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有自己的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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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溫矜懷離去,直到連影子都看不見了,薑州易這才收了快咧到耳根子的笑容。
他朝後仰了仰身子,抬手在後腰處輕輕捶了兩下。
回過頭來看見站在原地的薑眠,語氣瞬間低了下來。
“薑眠啊,你該幹嘛幹嘛去吧,二叔就不打擾你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想著,如果不是溫彥在這裏,恐怕薑州易都沒有後麵那半句話吧?
“好。”
既然薑州易都這麽說了,她自然沒有留下來的想法。
隻是,不過才朝前走了幾步,就被溫彥叫住。
她回身,溫彥幾步走來,停在她麵前。
他的聲音並不大,隻是說給她聽:“薑眠,我不知道你和我大哥什麽情況,但我勸你離他遠點,他不是什麽好人。”
不是好人?
薑眠抬了眼眸,溫矜懷再怎樣,至少目前沒有侵害過她的權益。
她無權去評價。
但是,溫彥有什麽資格?
“你知道嗎?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評價溫矜懷的人。”
她言罷,蔑了一眼溫彥,冷眼轉身離去。
薑芷萱瞧著她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才上前碰了碰溫彥的胳膊。
“阿彥,你和姐姐說什麽呢?”
“沒什麽,反正她也不會聽的。”
他擺了擺手,無端覺得有些煩躁。
那會兒看見江之牧同薑眠打招呼,他們看起來是那麽熟稔自然,溫矜懷看她時,眼神都是柔和的。
他們好像很般配。
這個想法在溫彥腦子裏麵閃現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隨即又安慰自己,怎麽可能呢?
在此之前,他們明明都不認識的,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懷哥,你不是來見溫彥親家嗎?怎麽薑眠也在啊?”
江之牧這人吧,偶爾就是八卦。
溫矜懷側頭瞧了一眼他,那臉上冒出來的期待意味實在太強了。
“沒人告訴你,溫彥前未婚妻是她嗎?”
“我知道啊!”
“那你問?”
他斂眸,顯然有些無語。
“噢。”江之牧摸了摸鼻子,恍然想起來薑眠和薑芷萱的關係。
他抓了抓頭發,靠在一邊不說話了。
溫老爺子見他蔫蔫的,側頭去看溫矜懷。
他垂著頭,雙手自然搭在身前,手裏捏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拇指快速地在屏幕上點著。
老爺子清咳了一聲,見他應聲抬頭,語氣舒緩了些。
“你為那姑娘抱不平?”
溫矜懷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他在想什麽,老爺子心裏清楚的很。
“沒有,隻是覺得惋惜。”
他知道自己瞞不住老爺子,便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薑眠那姑娘,在自己的領域是有能力的,可惜薑父薑母去的早,不然……
江之牧看過來,沉默地聽著這爺孫倆的對話。
老爺子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悵然。
他抬手在扶手上輕輕拍著,說出來的話緩和又綿長。
“矜懷啊,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
“現在你也算站在高處了,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爺爺不攔著你什麽,但是,你做事要自己清楚後果。”
溫矜懷抬眼,捏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下,很快又鬆開來。
溫老爺子的意思,他現在做什麽事,沒幾個人有權利管束,如果他想發善心去幫薑眠,老爺子也不會幹涉。
但是事情的後果,溫矜懷自己得承擔。
不過,薑眠都不一定接受。
他失笑,抬手在額角摁了一下:“爺爺,她有自己的氣性。”
如若薑眠同別的人那樣,不過他一句話,就可勁巴結上來,他不一定能看她一眼。
可她有自己的想法,想靠自己的能力去盡力爭取。
“更何況,我沒有那個意思。”
溫矜懷覺得,還是有必要跟爺爺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畢竟老爺子現在,非常想讓他成家。
可別老爺子誤會什麽,不然他會覺得有些尷尬。
薑眠到中心寫字樓的時候,底下已經有人在等了。
“是薑眠、薑小姐嗎?”
那人帶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疲憊。
薑眠點了頭,朝著他微笑:“是我。”
“你好,我叫程旗,xg國內市場的聯絡負責人。”
“你好。”
兩人輕輕握了手,程旗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
“薑小姐跟我來吧。”
國內市場的總部,是徐幕在之前就物色好的,後續的事情都是交給程旗在負責。
如今國內工作室建成,也是該逐步推上市場。
“薑小姐,這是你的辦公室,或許以後該叫你薑總監。”
程旗抬手指了指兩人剛剛走到的一間辦公室,半開玩笑地同她說著。
這間辦公室裝著落地窗,連接大廳的部分也是一樣,百葉窗拉下來,就可以隔斷外麵的目光。
如今辦公室裏除了一個書櫃和辦公桌,什麽也沒放。
她走進去稍稍感受了一下,辦公室還是比較寬敞的。
站在落地窗前,幾乎可以看見半個京城。
中心寫字樓,可不便宜。
“師兄租下這塊位置,花了不少錢吧?”
她輕聲感歎,卻還是被程旗聽了進去。
“不貴,那人同徐總有些交情,所以減免了不少。”
這樣啊!
薑眠點了點頭,師兄的確是認識不少人,畢竟他的名氣也不小。
看完工作室,兩人便一同下了樓。
徐幕的計劃,是從國外內調幾位能力強的,讓他們暫時把國內分部支撐起來,與此同時,也在國內篩選高能力的設計師。
薑眠也是讚成的。
畢竟,光靠她一個人的話,工作室可能也起不來。
至於招人這方麵,程旗比較有經驗,就交給他來了。
徐幕是希望,薑眠可以領導國內設計團隊,設計出更符合國人審美標準的飾品。
“薑小姐,加一下聯係方式吧,方便我們聯係。”
吃飯時,程旗想起來這事兒,點開了微信遞過來。
她點了點頭,很快掃了碼。
也確實,兩人以後也算是同事了,總不能老打電話聯係吧。
結束一天,等薑眠回到家,早已身心俱疲。
躺在床上,她不由得出神,又想起今日溫矜懷瞧她時的眼神。
好像,總含著點什麽惋惜的意味。
他在惋惜什麽?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