一塊下來了。”
    吳敬中笑道。
    “老師,這,這一通運作得不少錢吧。
    “這讓學生如何以報呢……”
    餘則成激動的連連鞠躬致謝。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已經是一個的父了,也不能不管你啊。”
    吳敬中看了二將一眼,接著感慨:
    “你就安心做的副站長,錢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咱們是一個家庭,一個團體。
    “得守望相助啊。”
    “謝謝老師。”二人同時道。
    “則成,你去忙吧。”
    吳敬中打發了餘則成,把洪智有叫到了一邊沉聲道:
    “蕊蕊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你別去北美了。
    “讓她媽過一趟。
    “到時候等坐完月子,可能要帶孩子一塊回來。”
    “好的,老師。”洪智有有些失落道。
    他還真想去陪陪蕊蕊,看看孩子。
    不過眼下戰事膠著,吳敬中這邊事多,也離不開他。
    哎,隻能先忍忍了。
    “對了,市政糧食局的汪局長,他外甥在上滬因為爭風吃醋把杜月笙手下一個爛人頭子給打死了。
    “現在人被扣押了。
    “昨晚給我打電話,說願意大價錢把人保出來。
    “我跟毛森關係不太好。
    “再者,這幫人以前跟戴老板來往甚密,我使不上力。”
    “要不,你去一趟上滬看能不能把人撈出來。
    “記住,能撈就撈。
    “撈不了別勉強,那幫人可是亡命之徒,不帶槍杆子很難搞定他們。
    “你走走漕幫關係試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