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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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會結婚那一步。
餘戈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徐依童自然能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
迎上他的目光,心裏的熱度燒到臉上,她實在是燙的慌。
麵對麵坐著,餘戈的視線一直穩穩地定在她臉上。他麵容冷靜,像往常那般克製。說出的話也很規矩,不帶任何情色的意味。隻有那個地方,好像獨立於身體之外,他沒法控製。
下身相貼,後腰被勾著,徐依童輕易地察覺到餘戈此刻的攻擊欲。他少見的這種危險感,讓她有種難以名狀的心悸。
“你呢。”他在她耳邊啞聲問。
手撐在他的小腹上,徐依童蜻蜓點水地吻了下餘戈喉結。
直直盯著她的動作,餘戈強忍著呼吸,仍在給她留餘地,“就這樣嗎。”
徐依童隻能繼續了。她不敢看他的臉,忍著羞恥,又去親他的下巴,再到嘴角。這個吻飽含著期待和膽怯,她若即若離地舔咬兩下,然後輕輕地吮,像是玩鬧一樣撩撥他。
餘戈紋絲不動,一點多餘的反應都不給。
這些曖昧的小動作現在對他來說,太輕飄飄了。
她小幅度地搖晃腦袋,和他額頭相抵,鼻尖蹭啊蹭。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親他,餘戈完全不配合。徐依童咽著唾沫,小聲央求他,“你張嘴呀。”
“就這樣?”他還是這句話。
徐依童有點鬱悶。想說什麽,可喉嚨像缺水一樣幹燥。她猶豫著,索性把他的手指抓住。然後,窘迫緩慢地,往某處帶,直接用行動作答。
她睡衣底下沒穿。
什麽都沒穿。
“這樣呢。”渾身都要燒著了,她還在強裝熟稔,帶著他的手,一路往下,“這樣行不行。”
他繃緊的手臂,一下亂掉的呼吸,讓徐依童短暫地得意了下。
餘戈裝這麽淡定,其實也沒這麽從容嘛。
她自以為占了上風,挑釁地看著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時間好像靜止了片刻。
盯了她幾秒,餘戈將電視關了,遙控器隨手扔到沙發上。
室內陡然暗了半邊,她還沒反應過來,瞬間被掉了個。餘戈翻身將徐依童壓在身下,捏住她下頜,反客為主地狠狠堵住她的唇。
膝蓋從她雙.腿間抵進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往沙發上壓。如她所願,他張開嘴,舌尖撬開她的唇,不由分說地頂開她齒關,絞住她舌頭。
措手不及,腦子嗡鳴一下,徐依童脖頸微揚。服軟是本能。在他的強勢之下,她隻能做出迎合的姿態。明明已經學會換氣,此刻卻還是覺得吃力。
激烈又失控的吻,餘戈俯在她上麵,用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態,像要把她所有氧氣掠奪走,迷戀地深吻著她。他隻用一隻手就輕鬆按住她,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腰線,推起睡裙。
他指尖遊走,觸碰到的地方,劈裏啪啦的小靜電開始炸,麻了她半邊身體。
香薰還沒點燃,空氣不知為何就帶了一股濕熱黏膩的香味。
躁意。
癢。
窒息。
種種陌生的感覺,終於讓徐依童有些怕。她仿佛置身在一片即將掀起風暴的海麵,實在沒有可依靠的。她不知道是該求救,還是隨著浪飄,任由深海將她淹沒。
海浪翻騰,餘戈的吻是這片海上降臨的一場暴雨。
他傾下頭,隔著薄薄一層真絲咬她。
腰被托起,發絲如瀑,肩帶散開。
直到暴雨衝刷過礁石的尖端,徐依童哆嗦著,腿往上抬,腳趾蜷縮,她開始喊他名字求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餘戈不管也不應,繼續往下。
暴雨很快淋濕了一整片森林。徐依童終於忍不住叫出來。帶著嗚咽的驚喘,奇怪到她自己都不忍細聽。下意識喊出:“不要。”心裏和身體又好像不是這麽想的。
餘戈動作停了停,鼻尖和額角都出了汗。
將頭埋在她頸間呼吸。他每聲喘息,都落入她耳裏。
她光滑的小腿在餘戈掌心內。餘戈摁著她腳踝那顆痣上摩挲,氣息壓抑著不平穩,問她,“不要什麽。”聲音明顯和平時很不同了。
徐依童咬著唇,被他問的難堪。
“剛剛膽子不是很大。”
“什麽。”
“讓我——”維持著交頸的姿勢,餘戈勉力維持呼吸,複述她剛剛挑釁他的那兩個字。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說髒話。
聲音不大,咬字卻清晰,聽得她呆了下。餘戈怎麽能學這麽不三不四的東西....
心率一下飆升。徐依童本來意識已經飛走了大半,聽到這話,神經又一陣抽動。在一片眩暈裏,她麵紅耳赤地嘴硬,“那、那來啊。”
在她耳邊,餘戈壓抑的呼吸聲已經徹底淩亂。
徐依童已經出了一身的汗,腳腕還被人握著,這個姿勢讓她有點難受,腿忍不住挪了挪,又被他壓住,不許動。
他隻顧著喘,人卻一動不動。
等了幾分鍾,餘戈都毫無動靜。徐依童有點不明白,他說的要結婚的那一步,到這就結束了嗎?她倒是...但他...
