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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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離落。”項柔猛地從床上坐起,叫了一聲門外的人。
    “主子。”聽到叫聲離落一個轉身立馬閃進了屋內,擔心的問道:“什麽事?”
    “我要回淩王府。”說罷已然站了起來:“你與蓮兒待在國師府,桔梗一人在淩王府待的夠久了……”
    “主子……”離落這聲喚的有些委屈,她哪能不知道項柔是為了什麽而回去呢。
    “我得避開梁初塵,他讓我很不安,你與蓮兒也千萬當心,別著了他的道。”一交代完跨出了門不給離落任何勸說的機會。
    項柔回到淩王府時,蕭墨淩還未回來,此時的他正躊躇的要不要進宮讓蕭墨冰求個情,好讓那人來救琉璃。正在院內走出來的桔梗第一個見到項柔,眼睛頓時一紅便衝了過去,撲進了項柔的懷裏。
    “不是吧,每次都拿我衣服擦鼻涕。”項柔嘴上說著抱怨的話,卻滿眼笑意的輕輕擁著懷裏的人。
    “小姐……”桔梗哽咽了一聲終於抬起頭來,弱弱的喚了一聲。
    “哭什麽?我還能不要你了不成?”看著梨花帶雨的臉,項柔的臉色不由的柔和了許多。
    “不會,小姐不會不要桔梗的,桔梗知道,桔梗隻是太開心了。”說罷伸手胡亂抹了一把眼淚。
    “你倒是越發像蓮兒了,這般愛哭。”項柔見她滿臉淚痕卻笑了開去的滑稽樣,終於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額頭,一臉的無奈。
    “柔姑娘。”蕭榮聽到門衛的通報後立馬趕了過來,見到項柔之後更是一臉的欣喜。
    “好久不見。”項柔心中歡喜了下,蕭榮眼裏的喜悅她是看得出來的。
    “你回來了可真是太好了,琉璃姑娘前兩日突然重病,王爺請了許多禦醫與江湖郎中都無濟於事,想來柔姑娘一定是有辦法的……”蕭榮見臉色越來越冷的項柔,聲音不免漸漸的低了下來,他極少看到這副神態的項柔,而項柔剛剛還滿心的喜悅全部化成了失望。
    “什麽症狀?”項柔垂下眼簾淡漠的問。
    “渾身紅斑,奇癢無比。”蕭榮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卻仍急急地回答,項柔心中卻是一個念頭閃過,眯起了眼。
    “斑如紅豆大小,每隔半個時辰便發作一次,斑內積血,觸碰即破……”
    “對!柔姑娘果然不愧為國師的妹妹,看來,琉璃姑娘這次是有救了。”蕭榮顯然忽略了項柔眼裏的一絲驚愕,自顧自的開心起來。
    “……”項柔卻隻是瞬間睜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這小小的刺膚散她再熟悉不過,那可是柳顏自己偷偷研製的第一劑毒藥,這世上也隻有柳顏會,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項琉璃身上?項柔心中一緊,猛地抬頭,卻隻見一襲紅衣伴著幾絲散亂的紅發消失在了淩王府的屋頂,項柔沒看清她的臉,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用力搖了搖頭才無力地對蕭榮說了一句:“帶我去。”
    “柔兒,你還是迷糊嗬~”柳顏望著高高的圍牆冷笑著揚起了嘴角:“你那可笑的善良。”
    項柔走到項琉璃房間時,項琉璃正在默默地哭,原本如玉的臉上全是紅斑,有些破了滲著血,婉兒也在哭,一邊小心的為她擦著血跡,看著這般模樣的琉璃,項柔心裏狠狠地揪了一下,邁開腳步走了過去。項琉璃看到項柔時眼裏明顯的閃過一絲慌亂,原本那樣不起眼的人,今日怕是也比自己要美上千百倍了吧。
    “讓開。”項柔撇了婉兒一眼,聲音聽不出冷暖,婉兒卻是一副怕極了的模樣退到一邊。
    “你做什麽?”項琉璃的聲音明顯已經哭的嘶啞,身子往後一仰,防備的看著項柔。
    “你以為?”見她不領情,項柔秀眉一挑嘲諷的笑了起來:“或許你比較希望我哥哥來救你……”
    “不,不要,不要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項琉璃一聽便更慌了,雙手捂住臉大聲地哭了出來,剛回淩王府便直奔琉璃閣的蕭墨淩一聽項琉璃淒厲的哭喊聲,加快腳步衝了進去,見到床邊冷笑的項柔先是一愣,隨即上前一把推開她,坐到了床邊擁住了哭喊不止的項琉璃。
    “小姐。”桔梗輕呼出聲,上前急急地扶住了倒退數步的項柔,眼裏滿是怒意。
    “等她爛成蜂窩,看你如何來求我。”項柔被推的閃了神,好一會才生氣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往門外走去。
    “站住!”蕭墨淩身體一僵,急急地叫住了項柔。
    “怎麽,不是王爺將我推開的嗎?”項柔將耳際的亂發撫至耳後,不屑的笑著。
    “救她。”蕭墨淩的聲音都跟著有些僵硬,更透著一股壓迫,若不是為了項琉璃,他定是不會這般低聲下氣的與自己說話吧,項柔無奈的想。
    “你讓我救我便救,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項柔不解恨的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冷眼看著床上相擁的二人。
    “你的麵子難不成還比一條人命重要?”蕭墨淩聽項柔這般無所謂的態度,一下惱怒的轉過頭來,狠狠的瞪著項柔。
    “人命?嗯,確實重要。”項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輕笑出聲:“可她的死活與我何幹?”
