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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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陳奕鬆是個分化失敗的apha,歸根到底是個ega的能力,否則許小真已經被周延做過終身標記,再被陳奕鬆咬一口,兩股信息素在他身體裏打架,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apppph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nega的行為。
    即便周延並沒有對許小真負責的打算,他還是實打實受到了挑釁。
    一個apha的尊嚴不允許他無動於衷。
    “少將大人,我並不建議您這麽做,隻要我們稍有動作,恐怕就會暴露行蹤,萬一遭到反撲就不妙了。”索海作為元帥家中最忠誠的家仆,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處在嫉妒中,毫無理智的少年。
    “我讓你去就去——!!李迅早就死了,現在整個帝國陸軍姓顧,難道還怕他們家的幾個區區餘黨不成?”周延腳步不安的踱來踱去,沒有一慣從容自得。
    “我還是希望您能冷靜,嫉妒不是好的品質。”
    周延一腳踹翻了跪在地上的索海,踩著他的胸膛下最後通牒:“這不是嫉妒,這是apha的尊嚴,現在是我在命令你!我要他死!敢和我搶東西!什麽垃圾!”
    索海皺了下眉頭,無法反駁,還是隻能領命,這些年輕的孩子過於不成熟,他們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總有一天會吃大苦頭的。
    &nega。
    至於周延,他打發走了索海,蹲在門口的台階上,皺眉按了按心口。
    頂級apha的絕不會有基因缺陷,心髒病更是無稽之談。
    但他懷疑自己在貧民窟待久了基因退化,竟然患上心絞痛的毛病。
    他在門外想了許久,想不明白這病怎麽由來的,直到夜風泛涼,轉而進屋盯著沉睡的許小真。
    周延的眸子在夜裏發光,直勾勾的,他想把許小真搖晃起來,問他和陳奕鬆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發生的,他有沒有主動?就像發情期對待自己那樣。
    如果他當時多問一句,或者多注意,許小真是不是就不會去到陳奕鬆那裏?
    許小真昏睡著,一句細節還未講,周延發現自己已經怒不可遏。
    apha本就是基因最頂端的人群,他的眼力不出意外的也相當好,對著月色,周延掐住許小真下巴,一點一點掃描他發白的唇。
    許小真有沒有和陳奕鬆接吻?
    許小真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後頸的傷口隱隱作痛,他下意識摸了摸,發現沒有繼續流血才放下心。
    比起要花錢看醫生,他寧願流血死掉。
    “你醒了?”耳畔傳來周延的聲音。
    他的嗓音處在剛剛結束變聲期的青澀時段,還帶著幾分沙啞和稚嫩,而他平日裏脾氣太壞,不是大吼就是大叫,總叫人忽略了他其實年紀不大,剛滿十八歲而已。
    此刻他略微壓低音量,語調也放得柔緩,許小真萌生些許驚恐。
    周延把準備了許久的溫水遞過去,許小真更加受寵若驚。
    “周延……你……”
    “少囉嗦,喝水。”
    周延聽到許小真囉嗦,把水杯塞進他手中命令道,他哪裏做過燒水這種粗活,能屈尊降貴給許小真倒杯溫水已經不容易,許小真竟然還這麽不給麵子。
    許小真連忙捧起杯子,咕嘟咕嘟把水喝了個精光,然後向他露出個甜蜜的微笑:“甜的,好喝。”
    被標記之前,許小真沒心沒肺,很愛笑,他右邊有顆小虎牙,笑得時候會露出來,十分俏皮。
    周延恍惚間忽然想到,自上次發情期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笑,最近這些日子,他不是在哭就是低著頭悶悶的。
    許小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信息素或許也會作用到apha身上,周延受到了蠱惑,低下頭,熾熱的呼吸噴灑過來,與自己的呼吸纏繞在一起,許小真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向後仰去,被周延一把拉回來。
    葡萄甜蜜的味道似有似無彌散在空氣中,在貼近的肌膚上。
    兩個人的睫毛都垂著,目光不敢相接,遊移躲避,柔軟微涼的唇卻試探著輕輕貼向彼此,一下,蜻蜓點水般觸而即分,生澀而曖昧。
    不是發情期時被信息素支配的本能,洶湧迷離,而是少年情之所至的悸動。
    今晚的月亮真美。
    許小真鼓起勇氣,看向周延,目光對視之間,周延呼吸一滯,複又吻上去,這次的吻洶洶而至,帶著要將人吞吃下去的氣勢。
    “嗚——”許小真仰著頭被迫承受,空氣被掠奪時缺氧忍不住發出嗚咽,抓著周延襯衫的手逐漸攥緊,指骨泛白,臉頰卻翻上酡紅,眼光裏水光瀲灩。
    許小真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他很高興,很喜歡這樣激烈的吻,有種正在被人深深愛著的錯覺,所以他即便缺氧到近乎暈厥,還是慢吞吞回應周延。
    或許他們在接吻時被欲望驅動是相愛的,又或許周延被他感動,真的喜歡上了他。
    可無論是哪一種,許小真都為此感到雀躍。
    一吻結束,周延也已經氣喘籲籲,許小真團在他懷裏,聽他在自己耳邊喘著粗氣,兩個人唇瓣都紅豔豔的,尤其許小真的,要滴出血了。
    血色衝淡他蒼白的病態。
    周延不知道怎麽想的,或許是氛圍到了,他覺得就應該這麽做,摸索著牽上了許小真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許小真喉嚨裏輕輕發出一聲驚歎,然後連忙捂住嘴,欣喜地往他懷中貼了貼,柔軟的栗色發絲擦過周延的喉結,癢癢的。
    周延順手摸了摸許小真的頭發。
    “以後離那個神經病遠一點,知道嗎?”
