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要錢就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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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德國軍隊的猛烈攻擊,白巾國皇家把京城丟了。皇室和被驅逐的喪家之犬一樣,被迫離了家丟了京城,出走去烏蒙山那邊的西雙郡了。
她們當官員的父兄丟了官,即使是還在位的,也去了西雙郡那個巴掌大的地方。
原來在京城當官,觸角可以延伸到偏遠的郡府,現在落魄到了西雙郡,觸角就伸不回來了。
舊官員雖然也有在昭陽這裏當官的,但已經分屬兩國皇家了,他們的話已經說了不算了。
原來在京城的店鋪和土地,都被新的女皇昭陽分配給了泥腿子們,連美輪美奐的府邸也不屬於他們了,她們這些女人成了沒有了娘家庇護的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了。
現在,遠在西雙郡的的皇家沒有錢,西雙郡的稅收,幾乎都成了皇家專用了。
原來皇家的稅收可是全國都統一上繳給皇家的,原來是十八個郡,自從北國搶走了三個郡後變成了一共十五個郡,那些稅收把皇家養的很肥,連大臣們的俸祿也豐厚。
現在就不一樣了,皇家用錢變成了一個偏遠的,貧窮落後的郡單獨負擔了,郡守的財權被皇家架空,連郡守衙門自留的金銀都被皇家占用了,郡守下麵官員的俸祿沒有了著落。
其他郡的郡守,有些附近的還行,可皇家收稅是有時間限製的,沒到夏糧下來,也沒到秋糧歸倉,農家也不富裕,收稅就得等著。
有些郡守體諒皇家的難處,從郡府府庫調撥金銀給皇家,可數量並不多。
即使是這樣,錢還是不夠用,皇家本身就舉步維艱處處艱難,還要堅持奢侈下去。
他們這些跟隨來的大臣們,原來在京的俸祿是很豐厚的,可到了現在皇家都不行了,他們的俸祿也大幅度縮水,還不到原來是十分之一,隱形的福利更是沒有了。
多數官員追隨老皇帝被迫出京的,現在還在邊遠且荒涼的西雙郡,也管不到昭陽的京城了。
她們這些女人的母族田產商戶店鋪,已經被昭陽沒收了,母族現在名存實亡,什麽都指望不上了。錢財沒有了,人脈也沒了,想像往日一樣牛皮哄哄,她們也沒有了什麽底氣。
但瑩瑩公主是昭陽女皇的母親,現在的地位水漲船高了,已經不是她們惹得起的了。
人家可以住在府裏,也可以住在皇宮裏,可不是他們能比的。
如果父兄回來了,想接著入仕當官,不得昭陽說了算嗎?她娘親看著是光吃糧不管事,如果想阻攔,即使是說上一兩句壞話,後果也就涼涼了。
所以,她們對瑩瑩公主母女,隻能是小心的巴結,萬萬是不能惹怒的。
她們回來的同時,也是經過幾個關隘的,也被盤查搜身,但她們都是女人,信件貼身帶著也沒有人敢毛毛躁躁的搜撿,得以平安送到了皇叔的手上。
皇叔一看信件,是被大德國兵將趕走去了西雙郡的皇帝給他的,皇帝是昭陽的親大爺。
皇帝這次來信沒有責備他這個弟弟,隻是訴說流落在外的艱難,想讓他和侄女昭陽求情,看看侄女能不能退位了,自己回來接著管理國家。不過,他也考慮了這件事不可能完成。
當然,如果這個事情不行的話,也可以回來京城皇宮居住,給侄女指導治國之策。
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就懇求侄女,把皇宮庫房裏的財務,勻給他大部。他另外在西雙郡擇地建皇宮,建皇宮的宮殿需要許多的錢。
他們被趕出皇宮,皇家庫房裏麵的錢財幾乎沒動,錢帶不走,可是夠他們牽腸掛肚的了。
那些錢財,不但有皇家曆代祖上積攢的,也有他們曆年來收取的國稅囤積的,還有從大德國訛詐來的,雪花銀兩百多噸,光金幣就有四五百萬之多,可不想就這麽丟給了昭陽。
他們是國家丟了很可惜,可錢財丟了比丟命還心痛。
其實,昭陽在離開大德國之前,馬佳就提前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所謂‘窮人乍富挺胸疊肚,富人乍窮寸步難行’白巾國皇家人也會這樣。
窮了怎麽辦,就得求人,求誰,肯定是求昭陽,她也曾經因為這事警告過昭陽。
“你現在是女皇,也是一國之主,你們皇宮裏的錢財,都是你們皇家祖上留下的。按說,大德國打下了你們白巾國,所有錢財都應該收繳。可你要當女皇,國家沒有錢財周轉怎麽能行?”
