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今宵酒醒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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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是劉景。
我這是咋了?好像又喝多了。
今宵酒醒何處?這裏是風陵渡。
我這次睡了誰?貌似隻有楊蜜。
我怎麽在這?完全沒有記憶。
他記憶的最後停留點,在酒桌上喝酒,最後好像喝倒了一群。
“臥槽,分酒器直接喝,王保強你是真強。”劉景回想到一些場麵,如果不是喝到一定狀態,他肯定不會那樣拚酒。
他坐的那桌沒有一個酒量差的,陳思成嚼馬檳榔,並不是為了護肝,而是為了更順暢的喝酒。
劉景也吃了兩個,酒的確沒有那麽辛辣了。他一不小心再次喝多,放出了隱藏很深的小惡魔。
於是劉景把喝酒黑名單打開,加上王保強的名字。
排名第一的是黃博,他剛開始喝酒,便遇到了神仙。
黃博和茜茜都是北電02級的學生,一個是配音高職班,一個是表演本科班。
劉景當時在上高中,經常參加茜茜的同學聚會,有一次遇到了黃博。
黃博喝啤酒就跟喝水一樣,酒神般的表現讓劉景心驚膽戰。
那場聚會之後,他直接把黃博拉進了黑名單。
以後有黃博的聚會,他就喝雪碧。
幾年過去了,孤零零的黑名單上,終於有了第二個名字。
昨晚喝酒,王保強喝白酒跟喝水一樣。他能喝多,王保強是主因之一。
至於主因之二,陳思成拿的那袋馬檳榔。
更多的回憶湧上心頭,劉景臉色漸漸怪異。
隨著身體素質的提升,他的酒量也在增強,斷片之後的場景能夠回憶少許。
那個狀態的自己,還真像變了一個人,狂放不羈、風趣幽默、情商爆表……
慢著,怎麽有老楊的身影?好像還和他勾肩搭背,喝了兩杯。
喝著聊著,楊蜜來了,似乎非常生氣,把他倆臭罵了一頓。
高媛媛來的更早,幾個女人一起,把他帶回風陵渡。他說了很多話,然後就沒有印象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昨晚他和楊蜜是清白的,似乎也沒有把白冰怎麽樣。
此時楊蜜正躺在床上,衣服整整齊齊,羽絨服還在不說,連鞋子都沒脫。
“別人喝多是一場事故,我喝多就是許多故事。”劉景麵色古怪。
上次斷片,他或主動或被動,有意識無意識,上了三個女人。
這次沒有桃色事件,但似乎更加離奇。
昨晚的事情他隻有隱約印象,係統的變化可不小。
喝酒之前,每個人的好感度是多少,劉景記得很清楚。
高媛媛95點,茜茜99點,楊蜜90點,舒唱85點,範小胖82點,劉師師87點,唐煙81點,景恬86點,曾漓74點。
如今楊蜜92點,曾漓79點,其他人沒有變化。
楊蜜這個好說,肯定昨晚喝多之後,情話說的太多,曾漓怎麽回事兒?
昨晚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曾漓的存在。
劉景想著想著,忽然來了靈感,如果以醉酒寫一個本子,那肯定很有意思。
幾個人在酒會上喝多了,第二天醒來,發現一件糟糕的事情。幾個人根據零零碎碎的記憶,以及其他人的描述,慢慢把昨晚的場景拚接了起來。
然後發現,事情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似乎不錯。”劉景這會兒靈感爆棚,但隻得按下心思,不能讓人家楊蜜就這樣躺著啊。
劉景看了眼床頭的鬧鍾,淩晨三點多,這次醒酒挺快。
他從床上起來,把楊蜜的鞋子脫掉,正脫外套,大兄弟醒了。
“大哥,剛酒醒就幹,當回人吧。”
“幹你妹啊,穿著羽絨服睡覺,你是舒服還是咋滴。”劉景看她醒了,也不再小心翼翼,直接把她扶起來,羽絨服、褲子、毛衣、襪子悉數脫掉,隻剩下內衣。
楊蜜任由大哥擺布,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還挺配合,“神經病,你真酒醒了?”