    其實,他都要走了,無妨對許小真好一些,滿足對方的一些小小心願。
    許小真一直喜歡他,他是知道的,與其劍拔弩張,惹得對方天天哭,他也不得安生,不如好好相處,也算留下一段美好的結局。
    到時候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多年之後再見,或許還能一起心平氣和回憶往昔。
    一直糾結的事情在此刻有了合理的做法,周延感到自己很明智。
    “好的好的!”周延難得給自己一個好臉色,許小真眸子亮晶晶的:“周延你吃沒吃飯?餓不餓?我給你做飯,你等一下哦。”
    你看許小真多好哄,親一下,牽個手,就乖乖的了,現在大家都好。
    周延點點頭,心安理得享受許小真的照顧,氛圍比以往都要和諧。
    許小真和陳奕鬆的事,周延沒再提,但每每想起,都令他無比厭煩,但他沒有和許小真結婚的打算,也沒有和他長久發展的計劃,至於許小真和陳奕鬆睡了的事,陳奕鬆死了他可以當作沒發生。
    許小真也覺得周延信任自己,所以自然不必再提。
    這些日子,學校裏的同學們也發現,似乎那位神秘的周延同學和許小真關係變得親近了。
    具體表現在周延有時候走著走著,會回頭看一眼走在後麵,像隻灰撲撲小耗子的許小真,兩個人目光相接,忽然都揚起唇角。
    或者偶爾能看到周延和許小真走在一起。
    這也正常,那天周延在校門前救了許小真,兩個人關係不拉進才怪。
    但他們比較疑惑的是,就連陳奕鬆都要退避三舍的周延,怎麽會偏偏幫助許小真呢?
    許小真不是沒聽說過校園中的傳言,比如周延是什麽中區或上區的人,勢力非凡,連陳奕鬆都要避其鋒芒,再譬如周延能打得過陳奕鬆,他肯定也是個分化失敗的apha。
    每當聽到類似的話,許小真都要感歎人類的想象當真是無限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周延隻是個無親無故的普通beta。
    但他不會傻乎乎辟謠,這種傳言有利於周延在學校裏過得更好,大家都會尊敬他,愛護他。
    陳奕鬆自從受傷就再也沒出現在學校裏,這是好事,至少說明他跪求陳奕鬆的事近期不會有人知道,最好陳奕鬆永遠不出現在學校才好。
    沒人霸淩他,周延也對他越來越好,許小真嚐到了甜頭,整個人像泡在蜜罐子裏,膽子也變大許多,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周延遞眼色,有時候放學,周延還會特意在幾條街後的巷口等著他一起回家。
    許小真出現晚了,周延還會不輕不重抱怨:“怎麽讓我等這麽久?”
    這一切美好的簡直像幻影,許小真生怕這樣美麗的泡沫輕輕一戳就會破碎,所以愈發細心嗬護。
    他幻想著高考,和周延一起上大學,不過他肯定去不了帝國大學,那已經很滿足了,然後結婚,一輩子走下去。
    但陳奕鬆不會無緣無故銷聲匿跡。
    某日傍晚放學,許小真還在計算著這個月的花銷,身後忽然有人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許小真!”
    “許小真!!”
    嘶聲力竭,字字泣血,許小真聽得出來,是陳奕鬆的聲音。
    他身體下意識僵直,身後猛然傳來巨大的推力,將他推倒在地,陳奕鬆壓在他身上。
    這些日子他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衣衫襤褸,渾身帶血,衣服下的傷口崩裂,汩汩流血,滴落一地血腥,模樣十分狼狽,隻是那雙眸子依舊陰鷙狠戾。
    許小真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他尖叫著推他,但見識過陳奕鬆折磨人的手段,許小真將到口邊的髒話吞回去。
    陳奕鬆有些虛弱,竟然真的被推開了,踉蹌後退幾步。
    周延沒想到陳奕鬆還能出來,甚至再次咬了許小真的腺體。
    他上前揪住陳奕鬆的領子,矛盾一觸即發。
    此時,黑色轎車停在學校門前,幾個慌慌張張的黑衣人下車,合力把發瘋的陳奕鬆鉗製住,將他手臂反剪到身後,壓著他的脊梁。
    陳奕鬆喉嚨裏發出“哢哢”類似於野獸不甘的咆哮,黑色紋身在耳後沿著脖頸蔓延,形狀愈發清晰,周圍學子嚇得四散,隻敢遠遠觀望。
    隻有周延離得近,才能聽到他在說什麽。
    陳奕鬆鋒利的牙齒磨得作響,沙啞的聲音從肺部擠出,帶著濃重的恨意:“早晚,我會殺了你。”
    周延挑眉,感到一股暢快,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輕嗤:“你就算向上爬十八輩子,也隻能看到我的腳尖,雜碎,早該死了。”
    陳奕鬆聽到這話,皺在一起的五官忽然做出個古怪的表情,接著怪聲怪氣笑起來,露出一口尖牙:“你有本事現在就搞死我。”
    周延被他弄得心煩,恨不得就地揍得他早登極樂,但黑衣人們製止周延接下來的行為,押解陳奕鬆上了車。
    陳奕鬆即便再不甘心,也無法掙脫。
    周圍有學生竊竊私語。
    “聽說陳奕鬆殺了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看樣子應該是,他慘了,據說他爸私生子無數,隻有這一個分化成了珍貴的apha,本來指望光耀門楣,結果折在這個分化失敗的兒子手上了。”
    “完了,他爸可是連自己親生父母都敢殺的畜生,這次陳奕鬆死定了。”
    許小真沒聽到周延和陳奕鬆說了什麽,但陳奕鬆臨走時,向著他的方向無聲張了張嘴。
    他分明說的是——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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