“你的國家因為這次的戰爭,國民的生產肯定遭受影響,直接受損失的就是你們國家的稅收,國民剛剛打完了仗,有的家庭還被戰爭拖累死傷了家人,再要比照往年收稅是不現實的,就會造成國家動蕩……”
“所以,我告訴傅雷元帥,把你們皇宮庫房的金銀都留給你了。”
“可有一樣,錢財是留給你用在國家層麵的,像救災了,大力發展國力啦……都可以調撥。可你千萬不要對你皇大爺開給錢這個口子,因為你現在的地位和他等同。”
“如果答應了他,他拉走了一批以後,接著還要要呢,今年給了,明年,後年還要要呢?”
“如果今年給了就給了,以後還要連年伸手和你要,那就是個無底洞了。普通百姓給皇家上稅是天經地義的,但一個百姓給兩個皇家上供奉,百姓能供得起嗎?”
“如果百姓知道了你的底細呢,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抗捐抗稅造成動亂?”
昭陽哪知道,她的姨姨還真的把這事說中了,現在怎麽辦?還是和阿福商量一下吧。
阿福說;“他們來信求你,你是大德國扶持的白巾國女皇,他們是不得人心的喪家犬,你憑什麽搭理他們?他們現在是被大德國兵將趕走的,你也不可能把他們接納回皇宮。”
“什麽也不給他,你就把這些錢財說成是大德國暫存這裏的,是有數目的,大德國不許你動。”
“你擁有這些金銀,隻是起了替大德國看護的作用,大德國女皇不允許你私自動用,你就用這個借口搪塞他們得了。至於他們想要金銀,讓他們想都不要想。接連來糾纏,你就嚇唬他們大德國要出兵去西雙郡討伐他們……”
“我總覺得,我不能做的太絕了啊……”
“你是白巾國的女皇了,女皇是什麽,就是麵善心冷說一不二的人,誰也左右不了。”
“你以後就要狠起來,學習你姨姨的治國之道。她作為性格強勢女皇,曾經幾次在外國使者帶來無理要求麵前嚴詞拒絕,從來就不給誰的麵子。”
“那些外國使臣,主要是北國使臣和你皇大爺的使臣,本來身份就是鄰國使節,來大德國就應該有麵對女皇的卑微。”
“可他們卻忘了自己姓什麽,是什麽樣的身份,對大德國傲然提出許多的無理要求,言辭之中是對大德國皇家赤裸裸的蔑視。不但蔑視我國的地位,連我們君臣都被視若無物。”
“大德國君臣看他是個混不吝,也就不給他們留麵子,直斥其非,不行就開戰。”
“每當這樣狂妄的外國使臣,提出了這樣那樣的無理要求,從大殿上被君臣逐條懟了個燒雞大窩脖下去以後,我們的女皇陛下,曾經幾次咬著牙對大臣們說過同樣的話。”
“對待一切的外國,如果他對咱們大德國是友好的,我們也要友好對待,禮尚往來嗎?國家間不要鬧得太僵,最好不要刀兵相見……”
“看看你皇大爺,派現役軍人去大德國兵工廠盜取槍支彈藥,又趁著白龍河漲大水,過來大德國掘開我們這一麵的堤壩,幾個郡府遭災,人口和牲畜淹死無數,田地都絕收了……”
昭陽聽了這些,雖然不是她指使人幹的,可也是臉色不好看。
“兩國間的橋梁,是民間自由貿易的紐帶,橋分東西兩頭,兩國人本來應該和平共處的,可他們幹了些什麽,槍擊大德國看護橋梁的士兵,搶奪他們的武器,殘忍的割掉人的頭顱?”
“是的,我曾經也有耳聞。”
“這就是極其狠毒的,我們女皇陛下回應他們的也是加倍的狠毒,所以,女皇陛下大手一揮就下令攻擊白巾國,把狂妄的老皇帝趕出五百裏以外去,要讓白巾國換個明事理的新主人。”
“治理一個大的國家,要和大家族的家長一樣,要有強硬的手腕,別說過去的白巾國是外強中幹,就是打不過也要給他放點血。一句話,人不狠,站不穩!”
阿福說這話也效仿了馬佳的氣勢,聲音也提高了八度,看的昭陽滿臉的驚訝。
阿福說完換了表情接著對昭陽說;“陛下,現在,你就要學習你的姨姨狠起來。他們想把你轟下去,禪位給你皇大爺當皇帝,或者你皇大爺儼然當了你的太上皇,把你當成無物……”
“那都是不可以的,你就聽我的,誰說都沒有用,一句話,就讓他們滾!”
“你現在是一國之君了,即使是你父親也在某些事情上管不到你,而你又有大德國在背後給您撐腰。你又不是隻能聽別人吆喝的三歲孩子,幹嘛糟蹋自己,可不能讓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還要皇家的那些金銀,哪有那樣的好事,又有誰不喜歡錢啊?”
“你就不要理他們,他們接著尿唧唧的,你就讓他派來的人滾粗。你父親是看重親弟兄關係的,可你和他們都差了一輩了,兩方麵的關係就差遠了,心狠一些就不要管他了。”
昭陽聽了阿福的,真的不管了,盡管她父親也來勸說,她也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