啪……
劉景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不算很翹的屁股,手感也不錯。
“廢話,我這狀態像喝多的樣子嗎?”劉景掀開被窩,把她塞進去,“被窩裏暖的很熱,趕快睡吧。”
“今天幾號?”楊蜜縮在被窩裏,盯著劉景問道。
“12月22號,不,23號了。你不是在《奮鬥》劇組嗎?”劉景回應。
“一斤鐵和一斤棉花哪個重?”楊蜜接著問道。
“你是不是也喝多了?當然一樣重。”劉景沒好氣,伸手去摸楊蜜的額頭,這樣睡一夜,不會發燒了吧?
楊蜜按著劉景的手,“看來的確酒醒了。”
“醒了不好,你怎麽看著還挺失落?”劉景納悶。
“沒事兒,進來陪我睡會兒。”楊蜜搖頭,斷片後的你,更有吸引力。
劉景鑽進被窩,有些好奇,“我喝多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問我那倆問題了?”
“嗯!丙戌年庚子月乙酉日,十一月初三,二十四節氣中的冬至。”楊蜜抿嘴笑,想到了昨晚的場景,她連續問了三遍,得到這三個答案。
“這很正確啊。”劉景納悶。
“大哥,正常人誰會這樣回答,你是古人嗎?”楊蜜往後縮了縮,躺在大哥懷中。
劉景心中凜然,酒醉後的狀態,應該和那段奇妙的經曆有關。
迷迷糊糊,好像夢中一般。
“白冰一連問你三遍,你都說一斤鐵重。”楊蜜樂出了聲,“你那信誓旦旦的樣子,我真應該錄下來。”
“白冰?我昨晚沒怎麽她吧?”劉景疑惑。
“我在你身旁守著,沒給她機會。”楊蜜撇嘴。
狐狸精,老娘要不在,估計趁機爬床了。
嗬嗬,老娘就這樣上位的。
不知道也就罷了,老娘就在跟前,怎麽可能給你機會。
“還問啥了?”劉景覺得好奇。
“白冰問你,用手釘釘子,還是用錘子。你說手邊沒錘的話,用手也可以。”楊蜜笑吟吟,接著說道,“她又問你,用手釘釘子,手疼不疼。”
“那還應說。”劉景嘀咕。
“哈哈,親,你回答的是,釘子疼。你還當著白冰的麵,大喝一聲看我鐵砂掌。”楊蜜忽然住嘴。
劉景心裏癢癢,推了推楊蜜,“然後呢?”
“然後,你把她小電電的車座子,一巴掌拍幾瓣。”楊蜜幸災樂禍。
劉景看了下手掌,沒有一點印記,“還好手沒受傷。”
“她還問你,石頭落在水中,是漂在水麵,還是沉在水底。”
“我哪怕喝的再多,也知道沉在水底。”劉景有這個自信,不過小助理問題是真多,不會也是個問題少女吧?
“你說,一般情況下,石頭會沉在水底。但有幾種情況,會浮在水麵。第一,打水漂的時候,因為勢能的存在,會短暫漂浮在水麵上。第二,借助工具,比如泡沫、繩子等等。第三,水不是普通水,石頭不是一般石頭,石頭的密度小於水,石頭會浮在水麵上,比如浮石。第四,在水麵上放一層酒精、石油等,把石頭表麵張力增大……”
“……”劉景無語。
楊蜜更無語,最後歎氣,“她問了你幾個問題,最後總結,應該是我倆喝多了。”
“她真夠無聊的。”劉景吐槽。
“媛媛姐說,你那不就喝醉,叫做熟醉。那種狀態的你,更加真實。”楊蜜一臉認同。
“昨晚發生了什麽?”劉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昨晚我到現場,你們東倒西歪,已經喝差不多了。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楊蜜有些失落,如果是那種狀態下的他,這時候肯定在說著深情款款的話。
“我記得好像還有老楊。”劉景遲疑。
楊蜜冷哼一聲,“我要去的晚一會兒,你們倆都結拜上了。”
“臥槽……”
“草你妹,和我結拜完,你又和我爹結拜,我真想踹死你。”楊蜜義憤填膺,當我大哥還不算完,差點成我叔叔,是不是還想當我幹爹?