    “今日你若不救她便別想走出淩王府。”蕭墨淩的話一出,項柔臉上的笑也頓時僵住,就連周邊的幾個丫頭都倒抽了一口氣,項柔並不是怕什麽,而是,心裏真的很難受。
    “若我死也不救呢?”原本側身而立的項柔完全轉過身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本王會殺光你身邊所有的人。”蕭墨淩冷笑一聲,放開項琉璃站了起來,似乎怕項柔不信一般說道:“你大可以試試。”
    “哼。”項柔見他一副不留餘地的模樣同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啊!”這邊項柔才剛跨出一步,身後就傳來桔梗的驚呼,項柔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去,蕭墨淩正掐著桔梗的脖子,而桔梗則痛苦的滿臉通紅,眼裏早已溢滿了淚水。
    “放開她。”項柔的聲音瞬間冷到了極點,甚至帶著一絲顫抖。
    “救琉璃。”蕭墨淩也不多廢話,隻是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
    “蕭墨淩,你給我記住。”項柔咬了咬牙,憤憤的一甩衣袖往床邊走去,見她如此,蕭墨淩才鬆開了桔梗的脖子尾隨著跟到了床邊,緊張的看著,完全不同於剛才那副嗜血的模樣。
    “哭什麽哭!”項柔憋了一肚子的氣,心裏又是萬般委屈,見琉璃仍然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就煩的要命,拉長了臉毫不留情的拽過了項琉璃的手。
    “疼。”項琉璃吃痛,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你做什麽?”蕭墨淩一見這架勢更是心疼,一臉惱怒的看向項柔。
    “要不你來治?”項柔看著他陰沉的臉,神色也為之一變,深吸一口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輕些。”蕭墨淩被她一說有些呐呐的低喃了一句,其實他也怕,萬一真的惹惱了她,琉璃便真的沒人救了。項柔看他又一次低聲下氣的對自己說話,心中更是不痛快,也懶得多說什麽,抓著把脈的那隻手也輕了許多,其實也沒什麽好診斷的,一看這症狀就絕對是柳顏的刺膚散,項柔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項琉璃會被下這毒,柳顏不是在赤炎嗎,難道她來滄月了,可是她為什麽要加害項琉璃?
    “可查出了什麽毒?”見項柔許久不說話,蕭墨淩有些忍不住的問。
    “你這淩王府也該好好整頓了,怎麽的就隔三差五的讓人家姑娘在你府內遭人算計呢。”項柔見他一臉擔心,心中就氣憤不已,說的話也不免刻薄了起來。
    “程北。”蕭墨淩聽項柔這麽一說臉色立馬一冷,喚了門外的程北進來。
    “王爺!”程北撇了眼床邊坐著的人恭敬的應了一聲。
    “把那紅發的女子給本王找出來,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說罷握緊了拳,直到程北領命而去,他的四周仍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氣。紅發女子?項柔一驚,莫非剛剛自己不是幻覺?
