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板子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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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咱倆換一換座位。座位換過來了,你就可以行使我女皇的職責了,下麵的各位臣子都把張宏森當成我。那個楊子儀,你也別站著,也坐在椅子上吧……”
張宏森坐上了郡守平常座的正位,就要行使女皇的職責了,他啪的一拍驚堂木拍得山響。
“楊子儀,你先敘述一下,修橋補路本是你當郡守份內的事,怎麽就私自開山修路搭橋了。”
“你修一條路方便百姓通行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收費,商人運貨是為了活躍經濟,增加皇家稅收,也方便民生的。走了一趟你修的路,一來一去二兩銀子就沒有了,你這是怎麽回事?”
“路是我花了錢修的,收他們一去一回的二兩銀子通行費有錯嗎?”
“修路收錢當然沒有錯,但是,你修路的地方是屬於你家的嗎,你修路的地方是你家的後花園嗎,你說修路就占了地方修路了,還收錢進了你的腰包了,你把國家的尊嚴放在了哪裏?”
“我這不也是為了方便民眾嗎?”
“方便了民眾了嗎,這個殘疾退役的士兵怎麽就沒得到方便,你的衙役把他暴打了一頓,拉車的馬也被你們拉走了,到了現在也沒有歸還,你修的路到底方便了誰了?”
“方便了許多人啊,各郡府的人,軍方的人……”
“好,李明芳,你帶著你的兩個人,每個人抓兩個看熱鬧的過來,我要問他們話。”
李明芳得令,到了看審案的人群裏,他抓了一個老年婦人,另外兩人各抓了兩男兩女。五個人突然被抓,嚇得有些戰戰兢兢,想掙脫,那裏辦得到。
“你們幾個不用害怕,我就是問你們幾句話而已,就當是平常的詢問了,你們就是說錯了也沒有關係。不過,你們要照實的說,如果瞪倆眼兒撒謊的話,我的板子可是不答應的”
五人聽了,這才不害怕了。
馬佳等幾人也是不明所以,鬧不清張宏森要幹什麽。
馬佳聽了他話裏帶出的大板子幾個字,就覺得有些好笑。看張宏森說完了這句話,估計張宏森自己也覺察到了,嘴角有些莞爾的笑。
他問第一個被李明芳抓過來的婦人:“你覺得,郡守修的這條路,對你有好處了嗎?”
“大人,這條路對平民百姓沒有絲毫的好處,我們原來是走老官道的,官道平常有人維護,也不是特別難走。可現在,那條路破破爛爛的,經常發生翻車的事故……”
“我的女兒是嫁在了丹江府的,一年前就說要生孩子,可我和老頭子沒有錢買路,至今也沒有去看過。女兒生孩子,按說是我這當娘親的伺候,可我去不了啊。”
看老人說著說著落淚了,張宏森讓他去西麵大堂的站立,接著審問下一個。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張宏森照樣問他同樣的問題。
“大人,我是蓋房的瓦工,我和我的哥們兒在丹江府包了給人蓋房子的,十多個人一起包的活兒,這次如果沒有什麽變故的話,每個人也能賺一個多金幣了。”
“說好的我過去就帶一車超級稻的稻草的,房子的主家也有一兩銀子的報酬。可來去一次就二兩銀子,一個金幣就少了近一半啊,所以,我的活兒就沒有幹成,金幣沒有掙到手……”
到了第三個人,他告狀的理由更奇葩,說是捕捉了和收購了二十多條娃娃魚,預計著能賣到二十多兩銀子的,他在家把娃娃魚養了起來,等著收魚的老客上門來收購。
可老客不想掏二兩銀子一趟的買走新路的錢,舊官道又難走,娃娃魚最後都死了也沒人收購。
其餘兩人說的,和三人說的大同小異,意思是沒有借了新路的利,反而成了不修舊路,有了新路的受害者了。
張宏森看著郡守滿腦門子的汗水怒斥:“你是一個郡的郡守,是一個郡的父母官,可你卻偷梁換柱混淆視聽,盜用皇家國土大牟其利?”
“修橋補路保境安民,本應該是你郡守的職責,可你卻蒙蔽上官,對上官瞞天過海。”
他還在狡辯,張宏森接著問他:“皇家按例,每年都有一項修路的銀子,你把銀子用到哪裏去了。修了新路,你還收了買路錢,這些錢是誰投資受益了,給皇家上繳了多少利潤?”