“他怎麽去了?”劉景納悶,我們開慶功會,怎麽也挨不上老楊啊。
他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好奇,靈感如同電火花,不停閃爍。
“小林哥正和同事喝酒,你給他發短信,讓他帶著喝酒神器過去,說什麽要鎮壓一切不服。準女婿發求救信號,他能不去嗎?到了地方,你、我爸、何炯和黃壘你們四個並肩作戰,挑戰他們五個。那場麵,你們這些人的粉絲看到,肯定脫粉。”楊蜜嘲笑。
“何炯,黃壘?我滴個神,我還找誰助陣了?”劉景發出一聲呻吟。
他懷疑自己是根據酒量搖人的,劉景朋友不少,酒量不錯的,正在燕都的,也就黃壘算一個。
至於老楊,應該是為了喝酒神器。
根據楊蜜的描述,他記憶又多了一塊。
那應該是後半場的事情了,慶功宴結束,他們幾個喝的不盡興,又去開了第二場。
張謙、康洪雷、藍小龍、王保強、陳思成,還有他的小白助理。
至於其他人,早就被撂翻了,跟不上趟。
段奕宏在《士兵突擊》中有個片段,戰友說,“我酒量半斤,跟你喝,兩斤吧。”
袁朗回應,“我酒量二兩,跟你喝,舍命。”
段奕宏在慶功宴上,的確舍命,二兩的量喝出了兩斤的氣勢,第一個出局。
這幾位敢跟著開第二場,酒量一個比一個牛逼,那個狀態是誰也不服誰。
至於小白,景少的秘書,喝得再多,也沒人敢灌她酒。
她跟著過去,就是照顧老板的。
劉景記得,對方五人有聯手欺負他的嫌疑,他很不滿,然後搖人,不知怎麽就搖了這三位。
他非常慶幸,喝醉後的自己還是靠譜的,沒有在大排檔丟人,也沒有去天上人間顯眼。
他帶著大家,去了公司附近一家餐館,老板是春秋一名部門主管的小舅子。
劉景經常去那邊吃飯,每次過去,人家安排的很周到。
“不知道還有誰,你相識遍天下。我隻知道,何炯正在黃壘家蹭飯,一人喝了半瓶紅酒。你一個電話過去,兩人正嫌不盡興,那還不趕快過來。”楊蜜驚訝,大哥的人脈關係,還真是沒得說。她喜歡八卦,也喜歡打聽,但永遠不知道,大哥和誰有交情。
昨晚她到現場的時候,九個人喝得很嗨。地上有幾個空白酒瓶,啤酒瓶子遍地。
她和其中三個人熟悉,其他都是久仰的人物。
老爹和大哥不用說,那肯定得熟,一個從小把她養到大,一個從小把她折騰到大。
第三個人是陳思成,兩人剛拍了《王昭君》。
陳思成的經曆很傳奇,家庭條件很不錯,父母也盡心培養,從小就有才華。
1994年,十六歲,考入魔都謝晉恒通明星學校,成為第一屆學員,而且和趙燕子是同班同學。
1996年考進上戲,和聶遠、郝蕾是同班同學,後來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
1999年,以專業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中戲……
“你知道的挺清楚嘛。”劉景詫異。
“你家小助理真不錯,把這些喝多的人,安排的很明白。賣片的那幾位,安排進了賓館,還有專人照顧。至於黃壘和何炯,你把他們送回了家,這些是孫利說的。”楊蜜上眼皮打下眼皮,開始瞌睡了。
“你怎麽去的?”劉景在補全慶功宴的場景圖,力求盡善盡美。
他模模糊糊記得,好像要和這倆人開第三場的,被幾個女人忽悠散局了。
“我媽看小林哥不回家,打電話才知道和你在喝酒,這才通知的我。她把她老公領走,我把我老公領走……”