難道餘戈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還是說...
徐依童心裏漸漸浮現一個猜測。
從認識開始,餘戈就一副性冷淡的樣子,好像沒有七情六欲似的。孤零零長到這麽大,也沒親近的人,成年後又被比賽和訓練占據大多時間...和她戀愛後,餘戈言行舉止也很保守。每次親著親著,他都會硬,徐依童好多次都覺得會發生點什麽,結果到最後,什麽也沒發生。他甚至也不用解決。
琢磨到這,徐依童心裏湧起一點憐惜之意。
支吾一陣後,她問:“小魚,你是不是不會啊?”
“......”
這句話問出來,餘戈靜滯了幾秒,才撐著一隻手起來,去瞧徐依童臉上的神情。
他分辨不出她是真傻,還是在跟他開玩笑。
徐依童苦著臉,眼神有點迷茫。
她也不太會啊,該怎麽教他呢。
喉頭動了動,餘戈直直看著她。對視一會兒後,他一言不發起身。
見餘戈往餐廳的方向走,徐依童困惑了幾秒。
看他手上拿的包裝袋,她咽了下口水:“你什麽時候買的?”
他扯下套頭的白T,扔到她腳邊,“剛剛。”回答完這個問題,餘戈重新壓到她身上。
...
...
海平麵上的雨又開始下了。
鹹腥的海風包裹住他們,徐依童感覺身上所有力氣都被這場暴雨帶走,被他抵得軟成了一灘爛泥。
脫掉的白T被他墊在她腰下。
試到第五次時,徐依童依舊疼到哀哀地叫:“停一下——”
“珍珍。”餘戈閉了下眼,被她折磨得手背都繃起了青筋,去吻她的耳垂,“我還沒開始。”
她扭頭躲開他的索吻,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好疼。”
他深呼吸著,低聲誘哄她:“等會就不疼了。”
徐依童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麽,抽泣著責怪他:“剛剛明明要成功了,你為什麽不繼續。”
“我的錯。”
身上布滿了細汗,餘戈覺得自己忍得有些魔怔了。明明讓她疼,讓她難受的時候,他就該終止的。可心裏應該有的憐惜,不知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破壞欲。身體裏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占有她。他腦子裏好像隻剩下了這個念頭。
她的哭音竟然成了他的興奮劑。
第一次居然這麽艱難,徐依童後悔沒找蔡一詩她們提前問清楚了。
本以為很輕鬆的事,結果隻是開個頭,她就疼到懷疑是自己體質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她有些怯了,跟他商量:“要不今天先算了?”
餘戈沒回答。
餘戈想,他們是不一樣的。
她不會把欲望藏在心底。
他會。
徐依童總覺得在這段關係裏,她一直占主動的地位。她親她,撫摸他,甚至更過分,餘戈都在自己能克製的最大限度內,任她予取予求。
事實上,對這些未知的情欲,她隻是嘴上好奇。他卻完全相反。
從餘戈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徐依童,到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控製、占有、甚至破壞,這些陰暗的情緒,滿到就要把他淹沒。
隻是徐依童不曾意識到。
麵對她要停止的請求,餘戈停頓了一小會兒,沒說好,也不拒絕。
短短時間裏,徐依童又反悔了,“要不喝點酒吧?”
她已經反複了太多次,餘戈每次都配合地停下,沒做到最後一步。徐依童知道她把他弄的也很痛苦,愧疚的同時,又很享受餘戈對自己的縱容。
拿起茶幾上的酒杯,餘戈喝了一口,把徐依童後腦勺按住,將紅酒渡到她嘴裏。
揩掉她唇邊的酒漬,他說,“最後一次,寶寶。”
幾口紅酒,根本不至於讓徐依童醉。
隻是餘戈的吻很燙,讓她隻能融化在他懷裏。
熟悉的疼感襲來時,徐依童蹙眉,下意識想推拒。可是嘴被堵住,說不出話來。眼能流淚,全被他全部吮幹淨。
最後一次。
餘戈說最後一次。
徐依童到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他今晚的縱容到此為止。她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拒絕、求饒、喊停,全被他的吻吞噬,化成淩亂無序的音節。
徐依童全身泛軟,耳鳴中,一切聲音都遠去,隻能聽餘戈的聲音。
“腿張開。”
她已經不能思考,他說什麽,她就跟著做。
...
...
疼痛到達巔峰的那一刻,暴雨停擺。兩人十指相扣,都吸了長長一口氣。
“珍珍。”餘戈喘著氣,給她適應的時間,“看著我。”
徐依童艱難地聚集渙散的目光,抬起眼。和他目光對接的刹那,靈魂仿佛也在共顫。
她呆呆望著他。
愛欲都寫在他眼裏,濃烈到要溢出來,她甚至覺得他陌生。
從未有過的洶湧快意衝刷過骨骼的每一處,逼得餘戈也在輕微打顫。在快感裏失控的最後一秒,他衝她輕輕笑著,“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