    “桔梗,你隨我來。”項柔眉頭一皺也站了起來,叫了一聲便向外麵走去。
    “你去哪?”蕭墨淩見她仍未說項琉璃中了什麽毒,心中不安,又急急地拉住了她。
    “開藥方。”項柔厭惡的斜了他一眼,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邁出了琉璃閣,蕭墨淩手中一空,閃過她那厭惡的一眼,心中跟著一片淒涼,淒涼?怎麽會有一種被拋棄的淒涼。
    “小姐,你,你為何要這個時候回來。”桔梗絞著手,一臉哀怨的模樣:“何必救她。”
    “難不成讓我看著你被他掐死?”項柔頭也不抬的寫著藥方,低垂著眼簾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都是我不好……”聽項柔這麽一說,桔梗更是自責了起來,隨即眉頭一皺一副要哭的模樣。
    “說什麽胡話呢。”項柔見她一臉的小媳婦樣,輕笑出聲,拿起藥方站了起來,遞到她手中笑道:“去將藥抓回來吧。”
    “恩。”桔梗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嘴,領了命轉身走了出去。
    項柔微微歎了口氣走出了屋子,看著高高的圍牆又想起了之前的身影,柳顏確實從小愛極了紅色的衣服,但頭發仍然是黑色的啊,幾時成了紅色?更何況她完全沒有理由來滄月毒害項琉璃,究竟是為了什麽?項柔承認柳顏確實有些喜怒無常,但無論如何也不該沒有任何理由才對。絲毫沒有任何頭緒的項柔不禁皺起眉來,鬱悶的揉了揉鼻子,往開出花骨朵的薰衣草園裏走去。
    “一味的等,會不會很寂寞?”項柔蹲到花叢邊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柔兒?”段司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院中蹲著的少女,多久沒見了,三四個月了對不對?
    “你來幹嘛?”項柔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一副“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的表情。
    “我……”段司易被問的有些窘迫,遲疑了好一會才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項琉璃死不了!”項柔丟了他一記白眼站在原地不動。
    “她的毒你能解?”雖然項柔的語氣不善,但是段司易聽了還是極開心的。
    “是,不出三日便能痊愈了,你可以走了?”項柔厭惡至極的皺起了眉頭,見段司易神情一楞有些無措的看著自己,終於忍不住一個轉身繞過他往院子外走去。離開那麽久還沒去見過榮嬸,才懶得理這家夥。
    “柔兒,柔兒你聽我說……”段司易顯然沒料到項柔的反應會這麽激烈,失神了好一會才急急地追了上去,出了西苑的門才追上了她,一下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幹什麽?”項柔的臉拉的老長,一副吃人的表情盯著眼前的少年。
    “前些日子,你,你去了何處?”雖然項柔的態度極其惡劣,段司易仍是好脾氣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關你什麽事?”本就有著一肚子氣的項柔立即沒了耐性,憤憤的將其推到一邊又徑自走了起來。
    “我隻是擔心你。”段司易後退幾步又急急地趕上,一把拽住了她:“為何你變成這副樣子,像刺蝟一樣。”
    “本姑娘的死活與段大人有半兩銀子關係嗎,有嗎?段大人今日來不是為了看項琉璃嗎,來與我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啊?你們到底想怎樣,一個個的不都巴不得我消失巴不得我死嗎?現在用得著我了想起我了,連哄帶騙的讓我救那女人,軟的不行就用威脅,我項柔何德何能阿讓你段大人為我擔心,項柔受不起啊!”見段司易越來越冷的臉項柔更是歇斯底裏的喊了出來,眼裏依舊噙著淚水卻不肯落下。
    “對不起。”段司易被項柔的激烈反應嚇蒙了,伸手將她小心的拉進了懷裏:“是我不好,不該衝你發脾氣的,我隻是擔心,真的隻是擔心而已,城內最近出了幾起大命案,我又尋你多日無望,每次城外有新命案我都第一時間跑去,到了卻又不敢看,我真怕那人會是你,真的怕,即使去國師府那問了你的去處,即使得到了國師的保證,但未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仍是放不下心,我有多不安你知不知道?”
    “為什麽?”項柔被擁著一動不動,隻是木木的問出三個字。
    “我……”
    “司易。”蕭墨淩的聲音陡然響起,生生打斷了段司易的話,三個人的心卻都輕輕鬆了口氣,項柔是怕他再說下去會是一個讓自己困擾的答案,段司易卻是因為自己都吃不準自己的感情,而蕭墨淩,天知道他是為了什麽,天知道他怎麽都不想聽到段司易的回答,無論是什麽,他都不想聽,他害怕。
    “墨淩。”段司易迅速的鬆開走了過去:“琉璃如何了?”