“大人,我是借錢修的路,第一年就把投資的錢收回了,還了投資人。”
“第二年收的錢,也就大家利益均分了。修路的錢,當然是修了路了,不過,修的是新路。”
“好,我要查你的帳,你讓你的人把賬目搬來吧。”
張宏森和李明芳幾人查賬,新路投資三萬兩千金幣,楊子儀的媳婦投了三千,娘家和兩個娘家哥哥一共投了兩萬金幣。姑父五千金幣,兩個遠房表哥共投了三千金幣。
每家算一整股,表哥,姑父,媳婦就分走了三股,娘家父兄掏了兩萬金幣,算三股,都是自家人,吃點虧也就不計較了。
剩餘四股就是幹股,算楊子儀自己的,畢竟這些事情得他統籌,出麵協調。
對基地要水泥,也是他在斡旋,水泥賣給普通人建房收全款,賣給他修路款項減半。
這些錢,第一年修路完成,一年的功夫就收回了投資,第二年幹賺三萬五千金幣,按比例分完了以後,楊子儀分得了一萬四千金幣。裏麵,當然有修路的錢。
今年是第三年了,到現在又賺了一萬金幣了,修路的錢,年初就算進去了。
這事兒就審的差不多了,隻是沒有最後宣判。
張宏森讓殘疾士兵站在了大堂的東麵,其他人站在了大堂的西麵。
曾經居住京城的明眼人一看張宏森的做派,就知道士兵是無辜的,其餘的都是倒黴蛋了。
接下來,張宏森審問了楊子儀的媳婦,因為放高利貸逼死人命的,苦主一把鼻涕一把淚。
苦主哭訴汪氏的不仁不義,因為老頭子得了重病借了汪氏的錢,超過了還高利貸的期限,汪氏的管家帶領著打手上門,最後逼死了人,連房屋都成了她們的。
另一個是借了她們高利貸的,一開始借的是三個金幣,第二個月就變成九個了。
管家看他家怎麽都還不上了,就讓打手強行的拉走了借錢者的妹妹抵債。管家已經四十多歲了,強行娶了他妹妹當了小妾。
苦主也站立去了東麵,汪氏和管家,兩個打手去了西麵站立。
又審問了幾個衙役,都是按照楊子儀的指派上路截人的,截住了違法上路的,除了暴揍和拉走拉車的牲口,有的還砸壞車輛,搶了他們看得上的財物的。
“陛下,我已經問清楚了,現在可以宣判了嗎?”
“可以了,就按照你心裏所想宣判吧,我看好你……”
張宏森得到了女皇授權,神氣活現的一拍驚堂木:“現在宣判,從小往大來吧,這個士兵被拉走了了馬匹,判郡守照價賠償兩個金幣。”
聽審判的都有些不滿意,連馬佳幾人也感到這樣判決不合適。
哪知道他又開口了:“又考慮到了他曾經被打需要養傷,馬匹被衙役拉走下落不明,他一年裏他沒有了馬匹幹活也耽誤了賺錢,兩個衙役一年的年俸都補貼給他。”
馬佳和小倩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兩個衙役一個月俸祿就一個半金幣,一年就是一大筆錢了,何況還是兩個人全年的收入了。
接著,汪氏被打***板子,賠償兩家苦主各五十金幣,外加入獄三年。如果不想入獄,那就每家加賠償一百金幣,就是每家一百五十金幣了。
大板子打了起來,讓女皇和手下人又一次領略到了張大板子審案,板子打人的風采。
“把她摁住了,衙役,大板子輪起來!”
張宏森讓人打板子,他怒不可竭的須發皆張,也在一旁幫著喊口號,打板子的也得到了鼓勵,打起人來更加賣力。
汪氏的管家違背女人意誌,違法放高利貸,以欠錢不還的名義強奪苦主妹妹為妾,屬於奸宿良家婦女,家產歸了苦主的妹妹,兩方婚姻解除,管家被打三十大板入獄五年。
幾個打手屬於為虎作倀的幫凶,各被打三十大板罰十個金幣給苦主,並入獄一年。
後來,李明芳的人指證三個人是曾經威脅他們的,後來還動用了冰刃企圖殺傷人命,不是他們都身手了得,就交代在他們的手裏了。
這個不能放過,幕後指使就是汪氏和她的管家,汪氏被加重刑期,一共入獄六年。
管家入獄七年,三個打手各入獄六年。
其餘上了新路攔車要錢的衙役,也是為虎作倀的,罰每個人十個金幣,都給告發的人,趕出衙門永不錄用。
所有署名告發的人,皇家在這些贓款裏給每人獎勵十個金幣,表明皇家對維護法紀的人的獎賞。證明皇家對違反犯紀官員零容忍。
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大家要爭相舉報,一旦查證屬實就有大額獎勵。
郡府剩下的其餘衙役還有幾十個,他們是麵慈心軟的,可幹不了敲詐勒索的活兒。因此,郡守挑選護路的,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懲罰就沒有他們的份兒。
也因為這些,他們就得不到什麽懲罰,但要引以為戒,以後行事要本分做人。
汪氏父兄和汪氏自己的投資,其他姑父和表哥的投資,包括所得利潤都收歸國有。新路也歸於國有,任何人都可以隨便走,誰要敢收錢,下一屆郡守就打他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