“我昨天喝了多少酒?”他隻記得喝了不少,具體多少,半斤之後沒有數。
“不知道,你把他們都喝翻了,最後隻有你還能穩穩站著,還招呼著送大家離開。那時候的你,比正常狀態還會做人,還要清醒,還要有愛……”楊蜜閉上眼睛,她是真困了。
回到家裏,大哥拉著她絮絮叨叨,說不完的情話。
她很愛聽,一直聽到大哥睡著,還意猶未盡。
她擔心大哥吐酒,噎著嗓子眼,卡著鼻孔眼,半夜要水喝啥的。她不敢睡著,一直關注著情況。
最後實在困的不行,歪在床沿眯了會。
“喝多後的我,竟然這麽能喝……”劉景感慨,場景圖勾勒了兩成,他的劇本也隱隱有了方向。
他輕輕拍打光滑的美背,帶子有些硌手,很熟練地摘除。
並不是有什麽邪念,這樣哄大兄弟睡覺更方便。
他又不是畜生,哪怕後來睡著了,也能猜到楊蜜為何這般睡覺。
佳人一片深情,隻能以後送個孩子報答。
劉景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尤其是曾漓的問題。他的殘缺記憶中,還有楊蜜的描述中,曾漓壓根就沒有出場。
但大青衣好感度增加五點,肯定是有緣由的。
“手機呢?不會丟了吧,還好照片都刪了。”劉景嘀咕。
他看楊蜜睡的挺香,輕輕下床,在梳妝台還台上拿了一支鉛筆,找到一個本子。
好記性不如一個爛筆頭,他要把靈感記在本子上。
叮鈴鈴鈴鈴……
不知過了多久,刺耳的鈴聲響起,楊蜜下意識起身,要把鬧鍾按停。
“啊……”楊蜜發出一聲慘叫,眼淚汪汪。
“怎麽了?做噩夢了?”劉景連忙問道。
“你壓我頭發了……”
“你怎麽還定鬧鍾?”劉景關掉鬧鍾,起床氣都被楊蜜的慘叫嚇沒了。
“廢話,我一早要去劇組化妝。要不是我媽打電話,我根本不會來。來回折騰,哪兒受得了。”楊蜜揉著頭頂,看著劉景手中的筆,“大哥,那我眉筆,不是鉛筆,老貴了。”
劉景拽了拽楊蜜的頭發,“還好,沒掉幾根。”
楊蜜大怒,這幾根是剛拽掉的,捶打劉景,“你個死人,頭發本來就不多,你想讓我出家當尼姑啊。”
她的裝備被大哥悄悄卸除,捶打之間,來回跳動,看的劉景心癢癢。
“我看看這裏掉沒。”劉景探手,卸除最後一件裝備。
“我八點半之前得趕到……”
“才六點,時間還早。”
半個小時後,鈴聲再一次響起。
又半個小時,鈴聲最後一次響起。
十分鍾後,楊蜜匆匆出門,今天素顏,沒時間化妝。
劉景不緊不慢,洗了個澡,衣服也不穿,直接從臥室出來。
這是他和大兄弟的溫柔鄉,除了老楊之外,從未有第三者來過。
事情總有意外……
“老板,早上……啊……”
四目相對,小助理愣了足足五六秒,這才發出一聲尖叫。
“小白,我手機呢?”劉景無所謂,隻當免費給小白發福利。
砰!
白冰聽得門開,也把門打開,看到了辣眼的一幕。
她緊緊貼著門,拍打胸口。
還好昨晚有楊蜜在,昨晚老板要是酒後亂性,我這會兒估計在醫院。
老板是個怪胎嗎?
“沒……沒在我這。”
“小白,你怎麽在這?”劉景拍打門。
“老板,你讓我準備準備……”
“你慢慢準備吧。”劉景在門外回應。
白冰臉色陰晴不定,最終一聲歎息,屈服於現實。
等她稍作收拾,開門出去,哪裏還有老板的影子。
“竟然走了……”白冰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