    “毒性剛過,現已經睡下了。”說罷轉頭朝項柔看去:“藥呢?”
    “急什麽?”項柔眼裏的淚早已咽了回去,此時正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柔兒……”段司易見項柔這般拒人千裏的模樣有些為難的輕喚了一聲。
    “別叫的那麽親近,我與你不熟好嗎。”一到氣頭上項柔便會無緣無故的遷怒別人,於是又擺出了一副慣有的淡漠表情,雙手環胸的盯著他們二人。
    “你先進去看看琉璃吧,這裏交給我。”蕭墨淩拉住正想說些什麽的段司易,臭著一張臉同樣看向項柔,段司易抿了抿嘴,也知道項柔的為人,氣頭上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心裏也擔心著項琉璃的安危,便轉身往琉璃閣去了。
    “沒事的話,項柔先告退了。”項柔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絲毫沒將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你在生本王的氣?”瞧瞧,剛剛與段司易說話還自稱“我”,到了項柔這裏就成了“本王”,於是項柔又不樂意了,眉頭皺成一個川,蕭墨淩倒是一臉悠哉的看著她。
    “項柔不敢。”抿了抿嘴,項柔泄氣的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不是走了嗎?為何又回來?”蕭墨淩看著她失落的神色,慢慢的踱步走到了她麵前,一臉的似笑非笑。
    “王爺不知道項柔對您一片癡心,日月可鑒嗎?”項柔自嘲的輕笑一聲轉回頭來,蕭墨淩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項柔的反應弄的措手不及,卻仍有些遲鈍的愣了好一會。
    “倒是本王的錯了。”回過神來的蕭墨淩又上前了一步,伸手攬住了項柔的纖腰,臉上的笑卻充滿了玩味。
    “做什麽?”見他如此動作,項柔反射性的伸手擋在了他的胸前,蕭墨淩卻被她的小動作激怒,瞬間不爽起來,剛剛司易擁著她,也未見她有如此抵觸反抗。
    “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覺得本王在做什麽?”蕭墨淩惱怒的抓住擋在他胸口的那隻手,眼睛也跟著危險的眯了起來。
    “王爺也說過要將項柔趕出去。”本來聽到那番話該高興的項柔,竟是賭氣的又一次別開頭去。
    “可你不是對本王癡心一片日月可鑒,所以回來了嗎?”蕭墨淩見她反駁,倒是想也未想的脫口而出,聽的項柔愣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一臉探究的看向近在咫尺的人,而此時屋簷上兩個火紅色的身影卻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柳顏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笑的一臉嫵媚,而梁初塵則看著梨花樹下貌似相擁的兩個人皺緊了眉頭。
    “太子殿下可要加油了哦。”柳顏湊近他耳邊調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淩王府,徒留他一人坐在上麵。
    “那王爺接受我這份心意嗎?”項柔看了半天看不出端倪,便一揚嘴角笑了起來。
    “唔……本王……”蕭墨淩腦袋一歪故作沉思的抿了抿嘴。
    “淩王爺美人在懷,想來這柔姑娘的心意隻能本太子收下了。”話音剛落,梁初塵便出現在了二人身邊,甚至不動聲色的將項柔拽到了自己懷裏,蕭墨淩懷裏一空頓時拉長了臉,這府裏的守衛看來是該好好整頓了。
    “太子殿下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不覺得有失身份嗎?”蕭墨淩瞥了眼他懷裏還未回過神來的項柔臉色更是冷了幾分:“項柔,過來。”
    “恩?”被突然叫到名字的某人含糊的應了一聲,看著蕭墨淩又茫然的看著梁初塵,這家夥……
    “本王讓你過來。”蕭墨淩見她直勾勾的盯著人家梁初塵,立刻氣不打一處,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啊~”顯然還在梁初塵的突然出現震驚中的項柔被嚇了一跳,愣了一會才開始掙紮起來,可梁初塵哪裏肯那麽容易罷休,隻是擁的更緊了些,項柔見狀立馬火大的拉長了臉叫道:“梁初塵,你給我差不多點!”
    “恩?柔姑娘認識本太子?”梁初塵一愣,隨即得意的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一副奸計得逞的狗腿樣。
    “你!”項柔頓感不妙,出了一身冷汗,卻一時間無措的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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